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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公主失踪

    如梦佯装纠结,又不住的打量着魏老夫人,眼中迸发出奇异的光彩,这才缓缓道:“虽说天机不可泄露,但我仔细观摩老夫人,当真是难得一见的富贵。只是如今这富贵被浮云遮住,日后能否更上一层楼,竟看不真切。”

    魏老夫人听得前半句,面露喜色,沾沾自得。等到了后半句,则面色紧张,目不转睛的盯着如梦。

    “那大师可有什么化解的办法?倘若大师能够帮助了老身,日后定不忘大师的提携,只要大师有所求,必定竭尽全力满足大师。”魏老夫人颇有些急切。

    “您的女儿虽因家贫入宫,但这乃是一大造化,能够被皇上看中,乃是您的福气庇佑。原本令妃应当一举得男,以保障自己的地位,这贵妃的位置不就手到擒来么?偏生上头有个难缠的小鬼压着,竟让这原本唾手可得的福气被乌云遮蔽。”如梦故作高深的掐指掐诀。

    “是了是了。”魏老夫人连连感慨,“大师说的对极了。老身是生养过的人,瞧着令妃当时的肚子,同老身诞下麟儿时一模一样,当时老身就觉得奇怪,怎会是个公主。如今大师这么解惑,老身便明白了。”

    如梦何尝不是抓住了魏老夫人心中的那丝不甘,又替她找寻好了借口。如今鱼儿已经上钩,如梦又唉声叹气起来。

    魏老夫人的心一下子便被提了起来,紧张的问道:“大师,可是这个局很是难破?”

    如梦长叹了一口气:“实不相瞒,原本瞧着您的面相,应当有个极其出色的女儿,未来可问鼎国母之位。可如今,却有人狠狠地压在她的头上,阻断了她的气运。这公主,便是其中的关键。”

    见魏老夫人若有所思,如梦还是下了一剂猛药:“按照推断,这本是个皇子,还聪慧至极,未来说不定能够登顶高位。可如今被人逆天改命,变成了公主。大清开国以来,从未有过公主可以登上皇位的。如此一来,这公主占据了皇子的命格,却给不了皇子能够带来的荣耀,一来二去,此消彼长,反而切磨了令妃的运势。”

    “此人心计之深,心思之毒,若非我亲自推算,也不敢相信呐。”如梦摇头晃脑,落在魏老夫人的眼中,则是高人模样。

    也不顾如梦为何会穿着宫女的服饰在宫殿中与她偶遇,魏老夫人满心满眼的都是富贵荣华。

    按照如梦的推算,这本将是个皇子,未来或许能够成为九五之尊。九五之尊的外祖母啊,这是天大的福气啊,竟然有朝一日可以落到她的头上。

    即便魏老夫人再是心比天高,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想法,只想着能有个王爷做依靠便也足以。

    “大师莫要再卖关子了,老身是个爽快人,只要大师能够说出法子,老身定会去做。”魏老夫人眼底都是贪婪。

    如梦内心嗤笑,这就是魏嬿婉的家庭,乾小四竟也不细查,就放任这样的女子入宫为妃。

    “老夫人,我已经将天机道明了,您还要我如何说?妃位之上唯有贵妃、皇后,谁更忌惮令妃呢?在宫中能够一手遮天、瞒天过海的又有谁?这公主本应是皇子,挡了皇子的路,拔去便是。我本就观望还有一丝可争取的机会,这才在这里等着老夫人,如今也该回去了。”如梦观望天色,“天色不早了,倘若泄漏更多,恐日后等不到老夫人对我的许诺了。”

    不顾魏老夫人在身后低声的呼唤,如梦带着残忍的笑意,趁着夜色又摸进了辛者库中。

    索幸辛者库事多活杂,每个人都沉沉睡去,没有人关注到如梦的动向。

    魏老夫人心中思索着如梦的话,如一个魔咒一般在自己耳边绵绵不断。

    又是一个彻夜不眠之夜,魏老夫人次日只能铺上厚厚的粉,去瞧瞧嬿婉。

    只是看着嬿婉这般温柔的样子,魏老夫人很清楚,倘若她将昨夜的对话告知嬿婉,嬿婉并不会相信,反而还会害了那个大师。

    魏老夫人只得深深的咽下这个秘密,看着嬿婉逗弄孩子,终究道:“你方才生了孩子,应当要好生休养,日后莫要落下了病根。额娘便是生你弟弟的时候总是操劳,如今这手腕每逢阴雨天便生疼。”

    嬿婉看着魏老夫人,也不见往常那般看不起公主,宽慰着:“待会便让江与斌替您看看,总归得治好才是。额娘还年轻,家中弟弟还需要您指点才好。”

    魏老夫人难得听嬿婉这般柔声柔气的对自己说话,只点点头。

    “额娘,你来看看,这孩子同出生下来不同了,原先还是红彤彤的,现在竟变得白白胖胖了。”嬿婉有心想要改变魏老夫人对公主的偏见。

    魏老夫人探头,这公主倒真长得美丽,净挑选了嬿婉同乾小四的优点长。虽说新生的孩子还看不出好赖,但这孩子浓眉大眼的,还会盯着人笑,也让魏老夫人有些心软。

    “乖囡囡,你可要好好长大呀。”魏老夫人不由的说出了这句话,心中却一惊。

    眼看着时间不多了,魏老夫人只能狠了狠心:“好了,你也快休息吧。我将公主交给乳母。”

    嬿婉面色有些犹豫,魏老夫人佯装不满:“怎么?连你的额娘都不信任了?”

    嬿婉只得将公主交给了魏老夫人,看着魏老夫人喜气洋洋的抱起孩子,往外走,还在心中宽慰自己,索性奶娘就在一旁,倒也安心的睡了过去。

    乳娘在门口正等着魏老夫人将孩子交给她,却不料魏老夫人虽然胖乎乎的,但动作敏捷,只一个转身便避开了乳娘的手。

    乳娘有些诧异:“老夫人,公主还是交给奴婢吧,再过会公主该喝奶了。”

    “难道老身还会害了公主不成?”魏老夫人板起了脸,“你这般防备着我,可是要对公主做什么?今日阳光真好,老身带着公主去晒会太阳,你们莫要跟在老身身后,晦气的很!”

    因是嬿婉的额娘,春婵又不在边上,乳娘也只得应声听命。

    魏老夫人很是顺利的将公主抱出了延禧宫,怀中的孩子开始不安的扭动着,却始终不曾哭泣。

    毕竟是嬿婉身上掉下的一块肉,魏老夫人同这孩子相处久了,也有了些感情。但这感情同富贵比起来,更是微不足道。

    恰宫中正有来自高丽的人来庆贺,见魏老夫人抱着孩子鬼鬼祟祟,不由上前问好。

    魏老夫人原本也不愿沾染血腥,更不愿这孩子就这样丧命,忙将孩子塞进了高丽人手中便转头就跑。

    且说高丽人来大清朝贺,也是别有用心,见这孩子白白嫩嫩,只怕是哪个贵人的孩子,更是对视一眼,默不作声的围在一起,将孩子偷偷藏了起来。

    还是奶娘发觉时间不对,匆匆去寻找魏老夫人,发觉人去楼空,这才哭着向嬿婉请罪。

    乾小四正在嬿婉宫中陪着嬿婉,虽宫中有规定,但在乾小四心中,他便是规矩,自然也不避讳着方生产完。原本也是再想看看熟睡的女儿,谁知竟得知了这个消息,随即下令封锁了整个紫禁城。

    嬿婉听的如此,只能紧紧抓住乾小四的手腕:“怎么会,怎么会?额娘她怎敢?”

    乾小四不忘安抚嬿婉:“你且放心,有朕在,定不会让孩子出事。”

    嬿婉仍不敢相信:“她可是孩子的外祖啊,怎么能够狠下心来?原本臣妾还以为,她已经痛改前非了,公主如何,皇子如何,只要生在皇家,都是金枝玉叶。”

    乾小四将嬿婉搂进怀里:“嬿婉,这并非你之故。你只是信任你的额娘,这并不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事。你且安心休息,一切交给朕去处理。”

    春婵收到乾小四的眼神示意,忙扶着嬿婉,宽慰着:“娘娘且放心,宫中任何事情,都躲不过皇上。幸好奶娘发现的及时,一切都来得及。”

    嬿婉擦着眼泪,恨恨道:“春婵,你让人去将魏老夫人寻来,本宫要好好得质问一番。”

    春婵领命。自此,宫中一片混乱。

    如梦自然知晓这片混乱缘由,但也不愿偷偷离宫,反而倚在门口,看着宫中匆忙跑过的侍卫,竟露出了笑容。

    闹吧,闹得天翻地覆才好。

    只有这样,才能够让如梦愤愤不平的心稍稍安抚下来。凭什么只有她为了乾小四伤心?凭什么又只有她的一片心意被乾小四践踏?既然她生活的并不如意,她也定要拉下一部分的人下水。

    高丽人是最早被控制住的,自从他们从魏老夫人手中接过了这个孩子,就已经预料到了会有这种情况。

    反而外面的人越闹腾,他们的胜算越大。

    乾小四早就派人将这些人“请”到了养心殿,看着这帮目中无人的混账,乾小四面色越发的沉。

    进忠盯着这些高丽人,心中也充满了怒火。自从他们打着朝贺大清的名义前来,在北京城中肆意收敛民脂民膏,还到处散播传言,还到处观测京内布防。

    “大胆,面见圣上,还不跪下?”进忠尖利的嗓门响起。

    那为首的高丽人带着一股浓浓的口音:“我等奉高丽王的命令,前来大清恭贺。难道大清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倘若传了出去,未免惹人笑话。堂堂大清这般作态,岂不是让邻国为之心寒?”

    “韩旦,你当真以为朕不明白你们到此的目的么?”乾小四竟被高丽使者的话逗笑。

    韩旦心中一紧,但面上还是张扬:“大清皇帝总是爱说这些高深莫测的话来恐吓我等,只是在我等眼中,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我等依附大清数年,竟不曾想大清皇帝竟如此昏庸,只怕日后,还是要分开来过便是。”

    乾小四不语,兆惠将军已经带着铠甲走了进来:“臣兆惠叩见皇上,幸不辱命。”

    韩旦等人离得近,兆惠虽已经在进宫之前净身了一番,但还是可以闻到他身上浓浓的血腥味。

    乾小四抬手:“辛苦兆惠将军了。”

    兆惠将军将手中提着的木盒丢到了韩旦等人面前:“原本也应当让你们的高丽王听听你们这番豪言壮语,只可惜,本将军的剑见惯了血,一时控制不住了。”

    韩旦死死的盯着这个木盒:“尔等怎敢!”

    “敢与不敢,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兆惠将军出言嘲讽,本就身强体壮的他,眼神睥睨,看着矮自己半个头的韩旦如蝼蚁一般,“尔等对皇上出言不逊,这便是我大清给你们的回礼!”

    “高丽不曾有过不臣之心!大清如此践踏我高丽,难不成是欺我高丽无人了不成!”韩旦声嘶力竭,几乎破音。

    “便是欺负了你高丽又能如何?”乾小四缓缓道,“倘若你当真有你所说的这般不畏生死,怎连自己高丽王的面容都不敢相认?双股站站又是为何?”

    韩旦一时语塞,兆惠将军则不管韩旦的想法,直直将木盒中的脑袋提起,放在了韩旦的面前,惊得韩旦跌坐在地,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屎尿,污了养心殿的瓷砖。

    兆惠将军冷哼一声:“你们高丽异动频频,当真以为我大清不知晓么?不过就是仗着高丽气候寒冷,高山连绵,易守难攻罢了。只是我大清铁骑,能在草地上驰骋,亦能在你那穷山恶水中飞驰!”

    韩旦只是哭哭笑笑:“你们是什么时候做下了这个局的?我竟未曾发现?”

    “自你们进宫之时,便已经暴露了你们的野心。我大清泱泱大国,也并非是尔等能够肖想的!既然你们有了不臣之心,便打到你们心服口服。倘若不心服口服,这高丽,不存在也罢!”兆惠冷冷的抛下这句话。

    韩旦眼神中透露着迷茫,但一想到自己手中还有一位公主,转眼又冷笑:“即便如此,又如何?皇帝的女儿还在我的手中,倘若我等久久不回,你猜,一个婴儿,能够抗住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