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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哀家只怕你后悔

    如懿来了。

    她难得穿着稍艳一些,是件黄色的衣衫,倒也衬得上她皇贵妃的位置。

    只是这黄总掺杂了些绿。

    黄绿黄绿的。

    太后看了一眼,便觉头晕,只能将目光往上挪。

    不往上看还好,往上一看,旗头上那大红花和那娇艳的红唇相映得彰,宛若两个血色的深渊,好似下一刻就将要将她旋进去。

    太后不由问道:“你不知永璜生病吗?”

    如懿没想到太后开口便是这句话,一时也凝了神,“臣妾知道。”

    她好像是想要表露自己的伤心,可唇上下了两下,只难看的平成一条直线,“臣妾很是伤心。”

    “哀家可没看出来!”

    太后冷声道:“倒是看皇贵妃真是人比花娇,身上的衣衫更是艳丽无比!”

    纯妃虽蠢,又被皇上弃了,可爱子之心未曾作假,虽算不得十分疼爱永璜,可近些日子来,她也瞧着纯妃常常去看望永璜,可偏生眼前这位总被皇帝说因无子可对诸多孩子一视同仁的皇贵妃半分慈悲不显。

    永璜还曾是她养育过的孩子,都狠心如斯,那其他的呢?!

    而且,她还知道另外一件事,便缓缓道:“你现在是得意了,哀家两个皇孙都折在你的手中,还有个贵妃也因你落马,你真是好大的本事。”

    如懿抬起了头,厚唇莫名的往上翘起,好似在微笑,可口中却是诚恳:“太后您的话,臣妾不懂。”

    太后不知如懿是真不懂,假不懂,但看着她那好像时时在微笑的唇十分不爽,“不懂便就不懂罢,哀家可以清楚的告诉你,不管是因为乌拉那拉氏,还是因为你本人,哀家都十分不喜欢。”

    她冷笑道:“你是不是觉得到了皇贵妃的位置,后位近在咫尺了?哀家告诉你,还差得远!”

    “臣妾从未想过要当皇后。”如懿一派恬静辽阔的模样,“皇贵妃亦是皇上看重才赐下的。”

    ……

    太后很想撬开如懿的脑瓜子看看里面装着什么,甚至还想了想若是乌拉那拉宜修还活着就好了。

    她定要站在宜修面前,极尽的嘲笑。

    瞧瞧,你的侄女是个什么玩意。

    就像选秀那日一般,姗姗来迟也就罢了,还装作懵懂无知奇怪弘历怎么会选她。

    不选她,她跑去秀女堆里站着作甚?!

    既要且要。

    想表明自己的高洁超脱,又舍不得弘历的爱恋。

    只是连太后都没想到,过了快二十年了,如懿还是这个死样,真真是让她火冒三丈,恨不得——

    唉?

    太后忽然之间平静了下来,甚至还带上了愉悦的笑容,“是吗?倒是哀家小瞧了你,没想到如懿你竟还如此高洁,福珈——”

    她盯着如懿脸上徐徐绽放的淡雅微笑,一字一句道:“去和皇帝说一声,就说皇贵妃如懿,顾念哀家对乌拉那拉氏的情绪,自觉配不上皇后之位。”

    如懿的笑容骤然停住了,她不敢信她听见了什么?

    为何太后会这么说?

    一般人听见她的推辞大多都会夸赞她,并说她与旁人不同。

    太后也夸了,可怎么下一句话就那么不对呢?

    “哀家喜欢孝贤皇后,也不愿这么早有人登上后位。”太后拿起茶碗喝了一口,“皇上虽不比寻常人需得守丧三年,但后位空个三年,也算是对孝贤皇后的追忆了,福珈,你就这么和皇上说吧。”

    她又瞧着如懿,慈眉善目道:“如懿,你定不会有什么意见吧?皇后嘛,只是个位份,早得晚得都差不多,过个三年也无妨对吧?”

    如懿好似一个生锈的机器,良久才干涩的点了点头,“太,太后所言极是。”

    她不知道富察琅嬅死前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弘历对富察琅嬅颇为思念,话语之间也将她推崇甚高。

    富察琅嬅是死去的白月光。

    只沾她几分好处的魏嬿婉已经不一般了。

    更别说牵扯到她本人了。

    如懿闭了闭眼,第一次觉得无力。

    弘历一定会答应的。

    也就是说,她随口如平日般的一句话,便将她登上后位一事硬生生往后推了三年?

    太后瞧她模样,神清气爽,一挥手就让人将如懿送出了慈宁宫。

    如懿神情落寞的踏过门槛时,却瞧着远处快步走来一人,“姐姐。”

    海兰面露急切的神色,“太后找姐姐,是否为的是大阿哥和三阿哥的事情?”

    如懿露出一丝丝的苦笑。

    海兰见了,当即往后走,“我去和太后说这件事是我一人做的,和姐姐无关。”

    如懿垂下的双手交叉在一块,颇有些无力,“这件事就到这儿了,已经了了。”

    她依旧不觉得是自己惹了厌恶,只觉得太后该是因为海兰的事情敲打她。

    海兰脚步一停,又听如懿呼出长长的叹息,“我早说过,你做和我做没有什么区别。”

    “姐姐——”海兰心痛极了,“我——”

    若她知道会牵扯到姐姐,她一定会再稳妥一些。

    如懿心思沉重,往前走去。

    海兰不敢再说什么,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她们停留不久,注意力又在彼此身上,便没发现角落里福珈暗暗的看着这一幕,并回禀了太后。

    “哼。”太后听了,冷哼了一声,对宫里这两个害虫一般的人物更是不喜。

    待晚上皇上过来用膳时,太后瞧着弘历应了三年不立后的要求,便也不好再提她们两人的对话,便旁敲侧击的提起了纯妃和永璜。

    “皇帝,纯妃和永璜都病着,你可曾去看过他们?”

    “纯妃是心病。”弘历漫不经心道:“朕又不是太医,也瞧不好她,至于永璜……”

    他叹了口气。

    永璜身为长子,他也曾对他抱有希望,可谁能想到只是一顿斥骂,就让他吓破了胆儿,抱病在床。

    “永璜的病说起来太丢人。”弘历将筷子放回了桌上,“朕不愿去看他,也是不想承认这件事。”

    他的儿子不该是这么懦弱无能的人。

    太后也放下了筷子,“皇家子嗣总是难一些,哀家知你总去长春宫,对着孝贤皇后的画像喃喃自语,若永璜有了万一,哀家只怕你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