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炎静静地站立在窗前,目光默默投向窗外那繁茂的青草与花木。这古代的天空竟是如此湛蓝,古代的虫鸟也显得格外繁多。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公子,您在里面么?刚才刘先生吩咐我去取的一千两银子已经拿回来了。”刘福在门外高声说道。
朱炎闻声,赶忙起身推开了房门。“进来刘福,快进来。”
“老刘,往后就咱俩相依为命了,你以后别叫我公子,显得太生分。叫我少爷吧,怎么样?我也不太清楚这应天城通常是怎么个称呼法。你觉得如何?”朱炎一边往里走,一边继续说道。
刘福顿时喜上眉梢,笑着应道:“少爷好呀,少爷这称呼确实显得亲近。主公让我跟着少爷,那少爷您就是我得主子了,我以后就是老奴了。哈哈哈哈。”
朱炎微笑着说道。“别这样说,老刘。咱们两个才是真正的相依为命呢。我如今无父无母,了无牵挂,等主公赏了宅子,以后家里的一切可就全靠你了。”
朱炎面色忽地一变,一脸板正地对刘福说道:“对了老刘,这一千两银子,你拿着去三山街、秦淮河畔、大中桥一带,还有北门桥附近看看,能不能购置一些铺子。以后的柴米油盐,当家过日子,全要靠我们自己了。”
刘福见朱炎说得认真,连忙用心记下,说道:“少爷,买铺子做什么?
“当然是做生意呀,不做生意怎么赚钱呀。以后吃什么,喝什么呀。”朱炎接着说道。
“少爷可使不得呀,这士农工商,做生意是会被人看不起的。少爷您是有大本事的人,又马上要跟着朱标世子读书,怎么能沾染商贾之气呢?”刘福急忙说道。
“老刘,你有所不知。无商不富,若没有商人,百姓又怎能富裕起来呢?罢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你只需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朱炎耐着性子解释道。
“是,少爷。刘福明白了。”刘福挠了挠头,缓缓走出房间。见刘福离开后,朱炎坐在椅子上,眉头微皱,思索着未来的计划。或许,只有朱炎明白,朱元璋大佬终将成功,而若想有所作为,现在就得开始布局。从商,或许便是他崛起的第一步。
“老爷,刘福拿着银子去三山街了,似乎要买几间铺子。”一老翁弯着腰向刘伯温说道。
“铺子?这朱炎究竟在搞什么名堂?安排几个人盯着刘福,务必将他所买铺子的位置、用途等都记清楚。明白了吗?好了,你先下去吧。”刘伯温吩咐道。
老翁缓缓退出房间。刘伯温则在书房中来回踱步,心中对朱炎的举动愈发好奇起来。这个年轻人来历神秘,从安丰到洪都,表现出色,主公对他极为赏识。可刚到应天,他就派人去买铺子,实在令人费解。刘伯温心想,看来以后得重点关注这个朱炎。
此时,朱炎在房间里正苦恼不已。“明天要陪七岁的朱标读书,学什么呢?不会是文言文吧?还要死记硬背?这可难死我了,我都上过一遍小学了,难道还得再来一遍?”朱炎满心烦恼,在窗前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茶水。
“不行,朱标是老朱的继任者,得让他提前接受新时代的熏陶。但也不能太过火,不然老朱这种杀人不眨眼得,肯定会砍了我。我得好好谋划一番呀。对了,朱标后来是因风寒去世,还得提前让他锻炼身体,做好预防才是。哎呀,这事情也太多了,这一时半会儿我也谋划不完呀。”朱炎揉着头发,气恼地小声嘀咕着。
“哎呀,还有。”朱炎猛地一拍额头。“明天是不是得见马皇后呢?那位仁慈宽厚、聪慧睿智的长者。以后要是抱不上老朱的大腿,就得抱住马皇后的。可怎么才能抱上马皇后的大腿呢?哎呀,实在太难了。历史上她老人家一生节俭,好像没什么特别得喜好。对了,喜欢书?好像是。可我现在上哪儿去弄书当见面礼呀,真是愁人。”朱炎可劲得挠着头,满脸苦难着。
“咚咚咚。”清脆的敲门声骤然响起,打乱了朱炎的思绪。
“在,在呢。请问是哪位?”朱炎快步走到门前,推开门问道。
“朱炎公子安好,小的是前院管家。老爷遣小的来只会公子您一声,明日寅时您需起床,卯时务必到达吴国公府,朱标公子在这个时间便开始读书了。”一位面色呈中年模样的人恭敬地说道。
朱炎心中瞬间涌起一股难以遏制得抓狂之感,但他还是强忍着性子缓缓说道:“好了,我知道了。多谢管家。”言罢,朱炎抱拳送别管家。
待关上房门,朱炎面色阴沉如水,气恼地胡乱挥舞着拳头。“四点起床,五点读书,这还有没有人性啊?简直是虐待。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啊啊啊啊啊!”朱炎无声地狂怒着。
发泄了一会儿后,朱炎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他双目紧紧盯着房顶,眼神空洞无神,仿佛认命般小声嘀咕着:“唯愿上天早日让我脱离这苦海,早日回归二十一世纪吧。”就这样,朱炎好似得了失心疯一般,在房间内不停地来回折腾。
第二日。朱炎自来到这个时代,这是头一回睡在床上,正睡得香甜之际,却听得门外“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少爷,少爷!您该起床了。”刘福在门外焦急地呼喊着。
朱炎满心无奈,顶着两个黑眼圈,满脸疲惫地从床上缓缓起身。推开房门,只见刘福捧着一身新衣服,正恭敬地站在门外等候。
“少爷,这是刘夫人托小的给您送来的新衣服,您瞧瞧合不合身。”刘福跟在朱炎身后,看着朱炎满脸倦意、哈欠连天的模样说道。
朱炎双目无神地坐在凳子上,缓缓说道:“放那儿吧,我这身衣服还能穿,就不穿新的了。况且国公夫人向来节俭,我第一次去国公府,不应穿得如此华丽。”
“是是是,还是少爷考虑得周全。小的这就去给您打洗脸水。”刘福放下衣服,急匆匆地跑向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