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会在自己具有优势时莫名自信、自负然后滑铁卢。
杀人要补刀,踩人便要把他踩进地底,确保他再也翻不了身。
姝棠对皇帝迟钝的神经很无语。
萧蘅都查到婉宁头上了,他就不能搜搜公主府吗?成王传来的信件搞不好还没销毁呢。
这个世界上男人想做点什么可比女人方便多了。
他也不想想,成王若是给敌国许以重利,他的皇位还能坐安稳吗?
心累!
要不是成王当年干出那种弃民不顾的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就不管这些闲事了。
萧蘅正拿着本折子在看,姿态悠哉,不时抬眼扫向坐在一旁用笔在纸上戳来戳去的姝棠。
见她不知道在纠结什么,他索性也不看那些糟心的东西了,反而托着腮看起她来。
萧蘅生的好,便是支着下巴这样随意的动作,由他做来,也是颇有美感。
做什么要想那些丑东西?
姝棠想开了,便又高高兴兴的把戳的乱糟糟的纸扯到一边,对着萧蘅看了回去。
两个人什么也不做,就这样你瞧我,我瞧你的,倒是瞧的挺愉快。
“你说如果成王兄有反心,那是死在敌国好,还是死在大燕好?”姝棠突然问了这样一句话,又打破了萧蘅的认知。
就没有活着的选项?
“成王……得罪过你?”萧蘅问道。
“的确得罪过我。”姝棠深深看了他一眼,“我那时候年幼,只是偷偷听见父皇同暗卫讲话,为成王扫清尾巴,婉宁与他一母同胞理应替兄赎罪,还有什么不得不再舍弃个女儿的话。”
“我一直想不清楚,他到底是犯了什么错。要拿婉宁和我两个人去抵债。一个人难道不是应该自己承担后果吗?”
萧蘅已经察觉到什么,放下了手坐的端正起来。“你做了什么?”
“我给成王下了点药,送他去赎罪。”
姝棠神色恬淡,像是说了一件极平常的小事。
萧蘅有些坐不住了。
“所以成王当年前往代国为质并非自愿!”
“嗯。”姝棠应了一声,“当时有很多地方我不懂,可自从嫁给你,我就了解了一些你的事,刚刚也是大概猜到成王到底做什么了。也许你该回家去问问你的祖父。”
萧蘅不笨,相反的,他很聪明,这些事串联起来,他自然会想起他父亲的死因。
如果得到一个当年战败是因为成王的前提,很多事情就都会变得合理起来。
“其实我知道,说了这个话,你可能会对我心有隔阂,但是我知道你一直在追查这件事。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我希望你能冷静一点,再有,成王现在明显搭上了婉宁的线,能传信回来,说明在代国混的也不错。我需要为我当年不周全的行为扫个尾。怎么扫,你来决定。”
姝棠站起身,避开萧蘅伸过来的手,缓步离开了书房。
自己没办法承担的责任就找人一起承担,自己做不了的决定就由当事人来决定。半真半假的话也足够提醒萧蘅了。至于迁怒什么的,姝棠其实一点也不担心。
她明明也是个受害者,萧蘅如果真的是那种脑筋发昏的人,她就会毫不犹豫的舍弃他,开启她的面首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