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氏被四爷这么一说,眼睛盈盈的好似闪着泪光,又有几分倔强之意,下跪道:“奴才对侧福晋近向来恭敬,实在绝无此意,只是过来给爷和侧福晋请个安。”
文鸳翻了个白眼儿,忍不住说:“请了安便滚回你的屋里去。”
当着四爷的面,她也敢这样说。因为她知道四阿哥只会向着她。
文鸳的注意力更多的在是德妃娘娘让钮祜禄氏过来的身上。
“你从来没进宫,如何认得娘娘。她又怎么会叫你过来?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了。”
她吹胡子瞪眼,跳脚地指着钮祜禄氏。想她进宫这么多年,和德妃一直不冷不热。钮祜禄氏哪来的狗屎运能得到德妃的青睐呢,让她亲点她过来。
四阿哥没想到她的注意点竟然在这,还语气泛酸,不免有点无奈。人家都当面告她的状了,她还找不到重点。
“娘娘吩咐找人来伺候四爷。只不过姐姐们都在谦让。奴才想要向四爷尽忠,为娘娘和福晋分忧,这才冒险前来。”
她说话很是委婉,却又暗戳戳表明了自己的忠心。一双眼睛闪闪亮亮地望着四爷,透出少女恰到好处的仰慕之情。
四爷不置可否,反应很是冷淡。毫无疑问这样的表现确实能够让一个男人心生满足。可他早已不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会被这样虚假甜蜜的话所蒙骗。
这些漂亮话就像是蜘蛛网,虽然虚假却很能迷惑人。猎物一旦上当就很难脱身了。他睨了文鸳一眼,毕竟这样的事有一次就够了。
而文鸳顿时炸了毛。当着她的面给四爷暗送秋波,真以为她是死人呐!
她娇媚的脸沉了下来,尖酸刻薄地说:“四爷受我照顾惯了,离不得我。而且你手脚粗笨,长得也倒胃口,在屋里实在碍眼。就是在院外做个粗使丫头都不够格儿。这里轮不着你伺候,哪来的回哪儿去。”
她心里想着,等回去了她可要好好“关照”钮祜禄氏才好。
钮祜禄氏的笑脸险些维持不住。任哪个女子被人当面说丑,只怕都会恼羞成怒。
她的眼技不比文鸳差,眼泪说来就来。跪在地上低头垂泪,像是被欺负了的小可怜,哭道:“奴才确实只是中人之姿,不比侧福晋国色天香。可是奴才和侧福晋都是伺候爷的女人,侧福晋这样说未免太过了些。”
文鸳顿时大怒,只不过她确实不如钮祜禄氏脑子活又会说话,气得将手边的茶杯砸到她的身上,将她烫得痛呼起来。“啊,好痛!”
文鸳霍的站起来,胸脯起伏不定,指着钮祜禄氏骂道:“贱人,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和我比吗?”
她一向自命不凡。何况四爷对她甚是爱重,更叫她自视甚高,认为后院的女子都不配与她相提并论。
钮祜禄氏此时垂泪不止,咬唇示弱道:“奴才失言,求侧福晋恕罪。”
她这样步步退让,更显得文鸳咄咄逼人,气焰嚣张。
四爷才将眼神投向钮祜禄氏,抬手将文鸳拉了下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