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安喜和迎春回山里祝贺书田结婚,迎春第一次见到安喜父母
清峪是秦岭七十二峪之一,大自然馈赠它鬼斧神工,峪口犹如一个石门,门里门外两重天,门外一望无际,门里群山而立,河底清水涧,抬头一线天。公路沿河流而上,河水咆哮声伴随着幽谷清风声悦耳动听,唤起人们对大自然的敬畏。峡谷在峪道中旋转,笔直屹立的群山高耸入云端,青山绿水竹成林,河水喘流荡回音。悟慎寺,佛爷腰,王顺山都是山谷中的点缀,都有着历史的典故。十几公里公路在蜿蜒崎岖中盘行,仿佛把人带入仙境,让人陶醉在大自然的怀抱中。八月十三秋高气爽,安喜和迎春坐在吉普车上欣赏沿途的风景,他给迎春讲着他的曾经。为了生活用脚仗量着盘旋的公路,从家里用架子车拉柴,编竹笼,绑扫除,拉去山外卖或者换麦子。从篮水县拉挂面回牧护关去卖,如今成了历史和回忆。后面两辆卡车坐满了人,是和安喜一样回去庆祝书田的婚礼,每个人归心似箭,尤其是迎春感到格外清爽和无比兴奋,第一次看到山,第一次去见安喜哥的父母心里很冲动,说不出有种亲切感和亲密感的热情。蓝水县与商山县交界的地方并没有路,只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通车的不是路而是河,而且是四道河,河水顺川而流,而车顺河而上。这条路这道河没有阻挡牧护关人的出行,过往的人都经历过河、淌河的艰辛,因为河那边能挣钱,河这边有父母和家。这条河维系着游子的心,这条河阻挡不住回家的人,这条河给过往的人留下记忆。不到十点到了牧护关街道,中秋节给思亲的游子回家歇歇脚。汽车停在牧护关中学外,下车后迎春不受世俗观念的约束,她行走寸步都要挽着安喜的胳膊,一句一个哥叫着,开车的师傅成了随从,拎着大包小包跟在后面。安喜怎么也摔不掉她像膏药一样粘着,他即尴尬也有些自豪。进门前安喜使劲推开迎春挽着的手,可是还没有挣脱她的缠绵,堂屋的父母看到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很是惊喜,安喜说外“大,妈,我回来了”,迎春紧接着说:“爸爸,妈妈,我和安喜哥回家来看您们了,您们好!”迎春还来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这时安喜挣脱迎春挽着他的手,从司机手上接过东西放在堂屋的桌子上说:“这是开车的师傅。”司机说:“叔叔,阿姨好!”安喜父母哪里见过这场面,一时不知所措,只是拿凳子让“快坐下。”安喜给父母说:“大,妈,她是西安童姨的女儿,叫迎春。”安喜妈礼貌地说:“安喜在你们家给你父母添麻烦了!”迎春到是不客气地说:“就是,有了安喜哥,我妈都不爱我了。”安喜妈笑着说:“你妈不爱你,我爱你!”安喜见状赶紧说道:“妈,你不要听迎春乱说,谁不爱自己生的娃?”。安喜看到父亲刻在额头的褶皱更深了,可父母的表情充满着喜悦。安喜没看见哥哥和嫂子,问:“大,我哥和我嫂子呢?”“他丈人家的亲戚今个也结婚,你哥两口子带娃去行礼了。”“大,妈,我下午就走,今天工地上大部分人都回来了,一是八月十五前回来看望父母,二是书田结婚回来行个礼,今来了两个卡车来回也方便,我在西安啥都好,你们不要为我操心,我现在去书田家,书田结婚的事我胜利叔专门到西安叫我哩!”父亲说:“那你快去吧!”到是迎春显摆地说:“桌上的礼物是我和我妈买的。”她从背着的包里掏出一千块钱递给安喜妈说:“这一千块钱是我安喜哥给你的。”安喜妈说啥也不接不要,迎春她抱着安喜妈说:“你儿子孝敬你的,怎可能拒绝?有多少父母盼儿子给钱呢!”她说着硬掰开手把钱放在安喜妈手中说:“这才是好妈妈,我和我哥走啦!”迎春今天的打扮让牧护关人开了眼界,已到秋天,她穿着大红白格格裙子,白丝袜红皮鞋,上身红格裙子短袖和鞋很搭,剪发头戴着一个红色的发卡,红润的圆脸既漂亮又喜庆,让山里人看到大城市人的着装很是羡慕。迎春的到来打破了关于对安喜的很多传说,街道本来就是新闻传播中心,捕风捉影的事传得神乎其神,在工地干活的人回去传说安喜招了上门女婿,丈人是电厂厂长,可媳妇长的难看还是个智障,从西头传到东头,成了白内障还是个瞎子,安喜卖身求荣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安喜,迎春和司机来到书田家过事的场院,迎接的人是组长也是总管。客套之后安喜说:“你安排人去中学门口看着三辆车,把司机换过来吃饭。”总管也不敢怠慢,安排了俩人轮留看车,都知道汽车用的汽油,打火机离不了汽油,可山区没有卖汽油,可商店都卖打火机,汽油成了缺货有钱买不到。安喜和迎春的到来,現场气氛一下子活跃了起来。披着棉袄的大叔们起身问候,小孩和媳妇们则关注安喜身边的女人,有人叽咕说都秋天了,不穿裤子穿袜子哪腿冷不?你么看哪穿的打底裤是棉的,大家在那你一句他一句的议论着。胜利叔从家里出来迎接,他大概知道安喜身边的女人是谁,他去了一趟西安感觉对迎春很熟悉的样子,笑喜喜地和迎春打着招呼:“女子,我山里美吧!比你城里人少,山青水秀空气好,走,快进屋叫你姨给我娃弄饭吃。”一副十分殷勤和霭的样子,屋里到处是人,在堂屋小桌子坐定后,书田妈从厨房出来,安喜急忙起身说:“姨!你辛苦啦!恭喜你啦!”迎春也礼貌地起身说:“阿姨好!”还九十度鞠了一躬,书田妈高兴地说:“山外娃懂礼貌,安喜,这娃是你媳妇吧?长的真好看,跟画上的人一样。”安喜赶忙解释说:“这不是,她来是给书田庆祝的。”书田妈说:“你妈没给你做早饭吧?你俩吃啥,快的很!”说话间有妇女从厨房端来两碗红糖鸡蛋水让先垫个饥,安喜接过碗放在小桌上,让迎春去叫三个司机先吃点。书田回来看到安喜和迎春,心情很激动,“迎春你也回来啦!我真没想到你能回来,还是怕安喜忙回不来呢!”迎春她知道书田和安喜的关系,她说:“你和我安喜哥关系好,你结婚大家都高兴,我当然得回来沾沾你的喜气!”安喜说:“工地上也忙,但你结婚是大事今天厂里派了三辆车,大部分人都回来了,也赶上快过节了回家看看父母,下午大家一起就走了,我回来给你也帮不上忙,只有恭喜你啦!”安喜等三个司机吃完,他领着去街道座席,胜利叔也跟着去让总管给安排个上席。所谓上席是男女双方家的舅家和媒人才能享受得上的席口。媳妇还没来账桌上围满了上礼的人,街道上支起的桌子早已被人占坐,只有用红纸写着“上亲”贴在桌上还空着,总管安排三个司机和安喜在上亲席就坐。他们成了焦点,尤其是迎春的出現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一身红,红的像太阳,走到哪里哪里亮,她的回头率百分百。坐定后,胜利叔从手提的包里取出四个红包,三盒烟发给三个司机和迎春,说这是山里人的规矩,沾个喜庆图个吉利,对迎春说希望你常来。书田结婚安喜随多少礼钱,也是经过家庭会议讨论决定的,最后认为给伍百元红包不上礼,第一不炫富不坏了当地的规矩;第二,上了礼桌的钱以后还要礼上往来,但是红包就不一样,第三,红包给书田还是给胜利叔,讨论结果是给胜利叔,他是个爱面子的人,给他让他有个自豪感。这次王永建没回家,安喜想替王永建去看看年迈的父亲。他起身对司机说明情况和迎春去了街道,每走一步迎春都是那么粘人,她无拘无束地挽着安喜,担怕丢失了走在街道安喜有些拘谨,这种男女关系在这牧护关街道又是新闻中心地,不知道又会传成什么样的闲话。街道还是那个街道,人还是原来的人,唯独变化的是多了很多商铺。多少个不眠夜,安喜都会回想街道每家人的情况和曾经发生过的事,童年是美好的回忆。王永建家很清贫,窝居在几户人家的小院,姐姐已出嫁王永建不在家,七十岁的父亲身体算硬朗,种着地维系家。安喜买礼物和迎春去看望,老人不但关心儿子还问起安喜发展情况。说话间安喜妈找来了,说已经开始座席到处找不到你俩,这时终于给迎春表现的机会,她不在粘着安喜,而有了她新粘着的人,她一半出于对安喜母亲的尊重,一半是出于她在安喜妈心中留下好的印象,每走一步她都搀扶着安喜妈,她一句一个妈妈叫着,生怕所有人不知道,一副亲热无比的样子,显然比演戏更真实,走在街道让多少人羡慕。来到原来的桌子,上亲席是没有人抢坐的,这是牧护关人的规短。迎春和安喜妈坐一个凳子,迎春那个粘人象有软骨病一样紧紧贴着,安喜妈很不习惯更不自然,又不好说还不能走,自己感觉是在受罪。婚乱很简单,撑起的大红被面上贴着结婚议程,主持人按议程宣读,简简单单几分钟,议程是没有人关注,没有人关心婚礼,找桌子坐下吃席这是关键,饿肚子的人太多,当你饥不择食的时候,你希望的是吃啥?坐上席也得论资排辈,安喜这一桌让两个开大车的司机坐了,因为他俩是有手艺人,被尊重的人,又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不管怎样,坐了一个多小时终于上菜了,山里人坐席没有时间观念,用一天时间去随礼和坐席,亲朋好友帮忙前三天,后三天忙碌。安乾坤在街道知名度很高的人,在队上算是名人红人,但红白喜事也得帮忙,可他帮忙是看客,级别很高。他拿着烟招呼来的客人,替过事主人处理别人处理不了的“大事。”比如谁没坐上亲席,娘家人没招待好都是些隐患。迎春和安喜妈坐在一个凳子,简直受不了她的热情,但又无法言表,不习惯迎春“无微不至”的关怀,又是夹菜又是擦嘴,弄得安喜妈像生活不能自理。安喜也看到别扭,他和母亲换了坐位算是对母亲解脱。席间胜利叔到桌上敬酒,并对三位司机说:“你们初次来我很高兴,欢迎你们常来,我给你们准备了山里的特产豆腐和鲜核桃已经装好了,一会儿走时安排人给你们送到车上。”这时,安喜从身上掏出大红包递给胜利叔说:“叔!我也不给你随礼了,也没给你帮上忙这点心意你收下,书田结婚后你把家里安顿好,我在西安等你!”胜利叔看着厚厚的红包,他满意而高兴地收下,他有点小感动“好,我收下,这是你和书田的情意,我会及时去西安辅助你!”司机看到坐席这阵势问安喜:“你们这吃席吃到几点?咱不能吃到天黑吧,这都吃了两个多小时了。”安喜说吃饭快啦。安喜找总管说明情况让抓紧时间上饭。酒喝足之后吃饭成了一种形式,饭后该走的人已经坐到车上,安喜妈一直陪着安喜,她多想去看看儿子住的地方,他的童姨是怎样一人,今天见到迎春她很喜欢,她的妈一定很好,希望童姨有颗包容之心,我的儿子说错什么做错什么我宁愿用自己的身体或生命去买单,请你原谅和包容。胜利叔让人送来了礼物,他也来相送,他送的人是迎春,并一再强调反复地说豆腐是新做的,核桃是刚打的,都是新鲜的,让迎春替他向她父母问好,到是说了些安喜父母的话。上车时迎春搂着安喜妈显得难舍难分的样子,好多人都来目送自己的亲人,汽车拐弯看不见送别的人才回家。车上人去远方实現梦想,车下人送平安,亲人分别是世界上最无情的再见,有多少不舍都在心间。书田的婚姻在秦岭山具有代表性的,他和粉莲自小定的娃娃亲,那个年代指腹为婚,换亲最终都是失败,甚至是悲剧,成功率低,他俩的组合没有轰烈烈的恋爱,自己懂事时朦胧中知道对方,记事后知道对方将是以后一起结婚过日子的人,长大后彼此心里有了对方,结婚前他俩没有单独接触说话都很少,在世俗束缚下拉一下手都不敢,可是他俩今天结婚了。返回的车上安喜多少有些不安,今天迎春的表現很明确,一句一个妈叫着,全街道人都知道,可他心中没有任何人,只有柳叶,再说他打心里不喜欢迎春,她毛病越来越多,何况还有童姨也不会同意,迎春嫁给我主要是地区差别,她不会和我回牧护关,我就是个打工仔,想这些未必太天真。迎春看到安喜喊到“安喜哥你想啥呢?是不是你好朋友结婚了,你也想媳妇了?”安喜没接她的话,而问起开车司机今天座席吃的怎么样。自从迎春从山里回家之后,像是得到了圣旨一样,对安喜无拘无束没人时动手动脚。她开始学驾照安喜比自己学还累,每天接送她上下班,还得送她去驾校,以她为中心,他还要忙工地上的事,去吃饭越来越晚,晚上学习的时间也少,越是忙碌童姨越操心,回家迟她更是担心,并对她俩约法三章,不许在外久留,不许在外面吃晚饭,更不许在外面和同学或朋友聚集,这是为人父母该操的心。胜利叔来了,安喜在步子村给胜利叔租了一个小院子,让他单独住也能休息好,主要是便于他和大家沟通,处理一些日常的小事,农民工多了,都是裙带关系,事在荫芽中要处理,以免拉曼延深,帮派的势力不可藐视。安喜去也有个落脚的地方。胜利叔爱干净他把小院小院,房子整理得干干净净。他很圆通圆滑,说话也委婉,有些事他变通去解决,他在处理人际方面有个人特长。自从家庭会议童姨指出郝科长和所有正式工都是安喜工程上的安全隐患,安喜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工程质量提升,高效的团队,高标准严要求是企业发展的命脉。他自己制订了一系列要求和制度来强化管理。“凡是工作必有目标;凡是目标必有计划;凡是计划必有执行;凡是执行必有检查;凡是检查必有结果;凡是结果必有责任;凡是责任必有奖罚。”他把管理层的工资与项目安全质量相结合,每个人实行工资挂钩制,让每个人要有责任心,要求每个管理人员写工作记录,在工地上每天早上“碰头会”,下午“汇报会”,大大提高工程进度和质量保障,使每个人有了责任心,团队有了凝聚力。安喜承包甲方所有工程人工费,各项任务按时顺利完成。甲方领导对这些从大山走出来的农民工很敬重,他们不止是躯体还是灵魂,干活中一呼百应的团队精神,有顽强的毅力,不怕苦,不怕累,把山里人的憨厚、聪明发挥得淋漓尽致,彰显劳动人民的智慧。当初是郝科长推荐安喜承包人工费,他只是想让安喜多锻练,也担心不挣钱不安全,現在看来是小看了他的能力。安喜几次在甲方会议上语出惊人,有超强思维,别人未曾想到的事他能预测、预料,而且每次都慎重,尤其是这次在厂方会议上,他提到安全管理及质量提升方案,被厂方采纳并用于厂内各管理层。郝科长因安喜的出色自己被厂方表扬,这是家“飞”的突破,一荣俱荣。童姨看着迎春和安喜双出双入,这算是什么关系?自己怎么去问?自己女儿倒是好问,可安喜怎么问?如果安喜他不爱迎春,他对迎春只是报恩或者兄妹,问了安喜误认为她安排的,从俩个孩子相貌和聪明,迎春不配安喜,但让她俩结婚生活只是苦了安喜,我怎么能做这种龌龊之事。可現在迎春对安喜单方面倾慕,单方面的爱会以痛苦结束,可我怎么去说怎么去阻止,没有爱的婚姻就是坟墓,我不能不管。为了这件事童姨每晚都在失眠,问及老郝时他就一句话——顺其自然。难怪他心宽体胖。安喜对迎春没有爱意,在他心里只有柳叶,虽然几年无时无刻不想念,当时他知道和柳叶不可能在一起,可他那么喜欢并深深地爱着,他曾经努力去忘记过去,可是无法抹去情感上的尘埃。現实生活中迎春对他挑逗他无动于衷,在事业上童姨的出现改变了他的人生,而他的出現给童姨的家带来欢乐并夹杂着痛苦,童姨没想到女儿这么爱着安喜,爱而不得,可这不是幸福而是情怯,可又有什么办法改变現状?童姨对安喜的关怀发自内心,晚饭后童姨对安喜说:“你今晚去洗澡,你床上是我今天新买的用品,以后洗澡就不要让我提醒你了!”一傍坐在饭桌边的迎春说:“你是我亲妈不?你对我哥的偏爱,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说话声带着火药味,她又说了一句“看你啥时候给我哥说媳妇?”童姨意识不到她对安喜有偏见,男孩子卫生方面提醒很正常,她没有反驳迎春说的话,开腔没有赢家,没有高低之分,只有伤害。她保持沉然,尴尬的安喜不敢走,但不知说什么,开口就是导火索,坐在饭桌低头的迎春好象在等待,做好了发起攻势的样子,空气在凝结随时会有暴风骤雨。很久安喜说:“童姨,你每天上班回家做饭那么忙,给我买什么以后就让迎春去买,你看把迎春委屈得样子,她感觉她在家里吃闲饭一样,要给她表现和锻炼的机会,是不迎春?”一旁的郝科长说:“迎春,你哥问你话呢!?是不是?”这时迎春起身说:“你俩个臭男人讨厌!ot转身走了。一场危机解除,每个人都在深思,今天这才是开始,以后怎么办?长大了都有自己的思想和心思。晚上安喜躺在床上想,我要不要离开这个家去和胜利叔住一起,但这意味着什么?结果是什么?目的是什么?离开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我不能离开更不能走,迎春年龄小但我年龄大,不能让童姨生气和失望。童姨今晚更是心事重重,她在想当初带安喜来错了吗?帮助别人也在帮助自己,我对安喜关心不对吗?将心比心谁都会这样做。一旁郝丈夫的酣睡声此起彼伏,哎!他就是个吃一斗拉十升的人。迎春到了情窦初开的年龄,她希望有人呵护,更希望得到爱。以前父母十份爱,現在被安喜窃去了几份爱心里不平衡,而她从安喜身上得不到一丝丝爱护,没有一丁点爱意,还要每天面对安喜,情绪人人有,不显是高手,她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