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牧护关 > 第27章 安锁结婚了,安喜搬到大伯家住。童师傅调回西安工作

第27章 安锁结婚了,安喜搬到大伯家住。童师傅调回西安工作

    等安喜下山她俩返回,走在前边的安喜肩上抗着一梱零乱的毛竹,脚下生风顺着小跑向下跑着,把柳叶甩得很远,他停下来放下竹子,用双手捂着嘴像喇叭一样喊着,此时天空到处都是安喜的回声,和柳叶的心情一样久不能平息。等柳叶走到他身边时,他张开嘴用一只手拍打着发出声音的大嘴转着身体,这时到处都是哇哇哇哇哇的哇声,柳叶看着可爱的安喜说:“来让姐试一下”,她把手伸向安喜的嘴,安喜抓住她的左手按在自己的嘴上拍着,他喊着,此刻柳叶的心忘记了烦脑的心事,到处都是安喜的回音,她多想把这种童音、童声、童心留住。“姐,你自己捂你自己的嘴也喊一声,拍打的节凑你自己掌握,让我也听听你的回声”。柳叶忘记了矜持,她想满足弟弟的愿望,她捂嘴吼了一嗓子,安喜高兴地聆听。柳叶问:“你不是说饿了就没有回声吗?”,“姐,这个地方狭窄谷长山高才有回音,刚才在石头上的地方,宽阔是平川,不是谷”,“安喜,以后不许骗姐,我以为你真的饿了,还有你以后有什么事给姐说,不要挂在脸上,男人要有胸怀”。俩人在一起很愉悦,虽然没有身体上的欲望,但精神上的欲望胜过一切!。胜利叔的生意很红火,安锁几个徒弟都做架子车箱,也没算跟错师傅开始挣钱了,胜利叔家场院显得小,又是车箱,又是荆笆。书田他舅像是长工,不过每天都能闻他家煮肉的香味,从生活上看到富裕。拉荆笆都是晚上从街道走,第二天到篮水县城,只要拉出山路上平安无事,从篮水县到霸桥一天就到,交了货歇一晚,连人带车轱辘搭车回黑龙山,车箱是让寄卖,也有利润,而且供不应求,虽然拉一趟很辛苦,但有利可图。书田在父亲的扶持下,把生产队的事干的很好,回家也帮父亲干些力所能及的事。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亲人分离,冯菊香每天都在盼自己的母亲回来找她或接她,每天晚上睡觉都会细听门外的动静,有时候睡着了也会惊醒,醒来后思念的泪水由衷而发。自从大包干后生产队的牛也分成两个组,新组长上任让别人放牛,菊香回组里上工,工分低但没有人拒绝不让上工,没想到的是她上工后骚扰她的人多,什么老光棍,单身汉,有些有妇之夫也和她开不正经的玩笑,她总是装听不懂回避走开。她总不能经常和大伯一起干活,有时候干活由组长安排,万军民处处保护她,替她干活,但是他的眼光很吓人,他总是看不够菊香,有时故意凑近,甚至专门用肢体碰撞,弄得菊香很无奈。菊香渐渐长大,身体丰盈,衣服掩盖不住她的躯体,头发挡不住她美丽的容颜,弯眉下两个大眼睛闪闪动人,红扑扑的圆脸,说话两个酒窝点缀更迷人。一口洁白的牙齿更引人注目。她自知自己比别人好看,她总是回避别人投来的目光,她虽然没上过学但她从别人口中得知男女之事,自己懵懵的心里也有冲动,但她很矜持,她上工不说话,封闭别人的想法。回家做饭洗衣服,没有放牛时候自由,没有放牛时候有零钱花,但日子过得去,不确吃、不确穿。万恒财也心疼这个“闺女”,他有时候看到别人骚扰自己会出面维护,可万金锁他总是笑,也许是他无能的表现。安锁结婚对一家人来说是件盛事,安乾坤好面的人,他准备把酒席办好点,这几年不缺吃,要的是人气,提前购买了一头猪。初九结婚,初七晚上请队里人来帮忙,但也有不清自来的外队人和要好的朋友,提前给两个组长打过招呼,初七下午安乾坤拿着烟去干活的地里发烟并邀请通知到每个人,总管两个组长胜任不了,还请曹胜利当总管。所有灶具都得借,尤其是桌子、凳子不好借,再不好借也得安排人去借,借桌凳的人借来先放自己家,然后用红笔做上记号,粉笔不能写有人专门给擦,人名更不能写,对人不敬不尊,只有借的人自己清楚。请帮忙的席很简单,四菜一汤和肉不打交道,一般吃饭都是两交的包谷面和麦面馍,可这次改成了连?面,虽然菜不丰盛但面汤汤水水也能吃饱。第二天只有盘锅和杀猪剁柴的人来,但厨子早早来了,各队都有厨子做的菜,瞎好不一样。八队厨子外号叫“准一勺”,是出了名的厨子,又是队上的会计,不论啥事经他的手不但账算清而且拿捏很准。他做事都让人佩服的事,“准一勺”名不虚传,他做菜放盐、调料只是一勺,咸淡正好,一锅菜舀多少碗一勺便决定,不差不剩。主家过事他给预计的席口也很准,“准一勺”实力大于名声,人的智慧写在脸上,厨子一身正气,一脸严肃,但也很幽默风趣,人都愿意接近他,从他身上能学到很多东西,满满正能量。初九早上搬嫁妆的人先来,根据路远近,有的天不亮就出发了,搬嫁妆的人都是亲戚和队里年轻的小伙子。请帮忙时已经安排好的谁抬啥家具,用的绳,扁担,棍都是自理,只是早上来要刷上红漆显得喜庆,嫁妆一般都是大板柜四个人抬,一对箱子四个人抬,缝纫机两个人抬,一对椅子一个人担。去的人有男方媒人,老者,梳头妇女,去的所有人必须是单数,新郎是不去的,因为去了女方的亲戚会为难,出各种难办的事。吃完早饭老者清点去的人数,问清需要拿的东西才可发号施令出发,在鞭炮声中一队人浩浩荡荡去完成使命。女方早已把酒席摆好,送亲的人已经吃过饭,当男方接媳妇的人一到,被安排到席上吃饭,老者忙着去打点给厨房的师傅送毛巾烟喜糖,梳头妇女则拿着新娘子的衣服、照妖镜、裤带、鞋先给新娘子梳头化妆,媒人去找女方媒人沟通今天的礼节和注意事项。所有的嫁妆在场院摆好,当然大板柜在前边,吃完饭后所有搬嫁妆的人开始,抬柜的杆子梆好,柜上面要放些零碎茶盘电壶之类,这些都用红头绳来梆。箱子上要放几床被子,被子里面不能空着,要放些核桃糖果之类。一切就绪后由老者检查一遍确保安全,所有人各就各位,只等新娘子,显得很正規。走之前女方的老者会按就位的人每人发一包烟,并吩咐大家路上辛苦啦上!,路上注意安全之类的客套话。这时新娘子顶着盖头由长辈背着走出门走向大路,新娘子绝对不能带娘家土,寓意以后不拖累娘家,不回头看。由梳头妇女取下盖头掺扶着,后面跟着送亲和抬嫁妆的队伍。一般媳妇十二点前要到,举行婚礼议式很简单,一个方桌挨着墙,墙上用红纸写着议程,第一项:新郎新娘就位;第二项:鸣炮祝贺;第三项:宣读结婚证书;第四项:拜天地,拜高堂;第五项:送入洞房。新娘子的全程由梳头妇女陪拌,一边举行婚礼,一边负责把嫁妆抬进屋,一边总管安排坐席,媳妇进门安定的老者算是完成了使命也轻松了许多。 过事人就多,今天特别多,安乾坤高兴中很惆怅,准备了四十席,桌子早都坐满,街道西半条街全是桌子。紧张的局势开始了,总管在喊加桌子,厨房在喊你加桌子拿啥端,有些人从自己家里拿桌子摆在街道,他们不管你端不端菜,管席口的人乱成一锅粥。好面子的安乾坤很镇定,他知道今天有“准一勺”。于是“准一勺”发话了开始上菜,添客不杀鸡,他吩咐安喜去供销社收购上买二十斤鸡蛋,他吩咐厨房红肉碗子不够拿白肉碗子顶,白肉碗子不够拿肉炒鸡蛋上,让今天吃肉的人后悔,吃炒鸡蛋的人有口福。还要把量加大,给帮忙人留的肉先以客为主。安喜刚把鸡蛋拿回厨房,父亲给安喜说:“你去你门市部把两块钱的瓶装酒拉四箱,红肉一上喝好酒”。安喜跑着去叫王师傅用拖拉机把酒拉来。这是牧护关开天辟地头一次喝瓶装酒,席上九毛钱的散太白酒无人问津。厨房“准一勺”把关,保证每道菜,每一桌都能吃上。危机总算解除,方法总比困难多。 安乾坤一个手提着酒瓶,一个手拿着酒盅走到上席去敬酒,总管曹胜利不但用心而且很有眼力,他知道今天上席应该谁坐,他心里有数,上亲席是女方的舅家和女方的媒人,必须安排好,女方的人容易找事,不要看媳妇娶进门,娘家人靠门,一点安排不到都会引起大闹。更重要的是公社领导苏书记他不是来喝酒,他是来撑场子的,可不能怠慢,得找对应的人能说上话的人来陪,领导坐的是上席而不是上亲席,比上亲席还要高贵,在厨房上菜每一道菜都有专人去上,当然菜都是一样的,只是碗满菜多早上罢了。曹胜利安排杨旗林陪公社书记,安荣陪供销社主任,安排苏书记和杨主任坐上席,上席的人有些尴尬和拘束,论年龄是长辈,论职位是下级。世界上有些事就是让你尴尬的,上席的人也不推辞,不坐显得不尊重。上席是焦点回头率很高,安乾坤先敬的人自然是公社书记,没有苏书记往开一面就没有今天这场婚礼。安乾坤走到苏书记跟前说:“苏书记,感谢你的到来,我们家很荣兴,今天我敬你三杯”。苏书记毫不客气,他不敢说什么,不能说什么,有杨旗林在他没有推辞,接受三杯敬酒,只有郑主任很慷慨地说:“你今天高兴,场子也大,人也多,你只喝一杯我喝三杯,接受不起你敬酒”。虽然安荣把他叫舅,但是上级领导,不能接受乾坤的敬酒,規矩就这么多,人情就这么复杂。安乾坤刚走后面上来敬酒的人排成了队,来者都想混个脸熟,要么就是认识,要么就是以后想办事,能和公社书记喝酒画拳够吹虚一辈子。苏书记和郑主任为了撑面子来者不拒,他俩都有替酒人,酒席没结束替酒的杨旗林和安荣都喝多了,大队书记曹满堂没吃菜让酒给灌饱了,他是替公社苏书记的酒,抢着喝,要着喝,显得尊敬,不能让公社书记喝多了。接安荣的车、接杨林的车早早停在街道,他俩都是有地位的人,安乾坤没喝多他专门安排人负责苏书记和郑主任的安全。苏书记的文书他没敢坐席,他知道他的职责所在,苏书记的平安是他工作的重点。安锁的婚礼婚宴很排场,贪酒的人都醉了。按纳不住酒的度数,帮忙的人都辛苦了,因为席多饿着肚子看着端着的菜自己肚子还空着,厨房烧火的人流泪了,不是感动而是被烟熏火燎的。随礼的人酒足饭饱离开桌子东倒西歪,找不到回家的路。最快乐的是小孩,他们比任何人都吃好吃饱,唯独安喜妈几天劳累还得撑着,最饿的人是安喜,他去拉酒时柳叶硬让他吃了一个点心,并叮嘱他千万不要喝酒。收获最多的是礼钱,收了一千多块,想不到的是苏书记随礼五十元,是他一个月的工资,这场婚礼是牧护关街道开辟了很多第一。最高兴的人是安锁,他想到姐夫杨旗林说过的话,没媳妇是缘份没到,到了自然会有。偷葫芦的事灵验了,汪姨儿媳妇五月初三喜添一男孩儿,她们一家人不知道有多高兴。偷葫芦的风声是从种葫芦家里传出的,八月十五晚上专注偷葫芦的人,安喜的风声在街道开始炒作。有些人传得更邪乎,说生了一个小安喜不是像而就是,不信风俗的人开始推测说安喜在供销社上班,近水楼台先得月就是安喜的孩子,偷葫芦只是一个幌子,说啥的都有。汪姨也不敢登门致谢,本身和供销社两对门,闲说传得离奇,只有汪姨一家人最清楚,但也不能给闲话澄清,无中生有的事最终会消失。六月初二给孩子代满月宴也没叫安喜,不管怎样孩子健康全家人高兴是最大的快乐!我很羡慕你身边的风,它肆无忌惮地拥抱你,吹动你乌黑的头发,我想做你身边的空气,任由你自由呼吸,可以到达你的心肺。人总是有很多不舍,美好的时刻总是短暂,快乐的事不会久远,有些事身不由已,它会打破你的憧憬。安喜恋恋不舍地搬到大伯家住,和搬到供销社时的心情落差很大。迫不急待和恋恋不舍是人生的经历和成长,人的一生会搬很多次家,每搬一次都是想往美好,可是安喜心情很沉重。安喜的行囊很简单,一个单人褥子,一床薄被,就是枕头显得很贵重,妈妈用荞麦皮做的,枕巾是新买的,被洗得很干净和其它东西很不般配。东西少也得用绳子捆起来,等天黑时他悄无声息地用胳膊夹着走出供销社的大门。虽然是夜晚他总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后面看着他,柳叶再见!今后的每天晚上的你的窗下在无我经过,你的窗内亮着灯我在不能关注。大伯家的门是开着的,也许是大伯专门为我留的。“大伯,大伯我来了!”,安喜说着进屋了。进门桌子上台灯亮着,大伯从房间出来接过他夹的被褥说:“我这啥都有,你还拿被褥,你把灯端上”。大伯走在前穿过窄小的走廊走到里屋的一个房子,这是安荣哥以前住的地方,西窗向院子开着,窗下是长条桌,桌子上台灯被大伯点亮,靠南墙是火炕,炕洞门在院子开着,东墙有个一米二高大板柜,灯光下显得很红,柜盖上没放东西,大伯是很细致干净人,他把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大伯放下被褥说:“你喜欢盖你的被子你就盖,我明天把安荣的被褥收起来,台灯的油我添满的,你不用灯时睡觉时拧到最小,上厕所在后河,靠东是咱家厕所,小解你门外有个尿桶咱俩共用,我晚上抽烟有时候咳嗽你慢慢就习惯了”。大伯的一番话让安喜如梦初醒,原来这就是父爱,他这么无微不至的关怀我早就应该来,安喜说:“咳嗽算什么,你咳嗽没事,我早都习惯了,在我屋我大晚上也咳嗽,我来了你不用操心我,我都是大人了,大伯你去睡觉吧!”。炕头上大伯用废纸剪成手掌大小一摞手纸,窗台上放着一盒火柴,细腻又细心,这么好的环境我有什么理由抗拒?,这么好的伯父我没有资格嫌弃。大伯又进来说:“这是大门上的钥匙你拿好,我上工早,迟早要把门锁好,门户要紧”。这一晚安喜无法入睡,他不是想柳叶,而是想大伯这些年一个人孤独地生活,不是安荣不孝而是大伯的命运如此。安乾坤忙着公社书记交待他的事,他去了蓝水县了解水泥瓦的制作情况,并找到吊红薯粉条的师傅问是否能用洋芋粉吊粉条。他三天时间跑了很多地方,着急回家向苏书记汇报。他在基建连几年使他学习很多,他懂管理,他拿着方案去汇报。一早他去公社书记办公室,“苏书记你好!这么早你上班了?”,“我还没有你早,你从街西都走到街东了,来快坐。”。两个人客套之后坐在茶几的木椅上,安乾坤说:“我去了蓝水县,我了解的情况给你汇报一下,制作水泥瓦和石棉瓦倒是很简单,但不适合咱们这里,咱这属高寒地区,冬季零下十几度,瓦会冻裂,因为水泥制品含有水分,不像机瓦和布瓦,它是窖烧的经过高温耐冻,本身需要水分。吊粉条可以,师傅说洋芋粉和红薯粉性质是一样的,只是洋芋粉性硬,在搋面的时候要掌握好水分可以试吊,榨油机也行,要用电,用柴油机发电就可以或者水力发电,开酒厂的事我和酒师傅己沟通,所有做酒的用具他都有,而且他会提供技术并与支持,如果有意项烧酒今年基建长近一百亩地产的包谷可以试烧”。苏书记听着安连长振振有词的汇报,他这是胸有成竹的开始,他这么有能力我只有支持,此时的苏书记感觉很内纠,一方父母官应该为百姓着想,这么好的项目,政府坐享其成的事,而我应该做些什么?而又能做些什么?他对安连长说:“这次辛苦你了,了解这么多,我看咱们先从烧酒开始,現在开始实施,冬季可以浇酒不?”,“可以,只是选址你要定!”。苏书记问:“你心目中有地方吗?”,“有两个地方,一个是东秦岭大队的‘五七学校’現在闲置,二就是综合厂,可是综合厂要盖厂房,没有現成的房子”。苏书记说:“就定在‘五七学校’房子的事由我出面解决,酒厂的事由你开始实施,需要什么人或事我会极力帮助你,只是辛苦你啦!”。改革开放万象更新,全国各地掀起做生意浪潮,超前的人和胆大的人迈出了第一步,寻找各种商机。牧护关人也不例外,有人去了陕北找活路,出現了很多“包工头”,把精壮的劳力组织起来在陕北黄陵、黄龙、甘泉、富县林场包活伐木,也有人去潼关背金矿,有能力的人去西安药材市场贩卖药材。做生意见效最快的是曹胜利,在门口挣钱,地里的活成了妇女和年龄大的人干着。但科学种田都在增产,政府成了名副其实的架子,信用社成了老百姓发财的支柱,贷款的人多了,上政府投诉的人少了,街道上吵架的人少了,逢会做生意的人多了,街道茶余饭后新鲜事和新闻多了,拉事非的人少了。安锁结婚后,安锁妈轻松多了,有了做饭的人,安喜也吃現成的,只是安喜对嫂子很拘束,嫂子从来叫不出口,他在家时候少,只有早饭回家吃,下午饭大伯给他留着。早饭后安喜早早去供销社在韭菜地打理他种的葫芦,看怎么搭架。这时,童姨来了:“安喜,我告诉你一件事,我可能要调回西安,我走了把我宿舍所有东西送给你,你住还是把东西搬回你自己决定!”安喜问:“你是对调还是调动?”“你郝叔在西安找熟人托关系把我调回电厂,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也要照管。”“姨,你啥时候走?”“西安那边办好就走,应该很快,就这几天吧!”“那我田姨走不?”,“这件事是由个人争取的”。安喜首先想到是不舍,童姨这么久像母亲一样慈祥善良,教会他很多东西和知识,给他织毛衣,电子表这些他无一回报,但又能怎么样?童姨做的面吃以后成了记忆。上班安喜闷闷不乐,柳叶一眼看出,问道:“安喜,你怎么啦?天阴着,千万不要下雨。”不忙的时候安喜主动给柳叶说:“姐,童姨可能要调回西安了,她早上给我说的”一旁的柳叶哈哈大笑着说:“你就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人家调回西安是好事,你那门子不高兴不舍得?如果你真舍不得你童姨,和她一起去,她有两个女,你做个上门女婿,那不叫姨,叫妈更亲”。安喜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但童姨真的离开会有很多不舍。柳叶说:“你只知道关心你童姨,你都不知道关心你身边的人”,安喜说:“身边人都好着呢!再说,我身边都是大人,我关心谁?”,“哎!你就是个傻子,就知道吃”,柳叶说完气呼呼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