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二大妈看得头都疼了:“你能不能别转了?转得我头都晕了。”
“你懂什么,我发现了一个好机会。只要操作得好,嘿嘿,有了这个把柄,不想当官都难。”
二大妈斜眼瞅着他:“你做啥美梦呢?早点洗洗睡吧。”
二大爷凑近轻声说:“易中海和李副厂长还有暗中来往。两人之间的联系很可能就是秦淮茹。”
“不可能。”
二大妈根本不信:“小秦那孩子还没到那程度,也不会走到那一步。如果她早就巴结上了副厂长,日子也不可能过成现在这样。真要有那样的靠山,谁还敢欺负她?老易头都不敢。更别说那两个人一个有权一个有钱。”
二大爷也有些动摇不定,嘴角抽搐了会儿,还是说:“你别不信,小秦今天和李副厂长一前一后进了三车间的休息室。四十分钟后,小秦出来时满脸通红头发凌乱,还偷偷摸摸去找了易中海。”
“这可是我亲眼所见。我说上次评级时,李副厂长为什么会帮易老头说话,原来关键在这儿呢。”
“都是你自己胡猜,根本不算数。说不定人家在谈公事呢。我看小秦这点骨气还是有的。”
老两口正说着,贾张氏来到自家厨房,忽然看到两个包,便大声问:“你拿回来的啥玩意儿?”
里屋传来一句话:“这是我们厂长刚刚吩咐人给我送来的特别补助。”
贾张氏解开包裹一看,居然是十斤猪肉排和十斤棒子面。
一瞬间,她气得浑身直哆嗦,压低声音咒骂道:“真是不知羞耻,这就算你的道德底线?特别补助?确实是够特别的。”
说着,她猛地一甩手,两个袋子就摔在地上,板着脸去找秦淮茹算账了。
二大妈话音刚落,远远地就传来了贾张氏的怒骂,夹杂着秦淮茹的辩解,小女孩那撕心裂肺的哭泣声,还有碗碟破碎的声音。
二大妈老脸一红,恨恨地吐了口唾沫,用手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脸颊:“我也真是瞎了眼。”
二大爷正准备炫耀自己预见性的时候,门口有人喊道:“二大爷,大大爷叫我喊你过去,你赶紧去看看,胡婶劝架不小心受了伤,她儿子女儿都冲贾家去了。”
二大爷连忙穿起衣服,嘴里嘟囔着:“怎么就这么乱糟糟的呢?”
四合院里不平静,山间的公路上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一头猛虎猛地一跃,另一头则低伏着向前窜去。
何雨柱与这两头猛虎对峙时,心中转过了无数的念头。如果只有他一人,那毫无疑问,他会先尝试是否能把这两只老虎收入空间,如果不行,他就自己躲进去。
没事找两头老虎逗乐?
这可不是正常人干的事儿。
但现在,他身后站着的是一个军代表,哪怕是只有二十来岁的小姑娘,那也是山区林场的军代表。
既然已经决定拼上一把,那就得摸清自己的底牌。
他的空间里有两辆卡车,一辆新一辆旧,有床铺被褥、做饭工具,还有几根木柴。
对了,静止空间里不仅有美味的食物,还有红彤彤的炭火。
用哪一样才不会显得奇怪呢?
他目光四处游离,发现泉边只有一根湿漉漉的细枝条。
罢了,还是用厨刀吧。
他刚做出决定,两只老虎便一前一后扑了过来。
田甜吓得尖声惊叫,差点把何雨柱的耳朵都震聋了,那音量高得吓人。
何雨柱身体一晃,做了个假动作,想诱使老虎扑向右边。
谁知老虎不上当,猛地一跃扑了过来。何雨柱一侧身,背后的田甜险些被吓得魂飞魄散。
她紧闭双眼,发出比先前更为刺耳,几乎能穿透耳膜的尖叫。
老虎受到惊吓,被尖叫声吓得从空中跌落,幸好它心理素质还算过硬。
一击未成,老虎狠狠地瞪了田甜一眼,再次纵身跳跃,张开血盆大口猛扑过来,一爪子拍出。
何雨柱迅速转身,低身躲过那爪子,闪到了老虎的胸下。
他一拳挥出,也不看效果,直接斜肩一撞,利用惯性将老虎撞飞了出去。
还没等他缓过气,另一只老虎已凌空扑至头顶。
身后噪音灌耳,眼前虎口大开,腥臭扑鼻。
此时再用拳脚怕是无济于事。
何雨柱手中突然多出一把厨刀,在虎口之下依然镇定自若。
老虎大嘴一张,眼看就要咬住他的头,这时意外发生了,一块红彤彤的燃烧着的炭块出现在了虎口前,那脑袋一低就消失了,它顺势把嘴边那带有红光的东西吞了进去。
老虎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又被一把凭空出现的刀劈中了脸,落地后,脸上鲜血淋漓,口中冒出一股焦糊味的白烟,痛苦地在地上翻滚。
另一只老虎被同伴的惨叫声吓了一跳,随后朝田甜扑去。闭着眼睛的田甜毕竟受过训练,靠着本能连连躲避,摔倒在地。
即便如此,还是被老虎锋利的爪子在她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伤口。
何雨柱心下一急,踩着八卦桩的四象步蹲下身子,贴近身侧,一刀从侧面在老虎的腹部划出一道血痕。
老虎疼痛之下尾巴一甩,直奔何雨柱而来。
何雨柱精神力量强大,感应敏锐,虎尾扫来之时,他顺势扑向另一只因疼痛而疯狂的猛虎。
就在这时,“砰砰”两声枪响,身后腹部受伤的老虎似乎中了枪,它咆哮一声,转身窜入山林,另一只老虎也嘶吼两声,踉跄着跟了上去。
满身是血的何雨柱看了看山林,又看了看手里的刀,转头傻傻地看着田甜手中的枪。
田甜脸一红,大口喘息几下,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轻声道:“我,我吓坏了,忘了我身上还有枪。”
何雨柱回过神来,他又能说什么呢?
苦笑一声,将厨刀在泉水中洗净,放回背包里。
他利用背包做掩护,从空间里取出了酒精和绷带,拉过田甜,帮她清洗包扎伤口。
忙完这一切,他就瘫坐在一块大石头上。
田甜脸色苍白,走过来靠着他坐下,还将头枕在他的肩上:“让我靠一会儿你的肩膀,我感觉有点虚脱。”
此刻她全身无力,刚才又是惊吓又是挣扎,早已筋疲力尽。
田甜渐渐地倒进了何雨柱的怀里,没多久就睡着了。
一个多小时后,田甜才醒来。
尽管伤口疼痛让她忍不住“嘶嘶”吸着冷气,但她依然没有移动,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躺着。
两人默默对视了一会儿,何雨柱开口说:“走吧,往前走一段,遇到车就先送你去医院,打破伤风针。”
田甜摇了摇头:“我没事了,不用去医院。我们往回走,穿过坍塌的地方,说不定能遇上返程的车。我们乘车回林场,林场有医务室,处理这种小伤口没问题。”
女孩心思细腻,见他着急,便打消了出山的想法。
何雨柱在包包里鼓捣了一阵,掏出一个油纸包递给田甜。
田甜揭开纸包,露出了十几个肉丸子,这时何雨柱开口说:“尝尝吧,我亲手做的,保证干净。”
田甜害羞又不好意思地让一个大男人帮她洗手,然后拿起一颗肉丸子放到嘴里。
越吃眼睛眯得越细:“真好吃,太美味了。去了林场,你再给我做点吧。”
不一会儿,这十几颗肉丸子就被她消灭光了。
吃完东西,两人都恢复了力气。穿越了坍塌区,他们看见前面停着一辆卡车。
一个司机正皱着眉头望着山坡。
见到田甜,他大声喊起来:“田代表,这边。”
何雨柱在林场和几个农场都受到热烈欢迎。
老场长还特地设宴款待他,感谢他在危难关头出手相助,救了自己女儿。
对于开展互帮互助的活动,老场长似乎兴趣不大,最后在田甜的劝说下,同意像农场那样低调进行,不想张扬。
四天时间,何雨柱和林场及三个农场秘密协商的事宜全部搞定。晋升的希望已现,终于可以喘口气了。晚上闲来无事,他开始按照原主人的记忆制作几本“旧”日记,只需做旧几年,通过受潮再稍加烟熏即可轻松完成。
第二天,他满怀激动给厂办的王主任打电话,却得知接听的人告诉他,王主任已升职为副厂长。
电话转接到王副厂长的办公室,王副厂长在电话里说:“小何,你暂时停止与林场和农场的联系,那个互帮互助的活动也先停下来。李副厂长被抓了,事情被牵扯出来,搞得厂领导有些被动。”
“幸好你休假,调查人员没找到你,那些积压变质的物资已经处理掉账目。”
“给你的新货也做了临时替换,总算在上级检查时没出差错。你悄悄把那些积压物资支援给林场,作为我们的歉意补偿,也是留个人情,将来好合作。”
“那些新货,你要尽快还回来入库,就算是送出去了,也要追回来。你受的委屈,厂领导心里有数,将来总有机会提拔你。”
“老领导,前几天山间公路不是发生了大滑坡嘛,就以此为由取消任务吧。”
王主任不容置疑地说:“借口不用你操心,只要你和那些新物资安全回来就行。回来之后什么都别说,更别说你进山的事。”
“明白了。”
何雨柱既高兴又恼火。
高兴的是,旧物资可以随意处置,毕竟大部分是旧货。
尤其是之前老库房留下的物资,大多完好无损,种类还多。
恼火的是,自己这一趟算是白跑,晋升的事也就黄了。
再想想,自己穿越到这里时间还短,将来总有大显身手的机会。
既然轧钢厂不想要这批物资,其他厂矿却是急需肉类。
他不信,没了张屠夫还真吃带毛的猪?
这些厂领导也是,一点担当都没有。
如果不是因为塌方,如果不是遇见田甜,别说新物资,就连那些票券早就送人了。
如果东西真送出去,再想收回,恐怕比登天还难。
这种做法在山区会产生多恶劣的影响,有谁想过他的处境?
如果新物资和票券追不回来,厂领导又会怎么对他?
他们轻轻一句话,他要背的骂名、失去的信誉,谁来替他扛?
这便是作为一个厨师的悲哀。
何雨柱悄悄把自己的消息、忧虑以及对外交换物资的想法告诉了田甜。
田甜不屑地说:“你们厂那帮领导算什么东西?你要想办法尽快往上爬,当个厨师有什么出息?手艺再好,不还是伺候人的?等你有权有势了,领导才会为你考虑,你才能少受些气。
你们的上级部门管不到我们林业系统来。再说,我们明面上的放牧数量都摆在那,随便查。我们几家会统一说法,一口咬定你没来过山里。”
“林场和农场能给你的,都是未上报的牲畜,跟单位大账无关。至于你要我帮忙分散处理的物资,放在老山口的晒木场就行,我会安排人接收。”
“看清单,能换的东西够你忙活一阵子了。交换的物资我来分配,你需要调用牲畜和粮油时,打个电话来,我会让人送到指定地方。”
“这只手表你拿着,不许推辞。我给你一本盖了章的空白介绍信,你拿着在外面用。再给你一本林场军代表处的军官证,你带着防身。万一有事,我给你担着。”
何雨柱看着她那紧张而又坚决的表情,笑了。他又有些担心地问:“手表我收下。军官证?你这么做,对你不会有影响吧?”
田甜盯了他好一会儿,眼中渐渐露出笑意:“没事,我会向上级打报告,说你是临时特招的骨干。只要不涉及经费和编制,上级会批准的。我给团部做个临时备案就行了。”
“还记得那两只老虎吗?其中一只不知吃了什么,内脏受伤了。昨天发现它时已经快不行了。我给你带了些虎肉,你可以送人。虎骨和虎鞭,你带回去泡酒。”
说到最后,她的脸蛋泛起了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