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鸳起了个大早,她穿着枣红色的寝衣,头发有点凌乱,小脸红扑扑的。
她习惯性地往旁边摸了摸,却发现扑了个空,手边只剩下还有余温的床铺。
文鸳失落地睁开眼睛,原来皇上也刚起,正由苏培盛伺候着穿衣服,听到她的动静就侧头含笑望了她一眼。
她揉了揉眼睛,高高兴兴地说:“皇上,让臣妾服侍您更衣吧!”
当今皇上十分勤政,而且事必躬亲,总爱以身作则,每次上朝都很早。
文鸳刚进宫时还挣扎着起来服侍他穿衣服,后来两人关系越来越好,她侍宠生娇,胆子也大了,就再也没能和皇上一块儿起来过。
皇上的年纪大了文鸳一轮不止,对她既怀着长者般的疼爱又有情人间的宠溺,见文鸳如此恣意亦常常放任,往往一笑置之,吩咐景泰不必叫她。
所以只要不是请安的日子,文鸳都睡懒觉。毕竟储秀宫里就她最大,无人管束。
现在她觉出储秀宫的好来了,不免赞叹景泰当时真有长远的眼光。
苏培盛识相地退到了一边,任由文鸳兴冲冲帮皇上扣扣子。
他经了皇帝的一顿申斥,总算安分了不少。对着文鸳也恭恭敬敬,不敢再造次。
景泰私底下就和文鸳说,苏培盛这条歪屁股的老狗,经了主人的一顿骂,总算不乱吠了。
她说话直白大胆,文鸳听着就会咯咯笑。
现在见到苏培盛,即使他对着自己和颜悦色,她也不过淡淡了。
文鸳专心致志地帮皇上扣扣子,眉眼弯弯,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好似展翅欲飞的蝴蝶。
皇上张开手臂,低头望着她,嘴边带着一抹笑。
等扣完了扣子,她又踮着脚帮他戴帽子,抬头时对上皇帝柔和的眼神,她也忍不住笑了。
“臣妾以后每天都要起床伺候皇上更衣!”
在去用早膳的路上,她拉着皇上的衣袖,娇滴滴地说。
皇上含笑不语,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皇上听她说起今日要去景仁宫,便好似叮嘱第一天去上课的女儿般细细叮嘱道:“今日切记不可随意答话,端看端妃如何,你便如何,可晓得了。”
文鸳还想着到景仁宫逞个威风,好气一气那道貌岸然的皇后,闻言嘟着嘴,含娇带怨地看了皇上一眼。
皇上含笑摸了摸她的头,好似无声催促。
文鸳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说:“臣妾知道了。”
皇帝奖励似的便吻了吻她的脸,大步出门上朝去了。
文鸳摸着脸,坐在榻上哧哧娇笑。
景泰抿嘴笑道:“娘娘别傻笑了,咱们得出发到景仁宫去了。”
文鸳嗔了她一眼,不满地说:“坏蹄子,去你的便是。”
进去的时候她发现端妃已经在里面了,她今日穿了一身青莲色万字朵花纹缎面旗装,外穿一件靛青色长比甲,钿子头上戴着蓝色绒花,没有过多繁复的装饰,显得简单大方。
自从年氏没了以后,端妃的脸色越来越红润了。
她深入简出,文鸳除了重大的节庆活动,几乎见不到她。
可每次见到她,她的脸色都一次比一次好,好像枯木逢春,重焕生机。
见到文鸳进来行礼,端妃含笑着点了点头,十分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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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刚刚做核酸去了,整个学校都要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