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时间多想,抬手就是两枪,‘啪啪’声响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胳膊一疼,手上的小枪已经没了。
最后一眼,只见何雨柱一手刀向自己砍来。
黑虎的大名是贾国红,体格魁梧,懂些功夫,在这片区域有些声望。
他是富家子弟,但家里出事了,于是他在外面闯荡。
贾国红不仅拳脚了得,手下还养了一批打手。
最重要的是他人脉广泛,黑白两道都有朋友帮忙。
否则他也不可能撑起一个经久不衰的地下市场。
这样一个嚣张的人,今天竟然被吓得魂飞魄散。
真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不怕枪的?
八把刀、一把旧手枪,结果人没打到,自己反而被抓了。
他们是混混,对方只是个厨师,真是太离谱了。
手枪被收了,受伤的小弟现在生死未卜。
看看房间的样子,自己竟被带到一个办公室里。
这里估计就是那个纠察队的地盘。
居然被一个厨师抓住了?
这话要是传出去谁信啊?
但现在只能忍气吞声。
他已经三十五六岁了,说话挺老练的:“何主任,是我们不对,我们服输。你说怎么赔吧。”何雨柱斜躺在椅子上,双脚搁在桌子上,慢悠悠地说:“别提这个了,大早上扰民不说,你们差点用枪把我干掉了。现在你让我开口要多少钱?”
贾国红小声争辩:“我原本就没打算开枪,只想吓唬吓唬你。拿枪也是被你逼的。”
“这么说你藏枪还是有理的了?他们还想打残我,这叫什么?这叫蓄意伤人,得判刑。”
“判就判,我早就蹲过号子了。”
何雨柱笑道:“嘴还挺硬的,有什么好骄傲的?”
黑虎梗着脖子怒视着他。
“怎么,你们欺负商贩,还要对我下手?你觉得这样公平吗?”
黑虎气得直喘粗气。何雨柱坐起来盯着他说:“要是我悄悄干掉你呢?”
黑虎心里一阵慌乱,嘴硬道:“你会给自己找麻烦的。你不敢。”
“试试看。”
说着站起身一脚踹断了黑虎的一只胳膊。
何雨柱弯下身子在黑虎耳边低语:“我是把你嘴巴捂着塞进车里的,没人看见。咱们这就出城,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敢。”
黑虎本来死咬牙坚持,这时就想大声喊。
可刚张嘴就被塞了一团抹布。
他知道大事不好。
何雨柱冷冷地说:“说说看你背后的人除了那个苟科长还有谁?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他忘了,黑虎嘴被堵上了根本说不出话。
见黑虎依然沉默,何雨柱干脆把他敲晕,找来麻袋绑起来拖进空间。
有个可以随身带着的空间实在太方便了,只要把人打晕就可以扔进去。
生死都由他决定了。
办公室里,苟科长小心地提议,可以给黑市分一些钱解决问题。
可对方根本没有要钱的意思:“这些钱不要也罢,被人知道了也不好。救人小事,我打几个电话就好。但这很浪费我的关系,面子钱给我一千二吧,不然就算了。”
苟科长想了半天还是咬牙答应了这笔大数。
对方果真爽快,打了几通电话轧钢厂就决定放人。
何雨柱接到通知很是不爽,还想和厂长讲道理。
厂长劝解:“何雨柱同志,咱们不仅要埋头干活,也要顾全大局。厂领导认真研究过了,我们要服从大局。”
这是厂委会的决定,只能执行了。
纠察队成员听说要放了这群恶棍,几乎炸锅。
虽然抗不过厂委会决议,何雨柱还是有办法应对。
他对严家明使了个眼色:“好几个昨晚想翻墙逃跑摔断腿了,你知道这事吗?”
严家明赶紧点头:“对,我忘了汇报。昨晚有几个都摔得很惨。”
说完他还夸张地摇头晃脑,何雨柱踢了他一下:“好了,没人看你演戏,快去干活。待会儿会有车来接人。”
事情并未如苟科长所料发展。
受伤的手下出来直接去了医院。
更糟糕的是,黑虎老大和几个亲信失踪了,传言是带了刀枪走的。
肯定是被人抓走了,而且跟傻柱脱不了干系。
报警的话会更复杂。
苟科长再次打电话求助,却被对方冷言拒绝:“我说过只帮你解决那一批人的事儿。私仇和警察的事跟我没关系。那个人胆大包天,你也敢找我帮忙?”
苟科长毕恭毕敬地道:“我想请您给他们的厂领导施压,让他把人交出来,或者让傻柱说出黑虎他们的去向。”
电话那头的声音冷冷回应:“你省省吧。我见过那厨师,还打过一次交道,他身手了得,性格孤傲。据说和一位大人物也有联系。这次的事情我顺手就做了,私事我犯不上得罪人。”
农历腊月二十八发面,二十九蒸馒头。
蒸馒头这种事其实轮不到何雨柱亲自干,这几天厨房的人都忙坏了!
两班倒干活,何雨柱拿来的面粉特别白,很多人都想要,但他都没舍得给。
这几笼馒头够他一家吃好多天了。
别人都是趁着冬天冷的时候,把自家的食材和做好吃的放在外面冻着。
他可不用这么干,毕竟有个地方能放东西嘛。厨房里只摆些看起来用得上的就行。
刘岚问他:“柱子,我买了红纸,准备去厂工会找人写春联,要不要给你也捎一副?”
“不用了,”
何雨柱一边切菜一边说:“前几天我给那谁送了些半成品食材,人家写了好几副对联给我。我也用不完,你们几个拿去分了吧。”
杨师傅听了赶紧说:“这事儿真省心,我正准备求人呢,一会儿给我留一幅。”
马华也凑上来:“师父,我也要一副。让我也沾点喜气。”
然后他又想到什么:“师父,我刚听说民警把秦淮茹的儿子给抓了。那么小的孩子能干啥坏事啊?”
何雨柱知道是钟翠娥出手了,摇摇头说:“谁知道呢?我最近多忙啊。杨师傅,钟家今天送来的熟牛肉怎么样?”
杨师傅点点头说:“送来了。我带着那个小孩去了财务那里,找了借口把账结了。不得不说,他们家祖传的卤肉方子还真行,今天的熟牛肉比昨天的好吃多了。我去结账的时候,那些牛肉都被厂里的领导们抢光了,还预定了不少。让他们今天再多做些送来。”
两人正说着,二大爷刘海中过来了。
他把何雨柱叫到一旁,低声说道:“柱子,棒梗因为偷你三大爷家的自行车被逮了。秦淮茹找我帮忙,我让她回去别闹了……咱们要不要一起去趟派出所?”
何雨柱想了想说:“棒梗才十三岁,还没到收容教育的年龄,就算被抓了明天也会被放出来的。你跟三大爷好好说说,别让他生气坏了身体。”
刘海中愁眉苦脸地说:“这事真是个麻烦。棒梗不够年纪不能送去劳教,我们这个院子里就没太平日子过了。老阎那边我会去劝劝。秦淮茹托的事儿也很头疼,你不常在家不知道,她娘家的人跟她吵架好多天了,整天闹个不停。秦家婆娘还想让易中海出面替她撑腰。”
秦淮茹没办法,只好拿出一些借来给婆婆看病的钱给娘家,这才暂时把问题解决了。
还好她婆婆因为生气病情倒好了点,也算是一件好事中的小事。
何雨柱眨眨眼笑道:“反正棒梗也关不了多久,你干脆就陪陪寡妇散散心吧。”
“滚蛋。”
刘海中骂了一句:“你瞎扯什么?再说我是那种人吗?”
刘海中还是听从了建议,去找阎埠贵沟通。
阎埠贵发了一通脾气后,决定跟着一起去担保释放棒梗。
刘海中心里感叹:果然有心机的人连这种事都想沾点好名声。
派出所内,樊不凡正在给所长送资料。
所长说:“不凡,你去处理下四合院的那个自行车案子。”
樊不凡一愣:“所长,那地方不是我管的。”
所长叹了口气:“你未来媳妇和他的哥哥住在那儿,不趁机会熟悉熟悉街坊邻居还等什么时候?”
樊不凡笑起来:“这个可以有,谢谢您。”
所长继续道:“这案子看似小,其实是个大案的小部分。街道办事处的王主任说,那小学生叫棒梗的,最近突然变得很有钱,炼钢厂的工会和妇女组织都在查。他们家穷到揭不开锅,奶奶生病没钱看还在床上躺,钱哪来的?你去查清楚。其他小孩子没什么事儿的,就都放了吧。”
樊不凡皱眉道:“那个小家伙听何雨水说过,才小学没毕业,不到受教年龄,最后还是要放人。”
三大爷阎埠贵家的自行车之所以能够找回,是因为钟翠娥暗中帮忙。
不仅何雨柱懂得利用孩子传话,钟翠娥这一套也玩得很转。
贾张氏最近病情有所好转,已经可以下床活动了。
尽管说话还不利索,但加上手势大家还是能理解她的意思。
听到棒梗被抓的消息,贾张氏急得不行。
二大爷和三大爷刚走,她便让人扶着急忙赶往派出所。
至于儿媳?
她现在是一点也不想理。
这段时间算是恨透了秦淮茹,把家里的钱都偷光,又不肯拿出来治病,借钱时说是给自己瞧病,结果却给了娘家。
樊不凡在拘留室里威胁棒梗:“贾梗,再不老实交代就把你一起罚。少管所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进去挨打都是轻的。如果你不想说话也可以,我们就按最重的判。十五年或者二十年都有可能,看你自己的表现了。要是你说实话,也许还能减罪早回家。”
听说棒梗家里人都在给他求情,甚至他的妹妹们都过来请愿少判几年。
棒梗最终撑不住了:“除了自行车,我没偷别的。最多就是在院子里,还有邻居家拿了一些好吃的。那笔钱是从家里拿的,是我奶奶藏起来的钱。拿自家人的钱应该不算犯法吧?我和小伙伴们就一起拿了阎解放家的自行车,真的没干别的坏事儿。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什么都可以不管了。”
樊不凡差点笑了出来,但还是忍住了。
他板着脸问道:“还拿了些什么?老老实实交代。”
棒梗吓得一愣:“我……我就拿了几次院子里那个傻柱家的东西,拿了些米面和一些钱。每次只拿几毛钱,最多一次也才两块。我把钱和票据都给妹妹们买玩具了,还去了儿童公园几次,现在已经花光了。”
樊不凡皱眉问道:“为什么偏偏去拿傻柱家的东西?”
棒梗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屑:“因为他傻啊。我妈说,他就是个吃错药的傻子。我奶奶也说,傻柱兄妹也不在乎这点东西,拿他们家的东西也没什么大不了,不拿他们家的还能拿谁的呢?”
樊不凡心里升起一股怒火,很想扇棒梗两巴掌,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他想到何雨水就有些头痛,小姑娘的想法有点偏颇,真该让她听听她哥这些话。
哥哥是傻子,她是什么?
好像何雨水还开玩笑说给她哥算了命,说她哥五年内都找不到媳妇。
这样的话从一个妹妹嘴里说出来合适吗?
秦淮茹请假回家时,发现婆婆的脸明显歪斜,捂着胸口躺在床上呻吟。
棒梗又被警察带走了。
赶到派出所后,秦淮茹才知道她丈夫的抚恤金和贾张氏所有的存款都被棒梗给偷走了。
一百多元已经被这孩子挥霍一空。
看来上次婆婆倒下不是因为跟她的争执,而是怀疑她偷偷把钱给了棒梗。
这次完全是因为这个孙孙子气得病倒的。
贾张氏可能已经心灰意冷了。
在几位长者和老邻居的见证下,警察把棒梗剩下的钱物交给了在床上默不作声的贾张氏。
棒梗不顾奶奶的病情,在外胡乱花钱的程度大家心里都有数。
樊不凡带着棒梗回了院子,他没有多谈法律问题,只说因为有人求情,追回赃款,并且得到了领导原谅,责令监护人严格管教棒梗。
警察前脚刚走,贾家便有各种催账的人上门讨债。
秦淮茹坚持称这些钱是用来给婆婆看病的,坚决不退还。
实际上想还也没有办法,贾张氏根本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