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挺身站立,帝王的气势与威压直逼众人,他沉声开口:
“皇后御下不严,使皇嗣被害,交出凤印,好好反省。”
富察琅嬅面如死灰,哑声领旨:“臣妾遵旨。”
弘历看向高晞月,厌恶道:“慧贵妃嫉妒成性,残害皇嗣,德不配位,贬为庶人,赐死。”
高晞月直接晕过去,被拖下去了。等待她的只有死亡,她的家族也将被连累。
弘历看向金玉妍像看一个死物,“玉氏贡女祸乱宫闱,赐毒酒,问罪其母国。素练、贞淑凌迟。其他一干人等按律处置。”
金玉妍想爬到皇上跟前,被拦住了,“皇上饶命啊,嫔妾、嫔妾还怀着您的孩子啊,饶了臣妾吧,臣妾一人做的,和玉氏无关啊。”
阿箬这时候嗤笑,走上前对着金玉妍说道:“金玉妍,你野心都大到没边了,都妄想下一代皇位了,还想让皇上饶过你?”
金玉妍惶恐不安,只想活下去,说道:“阿箬你血口喷人,皇上,嫔妾不敢啊皇上。”
“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个人了,敢不敢的,你心里清楚,本宫就能替皇上告诉你,你玉氏异族血脉绝不可能坐上皇位,你不过是个贡品罢了,信不信你死了,玉氏马上会诚惶诚恐的再送贡女过来?”
阿箬抓着她的痛点就是戳,金玉妍完全不值得同情,同贞淑害人的时候,下手又毒又狠。剧情中折磨无辜魏嬿婉的手段令人作呕,整整五年啊,可见这人内心的阴暗扭曲。
“不,不是的,你胡说八道。不是!”
金玉妍大声否认,其实在大清生活了这么久,她对自己身份已经有了认知,只是不甘心罢了,而内心深处她也无比害怕承认,自己只是一个珍贵的物件,如同贡品一般被献给大清。
弘历怕阿箬被疯魔的金玉妍伤到,示意李玉将人捂嘴拖下去了。
“好了,事情到这里为止,玫贵人、娴贵人晋为嫔,六宫事务交由倾贵妃打理。”
太后眼睛一眯,心中不满,皇后失权,理当让她这个太后接管后宫。
“皇帝,倾贵妃年轻,如何能总理六宫,怕是不妥吧。”
弘历直言:“太后放心,阿箬总是要历练出来的,朕也会找人帮她,朕后宫人少,更简单。太后当年为熹贵妃时,打理的不也很好?”
太后被堵的心口疼,皇帝如今连皇额娘都不叫了,不好现在撕破脸,按下不快,以待来日。
阿箬也表示:“太后请放心,臣妾必定兢兢业业,为皇上分忧。您呀,就好好安享晚年。”少出来作妖当老鸨。
“好,倾贵妃好志气,哀家等着。”
太后气得直接走了,弘历拉着阿箬的手,也打算离开,在场只剩下纯嫔苏绿筠、娴嫔如懿,婉嫔,还有海兰。
今日都受了大惊吓,看着事情总算完了,就等着皇上走了,各回各宫好好压压惊。
如懿冒出来了,她一步步的走到皇上面前,满脸委屈的指着阿箬,质问的语气脱口而出:
“敢问皇上,阿箬这个背主的奴才,您为何不做处置?”
苏绿筠,陈婉茵她们心中要骂人,哪壶不开提哪壶,看倾贵妃被皇上护着的样子,哪里还不明白,皇上肯定不会处置的。
阿箬不等弘历说话,嚣张的怼上去:“娴贵人,你可别冤枉人,本宫不过是配合皇上演了一出戏罢了,而且你以为你没做就是清白的?”
阿箬不屑的看了看如懿,继续说:“就算没有我,当初你也没为自己辩解啊,你除了说你没做过,除了嘴上叭叭的百口莫辩,你还做了什么,你冤死一点都不可惜~,也就是皇上圣明,这才花力气查明,哪像你啊,只会等着享受,等着人给你送上门——
你清高——你了不起——乌拉那拉如懿,你脑子里除了那恶心的《墙头马上》,还有什么?”
如懿简直被阿箬这颠倒黑白的说法气死了,看向皇上,泪眼婆娑:“皇上也如此想吗?皇上不相信臣妾?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是你让我放心的,弘历哥、”
“住口!”听到哥哥的字眼,弘历就头疼,这女人是魔怔了吗?只知道这句,还有,她是怎么扯到这上面去的?
“朕是皇帝,怎可直呼朕的名字,以下犯上。”
阿箬真是服了:“娴嫔,你就只知道私奔为妾的画本子吗?人七品县令断案也要查实证据,你倒好,一句没做过,一句百口莫辩,啊,就清清白白了?
切~自己不争气,被人随便陷害了,蠢而不自知,怪的了谁,要不是你没用,我的家人至于被高晞月拿住性命吗?若不是皇上,等着本宫的,就是家、破、人、亡!”
阿箬环视众人,说道:“如懿,你只爱你自己罢了,谁跟你谁倒霉!”
弘历搂住阿箬,安抚她激动的情绪,冷冷的对如懿说道:“阿箬早就告诉我事情的经过,只是抓捕证人,查清脉络花费了时间。
娴嫔,若没有阿箬主动告知朕,你是无法洗清嫌疑的,你该感激阿箬。好好回去过你的日子吧。”
如懿看着皇上眼中丝毫没有往日的情意,心中一片冰凉,愣愣的看着二人携手离开。
当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一个海兰的时候,如懿还沉浸在不可置信和深深的绝望中。
海兰看着弥漫着无限悲伤的姐姐,很是担心,姐姐终于洗清冤屈,可是皇上却变心了,帝王之心啊,变幻莫测,无情凉薄。
感受到海兰温热的手,如懿一步步的回到延禧宫,对着海兰说:“我是不是像个笑话,沾沾自喜皇上救我,为我洗刷冤屈,原来他早就变心了。
他不再是我的少年郎,情深意重,两心相许,只有我记得。”
海兰静静的陪着如懿,没有看到,如懿看向窗外时,面无表情,可漆黑的双眼中,却是浓浓的恨与恶。或许,太后看了会感觉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