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来的是都府、督镇、诰命夫人等。
照例是允礼招待男客,文鸳招待女客。
允礼虽然没有实权,却是皇上除了怡亲王以外最亲近的弟弟,常常出入皇宫。
京城谁人不知果郡王最爱重他的发妻瓜尔佳氏,所以对文鸳也十分尊敬,不敢冒犯。
文鸳今日没有穿郡王福晋的吉服,而是选了一身石榴红底子刺绣牡丹纹样旗装,梳了一个流苏旗头,戴着累丝点翠凤钗,耳上是一对圆润饱满的珍珠耳坠。脸若圆月,眉如远山,一双眼睛宝光璀璨,熠熠生辉,看上去艳丽雍容,气势不凡。
沛国公夫人也来了,她是带着女儿静娴一起来的。
她低声对女儿说:“果郡王福晋容貌姣好,极得果郡王爱重。你这回可瞧见了。”
孟静娴静静地望着人群中笑意盈盈、光彩夺目的文鸳,抿着嘴说:“娘亲下这定论为时过早,明年就是选秀年,难道王府不进人不成?”
沛国公夫人脸色一变,“你真是猪油蒙了心,竟当真要到果郡王府做妾不成?”
侧福晋的名头再好听,也不过是个妾室罢了。
以沛国公的身份,他们府里的嫡女便是皇子妃都当得,想不到孟静娴却自甘下贱,甘愿到王府为妾。
孟静娴轻轻垂下眼睛,秀美的脸上俱是坚决,咬唇说道:
“娘亲,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嫁给果郡王,女儿求您,您就应了女儿吧。嫁到王府之后,女儿定然有法子能博得王爷的欢心。就是过得不好,也断不敢埋怨娘亲。是好是坏,女儿都认了。”
听到她这满含痴情的话,沛国公夫人又气又无可奈何。孟静娴是她的老来女,又得过重病,身子孱弱,她和沛国公娇宠万千,哪里舍得她难过。
“我真是前辈子造孽,竟生了你这么个孽障!”
文鸳正在享受夫人们的吹捧,听她们夸赞她身上的衣服,便用帕子捂住嘴,得意地娇笑道:“这蜀锦是王爷之前游历蜀中时专门给我带回来的,有整整一箱子。”
沛国公夫人带着孟静娴过来了,她行礼道:“臣妇孟刘氏见过果郡王福晋,祝福晋芳龄永驻,福寿绵延。”
沛国公是三朝元老,不要说文鸳,就是皇上也得给他们家几分薄面。
文鸳笑着叫了起,叫人赐座。
“原来是沛国公夫人。”文鸳的美目轻轻一睐,打量了一眼她身边的孟静娴,瞧着倒也温婉淑慧,容貌秀美,“这位是——”
沛国公夫人赶紧说:“这是小女静娴。”
文鸳点了点头,不是很有兴趣,只是叫人看茶,便又和身边的夫人们交流服饰首饰。
静娴却主动和文鸳搭话,柔声恭维:“早就闻得郡王福晋美名,今日有幸得见,静娴才知传言不假。”
文鸳一听来了兴致,给了她一个眼神,娇声道:“噢?人家都是怎么夸本福晋的?”
静娴笑道:“人人都说果郡王福晋不仅容貌出众,而且持家有道,是一个贤惠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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