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以后,福晋也站了起来。“好好养伤吧。注意别沾水了。”
石榴点点头,捧着手小心翼翼地问:“福晋,奴婢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您身边伺候您呢。”
虽然四阿哥如她所愿,罚了瓜尔佳氏,不过福晋并不觉得高兴。因为她知道,四阿哥并不曾真正对瓜尔佳氏失望,更不会冷落她。
他刚才罚她,不过是要为给众人一个交代,更是要堵住悠悠众口护住她,免得流言蜚语传了出去,对她和孩子们不好。
听上去罚得重,可不过是一年的月俸银子和禁足一个月,对她这个盛宠多年的侧福晋来说,根本不痛不痒。
何况她还有三个孩子傍身,就算是为了孩子们,四阿哥也不会不到东院去。
这场戏她一眼就看得分明,知道瓜尔佳氏在他心中这样重要,又怎么会高兴得起来。
听到石榴问话,福晋弯了弯嘴角,安抚地说:“你先安心养伤。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跟四阿哥提,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
石榴脸上露出了一些笑影儿,高兴地点了点头。
就算这几天养伤可以不干活,可是一想到要在外院里做粗使,仍然叫她无比难受。
却说文鸳气冲冲地回到了东院,关上门谁也不肯见。连宝珠来见她,都吃了个闭门羹。
很快卧房里传来噼里啪啦摔打东西的声音,每一声都格外清脆响亮。只是一直没有听到女子的哭声,不知人在里面如何了。
景泰无比自责,一直候在她的门外。怕她打砸东西时伤了自己。
可能是侧福晋太过得宠,叫她也开始得意忘形,没了之前的警惕之心。侧福晋要对石榴动手,她竟然没有制止。
“都是奴婢的错。要是奴婢及早拦住了主子,便不会发生今天的事了。”那样主子就不会挨了爷的罚,把好好的满月宴过得这么冷清荒凉。
她之前就嚷嚷着,等到出了月子,一定要好好到花园逛逛,没想到事与愿违,是非又生。
想想今天的热闹欢庆之声还犹在耳边,没想到今晚却这般闹心。
宝珠也和她一起在外面等,闻言安慰道:“景泰姑姑,你别太自责。额娘是给为了我和弟弟出气。”
景泰哽咽地说:“大格格你不怪侧福晋就好。她只是不善良了一点,对你们却是个个都真心疼爱的。”
宝珠赶紧摇了摇头,她当然知道文鸳疼爱他们。她脾气娇惯,可对他们姐弟几个从来不曾真正呵斥打骂过。她们是亲母女。她又怎么会因为这件小事就怪文鸳累了她的声名。
“阿玛——没有过来吗?”
景泰摇了摇头,张了张嘴, 叹道:“没有。想必回前院去了。”
宝珠转了转眼珠,让景泰在门外等着,自己一下就跑没影了。
她溜到了前院,想要找四阿哥。却见阿玛身边的大太监苏培盛也站在书房外头,跟个木桩子似的。
“苏公公,我阿玛呢?”她上前跟苏培盛打了招呼。
苏培盛眼神往书房瞟,低声道:“大格格回去吧。爷刚才交代了,谁来都不见。”
宝珠跺了跺脚,气鼓鼓地说:“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生气了就谁也不见。”
她提高了声音喊道:“阿玛!阿玛!你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