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这边走了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便回九州清晏了。
等到了晚上,弘历才开始兴师问罪。他将文鸳按在床上,低头吮吻她的脖子,留下一朵朵浅淡的红梅。
文鸳被他按住了手,不能往他身上摸。她眼巴巴地盯着他的腹肌,哼哼唧唧地撒娇道:“皇上,我要摸摸你。”
弘历的吻到了锁骨、胸口,力道变重起来,有技巧地打转。“朕以为娘娘不想我。”
文鸳又酸又痒,咬住唇瓣哼哼,杏眸水润润的,眼角一抹飞红。“哪有?人家对皇上最上心。”
弘历从她胸口抬起头,清俊的脸庞染了情欲,似笑非笑地睇了她一眼,状若无意地问道:
“那这段时间怎么不来书房了?世间都道男子喜新厌旧,却不知女子也如此,而且尤甚。”
这话从何说起?文鸳一头雾水,她使劲用脑子想了一会儿,可怜巴巴地糊弄说:“那我错了。”
弘历惩罚似的咬了她的红唇,微微刺痛又酥麻。“难道文鸳不是因为忙着听戏忘了朕吗?”
他其实敏感多疑、小气自私,不能忍受她看重别人、忽略自己。之前文鸳坐月子的时候,瓜尔佳夫人陪着也就罢了。如今不过是个小小的格格,她也和她这般玩得来吗?
文鸳听了才知道说的是这件事。她动了动手腕,指尖抚上他的脸颊,轻柔极了,娇娇地说:“别气了罢?皇上若是想我了,怎么不让人叫我呢?若是你想我去陪你,我难道会拒绝吗?”
弘历愣了愣,抬手覆上她的手,按在脸上,静静地说:“可你之前坐月子的时候听人说书,却让朕回去。”
他原本只是想闹一闹她,让她重新重视他。没想到文鸳鲁直真诚,给了他一个意料之外的回应。他便也跟着敞开心扉,袒露心声。
她笑了起来,弯弯的眼眸好像天边的月牙,嗔道:“那时候不一样。我还在月子呢!她是什么身份?我怎会看重她胜过你?”
弘历将她的手拉下来,放到唇边啄了啄掌心,坦然要求道:“那往后你要常到书房来陪朕。”
他并不是一定要文鸳天天来,之前她没来,弘历也从来不说什么。他只是要她的态度,承认她看重他胜过其他人,不会为了别的人、别的事,将他排到后面。
文鸳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爽快地答应了。她将人拉下来,捧住他的脸亲了亲,跟哄小孩似的说:“好了吧,不许再闹别扭了。”
弘历笑了起来,笑得开怀明烈。他并不退开,勾住她的小舌,撬开齿关,如同鱼跃水池,重重地吻她。
文鸳原本放在他胸口抚摸的手慢慢往上,搂住了他的脖子,欢快热烈地回应。
他们二人相处多年,都熟知对方的身体,很快就能调动彼此的激情。
弘历抚过她的腰窝,修长灵活的手指是一条船。船头破过水面,芙蓉便向两边开。
文鸳蜷了蜷脚趾,手指放到唇边咬住,轻轻地叫了几声,娇美的脸庞一阵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