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几天,聂木再去想那些问题,果然发现,自己的头不疼了,好像之前没有想通的,此刻也都想通了,叫他心情好上不少。
随着他的大脑逐渐恢复正常运转,一些埋藏在记忆深处的事情,也逐渐像撕破了口子那样,浮现出来。
那一幕幕,叫他瞠目结舌。
直到看见她一席新娘装,嫁与自己为妻,却被贼人所害,倒在血泊中,心,还给贼人挖去,被那贼人塞进另外一人,明显不匹配的,给那贼人关在一个幽深黑暗的地方,度过千载岁月。
后面发生的事情,聂木也都知道了。
她成了神,来这里找心。
聂木看着她经历那么多,也想到,在那一世里,自己到死都没有抓住她的手,不免心中悲愤欲绝。
她背负得太多了,是应该好好歇歇了。
聂木想起这些之后,看待她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毕竟,她曾一席红装,嫁了自己为妻,就这一点,叫他看待她,如何能单纯得了?
宫千秋去找活儿干了,不能总在这里待着。
聂木就有多一点时间来陪她。
宫泠月知道他想起了一切,就想去逗逗他,见那些狼犬趴在一边,靠近他,轻轻的呼唤道,“夫君~”
就是这个语气,一如记忆里,她冲自己撒娇的模样。
聂木脸红了,伸手摸摸她的脸,满心满眼的宠溺,“娘子,你又调皮了,这一世,我还未娶你呢。”
他伸手拥住了她,给予她,自己所能给的温暖。
叫那些看戏的学徒,眼睛都直了。
他们这进展也太快了吧,夫君,娘子都叫了,还抱上了,看来,再过不久,就可以喝到他们的喜酒了。
然,这一世,他们之间,到底变数太多。
丽容城里,多久都没有漂亮妞,这不,宫泠月一回来,虽然在医馆养病,但并不缺乏登徒子,纨绔子弟,装病也要来一睹风采。
搞得杏林春馆附近,那些墙头,天天都爬满了人。
这不,一见大美人,给一个地位卑贱的学徒给抱了,他们就叫唤起来,“你,给本少爷放开,你太放肆了,你配那样么?”
这些人丢瓦片的丢瓦片,扔泥巴的扔泥巴,再不济,把扇子也扔了出去。
反正聂木没有被这些阵仗吓坏,他依旧揽她在怀。
“月妻”这是他曾给她的称号,以示亲近,爱重。
“木哥”是她动情时分,最喜欢那样称谓的。
在这些围观群众中,有一个,正好跟魔如风关系好,也不趴人墙头,偷看了,反而去把这事儿告知了魔如风,要魔如风,拿宫泠月抵债,这样一来,大美人,到了他院里,还不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么?
魔如风,可是阅美无数,当即,就被勾动了心思,与那人前去一观,果然,比自己院里的那些,更美,美得,都不似凡物了。
他当即就决定,要遣散那些庸脂俗粉,迎宫泠月入府当爱妾。
魔如风一走,那人就知道,接下来,有好戏看了。
这样的绝世大美人,可不是聂木一个学徒,能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