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鸳听了果然满意,笑道:“这话确实不假。这王府里里外外,可都是我在打理。”
景泰连忙低头忍笑,腹诽道:福晋管理王府确实有两把刷子,可惜就只有这两把。
打理田庄的事儿可都是王爷在忙活。
静娴笑着说:“福晋把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静娴也十分敬佩。”
她看着文鸳隆起的腹部,目光一闪,笑道:“不过府里只有王爷和福晋,到底冷清了些。”
景泰听着这话却觉得有点奇怪,还没觉出什么来,便又听孟静娴说:“等到小世子出生,想必王府便热闹起来了。”
文鸳乐呵呵地点了点头,脸上得意幸福的神情再也掩饰不住,薄薄的小红嘴唇微微翘起,衬着新搽的胭脂,如同桃花般娇艳。
她对这个沛国公家的小姐印象还不错,说话倒也好听,人也温和斯文。
等到点戏时,文鸳点了一出《穆桂英挂帅》,扭头便问孟静娴喜欢什么戏,让她也点一出。
静娴熟读诗书,心思细腻,现在有心恭维文鸳,于是笑着说:“小女也爱听热闹的,不如便点一出《富贵长春》。”
文鸳可不觉得孟静娴在讨好她,有点惊讶地看了她一眼,暗道:“想不到这女子瞧着斯斯文文,却喜欢这么热闹的戏,当真如王爷说的那样,人不可貌相。”
文鸳把戏单子给了景泰,往椅子后面靠了靠,小手轻抚着肚子,娇慵地说:“那就点上一出《富贵长春》吧。”
景泰看了文鸳一眼,担心她是不是累着了,只得领命而去。
这回来的客人不用文鸳全程都陪着,她听够了恭维,等用过午膳,便回卧房歇息去了。
允礼知道文鸳喜欢热闹排场,担心她累着了,便到后院来看看。
后院都是女客,他不方便前往,便在月门下站着,招手把一个侍女叫了来,问道:“福晋如今在何处?”
侍女捧着托盘,蹲身行礼,笑道:“福晋方才已经回屋歇息了。如今是景泰姐姐在花厅陪客。”
允礼点了点头,把人挥退,负手径直往正院的卧房去了。
静娴望着月门的方向,忽然雀跃起来,颊边染上一抹嫣红。“ 娘,刚才好像是王爷!”
等到沛国公夫人扭头去看时,允礼已经离开了,空荡荡的月门下什么人也没有。
她轻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的女儿莫不是疯魔了。
静娴说:“他只是走了而已,女儿没有看错。”
文鸳正躺在软榻上小憩,她的手搭在肚子上,身上盖着一张薄薄的被子。
允礼走过去坐下,轻柔摸了摸她的脸,没想到她竟醒了。
文鸳睁开眼睛,冲允礼灿烂一笑,娇娇地朝他伸出了手。
允礼含笑将她抱到怀里,垂首吻了吻她的额头,怜惜道:“可是累着了么?”
文鸳在他怀里拱来拱去,终于拱进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仰头巴巴望着他,摇了摇头:“不累,人家高兴着呢!”
允礼无奈地把人搂紧,轻轻吸了口气。
自文鸳生病以来,他们已经有两个月不曾亲近,她再这么闹下去,自己可就得遭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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