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鸳一顿,脸立即拉了下来。也不唱了,故作羞恼地躲到四爷怀中。“爷!怎么还有人过来了,要是她听到了,人家的脸可往哪儿放呀!都怪爷不好。”
四爷将她揽到怀中,安抚地轻轻拍了拍。“不怕。”他心中亦不悦。在病中本就暴躁易怒,他只想和自己心爱的女人相处,轻松又自在。懒怠应付这些不相干的人。
何况此人太没眼色,不知道他正和侧福晋独处吗?还巴巴地闯过来,实在是扫兴。
他拍了拍文鸳,让她扶着自己靠坐在床上,刚才还温软的神色此时冷了下来。
“让她进来。”他倒要看看她到底要用什么理由,才能平息他的怒气。
钮祜禄氏听到屋内的传召声,心中一喜。
她进去给四爷和文鸳行礼,脸上戴着面纱,唯有一双眼睛明亮动人。
四爷果然醒了。脸色虽然还是消瘦蜡黄,可是精神头却还算好。虽然靠坐在床上, 可一双凤眸深邃暗沉,盯着人瞧时威压十足,叫人不敢小看。
侧福晋就坐在他的身边,两人姿势很是亲近。
四爷淡淡地问:“钮祜禄氏,你跑到前院来做什么?”
钮祜禄氏赶紧回答:“奴才是娘娘和福晋派过来照顾四爷的。来了已有三日,之前受侧福晋之命,一直在外面伺候。听闻爷已经醒了,这才特地过来请安。”
她话虽然说得平常,可却小心翼翼地看向文鸳,好像她会发火动怒似的。
福晋——听到她的名字,四爷微不可见地挑了挑眉。他病了这么多日,福晋从来没有来看过。只有文鸳不离不弃地照顾他。
她自己不来也罢,倒还派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妾室过来。没头没脑地闯进来,平白坏了他的兴致。
听她话里行间似乎是在指责侧福晋,更叫四爷心生不快。
便是文鸳不将她调到其他地方,他也不会让她近身照顾。
不过又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女子罢了。他对后院的女子向来无情,得病之后也不认为她们会自愿前来照顾自己。
钮祜禄氏的眼睛很活,一看就不是个愚笨的女人。她来照顾自己,不过是为了权势和宠爱。
有道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这样夹杂了私心的关怀照顾,在有了对比之后,难免叫他觉得腻味。
而文鸳恃宠生娇,压根没听出来钮祜禄氏暗搓搓的告状,还在一边煽风点火。“你真没眼力劲儿,不知道王爷要静养吗。既然安排你在外院做事,跑进来打扰王爷做什么?依我看,爷得好好罚她一顿,好给她长个记性。”
钮祜禄氏听到侧福晋竟然半点也没有反驳,心中暗乐。“可是娘娘有令,吩咐奴才照料四爷。奴才不能违背命令,又关心爷——”
“够了!”四爷不耐烦听钮祜禄氏惺惺作态,淡淡截住了她的话。
“来到这里,自然侧福晋安排你做什么你就该做什么。怎么,你有不满?”
太困了,明天再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