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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黄袋子

    魏老夫人忙应下来,“是是是,这件事是我糊涂了。只是皇上,我也是爱女心切啊,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生活的更好呢?”

    嬿婉撇过头,不愿看自己额娘这般谄媚的模样。

    乾小四也是怒气冲冲,他何尝不知道,魏老夫人这样会为嬿婉惹出多少的麻烦。

    “你现在从实招来,朕兴许能免你一死。”不愿看魏老夫人这样痛哭流涕的样子,乾小四撇过头,伸手捏了捏嬿婉的柔夷。

    嬿婉还在同乾小四置气,但也知道,当着外人的面应当给乾小四面子,只能将手握成拳头。

    那魏老夫人只能苦着一张脸:“这,皇上,我所言全都属实啊,若非得到高人的指点,即便给我吃了狼心豹胆,我也不敢对公主下手啊。”

    乾小四略一琢磨:“进忠,你且去辛者库排查下;夏语,领我的命去和敬公主府上看看是否少了人。”

    嬿婉回头,猛然一惊:“皇上的意思,莫不是担心”

    乾小四安抚的拍了拍嬿婉的手:“除了她,朕想不到谁还能对你同皇后如此恨之入骨。只是不曾想,宫中竟还有内应,更是让朕气愤至极。”

    魏老夫人松了一口气,却不曾想乾小四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魏老夫人,听信谗言,意图谋害皇嗣。看在令妃和公主的面上,没有直接丢进宗人府等候发落已经是额外开恩了。只是死罪可逃,活罪难免。”

    魏老夫人心慌的忙膝行上前:“皇上,都是我被猪油蒙了心,还请皇上恕罪啊!看在我将嬿婉生下来养大的份上,还请饶恕了我吧。”

    “额娘,你还不明白么?”嬿婉出言,“倘若你不曾那么贪心,你还是宫里人人需要奉承的魏老夫人。可是如今,你的贪心人尽皆知,公主一事也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即便本宫同皇上有心想要帮助你,也需要顾及旁人。”

    “若是日后,人人都倚老卖老,皇上如何管理后宫?如何管理家国?”

    嬿婉说着,有些恨铁不成钢:“也是本宫的错,明明知晓你的性格,竟也不曾找嬷嬷提点你。”

    乾小四看着哑然的魏老夫人:“嬿婉能够得此机遇,同你并无干系。朕也考验过佐禄,并非做官为将的材料。魏老夫人,作为母亲,你是失职的。”

    “来人,将魏老夫人送进慎刑司,重打二十大板,放出宫去。日后,不论宫中有何事,都不允许魏老夫人再次递牌子进宫。”

    魏老夫人早就被宫中的奢靡迷得走不动道了,如今听得日后自己再也不能进宫,只能同佐禄一道蜗居在皇上赏赐的院落之中,失魂落魄。

    嬿婉也补充道:“先前本宫同皇上赏了不少的东西,也将这些留在宫中吧。额娘,原先本宫同你说的,你总是听不进去,如今也算是自食其果了。”

    不等魏老夫人再做打算,就已经被人拉了下去。

    嬿婉也陡然松了一口气,很是疲惫。

    乾小四想要扶着嬿婉躺回床上,却被嬿婉摆手阻止:“皇上公务繁忙,臣妾这里就不留皇上了。”

    乾小四心知嬿婉已对自己有了芥蒂,只能站在床边:“嬿婉,此番行动突然,朕不曾预料到会伤害到孩子。”

    嬿婉将头转到床内侧,闷闷的声音响起:“臣妾知道。臣妾也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件事,也请皇上原谅臣妾有自己的情绪,此时实在是不愿见到皇上。”

    乾小四只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想到之后还要处理的事情,也只能让春婵好好的照料着嬿婉。

    如梦很快就被揪了出来,毕竟在这种人心惶惶的时间,一个不顾场合疯疯癫癫的人,太过显眼了。

    “皇上,这已经是我们隔了一百九十天后的第一次见面。臣妾看着您,还是一如往昔一般,高贵、冷漠。”如梦被反手绑着,跪在地上,看着乾小四痴痴的笑。

    “什么时候开始,这双眼看向臣妾的时候,再也没有情深?再也没有眷恋了呢?”如梦喃喃,“皇上,您答应臣妾的,难道就只有臣妾一人还记着吗?”

    乾小四冷冷道:“凌夫人,朕记得你应当同小凌子一道在公主府。”

    提及公主府的那番噩梦,如梦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公主府?皇上,你可知道琅嬅皮囊下是多么恶毒的心么?臣妾在公主府里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皇上当真认为和敬公主至纯至孝么?她怎么可能对我的处境毫不知情?不过就是默许了他们的动作罢了。”

    “臣妾每日都在想,不如给了臣妾一个了断,也好过臣妾这般苟延残喘的活着。可是每每听闻宫中传来喜讯,臣妾心中就充满了不甘!”

    “皇上,这一切本不应如此!原先您可以顶着太后和先帝的压力,保住了臣妾的侧福晋之位。可如今,皇上登上大位,反而却待臣妾不同往昔。”

    “皇上,臣妾甚至都在想,若是臣妾当年接过了如意,一切是否就会变得不同?您看,后宫看似风平浪静,但每个人心难测,不然,凭借臣妾一人,如何能从公主府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出来呢?”

    乾小四仍由如梦在下面声嘶力竭的狡辩:“朕记得,原先问你,你都是一脸高傲的,百口莫辩。如今,竟然也可以说出这番话来。”

    “当时,臣妾想着,只要皇上相信臣妾,只要皇上信任臣妾,臣妾便无所惧。可如今,皇上的心已经被人蒙蔽,臣妾倘若在不说出来,就要被皇上厌弃。臣妾,不得不为之。”

    乾小四冷笑,傅恒已经将永璋五花大绑的押到了如梦旁边:“你是如何来宫中的,不妨问问永璋。”

    早就在傅恒出现的时候,永璋就已经知晓自己的计谋已经败露。

    而看着旁边疯癫的如梦,更是一脸的嫌恶。

    “皇阿玛,儿臣无话可说。”永璋一脸视死如归。

    乾小四狠狠的给了永璋一脚:“朕和纯贵妃就教导出你这般不忠不孝之子?”

    提及纯贵妃,永璋面色有些波动:“皇阿玛,您还记得额娘的样子吗?您还记得额娘喜欢的是什么吗?以往您的心跟着这个疯癫的女人走,后来好不容易可以看到额娘的好了,又出现了令妃。额娘陪了您大半辈子,可您主动去看她了么?”

    “儿臣每次去拜见额娘的时候,都能看到额娘在饮药,每次问额娘如何,额娘都会和儿臣说,这是大人的事情,让儿臣莫要管。”

    永璋很是愤怒:“儿臣知道,额娘所需要的,不是儿臣的关心,而是皇阿玛您的问候。可是皇阿玛,您后宫有这么多的妃嫔,有那么多姹紫嫣红的花朵,您可还会想起原先的旧人?”

    乾小四有些沉默,近年来,他对纯贵妃确实有些疏忽了。

    永璋似说中了乾小四的痛处,更是站了起来,大声道:“皇阿玛,咱们皇家父子,可真正能坦诚的说话吗?儿臣大了,眼见大哥跟着傅恒大人建功立业,也逐渐沉稳下来;看着四弟五弟逐渐成熟,甚至也在接手政务。可是儿臣就像是被您忽略了一样。儿臣自问不比旁人差,就连牛痘,儿臣也是参与其中的,儿臣有何不对的,皇阿玛您说出来,儿臣改便是!”

    乾小四轻笑:“永璋,你当真是大了。若非朕是被你指控之人,都要听信了你的话了。”

    “对于绿筠,朕确实有所忽略。但是,你们兄弟几个的功课,朕都是亲自过问,你们的师傅,也是朕依照你们的性格一一挑选的。朕待你们,已经做到了父亲应当做的事情。”

    永璋面色微白:“皇阿玛,儿臣”

    乾小四微微抬起手,制止了永璋要说的话:“朝堂之事,非同小可。朕自问对你们兄弟几人都是一视同仁,只是每个人性格不同、爱好不同,这才安排了不同的工作。永璋,你心比天高,但你可曾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能力?”

    “倘若你并非出生在皇家,你以为你能有这样近距离接触政事的机会么?既然你想要问个明白,朕便告知你,你资质平庸,自不可能成为候选人。朕能保你一世富贵荣华,已经是朕顾念父子之情了。”

    “你在这里用纯贵妃的失意来提醒朕,你可知,儿女出息,才是对父母最大的报答。倘若你有出息,纯贵妃又何至于心中苦闷。”

    “只是朕不曾想到,你心思深沉,对幼子都能痛下狠手。”乾小四有些惋惜,“进忠,将永璋撤去黄带子。”

    永璋这才大惊失色,忙跪地求饶,却被旁边的如梦的笑声打断。

    “皇上啊皇上,您瞧,这后宫之中,只有臣妾是真心待您的。”如梦一脸的早有预料。

    乾小四着实不愿再多看如梦一眼:“让小凌子将她领回去。倘若日后她再这般跑到宫里,嘴里胡言乱语着‘臣妾’二字,就让小凌子注意着头上的脑袋。”

    进忠领命,将这话原原本本告知了小凌子,小凌子只得用一根绳将二人绑在了一起,每次如梦想要拿身份说事,便会被小凌子用鞋底狠狠的抽着嘴巴。

    处理完这两人,乾小四难得的往纯贵妃那边走去。

    永璋所做的事情,纯贵妃虽不知情,但心中一直惴惴难安。尤其是公主的失踪,让纯贵妃的这个紧张几乎提到了胸口。

    听得乾小四大驾光临,绿筠竟有种释怀的感觉。

    进忠在乾小四进门后,便将永璋之事挑了简要的说了,眼看绿筠脸色越发的难看,直直的跪在了地上,声泪俱下:“皇上,是臣妾没有教导好永璋,是臣妾的过错。”

    乾小四饮着茶,看着绿筠这般六神无主的样子:“这确实是你的过错。绿筠,你是贵妃,本就应当协理皇后管理六宫。朕对你的关心,确实少了些,但是你也替朕生儿育女,更应该以身作则。”

    “但倘若都是你的过错,朕也于心难安。”看着绿筠垂泪的模样,乾小四不忍,“永璋心思狭隘,难以服众,更甚者,不曾有宽恕之心。朕不责罚他,他不会察觉自己所作所为有什么问题。”

    “今日朕前来,一则是告知你永璋的去留,二则,也是想要劝慰你一番。”

    绿筠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皇上,永璋之事,当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么?”

    “是。”乾小四斩钉截铁道。

    绿筠只能默默垂泪:“是,臣妾知晓了。皇上说的没错,是臣妾不曾教导好永璋。永璋会有此计,同臣妾脱不了干系。倘若臣妾心中不曾有过期盼,不曾逼着永璋上进,不曾处处拿永璋同端慧皇太子相比,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永璋在前朝结党营私一事,想必你也从永璋口中能得知一二。”乾小四盯着绿筠,“他想要效仿允禩成为贤王,可是又没有允禩能够拿捏众臣的本领,也没有全是可以满足臣子的需求,只能成为他们手中的傀儡。”

    “绿筠,允禩之事,你当是清楚的。倘若在那个时候,你便制止了永璋,许他就不会到这种地步。”

    绿筠点头:“是,臣妾原本也有所顾虑。可臣妾母家势微,给不了永璋任何的支持,永璋也是病急乱投医了。”

    “可是皇上,永璋所祈求的,不过是他的阿玛能够多看他一眼。永璋也有一颗报国之心啊,还请皇上莫要因这件事,全盘否定了永璋。他好歹是臣妾身上掉下来的肉。”

    绿筠哭的有些声嘶力竭,乾小四面有不忍:“朕的身边,不容许有如此心胸狭隘之人。但,朕也会给他机会,且看他未来如何选择吧。”

    说着,乾小四便放下了茶杯:“你身子不好,朕会让太医给你请平安脉。莫要再让你的两个孩子为你担忧了。”

    绿筠只得抹着眼泪,哽咽着:“是,臣妾定会好好保重,也谢皇上高抬贵手。”

    乾小四快步走出宫,看着头顶上四四方方的天,一瞬间觉得自己也如同鸟儿,被束缚在这个宫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