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杏林春馆,葛大夫,就开始给宫泠月诊脉。
“行了,别看了,他会来的。”
这傻小子,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运道。
真是后生可畏啊!
诊脉结束,葛大夫,也知道这姑娘哪儿不对劲了,就是心。
身体强壮,就是那颗心,不能支持,像是外来之物一般。
月神看向葛大夫,解答了他的疑惑。
“这颗心,属于另外一个女孩儿,她为了唤醒我,献祭了自己的所有,而我自己的心,就在你们的魔后身上,我是一定要去取回的。”
葛大夫听得这样神奇玄妙之事,也是瞪大眼睛,抚摸着自己的胡子,思索道,“那这样吧,老夫给你开些缓解身心不兼容的汤药吧,而你也好好养养,别再用术了。”
月神点点头,人也平静下来,倒有几分端庄,乖巧之感。
葛大夫去写脉案,杏林春馆这会儿没什么病人,还显得挺安静的。
聂木他们回来的时候,月神一眼就看见了他,别提有多开心了。
葛大夫写完脉案,看她这样子,就来泼冷水了,“别看了,再看,那傻小子没开窍,你也白搭,老夫劝你趁早死心吧!”
月神这个时候心情极好,丝毫没有被这些话影响到。
“这一世,只要还能看他一眼,于愿足矣!”
葛大夫摇着头,一脸无奈,搞不懂年轻人之间的情情爱爱。
拿着脉案交给聂木,让他去抓药。
宫千秋这个时候也收拾好一些衣物等用品,大包小裹的,提溜进来。
月神看见他,脸色就变了,“哥,你来这儿干嘛?”
宫千秋笑笑,放下包裹,“泠月,哥来照看你啊”
月神有些想笑,但她控制住了。
“哥,你来照顾我,你不上工么?”
宫千秋走近,摸摸她的头,安抚道,“泠月,哥已经辞工了,哥之前攒了些钱,应该够吃用了。”
他没有说的是,这么多年,他还为她攒好了嫁妆呢。
妹妹大了,总要嫁人的。
况且妹妹长得这么好看,等病好了,回到家,恐怕前来说亲的都得踏破门槛。
月神乖乖依靠在哥哥怀里,没再抗拒。
“哥,你什么时候给月儿找个嫂子回来?”
宫千秋笨嘴拙舌的,倒一时说不清楚。
“哥,月儿希望你身边能有个妥帖的人照料,再生几个孩子,其乐融融的,多好。”
宫千秋却在这个时候,打了岔,“泠月啊,你可是不知道,现如今的物价,别说找对象了,就是买个东西也要跑好几处,才能买到。”
“哥,你好扫兴啊,人家跟你说正事儿呢。”
葛大夫拿了银针过来,打破了兄妹俩的温情。
“泠月丫头啊,来吧,老夫给你扎几针,稳定稳定,你的脉象就不会那样乱了。”
宫千秋放开妹妹,看她被扎成了刺猬。
那一脑袋银针,看起来还真吓人。
扎了针,到了时间后,再取下,月神就有些犯困了。
宫千秋搀扶着妹妹去后院儿安顿,聂木抓完药,就把这些东西,送到后院儿。
或许是出于男人之间的直觉,宫千秋觉得,这个看起来傻乎乎的家伙,会抢走自己的妹妹。
不行,自己可得把妹妹看好了。
不能叫这些傻小子给祸祸了。
以妹妹的容貌,身段儿,才情,别说当城主了,就是当王妃也使得。
聂木放下东西,走回前院的时候想,泠月姑娘的兄长,怎么看起来,像对自己很有敌意的样子?自己哪里做不对,得罪过他么?好像没有吧!
聂木搞不懂,他的思想一向很单纯,想不了那么深远。
聂木os:一想就脑袋疼,也不知哪里出了问题,落下的旧疾。
从那天以后,聂木来送汤药,总能看见泠月姑娘满脸带笑的看向自己,以及宫千秋一脸警觉,好像他多说半个字,多待一刻钟,就会伤害,妨碍了谁似的。
聂木就是再迟钝,时间长了,也反应过来,泠月姑娘对自己的情意。
可未来大舅哥,貌似不大同意,要棒打鸳鸯的样子。
聂木有些烦,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未来大舅哥满意,放心的把妹妹嫁给自己。
于是他回家把这事儿跟干娘一说,干娘就说她有办法,叫自己别管了。
聂木听了干娘的话,还真没有再管了。
只是随着宫泠月的脉象逐渐趋于稳定,聂木,他自己也喜欢上了她。
那群狼犬们,除了吃饭,其余时间都在她那边休息,一个乐呵得什么似的,让他有些吃味。
终于有一日,宫千秋不在,聂木寻到了时机,来与她说话。
“月儿姑娘,这是我给你买的蜜饯干果之类的,待会儿你喝药,就不用担心怕苦了。”
宫泠月看着他,笑颜如花,“谢谢聂木哥哥”
她接过装小袋子里的蜜饯,又从中拿了一枚出来尝尝,入口便是甜蜜。
带吐出果核,她问道,“聂木哥哥,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聂木迟疑了,不知道月儿姑娘为什么会这样问,但他还是耐心解释,“有的时候信,有的时候却又觉得不可尽信。”
宫泠月把蜜饯放到一边,靠近他,伸手在他眉心点了点,故作高深道,“很快,你就不疼了,你也会知道一切,到时候,再决定吧!”
她说完,冲他吹了一口气,聂木就像傀儡一样,机械性的回去前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