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润家。
张灯结彩,一片喜庆。
“哎,对,对对,这边这边,别别别,歪了,歪了……”
“马杰,订的八十桌桌子怎么还没到,东西都没地方放了。”
“马杰……”
马杰并没有在铺子里面休息,还是换了一套衣服就出来帮忙了,在老早之前,刘海润就让他来负责组织领导。
忙的不可开交,现在的他恨不得把自己掰成几个分着用。
村里的妇女们聚在一起,一边聊天一边为婚礼制作各种美食,这不,香气弥漫席卷整个村庄。
男人们则负责干各种需要体力的活,搬运酒席桌子,货物等等。
刘海润的父母更是停不下手脚,有人劝他们歇会儿,刘老爹却说:“恁个老街,今天我儿子结婚,难道你还要我躲在包谷地里头的猪棚?”
此话出口,得引得所有人大笑,他的脸上更是挂满了骄傲的笑容。
喜气洋洋。
下午,刘海润和溪梅两人乘坐着婚车驶过村头的水泥桥。
前前后后还跟着数十辆陪车。
就这样浩浩荡荡进了村。
“来了来了!”
有人看到,于是大声喊道。
新郎新娘到,婚礼正式进行。
新郎新娘拜堂时,之前数十辆陪车里的人也随之而来。
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他手中也拿着一封请帖。
“听闻刘海润先生大婚,我代表天客美容特意前来祝贺!”
“松江月集团代表特来祝贺!”
“小南城苏家,特来祝贺!”
“陈氏公司,特来祝贺!”
……
说着,这些人前前后后的就拿着红色喜帖恭敬的呈上前去。
村里的老人并不认识他们,但是出个城有些许见识的年轻人都知道,眼前的这些人在整个小南城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大家都以为是刘海润这几年在外面混的很好,结识了这些大人物,都纷纷感慨赞叹,更多的是羡慕。
拜过堂,吃过酒席。
“陈清之呢,怎么不见他?”刘海润趁着敬酒的空余,侧过头跟在旁边端酒的马杰说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去过他家找他了,不见人。”马杰说道。
“那你不懂得打电话吗?”
“你娘的!你丢下烂摊子给我忙里忙外一整天哪里有空?”马杰怼回去。
溪梅眼看两人争吵着,刚要开口阻止。
“有没有哪杯是给我的?”
三人顺着声音看去。
来人正是消失了一整天的陈清之。
“你小子跑去哪里一整天不见人影,你知不知道这席缺谁都不能缺你?”马杰没好气的说道
“处理那个畜生呗。”陈清之摆了摆头。
“没吃饭吧,还不赶紧去吃,走,我单独给你留了一份。”
说完,马杰将敬酒盘子递给刘海润自个拿着,自己则是带陈清之去吃饭了。
“哎,新郎新娘站在门外干什么?还不过来敬酒。”屋里的老长辈们许是等着烦了,便催促道。
“哎,来了,来了!”
……
小南城。
菱纱大厦。
“根据我们的眼线汇报,闸夏和陈清之是不是正在捣鼓一种新产品,不过由于对方过于谨慎,我们安插在那边的人暂时无法知道更多。”
女秘书对着向窗外的黄元杰说道。
黄元杰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久久不语。
“黄少?”
女秘书以为他走神了,于是喊了几声。
“还有别的吗?”黄元杰问。
“闸夏和苏橘儿这两天在四处招人入股那个最近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陈氏公司,整个小南城过半的公司他们都走遍了。”
女秘书胸口挺直,推了推他的眼镜。
“他们还给了很高的待遇,不过似乎没有几家愿意跟。”
黄元杰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转过身,坐到椅子上。
“你们做得很好,我很满意!”
他摊开双手,露出得意的笑容。
女秘书还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正欲开口,门外又传来了一道声音。
“我先前就跟小南城所有的公司企业打过招呼,他们敢跟才怪。”
来人正是江家现家主,江少泽,只不过跟上次相比,这次他是一个人过来的。
江少泽走过女秘书身旁,直到黄元杰前,递了根烟:
“苏家最近膨胀的有点快,财政上有点吃紧,这点她帮不了陈清之多少,所以才会试图拉拢这些中小企业公司来投资。”
黄元杰接过烟,放到嘴里,点了起来。
“还得是江少会玩,没了钱,他们就是一副空壳,整个公司都无法运营下去,更不要妄谈什么新产品新项目!”
黄元杰深深吐了一口烟气,十分满意的笑道。
“我的事办完了,到你了。”
江少泽坐到另外一把椅子上,正好跟他并排。
“行,苏家那边,我去办,苏橘儿,好一个尤物。”
说着,黄元杰掐灭所剩无几的烟头,眼神之中露出一股淫邪之意。
“你要怎么干我可不管,但是你千万不要别小看这个女人,精着呢。”
江少泽侧过脸看向他,提醒了一句。
“哦,对了,他这两天好像不在小南城。”
江少泽吐出一口烟,补充了一句。
黄元杰闻言,也说道。
“他不会是跑了吧,连公司都是苏橘儿自掏腰包给他开的,若真是跑了,倒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要真是这样子的话,苏家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了。”
江少泽听着倒是有些觉得诧异。
“江少爷可能不知道,这个小子能打的很,我派了两个宗师过去,结果有去无回,那个法师也是至今下落不明。”
黄元杰解释道。
“所以要趁现在,不过我这边的人都被他干掉了,要是找些普通人怕是会出意外。”
他讲明了自己的意思。
“行吧,不过我得等一天,我直接让家里那个老头动手,他现在不在城里,回头我联系他,让他赶回来就是。”
江少泽也不啰嗦,他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自从苏刚死后,苏橘儿就是整个苏家的主心骨,她要是没了,苏家也就没了。
——
夜色已深,酒席宴上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也就剩下几个妇人帮着收拾桌椅。
屋内,马杰,陈清之,刘海润夫妇,还有陈陈清之白天安排过来的一个手术医生洛南。
酒精,棉布,麻药,以及一些黄纸符箓等等,都已准备好。
“陈清之,你不是说不急吗,怎么现在就要动手?”
马杰此时穿着黄色道服,他记得陈清之说过,这事没那么急,于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们不急,但是我急,我在城里面还有事,但是我要是走了,根本没有能够降服得了嫂子肚子里面的东西。”
陈清之解释道。
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停留在这里,已经过去两天了,时间越来越紧。
“没事,清之弟弟,我们信你。”溪梅和刘海润对视了一眼,对陈清之说道。
他们接触得并不多,但是现在她知道,他们一家人可以无条件相信眼前这个还在读书的弟弟。
“事不宜迟,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