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够清醒了吗?”
陈清之蹲下,一掌狠狠抽到那人的脸上。
黑袍人神色慌张,漆黑的瞳孔中满是惧怕,四肢传来的剧痛让他不停的打颤。
“怎么称呼?”
陈清之脚踩着他的胸口,手中把玩着刀身上满是锈迹的短柴刀。
“罗,罗轧!”
罗轧回答。
“你是神巫山的人是吧,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回答并且操控那些恶心的虫子偷袭我。
接下来,我问,你答。”
陈清之看得出,罗轧很怕死,从他那惊慌失色的神态上就可以看得出。
不怕他怕死,就怕他不怕死。
不怕死的人是很难从其嘴里挖到自己想要的信息的,对方来个鱼死网破,自己也是没办法的。
陈清之见罗轧没有开口,还在犹豫,便抬脚踩到左腿上,咔嚓声随之响起。
“啊啊啊!”
骨头断碎,罗轧疼得叫出声,表情都扭曲了。
“说不说!”
陈清之挪开脚,又踩到同边的大腿上,强大的脚力直接将罗轧的大腿几乎踩得扁平。
罗轧直接当场就痛得昏死过去。
但是陈清之时间紧,任务重,他没有时间慢慢审问,又接来一盆冷水,泼到罗轧脸上,冰冷的水将他激醒。
醒来的罗轧双眼已经红涨,瞳孔之中的血丝显眼可见,他大口喘着气,露出无比恐惧的表情。
陈清之在他眼里根本不是人,简直比他还恶魔。
还不容他想那么多,陈清之又是踩到另一条腿上。
股骨头断裂的声音非常刺耳,清晰的传入两人耳中。
“骨头挺硬,到现在还不说。”陈清之并没有发现不对劲,板着脸说道。
罗轧现在是生不如死,他宁愿被陈清之活活打死,可恨的是,可对方却偏要折磨着他 。
“你倒是问啊!”
罗轧嘶吼道,他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脑子,还是说故意的。
“说说说,也不问,让我说什么啊!”
经罗轧这么说,陈清之才想起来,他好像真的没问。
“我没问吗?”
“你问什么了!”
士可忍孰不可忍,罗轧感觉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陈清之听得一脸尴尬,怎么犯了这么个错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不好意思啊,忘记了。”
WC尼玛。
忘记了,我看你TM是故意的吧,我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但是这些话罗轧可不敢说出口了,他知道这些废话只会让他把自己最后一只手也踩碎。
“溪梅肚子里的是个什么东西?”
“他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对她下手?”
“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陈清之恢复凝重的神色,发出了灵魂三问。
“他肚子里的,是尸婴。”
“目的是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只是奉命行事,按照主上的吩咐寻找适合的胎儿进行种植培养,至于你说为什么找上溪梅,那当然是她符合条件了。”
“我等只是负责将尸种寄生在适合的孕妇身上,尸种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啃食掉腹中的婴儿并将其代替。
尸婴出世之后,就会攻击宿主,攻击任何活物,吸食其精血,战斗力也会随着吸食精血而飞快提升。”
罗轧躺在地上,他无法动弹,看着屋顶说道。
到处寻找胎儿进行培养,将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养成一只恶鬼,那位所谓的主上手段竟然如此残忍。
陈清之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冷汗直冒,他倒吸一口凉气。
真像他这么说的话,那受害的人究竟有多少?
他们到底养了多少只尸婴?
想到这,陈清之不自觉地皱起眉头,握着柴刀的手紧了紧。
他之前就在小南城城里碰到过神巫山的人,也就是那个逃掉的人,照这样的话,那小南城城里铁定有被他们下手的孕妇婴儿。
照罗轧所说,尸婴一旦出世,就会立刻吸食人血。
而且小南城市区人口数百万,符合、被他们种下尸婴绝对不在少数。
这将是一个定时炸弹,足以关乎整个小南城的生死存亡。
必须揪出来,而眼下,他还需要更多的信息。
“尸婴需要养多久能够出世?”
陈清之想起了溪梅腹中的尸婴,他不清楚那尸婴究竟会在什么时候出世,溪梅随时都有危险。
“别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昨晚那个女人肚子里的那只还有大概一个月。”
罗轧的确不知道尸婴究竟多久出世,但他判断,昨晚差点死于自己之手的女子腹中的尸婴离成熟出世大概有一个多月。
而他现在已经残废,只求陈清之不要再折磨自己,于是便将自己所知道的全盘托出。
“讲讲你所知道的关于你们神巫山的一切。”
陈清之坐回木椅子上,玩着手中的柴刀。
“神巫山由四长老及一个山主共同掌控,实力都在炼气八层以上……”
罗轧刚要开口,突然,他瞪大眼睛,随着一声惨叫,便七窍流血,当场去世。
陈清之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已经没了。
“看来是被下了禁术,以防阴谋暴露。”
罗轧死了,自己也无法知道更多信息。
而小南城到里还有无数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世的尸婴。
陈清之倒吸一口气,面对这种邪门歪道阴狠毒辣的神秘门派,必须谨慎小心。
同时他知道,这么大的手笔,一点不是他一个人能够应付得了的。
他起身,处理尸体。
……
江南原始森林某处,古树扎根,高耸入云。
野兽毒虫遍布。
有几座宏大建筑,隐匿于其中。
一处屋内。
老人缓缓睁开眼,他周围阴邪气息缠绕,空气中还有淡淡的血腥味弥漫。
“有老鼠,难道是他们?”
老人开口道。
但很快,他又闭上眼喃喃说道:
“无妨,几只小老鼠,掀不起什么风浪,眼下,海关那边才是重点。”
“韩长老,要不我替您去解决?”
这时,房门打开,走来一个年轻男子,男子青丝长发飘然,眉清目秀,很是俊美。
“你的伤势好了?”
老人没有再睁开眼,只是缓声道。
“多谢长老的药,现在已经差不多了。”
男子拱手谢礼。
“去吧,小心点,能收回来最好,不能便罢了,不要耽误大局。”
老人眉间微微一动,他提醒男子,这次掉的只是一枚无足轻重的棋子,能收回放在那边的东西固然是最好的,如果不能也不能影响了大计。
“是!”
年轻男子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