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魔如风,回了府,思来想去,总觉得给大美人爱妾的身份,到底不妥,于是,他还是决定,给予她正妻名分吧,光明正大的入府,执掌府中大权,也好比跟一个学徒厮混,不务正业。
魔如风说干就干,刚通知了自己父王,他就派人去筹备聘礼那些事情了。
等到媒婆,聘礼,还有执事等到位,一路吹吹打打,朝着杏林春馆方向而去。
看热闹的,打探消息的,就跟在这些人旁边,那排面,老大了。
月神知道这事儿,尤其是听见这些动静之后,就在想办法,该怎么应对。
这里不能用术,所以还得是智取,不能强来。
聂木这时,聘财那些,才准备了七七八八,可以说,连魔如风一半儿都赶不上,因此,也没有什么底气,敢去跟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对抗。
他只能无奈的躲到一边,看着媒婆等人进来。
“泠月姑娘,无上之喜啊,不知你家兄长可在,方便应承这事儿否?”
宫泠月看了看媒婆,又看了看那些在外面的围观群众,又看了一眼那些聘礼,最后看了一眼,隐藏在学徒堆里,连站出来都没有勇气的聂木,长舒一口气,说道:“兄长上工去了,这事儿,月儿自己作主就行,媒婆啊,你且回去告诉少城主,就说,月儿允婚,叫他准备走婚仪流程吧!”
媒婆笑得跟朵花似的,摇着小手绢,连声答应,“哎,姑娘答应就好,我呀,这就回去知会少城主,姑娘你啊,就准备当少城主夫人吧,哈哈~”
媒婆笑着,一招手,带人离开了。
那样多的金器,玉饰,还有衣裳料子……都将杏林春馆的大堂摆满了,在那自然光下,彰显着自己,独特的存在感。
月神没有看聂木,她只是去外间,招呼人手,把这些东西,抬回家,就跟葛大夫告别了。
“叨扰已久,婚期将近,就不再久留了。”
宫千秋闻讯赶来的时候,就把女子出门时的帷帽戴在了妹妹头上,并向葛大夫支付诊金,将后续的药抓好,就带着妹妹离开了。
葛大夫一脸无奈的看向聂木,“看看,人在你眼前,都抓不住,啧啧啧”
其他学徒,也都是一脸同情,惋惜的看着他,“哥们,想开点吧,大丈夫何患无妻?”
他们拍拍他的肩膀,就去做事了。
只留下聂木傻站着,反应不过来。
宫泠月回了家,就被约束在房间里,除了沐浴,以及签婚书,能出门之外,其他时间,都要恪守礼教。
她想,这一世,终究与聂木,有缘无分吧?
能再见他一面,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还有什么割舍不下呢?
虽然魔如风是见色起意,但他没有在这些事情上面委屈过她一点。
少城主夫人的金冠,礼服,及各色配饰,就是好几套,用以出席不同的场合,进行不同的仪式。
魔如风或许对于其他魔女,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但对宫泠月,他就是舔狗,就是把自己的库房搬空也愿意。
只要能距离女神,近一点,再近一点。
可以说,宫泠月出阁之日,那个盛况,说是空前绝后,人满为患,也不为过。
魔如风英俊潇洒,骑着高头大马,八抬大轿,十里红妆的,将自己的女神,迎进了门。
随行的人,又是撒铜钱,又是送喜饼,喜糖,可以说,丽容城里的人,除了聂木,都有份分享到喜悦。
聂木浑浑噩噩的走在街上,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住处的。
等干娘叫自己吃饭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是晚上了。
他反应过来,连饭也不吃了,跑出去,他要去找月儿问个清楚,她是以后,真要跟那个花花公子么?还是,她嫁这么一回,只是想试探自己,对她真心与否?
他跑到魔如风的府邸外面,就想冲进去,被看门的拦住了,他还在挣扎呢。
“放开我,我要去找月儿啊,让她出来,跟我说清楚喽,不然,我不会走的。”
看门的,见他有闹事的倾向,就跟兄弟伙,将他打一顿,扔到了大街上。
“这里是城主府,不是青楼,不是你这样的人能擅闯的,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里没有什么月儿,你滚吧!”
是啊,这里哪还有什么月儿?这里,只有未来的城主夫人。
聂木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往回走,失魂落魄,满腹辛酸,委屈。
一府之隔,仿佛两个世界,困住了她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