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冯菊香和万金锁结婚了，万恒财了却一桩心事

    没有万军民，菊香上山割竹子有时也约个女伴，可到山上避免不了遇到异性，经常被人袭胸摸屁股拥抱。随着她一天天丰满，万恒财更是烦脑，大姑娘了也得有个出路，自己儿子不争气配不上，这件事成了他的心病。万金锁在家陪父亲上地干活，他长这么大从来没上山砍柴，说是有病从来不见看医生也不吃药。他对菊香有看法，没办法，不靠近不说话，自知自己不配，有些事心有余而力不足。命运对每个人有时候是不公平的，有时候很残酷，好女嫁不到好汉，会做饭的媳妇等不到回家吃饭的丈夫，会挣钱的丈夫回家没有饭吃，丑女嫁好汉，娇妻遇懒夫。有多少人具生抗衡不过命运，八两命奔不不到一斤，当你想的天花乱坠那只是想。多少人想把日子过好一点，可就是不如人，多少人想出人头地结果一败涂地。郝建设家来了个安喜，家庭很合睦，是多了一副碗筷。可安喜给这个家带来了快乐，全家人对安喜的到来满心喜欢。可是外界众说纷纭，可那是外界，开始郝建设的父母很是反对也很担心，自从那次前来儿子家，做好了应对儿子的方式方法，胸有成竹前来兴师问罪的架式，结果见了安喜取消了想法，看到安喜给孙女辅导作业，听到大家和安喜的对话，对安喜有几分仰視。再听老二儿子郝建权对安喜的赞美，老俩口也接受了这个“不速之客”。主要是见到安喜文净、文明、文雅全部体現在安喜的脸上，一个面相舒服的人一定是个好人，因为阴暗的心托不起一张灿烂的脸。安喜很理智也很聪明，人常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深知自己小时候吃不饱穿不暖，更清楚挣钱的辛苦和不易。陕北伐木看到打工人用青春和身体去换得微薄的收入，亲身经历后对他是激励。王永建七十里相送是他人生的里程碑，童姨每天无微不至的关怀胜似母亲的温暖，郝科长就是他人生的灯塔指引方向，他还有什么理由不奋进，不上进？但也有他的不安，很少吃饱，也许是年青力壮，上班干苦力活，他不会耍奸偷滑，身体消耗量大，肚子饿得快，借住在别人家吃多了怕嫌弃。从他的角度也许是正确的想法，让他很拘束，每天早晚吃饭面对俩个妹妹不知如何是好，担怕自己那里不对，生怕她俩不满担心当面说他，但也没到低人篱下的份上。幸亏只是吃一顿饭的功夫，童姨很敏感，她觉察到安喜的不安和拘束，她知道安喜心里想什么，他身体需要什么，她更了解山里人的秉性和自悲自尊。她对安喜开起了“小灶”，她知道安喜爱吃糖包子，每次蒸馍都会特意蒸些，而且放在安喜的书桌上，增加了很多小食品供安喜夜餐，她对安喜的付出超出母子更多。安喜自知自己的身份，先从个人卫生做起，勤理发，留短发，勤洗澡不会让别人提醒，改掉山里人一些陋习，语音是刻在骨子里的乡音，没有刻意去改变，它代表着秦岭人的豪言壮语和英雄气概。他每天面对大家满脸笑容，更知道尊重别人，干活总是抢着干争着干，他多干别人就少干，讨得大家的欢心自己也从中掌握很多实践要领，更多的是学习实践基础，干活中遇到的困难，老师傅是怎样排除。午饭后休息两个小时，他有自己学习的一片地方。每天学习首先做好记录，他懂得：学会记不下，用处也不大；会读不会写，瞎子白点蜡。他不想虚度年华，在劳动学习中充实自己。身边所有人对安喜不再是嘲讽和调侃，更多的是支持和鼓励。有人说生命是有回声的，有时你赠予别人一杯清水，得到的可能是一眼清泉。能替他人考虑，在别人需要时援手帮助就是善待自己，这个世界上的温暖正是人与人之间一点一滴的爱组成，成全别人往往是成就自己。打工潮开始，大部分年轻人、闲余劳动力都找出路出门打工，街道剩下三八六九部队(妇女和六十到九十岁的老人)。万恒财和金锁在地里锄地，军民妈何花跑到地里她问：“恒财兄弟，你看金锁也不小了，菊香也长大了，你对俩娃的婚事是怎样安排的？”万恒财停下手中的活，对金锁说：“金锁，你先回去，我和你大娘说会儿话”。等金锁走远了万恒财说：“咱金锁不配菊香，菊香的事由她自己做主吧！”何花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为了咱金锁才收留菊香，你把她养了这些年不就是为了咱金锁，这事由不了她菊香，你如果仁慈那咱金锁一辈子打光棍？这也不是当父亲能做的事，再说了，你都这把年纪了也该考虑金锁，男人和女人哪有什么配不配，都是搭伴过日子，你千万不要有其它想法。”万恒财沉默了很久说：“这话我咋给菊香说？”，“这事不用你管，还用你说，有我呢！”，“行，那这事就托咐给你了”。何花她有私心，目的不纯，她想这么漂亮的姑娘嫁给谁都可惜了，过两年心高走了，其不是啥也没有？嫁给金锁在眼跟前，说不定以后会有好处，至于自己儿子万军民自己会严加管教。正值暑夏天也日长，酷暑对秦岭人没有概念，正午端阳，太阳直射人们才能感觉到夏天，只要太阳偏西大山挡住了阳光，阴面有些渗气，秦岭的优势山有多高水有多高，河流水沟清澈见底，潮气和渗气逼走了酷热。菊香早饭后拿着镰刀和锚勾(挖药的工具)上山挖药，她一般在附近低山挖柴胡，正当午时时分她坐在松树下歇凉，听到有什么动静，不是风吹那样，当她转头一男人已到她身边，一看是街道东头人，但不知道叫啥？男人说：“妹子，你上山挖药呢？”菊香在想怎样逃跑并没有回答。男人看出她的动机，一下子扑过来把菊香扑倒在树下，菊香反抗着……。尾随菊香的人是秦岭五队乔栓狗，現年26岁，育有两个女孩，妻子是以前栓狗十二岁时三媒六证定婚的。当时栓狗父亲乔建党在公社任了一个小差，文化大革命时期破四旧——即破除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和旧习惯开始，乔建党是革命先锋，带领红卫兵入户搜查，运动期间搜集大量文物及银元无数，政府忙于政治运动对搜到到的文物物疏于管理，大量有价值的文物及银元流入私人囊中，在乔建党巅峰时候给儿子定了娃娃亲，不久便结婚了。当时社会男尊女卑地位，再加上妻子生了两个女孩，使栓狗在家跋扈张扬，偷情他成了专业户因为他有经济基础，他只愉情不专情，为了他这个“特殊”爱好，身体上吃尽了苦头，多次被人发現捉奸在床最终拿钱解决。自从他听说万军民和菊香的绯闻，他专注菊香以上山砍柴为由，上山搜索他想要得到的目标。第一次得手后上山的次数更多，每次菊香上山挖药都会遇到这个男人，至于这个男人叫啥是谁，菊香不会关注，她只想得到的是利益，女人和男人发生关系女人图两样金钱和性，男人和女人做爱只图女人的美貌和身子，有人的地方就有爱，有爱就有性。军民妈何花和万恒财说了菊香和金锁的事后她找机会，这天她叫菊香帮忙糊袼褙(破旧的衣服拆了用浆糊粘合在屋晒干做鞋帮用)。在家里没人时她对菊香说：“我今叫你来是有件大事给你说，你大伯收留你这几年，是你妈走时把你托咐给你大伯，你妈主要是看上这个家好人也好，你大伯是个好人，好人有好报，这些年你大伯待你像亲女一样，没少你吃穿，現在你长大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我像你这年龄军民都几岁了，今天说你大伯的意思，到年底给你和金锁完婚，了确你大伯的心愿，你在这也没有亲人，大妈我就是你的亲人，你大伯把这事托咐给我，我会操心给你把婚事办好，今儿个给你一说，算把这件事定下来了”。菊香说：“大妈，我还小，我不想结婚，再说，你看金锁身弱多病的，结了婚到咋弄呀？”何花说：“我明白你的话，男人和女人就是那回事，睡到一个炕上就亲了，灯一吹都是一样的咱可不能心高，对不起你大伯的事咱不能干，我侄子金锁老实听你大伯的话，不是早都跟你睡到一块了！”“大妈，这事让我考虑一下再说。”作为菊香她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人不图这一样图那一样，虽然金锁无能但这个家好，结了婚他不会骂我打我，他有能力更好，无本事我也不嫌弃，婚后我也能撑起这个家，啥事却不能占全了水满则溢，人要学会自我安慰，更不能攀比，否则永远生活在痛苦中。菊香小时候经历过挨冻受饿，更目睹母亲在蓝水县山沟沟被老光棍欺凌，这是女人的命。自己要知道满足，現在有吃有喝有衣穿，现在同样是两个男人截然不同，人要知道感恩大伯，这人就是好，像父亲一样关怀，做事得对得起良心，金锁说不上好但本质不坏，这也许是我的命。何花大妈穷追猛打，在三寸不烂之舌的搓合下，菊香终于同意这门婚事，皆大欢喜。 腊月，住在秦岭巅峰的牧护关冬季比较寒冷，树叶落尽，苇草干枯，大自然到了休眠的季节。一场大雪早早眷顾而来，大秦岭的浪漫是雪带来的，当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寒冬刺骨的风吹尽满山遍野，锤炼着醉卧群山万岭，山依然巍峨耸立，苍鹰翱翔天空直冲九霄，羚羊依在常咩，天畏惧大雪封山，羚羊它知道这亿万片雪花是对大地的回赠，来年草肥叶绿。秦岭人对这亿万封家书更是欣喜若狂，它的潇潇洒洒飘落张狂，树梢屋顶肆意张扬。它温柔的拥抱怕惊醒万物，漫天飞舞的雪花给大地披上银装，它环顾着万物生灵，待到春暖花开时，它不顾大地挽留结成冰，化成水汇入河流奔向东方。菊香和金锁结婚的日子定在腊月初八，婚房是万恒财和金锁住的地方,只是新安了一合门,墙用报纸糊了一遍,吊了个顶棚，比以前换然一新，万恒财住到菊香的闺房。冬月，万恒财去找队长曹胜利说明情况，并邀请他帮忙主事，曹胜利问领结婚证么才知道没领，他把这件事推给安乾坤，他俩一起去找安乾坤让出个主意，安乾坤经历的事多，给他俩撑腰说特殊事情特别对待，等以后补办。初八这天结婚的事由曹胜利主事，叫了队上一老师写了一副对联，剪了几个喜字，买了鞭炮。婚礼由老师主持，按墙上贴的流程进行，十几分钟结束，也没有客人，都是队上人，也不收礼。大家都送来水壶脸盆毛巾床单之类的东西，吃席更简单，四菜一汤，酒随意喝。共坐了四桌人，一个小时后人都走了，菊香换了衣服打扫卫生，万恒财心里高兴，没有了往日愁眉苦脸的样子，了却了一件当父亲的责任。腊月天很短，天早早黑了，菊香面对坐在炕洞口烧炕的金锁心里很委屈，她进了房子点了灯铺好炕，先上了炕一直在等新郎。只听万恒财说：“金锁，你还不去睡觉？不要烧炕了去睡吧！”。这时金锁才进了房子，他上炕不好意思地脱了衣服挨着菊香，菊香知道他睡好了就灭了灯，她躺下转过身对背靠的金锁说：“今天结婚，你不高兴，是不是不愿意？”金锁说：“我高兴我愿意！”“那你咋背对着我睡？”菊香想到二妈说吹了灯想着男人都是一样的，这些年她习惯了金锁的模样。她说：“你转过来说说话。”金锁转过身后菊香摸到金锁的手拉过来放到她的身体上让他摸……。腊月底万军民打工回来了，他听他妈说金锁和菊花已经结婚，目的是让儿子死心，都是一家人在不要有什么想法，万军民拍腔子答应说她只爱自己媳妇，知道过日子，可他还是迫不急待去见他二大，万恒财知道他以前和菊香的事，对这个侄子很是反感，但还得应付这个侄子，菊香听到万军民来，从房子出来打了招呼又回到自己房子，这一见面又勾起两个人的火花，各自都想着过去的美事，可是这过年没有什么理由出门或者上山，只能干着急。菊香对自己的丈夫很不满意，不说长相，炕上功夫时有时无，有时她饥渴难耐，可是面对金锁的“家具”她一筹莫展，她盼望夏天，夏天可以有很多机会，可是这慢长的冬季也得慢慢熬。结婚以后的金锁不是菊香想的那样，二妈曾说男人和女人越睡越亲，在菊香这里越睡越生分。年是游子的乡愁，是在外漂泊的人对家的期盼和渴望；是年迈父母对儿女的守望和期待；是童年最美好的记忆；是一个又一个轮回；是无数次梦到的地方。过年回家是为了父母放心；是离家时盼望的又一次重逢相聚。有一种乡愁叫回家过年，有一种幸福叫回家团园。他乡纵有一明月，不抵家乡一盏灯，无论家有多远，路有多难，天有多冷，都挡不住归心似箭游子的脚步。安喜在西安放假，回家先问妈妈王永建回来么，他和家人打完招呼去见王永建，他是安喜最想见的人，陕北他俩一个月相处让安喜知道人间冷暖，离开后无时不牵挂，很难想像他是怎样度过这慢长而又艰辛的一年，他俩见面没有更多的话题，见到了心里都踏实，相互的眼神是心灵的一种安慰。刚一会儿，安喜妈来叫安喜回家吃饭，家很温馨，有母亲说不完的话，她总是问在西安童姨家能吃饱不，她们家里人谁说过你么,住的地方冷不。妈妈是天下最自私的人，儿子回家她不想让儿子离开自己的視线，多想看看，弥补过去的思念，她很想做一锅热饭让孩子吃饱填补在外的饥寒。父亲看到安喜满脸喜欢，儿子长大了有出息，希望他健康成长，不要像自己一样默默无闻，一生与土地作伴。腊月天书田不知道来打探多少次安喜的消息，久围的朋友该回家了，我留了很多柴禾等你回来一起轮斧，拉锯劈柴。见面后相互对视没有问候满脸笑容，他俩的笑是一种关心和期盼，笑埋藏在心底多少挂念和不由自主的喜悦，笑发自内心深处知道平安，安喜去锅里舀饭，书田都寸步不离跟着，只是为了多说一句话，担怕他没机会。饭后，他俩一起去书田家，安喜是想给胜利叔和书田妈报个平安。胜利叔看到安喜衣杉革履，气度非凡很是仰视，赞扬的话滔滔不绝，他说安喜有罕见的天赋和才华，有超强的能力和智慧，使安喜无地自容。安喜打断胜利叔的话书田妈又开始啦！她羡慕的目光看安喜，问你的衣服买的还是做的，你是不是当了上门女婿，你挣的钱给谁了？虽然问的是无厘头的话题，但也是一种爱和关心，安喜还是礼貌性的回答。胜利叔的酒当然是少不了的，他会说，说是为安喜接风洗尘，他还让书田去安喜家给父母请假，显得即重视又尊敬。年，对年轻人是快乐的，有父母的陪伴家人呵护。年，对父母是幸福的，游子归家是最大的安心。年复一年,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岁月不居，时节如流。谷雨之后,阳光明媚，春的气息很浓，山花烂漫，山上鸟儿到求偶季节唧唧咋咋，传递着求偶的信息，所有动物都有它求爱方式，追逐最美好的爱情。家禽也一样到交配的时候也在呼唤，可公鸡则随心所欲，早上一出笼张开翅膀先高歌一曲展示它的魅力，然后肆无忌惮展着红羽快速奔向母鸡，母鸡从来不会反抗很配合，它会缩卷着身体静静地趴着等待公鸡的交配。它们做爱的方式方法男人们很是羡慕，没有避讳更不怕闲言碎语，也不分场合胆大枉为，公鸡会对所有母鸡采蛋，却从来不犯法不违法，只是遭到人类的羡慕，嫉妒恨罢了。只有人类顾及脸面，顾及太多而被束缚着。立夏之日万军民挖煤回家了，菊香看到两家离不远，隔着几户人家。第二天菊香把自己收实的干干净净，早饭后她又去上山挖药，她这次专门招引，担怕万军民问不到气味，爱一个人想一个人，没有经历是想不到有多大的勇气。她上山心不在焉，没有心思去挖药，注意着她朝思暮想强健又强壮的男人，她心想万军民一定会知道她的用心，会注视她上山的行踪，心里乱七八糟只怕他不来，担心爱的信息没传到。菊香在山上到处扫描着目标，她站在山上显眼的地方，不一会儿她聚焦到意中人在她的上方，她奋不顾身地向山上奔去。万军民早已做好准备，俩人见面他不顾她气喘嘘嘘，他一下子把她抱在怀里用嘴去亲吻她喘息的双唇，他的胸怀多么强劲有力，他的吻如此火热，他是菊香想往已久的男人，能让她如痴如巅。他抱着菊香……。万军民人高马大，自然力大无穷，又懂女人心思，也会领悟女人的表情，菊香尝到久围的甘淋，风吹树摇为她呐喊，满山的山雀为她放哨，让她享受着人间烟火。几番云雨过后，万军民说：“我这次回来是要把你带走，天天晚上让你幸福”。菊香问“你要带我去哪里？”“去我干活的地方，我今年去和我舅舅分道扬镳，我把你去住的地方都收拾好了，生活也有保障，我現在给私人煤老板挖煤，工资高啥都好”，“我走了家里怎么办？不说金锁了，我大伯会接受不了”。万军民说“那些年没有你我二大和金锁照样过日子，前些年你一个人睡，現在你天天晚上和你不爱的人睡在一起，你没有性福，你是在受罪，幸福掌握在自己手上，难到你忍心一辈子生活在无性中？跟上我你啥都有，你一个人走了无牵无挂，我身后还有多少人我都不怕，你还有啥顾虑的？”。被他这样说菊香打动了，愿意了，她也向往美好的生活，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菊香问：“咋走呢?”“你明天早上早早地到关沟口，我会在那里等你，从关沟进沟翻过山就有公共汽车，你一切都放心，更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