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狩三年(公元前120年)初春,伊稚斜采取赵信的计策命令左贤王所部骑兵南下袭击了右北平和定襄郡,掳掠千余人而还。
羽檄飞驰,急如星火。右北平和定襄郡两地的军报很快传到武帝刘彻的手里,武帝刘彻看后怒不可遏,于是召集内朝的近臣商讨对匈奴人作战计划。
武帝刘彻的目光从卫青,霍去病,公孙贺,苏建,曹襄等人的身上扫过,开口道:“骠骑将军霍去病不孚朕望,河西走廊作战取得空前大捷,朕决定携胜利之威继续打击匈奴。如今匈奴单于王廷远遁漠北,这是赵信给伊稚斜出得绝招,也是给朕留下的难题。我们就这么等下去吗?等个十年,二十年,等到朕白发苍苍了,等到诸位将领再也骑不上战马了。给匈奴人养精蓄锐的机会,等到匈奴人养得兵强马壮,匈奴人再反过来打我们。时不我待,决不能给匈奴人喘息的机会。虽说匈奴遭到汉军的重创,但是匈奴单于本部与左贤王所部主力尚在,不彻底消灭他们始终是心腹大患。朕决定汉军跨越戈壁沙漠,毕其功于一役将匈奴彻底歼灭。”
公孙贺说:“陛下的目标宏大,令臣等钦佩!可是如今匈奴单于王廷远遁漠北,我军要跨越沙漠与之作战,这十分困难。”
苏建接着说:“陛下,戈壁沙漠的环境恶劣,路途遥远,水源短缺,大军跨越戈壁沙漠作战,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即便做到了,等我汉军穿越沙漠,早已人困马乏,战斗力将大打折扣。”
霍去病说:“陛下,虽然臣麾下的将士可以纵横草原,所向披靡,但是要跨越茫茫沙漠,还需要后勤部队提供补给。”
刘彻反问道:“难道我汉军骑兵就不能穿越戈壁沙漠?”
平阳侯曹襄说:“陛下,我军劳师远征,匈奴则是以逸待劳,一旦与匈奴人交战恐将对我汉军十分不利。”
武帝刘彻把目光投向卫青,问道:“卫青,难道连你也认为我汉军骑兵办不到吗?”
卫青掷地有声地说:“禀陛下,臣以为,匈奴单于王廷远遁漠北,元气大伤,已成惊弓之鸟,这是对匈奴施加最后打击的绝佳机会。但是我汉军骑兵要跨越戈壁沙漠作战,正如霍去病所说的需要有充足的后勤补给。臣已经测算过了,一名骑兵需要三匹马驮载后勤补给,那么跨戈壁沙漠作战应该是可行的。”
平阳侯曹襄感慨道:“这得需要多少人力,多少马匹,多少钱粮,才能横穿戈壁沙漠?这十分困难啊。”
其余几位将领皆点头说:“是啊,这十分困难啊!”
刘彻环顾殿内的诸位将领,说道:“你们都不相信,匈奴人也不相信。朕就是要做别人想都不敢想,做都不敢做的事。朕决心打这一仗,现在你们只需告诉朕,大军有了充足的后勤补给,跨越戈壁沙漠后能不能保持战斗力?”
卫青郑重地说:“请陛下放心,如果汉军有充足的后勤补给,经过以往多次实战的锻炼,将士们已经积累了大规模的骑兵集团远途奔袭的作战经验,臣有信心打好这一仗。”
霍去病自信地说:“陛下,只要能保障臣的后勤补给,臣麾下的将士将一往无前,所向披靡!”
武帝刘彻闻言赞许道:“好,你们二人是朕捅进匈奴心脏的两把尖刀。”
刘彻又看向其余将领告诫说:“诸位将领都要认真对待这场仗,这将是汉匈双方交战以来最大的一场决战,不能有半点松懈。都下去准备吧!”
诸位将领领命而去,一场决定汉匈双方命运的决战正在徐徐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