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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列兹尼克钟表店

    推门而入,一进门便看到了躺在地板上不省人事的安东尼奥。

    发丝缠绕的东西由酒瓶换成了提琴,时不时拉出两个音符以证明自己还能动。

    虽然已经开始营业,但昨晚留下的摊子仍未清理干净。

    刚走进酒馆不久,昨晚那个牛仔打扮的男人便匆匆离开:“我先走了!再不去牧场会被开除的!”

    转头看向酒馆内,大副和老板挥手朝其告别。

    而安东尼奥则用缠着琴弓的头发朝牛仔的背影挥挥手。

    宛如跳芭蕾舞那般,我躲开所有滚来的酒瓶:“嘿,你们,要帮忙吗?”

    仿佛在等这句话般,老板十分高兴地指着身后的楼梯:“啊,那谢谢你了,你就把安东尼奥他……扔出去吧。”

    闻言,我不禁愣了一下:“啊,不是抬楼上吗?”

    “放心,这是白天,不会出什么事的,而且他可是安东尼奥·帕格尼尼啊!”大副说完带着笑意吟唱起奇怪歌谣,“噢!安东尼奥,伟大的皇家乐师……”

    “尽管我很喜欢钱,但我是不会拿我和哥哥的房间来赚钱的。”老板说着扶起一个即将散架的大桌子。

    从话中听出几分不快,我向她道歉:“抱歉,我不知道……”

    不等我说完,老板出言打断:“没事;奈布!帮我把安东尼奥扔出去!”

    话音刚落,一道绿色闪出,昨晚那个廓尔喀人就出现在楼梯口。

    同昨晚那般神秘且一言不发,奈布独自一人扛起了身材高大的安东尼奥。

    扛起,扔出,一气呵成。

    做完这一切后,奈布去收拾地板上的空酒瓶。

    而一旁的老板和大副,则围着那个即将散架的桌子讨论着什么。

    “这桌子质量真不好,看来又得换桌子了……”老板看着奄奄一息的桌腿抱怨道。

    “现在再去买一个桌子已经来不及了,或许我们可以修修它……”一旁的大副道。

    你们要是不在上面跳舞这桌子起码能多活个年……我在内心默默吐槽。

    打量着那桌子的伤势,我好像真能把他修好。

    “嗯……桌腿快断了而已,加固一下就行了。”我看着桌腿若有所思道。

    但这终是缓兵之际,若想要这桌子长久地活着则需要拔除病根。

    抬头看向一脸惊喜的老板和大副,我感觉病根大概不可能根除了。

    “你能修?”大副欣喜地看着我。

    “能修是能修,但如果你们以后还是在上面跳舞的话,它还是会坏的。”我好心提醒道。

    几乎没有一瞬犹豫,老板笑道:“坏了再修,不能修就换!”

    反正就是要跳舞对吧。我心中一阵无语,但还是着手修理起来。

    酒馆的工具终是有限,于是我到附近的钟表店来借工具。

    真的能借到吗?我看着店内各种做工精细的手表,心中十分没底。

    维修手表的工具要比平常的更加精细迷你,平时根本用不上。

    柜台后,一个较为瘦弱的少女正组装着一块手表。

    “欢迎光临……”一个机械的声音传来。

    转头看去,一个十分精巧的机器人在和我打招呼。

    和昨晚汽车下来的那个不同,这么没那么笨重,体态也更娇小,更倾向于人。

    “欢迎来到列兹尼克钟表店,您有什么需要吗?”那少女跳下板凳道。

    看清我的脸后,她露出些许惊讶:“难道你就是卢卡的新同事吗?他向我提及过你;你需要什么类型的表?”

    这话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卢卡还有朋友,我一直以为他是因为孤独才变得那般怕事。

    “我确实是卢卡的新同事;不过我是来借合页的,波本酒馆的桌子坏了。”我说着,看向少女手边刚刚组装完成的怀表。

    怀表的做工十分精细且昂贵,非一般人所能拥有。

    但这怀表的链子,怎么这么熟悉……

    正当我想要拿起怀表好好查看时,一只熟悉的手伸来,拿走了怀表。

    扭头看去,来者竟是奥尔菲斯。

    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欠揍笑容,我不禁皱起眉头。

    “特蕾西小姐,我的怀表怎么样了?”奥尔菲斯端着他那独特的腔调道。

    大概是注意到我不善的神情,他出言安抚:“别这么看着我嘛,政府的待遇还是不错的。”

    待遇不错?食堂猪食,住宿二人间,一个月一千二这叫待遇不错?!

    听着他这话,我心中的火气更旺。

    “已经修好了。”特蕾西说着从门后走出。

    将合页交给我,她正式介绍道:“我叫特蕾西·列兹尼克,以后还请多多光顾列兹尼克钟表店。”

    敷衍地点头,我看着奥尔菲斯语气不善:“你到底是谁?”

    “都说过了,我叫奥尔菲斯……”

    不等他说完,我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我问你的真实姓名,还有在政府的职位!”

    沉默片刻,奥尔菲斯的嘴角缓缓勾起,貌似很欣赏我气急败坏的模样。

    “叫我奥尔菲斯就可以了;至于职位……”他托着腮沉思,似乎在谋划什么谎言来欺骗我。

    “……我没有在政府任职,我只不过是一届籍籍无名的家罢了。”片刻后,奥尔菲斯一脸欠揍地回答。

    好一个籍籍无名!我暗自愤慨道。

    直到对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我才松开了一直咬紧的牙关。

    “谢谢。”我向特蕾西道谢后转身打算离开。

    但转头看见特蕾西后,我又不是那么想离开了。

    兴许她知道卢卡的事呢?

    这么想着,我问她:“有关卢卡,您知道多少呢?”

    闻言,她突然警惕起来:“你指的是……”

    “他的过去和性格。”

    “卢卡虽然有点怪,但还算个不错的人;而他的过去……我也不清楚。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

    我说完,便离开了此地。

    回到波本酒馆,我修理着那张桌子,回忆起在钟表店的经历。

    看上去不像不知道,而是……不想说。

    这般想着,我不自觉分了神,一锤子砸到了手指上。

    “嗷……”低低惊呼一声,我甩了甩手接着修理。

    “你没事吧?”

    老板的声音传来,她不知何时来到我身后。

    摇摇头,我示意自己没事。

    “可你一直在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