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万恒财有病去世，队上人齐心协力厚葬

    俩个背叛家庭的人一唱一合就这样叛离了家人，人的命运永远背叛不了生活和现实。第二天下午万恒财觉得不对，菊香上山挖药该回来了，他去找何花说明情况，何花第一反应自己儿子把菊香带上私奔了，她对万恒财说先上山找找，说不定在山上摔倒了。风声很快传了出来，上山找人这事常有的，就像遇事大家自动帮忙一样，下午几乎能上山的人都上山了，天黑所有人都回来还是没有找见，也没有消息。万恒财让金锁看看菊香的衣服，结果很多衣服被带走了，大家确信和万军民私奔了，街道一下子炸开了锅，消息准确证据确凿，成了一大新闻。多行不义必自毙,人不可缺德,不能违背良心,违反正义之事,更不能肆意妄为。万军民和冯菊香好日子不长，何花和弟弟何忠义找来了，在谩骂和指责下强行把菊香带回牧护关，还给万金锁。万恒财一气之下有病了，冯菊香回来后发現怀孕了，真是祸不单行。再坚强的人也有困惑迷茫的时候，冯菊香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没上过学两眼墨黑，她不知道什么是道德和三从四德，可她也向往美好的生活，但她有一颗感恩的心，大伯收留她照顾她多年，嫁给金锁也是回报。可現实生活不尽人意，自己的母亲抛她而去，自己多想得到亲人的安慰，多少个不眠夜回想母亲的模样，她怕忘记母亲长什么样子，多少个梦里和母亲相拥，醒来眼泪湿透忱巾,梦不想醒，梦里有亲人。如今大伯有病自己怀孕，金锁无能，撑不起家，人在最无助的时候想到的是妈妈，而菊香的妈你在哪里？妈，妈，妈，我想你啦，今晚你给我托梦，看看你。1982年，家庭联产联包责任确立，中共中央批转《全国农村工作会议纪录》指出目前农村实行的各种责任制，包括小段包工定额计酬，专业承包联产计酬，联产到劳,包产到户，突破“大锅饭”的旧体制。商业不景气，牧护关供销社被小商店所替代，在职人员工资没有了保障，很多正式工自动弃职，离职成了三无子民，无户籍,无工作,无养老，田润霞(田姨)从牧护关回到西安。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在结婚前谈恋爱时认为对方是最好的，婚后事实并非如此,田姨在征迁前丈夫因病去世，拆迁后自己被下派到商山县牧护关供销社当营业员，女儿已经出嫁，拆迁时儿子上学，毕业后当兵服股部队，自己下岗回到西安汪家坟，住在租住的出租房，自谋出路。改革开放，春风吹遍祖国大地，各地政府纷纷组团去外地取“经”，在内地掀起办公司的热潮，出現了很多新名词——“下海”。1978年邓小平在深圳画了一个“圈”，下海观潮看“圈”的人更多。考察的人回来都变了，首先从穿衣服上改变，西装革履，戴领带，鸭舌帽,喇叭裤。自身条件也在改变,染黄头发,大波浪,隆胸,美容,歌舞厅,到处都是“董事长、总经理”，什么有限公司随处可见，电子产品风靡全国，叫“电”的产品越来越多，有电子表、电视机、电风扇、手提电话。前几年还在不学 ABC照样闹革命，而现在崇洋媚外，英语成了热门，中外合资兴起“浪潮。”土地15年不变，农村剩余劳动力拥向城市,又出现新名词“打工潮，人口流动才能拉动经济发展，促进交住、交流、交融，企业的发展促进物流，社会的发展促进人流。大家知道“竹子定律”，竹子四年时间在土壤里将大部分能量和时间用在扎根上,接触面积数百米，吸收能吸收的水份和营养，为第五年的“野蛮生长”奠定基础，到了第五年竹子破土而出，以每天30厘米的速度疯长，仅用一个月的时间长到十几米高，竹子这种“厚积厚发”现象是对人类学习和工作上的指导，对我们有启发意义。人也像竹子一样，从七八岁开始上学，丰富知识和自我，吸收人生的价值，不断地在探索进取学习。19年1月，郝迎春初中毕业属于干部子女被招工进电厂，在基建科任收料员，工厂要发展，建设必领先。根据厂方建筑，基建科实行大包干，安喜承包厂方所有工程人工费，原基建科和安喜干活的正式工都成了工程监理，技术员，施工员，管理员，干活的不叫干活叫“农民工”。安喜在电厂附近步子村租了五亩地，盖起民工宿舍和厨房，从牧护关招来了一百人打工，有了临时住所。王永建，曹书田成了工长,也是安喜得力干将，安喜负责所有工和质量和进度。根据安喜和甲方签订协议人工费是按月进度付款，付款标准是以大包干形式，而安喜对农民工的人工费是一年一结算，以天为单位，管吃住，中途谁要用钱必须经过工长批条才能借取，很多人不借钱，到年底看到的是一笔可观的数字，回家还能办个大事。正式工安喜都按原基本工资按月发放。甲方每月结账后，安喜交给童姨负责记账，记录管理。厨房一百人的生活由田姨负责管理，从牧护关请了三个妇女做饭，一切都很顺利。由于工作上忙碌，安喜和童姨商量买了一辆摩托车，自从有了摩托车，安喜成了迎春的专用司机，在忙安喜得以迎春为主，任何时候男人和女人走近了都有闲话，说啥的都有，但安喜和迎春的闲话背后只是议论。万恒财开始就没看好金锁的婚姻，只是为了了却当父亲的责任。婚后发生什么事也是他预料之事，菊香和万军民私奔使万恒财精神上受到很大打击，虽然菊香回来了，他心里过不去那道坎，看到菊香肚子越来越大，是他接受不了这个現实，可自己的儿子金锁是不争气也无能为力，万恒财在双层打击下吃啥吐啥,他知道自己得了“噎食病”人一天天消瘦，他再也无力撑起这个家，人都有一死，他不想看到这个家。菊香私奔自知理亏，觉得对不起的是大伯,面对金锁她毫不在乎。她看到大伯的病和人自己很心疼，听二妈何花说大伯的病是“食道癌”无回天之术可救，她也后悔私奔的事，可有些事发生了后悔来不及，她整天考虑的事是以后这日子怎么过，大伯是临死之人，自己是临产之人，两件事千万不要遇到一起，她也想亲自为大伯送终，金锁就是吃一斗拉十升的人，让人很沮丧。过年时，万军民回来了,他听母亲说二伯有病，菊香怀孕，他无脸面对，他知道菊香怀的是他的孩子，可又能怎样？二伯有病使万军民消停了很多，他不敢去面对自己的二伯，他找机会偷偷给了菊香一千元，也算是男人应做的事。远亲不如近邻，何况何花和万恒财是本家人，何花怎么维护自己的儿子，但大事大非上她会顾及。何花成了菊香家的常客，她关心大伯哥的病，操心菊香生孩子的事，她要给菊香长胆撑腰。正月二十菊香生了一女儿，起名万朵，一切都是二妈照顾。万朵满月后，二月二十五万恒财被病折磨最终去世，一个队就是一个大家庭，生老病死牵动着一个队所有人的心，何况万恒财一生忠厚老实，家门不幸，金锁不撑家，亡者入土为安是全队人的责任。曹胜利虽然不是队长，他却肩负着队上重大事情的担当，在队长商量之后决定把生产队的两棵漆树砍伐做成棺材，对万恒财厚葬，体現一个队的力量，呈現优良传统的美德。队上的村民所作所为使菊香非常感动，她一直担心的事没想到大家替她操心和料理，她一个外来之人，举目无亲何德何能得到众人的帮助眷顾？她只想对大伯说，你放心，我会撑起这个家，我会把万朵养大，把金锁照顾好。虽然大伯不在了，但粮食足以生活，众乡亲对她这么好，她有信心把日子过好。 自从安喜事业上有了起色，他不认为是他个人能力，而是一个家庭的努力和一家人的付出。几年来他吃在童姨家，童姨一家人把他没当外人，他和大家合睦相处，从开始挣钱他从来身上不装钱，自己生活上需要什么童姨想的很周到，几年一如即往的照顾他。最大的变化就是迎春长大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身体像发福一样越来越丰满。安喜每次骑摩托车带她时会不小心碰到她的胸部，自己很不自在，这几年在一起安喜对迎春迎雪像自己的妹妹一样看待，男女之心偶尔会有，但从来不会乱想，迎雪初中毕业在上高中，有时迎雪会开玩笑地对姐姐说，咱妈给你领回家现成的女婿，省了谈恋爱的过程。晚饭后童重姨有了新规定，饭后不能离开，开家庭会议。以前饭后也谈工作家庭上的事，讨论发表个人看法，今天所有的成果跟家庭有很大关系。等童姨忙完来开会，一般迎雪不参加，童姨说：“咱们家庭会议很民主，但得有个章程，不能乱发言，由我提问逐个回答，首先不要带有情绪，不和谐的言辞，以着文明向上的态度，我先问老郝同志，你说说工作上的事。”郝科长说“工作上的事进展顺利，和供应商谈合同定价格，拒绝吃饭，杜绝收礼，做到以工无私！”童姨问：“说重点！”“我说的都是重点，已经说完了。”童姨说“安喜，承包的工程你身为甲方主要领导，現场看过吗？问过吗？你们开会有记录么？有没有安全隐患？你不是只负责把每个月的账结了，重点是工程质量和安全生产，安喜你说说！”安喜说到：“我工作上都好着呢，工程上不缺人，按预计进展着，我田姨把灶房伙食都管的好，没有什么安全隐患。”童姨说“就你问题最多，隐患最大，你从老家叫来的这些人，他们都是裙带关系，老的老小的小，有没有带病上班的？年龄大的人有没有基础病？六十岁以上的人有多少？这些你清楚不？你田姨管的灶好着呢，伙食好着呢，你吃过么？你吃过几次？一天一个人一块钱的伙食费，一袋面多少钱？菜价是多少？这中间有什么问题你查过么？安喜，你最大的安全隐患就是郝科长，当你走路摔了一跤，你起身回头看，噢！原来路上有个石头，还有个坑，你会怪石头和坑吗？只能怪你走路不看道，人不能低头拉车，要抬头看路，郝科长和那些正式工就是你前进路上的坑和石头，这些人对你承包的工程上存在很大程度上询私妄法，他们是拿着国家的钱和自己手中的权利在给你设陷井，不是让你去铲除，也不是让你去修路，而是让你去管理。”“迎春，说说你工作上的事”，迎春说：“我刚上班不久，工作上没有什么可说的，只要敬业就行！”母亲“好，先不说你工作上的事，说你生活上的事，从明天开始，上下班自己骑自行车，你是个健全的人，生活要学会自理。”迎春气愤地说：“你就是个老巫婆，我为啥不能坐摩托车！”童姨更严励地说：“因为老巫婆比你老，比你有资格说你！”气得迎春起身走了。童姨问：“你俩个还有什么事可以在议！”安喜说：“我有事！”他从身上掏出一个条子递给童姨，‘预支一千元给父母’，童姨看到条子后笑着说“编个靠谱的理由，好吧！我一会给你送去。”家庭会议很重要，把工作上的事提上议程讨论和沟通，郝科长经过会议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如果建筑质量方面出了间题，这不是犯错，而是犯罪，是他疏乎了这点，百年大计质量第一的重要性。安喜回房间一会儿童姨来了,他放下手中的笔准备接那壹千块钱，这时童姨坐在床沿上面对安喜说：“安喜，无论做什么事，说什么话必须诚实、诚信，诚在于心，信在于行，诚信是行动，诚实是命脉。”安喜问：“怎么啦？姨，我做错什么事了？”童姨说：“你要壹仟元到底是干啥用？”安喜沉默了许久说：“我是想让迎春去学个驾照，她不能经常让我接送，她也长大了，我也不方便，現在她上班也不忙，有充足的时间去学，以后驾照很普遍。”“是迎春的意思吗？”“不是，是我的想法，是我考虑很久的事。”童姨说：“你的想法是好的，有想法可以在会上说，你今天这种做法让人很失望，善意的谎言也是谎言，这件事过去了，我会考虑你的想法，你現在重心是工作上，书尽量少看，听田姨说你晚上十二点灯还开着。”“好,姨我知道了。”这一夜安喜失眠了，他在想今晚上会议上童姨说的每一件事，他回想着用笔全部记录下来，他意识到后果，可他是老虎吃天没处下爪，不知道怎样去管理，他知道管理出效益，可怎样去实施？要不要明天向童姨请教，自己像写作文一样先定个框架，这些工作上的事自己没有经历和经验，还有一件事，书田八月十三结婚，他结婚后还来不？他在工地上能开车，离不开他。唉！不行找郝建权叔让他帮忙找个会开车的人。第二天吃完早饭，迎春为了不骑自行车，她把所有自行车的气给放了，没办法，安喜带上她走了。童姨对放气这事很无奈，是不是自己的决定是错误的，让安喜来也是不对的，昨天晚上迎春说我是巫婆难到我是吗？如果不想办法,不采取措施，这俩个在一起早晚会出事的，可能有什么办法？女大不由娘，这件事我得和老郝商量，还有安喜预支一千元撒谎的事，也得征求老郝的看法。安喜对迎春放自行车气感到惊怵，她怎么这样霸道，没有尊长，目中无人，我应该管好我自己，千万不能惹童姨生气，更不能说过激的话，做莽撞之事。但他还是带上迎春去上班，一天自己在回想迎春的做法过于激动，我行我素，一家人都为迎春的举动在反思。晚上童姨上床后给郝科长说：“你知道安喜预支一千元干啥？”“不是说给父母用嘛！”“他是想给迎春报考驾照。”郝科长惊讶地说：“是吗？安喜对迎春比你和我都关心？”“关心个屁，这不是骗人吗？”“你看你这话说的难听的，咋能是骗人，钱是你管着，他手上有钱他会骗你吗？这件事你应该反思，是你的做法他才去骗，安喜有他的思想。”“老郝同志，难到是我错了？”“你承认错了就好，知错就改还是好同志！”“郝丈夫，你能不能和我好好说话，我把钱管得紧是对安喜负责！”“安喜需要你负责吗？你是他什么人？”“什么人也不是。”“你对安喜好吗？”“当然好!”“你为啥对他好？”“他值得我对他好！”“那你对安喜好，安喜给迎春办驾照有错吗？”“没错，但他的方式方法不对！”“老婆呀！那你知道真相，你会给安喜一千元么？”“没有给，”“你剥夺安喜对迎春的爱，你在扼杀一对年轻人火热的心。”“老郝呀，我怕她俩走的近发生什么？”“但是我希望她俩发生些什么。”“老郝，你咋能有这样歪曲的心里和龌龊的想法？”“那你心里是怎样想的？”“说实话，我心里从来没想过。”“你应该想想了。”“老郝，你对她俩有什么看法和想法？”“我的想法当然是他俩结婚，皆大欢喜，我们没有儿，来了这么好的儿，可他没有身份，如果她俩结婚了，明正言顺成了我俩的半个儿，何乐而不为？”“老郝，我看安喜看不上咱迎春。”“你怎么知道安喜看不上迎春？”“我从安喜的眼神中看到的。”“老婆，你知道女追男隔层纱，男追女隔座山，迎春喜欢安喜这是好事，这件事你如果反对，最终和女儿成了怨家，我希望多给她俩空间，有些事顺其自然，你不要横当在中间，今天早上自行车放气你看到了吧，这才是开始，咱们家現在容不下外人。”家是一个讲理的地方，一家人和气来自于沟通和理解，童姨和郝科长的谈话使童姨改变了思想，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孩子。书田都马上结婚了，而安喜呢？即然安喜来了，是缘分就应该为安喜负责到底，第二天晚饭后，童姨把迎春学驾照的事提上会议，并对安喜进行了表扬，未雨绸缪有前瞻性，并对迎春工作上的事表现给予夸赞，父母的态度决定一个家庭的温度。 安乾坤开始做生意，在洋芋丰收的季节，他大量收购洋芋，以打淀粉为主，不烧酒地方宽绰，只能做些实际风险小的事，酒坊开了一年公社书记调整，烧酒的事无人问津，他不敢盲目烧酒，自产的包谷只能养几头猪，养活几个在职人员，能维持正常开资也没有什么效益。洋芋淀粉只能吊粉条，自谋出路不至于把老员工放回家。听说安喜在西安弄得很不错，只是安喜的婚姻没定下，对父母也是块心病，也有媒人上门，父母做不了主都回绝了。安喜妈倒是高兴，安锁媳妇添了个孙子也一岁多，她忙着照看孙子和家务。她从来不考虑安喜，知道安喜有能力,还有比她更心疼儿子的童姨，父母永远不会一碗水端平，永远向着弱者，也许这是母仪天下的本质，都想自己的儿女差不多。安心更不用操心，她有杨旗林，听说杨旗林给县长当文书，是很体面的工作，安心在酒店上班，虽然是临时工，但总比吃闲饭强，杨安康都上学了，成了城里娃。唯独安锁种着几亩薄田，有空做些木活变些零钱，比以前好多啦，妈妈离文化很远，离灶台很近，她把自己的远方缝补在儿女身上，希望寄托在儿女身上。安喜再忙他不由自主会想到山里的父母，尤其是妈妈，那些年给孩子们做麻鞋，缝补衣杉的情景时常在目。没啥吃的年代能活着，都是从妈妈牙缝中挤岀来的口粮；无衣穿没冻着，是妈妈的体温温暖着。那些年父亲是队长，他是贫下中农的表率，连妈妈想去讨饭都怕给国家抹黑，父亲正直不阿，不摘特殊化让一家人受尽了饥寒交迫，没哦死活着己是不易。晚饭后，安喜刚回房间田姨来说：“宿舍来了一个人，说是找你。”安喜说：“姨，咱宿舍天天都有人来，都是干活人的亲戚来省城办事住一晚，都会说来找我，害怕不让住。”田姨说：“是书田他大，”安喜立马骑摩托车去宿舍，他去把胜利叔接到他住的房间，山间人习惯了任何时候先问：“叔，你吃饭了么？”“我吃了，刚才在你灶上吃的。”“叔，你来是为了书田的婚事吧？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的。”“我今来专门找你的，你跟书田自小长大关系也好，你現在在咱老家名气也大，今来主要是请你回去给我捧个人场，还有你看工地上八月十五放假不，在工地上干活的很多人都是我亲戚，如果你这里不放假，我过事席口准备心里有个数，如果不放假，书田结婚也没有几个人。”胜利叔说的这事安喜怎么会想到，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人一生结一次婚，都想把婚事办的体面，还要有人气寓意日后日子红红火火，但放假这事关系到工程进度，还要和甲方沟通。“叔，是这吧，我会考虑你和书田的感受，会给你满意的结果，你看钱上需要多少？我帮你！”“钱上不需要，我都有呢，只要你能回去，给亲戚放个假，这叔就感谢你了！”“叔，你客气了，以后咱们不言谢！”安喜和胜利叔年龄上有代沟，语言上没有，他俩人交流的是思想，市场，经济。好久不見也想念，难得见上一面，安喜把胜利叔骑车带上去胡家庙夜市，要了两个凉菜，一瓶白酒，二人对饮着。西安天气比山里更热，虽然是夏末，但夜晚依然像夏暑。西安夜晚街道上的人川流不息，山里有家也凉快，但挣不到钱，挣钱的地方没有家，他俩喝着酒安喜说：“叔，我有个想法想请你出山。”“啥事？只要我能办到！”安喜说：“你看我和书田都小，书田一结婚也指不住来了，我事业上往事没啥经验，主要是没人给我操心，我想请你来给我管理，抓全盘把杆子撑起来，至于工资的事都好说。”“谈钱伤感情，不说钱，即然你需要我，就不要说请，是这，等书田结完婚，我和家里商量把书田留在家里把我的小生意维持上，不管咋说你的事大，只要你有撞劲我会帮扶。”早上安喜骑摩托车先把胜利叔送到车站才去吃早饭，如果不是着急送迎春,他会把胜利叔来的事和童姨说说，可顽皮的迎春要先送，他骑车带迎春说书田快结婚了，他得回去，这时迎春搂着安喜，嘴贴着安喜耳朵说：“我也要去。”安喜无语，她搂得更紧声更大：“我也要去！”安喜说：“书田结婚，又不是我结婚，你去干啥？”安喜放慢了车速，他不想骑车有争吵。迎春说：“如果你结婚我还用去吗？”安喜说：“你不去才好！”“安喜哥，你结婚你不娶我，你娶别人试试！”安喜脑子嗡一下，他本能地把车停了下来，安喜没想到她这么无赖，而自己又束手无策，只有停下车缓冲一下自己的情绪。安喜每次到工地先找王永建，见了心里踏实。他语迟则人贵，他和大家只说工地上干活的事，他安排活因人而异，他说话一慢让人感到和气温顺，所有人都愿意接近他。管人不如理人，理人不如安人，安人须先修己，修己必须真心诚意。他对安喜的建议都会采纳，因为王永建满脑子是智慧，他对工作很用心，他会观天象而不说，两天后有雨他准确预测，在他管理上人心和通政气，用料无浪费更合理，使安喜少操心。童姨上班只有月初和月底忙，月初去外县定货，月底兑账，她经手都是耐火高温物料。她主要心思在家，总是把大家吃饭很重視。晚饭开会安喜说了书田结婚的事和胜利叔来的目的，他叙述了一遍征求大家的意见，郝科长说：“放假一天还行，放几天不可能，虽然说不是什么正规单位，后期工期跟不上把问题都会推到放假这件事上。”童姨说：“郝科长说了一天可以，那就放假一天，书田结婚那天安喜你给大家提供一辆车，回去撑个场面，随个礼吃顿饭，当天就往返，不可能所有人都回去，一部分人可以上工两不误，只要王永建不回工地上不会乱套的，车的事交给老郝同志，大家看行不？”迎春说：“行，我是去的那一部分人，还是我老妈有高见。”“你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我有啥高见？我有那么老吗？不过比巫婆好听些，再说了，书田结婚你去干啥？”“我去给安喜哥父母送个八月十五节不行吗？我去看山里人结婚，新娘子长什么样不行吗？还有郝科长派车我坐不行吗？我去看看你曾经工作的地方不行吗？”童姨说：“好了，别吗，吗，吗的，你去的事在议！”家庭会议决定一个家的合谐与健康，会上大家各抒己见，畅所欲言，对每个人发言，发表是能力上一种提升，也是解决问题的平台。安喜在这个平台上学习很多，把自己锻炼的说话有思想，开口有准备，会后有总结。以前在老家从来没听说“家庭会议，”都是父母一言堂，这种现象不是地域区别，而是文化差异，和有文化的人在一起就像一幅充满内涵的画卷，展现出百家争鸣的景象，和优秀的人在一起决定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