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知道她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但还是担心她伤到眼睛,就把屋子都用蜡烛点得亮堂堂的。
文鸳就着烛光打量这件耗费了无数心血的寝衣,泄气地说:“我果然没有做衣服的天赋,一点也不好看。”
景泰笑道:“奴婢倒觉得这寝衣针脚细密,摸上去也很平整,比莞嫔那件也不差!”
文鸳把寝衣摊在榻上,一下一下地抚平上面的褶皱,得意地抿了抿嘴角,“我花了这么多心思,当然细密平整了,不然皇上穿上去不舒服怎么办?那样他就不会再穿了。”
她扭过头笑着和景泰说话,眉眼一派骄矜欢快,“寝衣最贴身,我要皇上一穿上这件衣服,就能想到我。”想到她一针一线地为他缝制,一心一意为他着想,他该多感动呀。
景泰立马拍她马屁,吹嘘道:“娘娘这么用心,为了这寝衣熬了一个晚上,还好几次都戳到了手,皇上要是知道了,肯定又心疼又感动。”
文鸳哼了一声,美滋滋地将寝衣折起来,打算等皇上下次过来就送给他。“他要是不心疼我,我再也不要理他了。”
皇上站在门外听了好一会儿,沉郁的脸上渐渐漫上笑意。
他抬手不让苏培盛通报,大步走了进去。
“为何不理我?”他握住腰间的玉佩,含笑走到文鸳身前。
文鸳惊喜地哎呀一声,放下衣服轻快地福了福身,笑盈盈地抬脸望着他。“见过皇上。”
景泰可没有自家主子这么粗壮的神经,赶紧下跪行礼,心头嘭嘭直跳,久久平复不下来。她暗自庆幸,刚才没说什么忌讳的话。
谁知道原来堂堂一个皇上也有听人壁角的陋习?
皇帝拉着文鸳的手,一同坐到榻上。他看到榻上叠好的寝衣,便笑问道:“这寝衣是给朕做的?”
文鸳点点头,忙不迭将衣服重新摊开,拿到皇上身前比划,撒娇道:“皇上快看看,这是臣妾做了一个多月才做好的。手指都戳到好几次了呢。”
皇上摸了摸袖子,笑道:“料子很舒服,针脚也很平整。”他还以为文鸳不会针线,没想到能做得这样好。
他低头抓着她的手,细细看了一会儿,调侃道:“快让朕看看伤到哪儿了?”
文鸳一羞,缩了缩手,发现收不回去,嘟嘴道:“不过是最开始不熟练,才戳了几下,早好了。”
皇上笑着吻了吻她的指尖,温柔地看着她,“珠珠儿辛苦了。”
文鸳最受不了皇上这样温柔含情的眼神,她扭扭捏捏地说:“哎呀,也,也不怎么辛苦啦。不过皇上要是心疼臣妾做这衣服不容易,一定要多穿几次。”
说到后面她已经笑吟吟的一脸期待,一点也看不出刚才的羞涩。
皇上宠溺地点头,想起她方才的豪言壮语,实在忍俊不禁,“朕知你心意,定会常穿。”
此时他已想不起方才在慈宁宫和太后那令人不快的交谈,望着眼前人满足欢悦的娇颜憨态,他也随之一笑,张手将她揽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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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学校最近不让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