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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要去告诉千岁

    花怡发现,面前的这个小傻子突然高兴起来了。

    她狐疑的伸手探上了她的脑袋,见是没发热后,又看到了续随头上的伤口。

    “我说今儿个怎么不对劲呢,原来是磕到了头,更傻了去。”

    花怡看着续随的憨傻就不喜,浑身上下脏兮兮的,不管怎么洗都洗不干净一样。

    “赶紧吃了,别给我们招嫌。”

    她不耐的舀起药粥,也不试试温度,掰过续随的嘴就要往里面放。

    “坏!姐姐坏!”

    续随哪儿能让她给得逞了,她现在可经不起磋磨。

    扭头躲过了粥品,顺带一脚踹翻了桌子。

    连粥带盅一起撒落了满地,这下可把花怡给得罪了。

    “来人啊,给我把她捆起来!”

    慈福宫现在的人都是南秋霁安排的,他们虽然不怕续随,但也对其忌惮了两分。

    “花姑姑,千岁近来对陛下重视的紧,咱要是给她弄伤到了哪里,怕是后面不好交差。”

    “啪。”

    一声脆响,是花怡扇了那桃红的嘴巴。

    “好不好交代的,是我说了算,你们这些低等的贱皮子,轻易也见不得千岁他老人家。”

    “更何况我这是为了这个傻子好,要是饿坏了,包括我在内,所有人都讨不得顿好!”

    桃红挨了打,再不敢言语。

    她既不敢捂脸,也不敢垂泪。

    忍着委屈应了一声,和其他的几个宫侍,一起把续随给抓了起来。

    “陛下,您听话些,不然要是花姑姑动了怒,您还要再吃些苦头。”

    她才刚入宫,不懂得大体局势,只感觉小皇帝委实可怜了些。

    续随被宫侍拿了绸缎绑的结结实实,她有些困难的呼吸。

    心脏紧缩着的疼,刚才也就动作幅度大了那么一点儿都不行,脸上也跟着苍白了起来。

    “自己做错了事就得自己担着,不要以为你是皇上,就能去随心所欲。”

    花怡抓起地上脏了的粥品,让宫侍掰开续随的嘴,直接硬塞了进去。

    “噗——噗噗——”

    续随是身体弱,但她智力是正常的。

    硌嘴的食物全被她吐到了花怡的脸上,可惜盅具碎片锋利,划伤了柔嫩的口腔。

    “啊!”

    花怡尖叫一声,抹了一手带血的渣子。

    “傻子,果然是个傻子!”她气得一张俏脸通红,反手把脏东西全擦到了续随刚换好的干净衣服上。

    “我要去告诉千岁,让他来狠狠的教训你!”

    花怡又喊又叫的像是得了失心疯,反观续随,被几个宫侍强行摁在椅子上,似是讨好的对她露出一抹笑。

    “姐姐丑。”

    她咯咯笑着,一双眼睛弯弯的眯成了一条小缝。

    花怡气炸了,她此番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什么端庄,伸了手就过去扇她。

    指甲刮过脸皮,留下来几道红痕。

    续随被打歪了脸,安静了几息后,又重新笑了起来。

    只不过这一次,带了冷意。

    “好疼……”

    她嘟囔了一句,委屈巴巴的看向花怡。

    现在的皇室已经堕落成这般模样了吗。

    纵使无实权,但仅一个宫女而已,也能轻易爬到皇帝的头上,实在是太过不合理。

    “疼?疼就对了,你不听话,后面还有更疼的。”

    花怡压根儿就没把续随放在眼里。

    千岁交代过,最好是能探出来她的身手,或者是其他可疑的地方。

    这样一想,花怡的底气更足。

    续随肩上的伤被她狠压了下去,尚未结痂的口子溢出滚烫的血来,很快便浸润了外衣。

    “呜呜呜……”

    续随哭的毫无形象,她想往后躲,奈何身后就是椅子背,用尽全力也只能蜷缩了起来。

    “坏人,姐姐是坏人!”

    花怡被她哭的烦不胜烦,又重新给了续随补了一巴掌。

    两人的距离极近,续随干裂的嘴巴微张。

    她任由花怡掐住自己,单纯无害的勾起唇来,透明的,无人能发现的精元,自宫女的体内进入周身,滴滴点点的滋养灵魂。

    “哭啊,怎么不哭了?”

    “我还以为你有多能耐了,没想到你也知道疼。”

    续随吸食的量小,花怡暂且没有察觉到不适。

    她以为是自己的威慑起到了效果,殊不知是续随得到了温养,暂且没功夫陪她继续演。

    “走,不用管她。”

    花怡发泄够了,扬起一脚的残渣飞到续随身上,转头离开慈福宫。

    “不吃就饿着,等她想吃了,再把地上的捡起来喂给她。”

    花怡的话,没人敢不听。

    额外有几个级别比她高的,更不屑于去理睬这些事情。

    桃红倒是想给续随解开呢,但是她不敢,也就只能去殿内取了条毯子为她披上,防止着凉。

    “陛下,您先委屈着,等花姑姑下回再来的时候,可莫要同她犟了。”

    桃红现在是看明白了一件事,原来小皇帝不是自己愿意那么脏的,而是被人磋磨了出来。

    她给续随盖好毯子,拿了个扫帚,远远的清扫路面。

    时不时的抬头观望两眼,确定她没有什么不舒服后,又继续去干自己的事。

    续随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刚吸完两口,头脑有些混沌。

    左右也没人打扰她,干脆把眼睛一闭,靠在椅子背上睡了过去。

    ……

    东厂,诏狱。

    先前头上破洞的侍从,如今被高高吊起。

    他的身下便是一处腥臭的池子,细细勘察,里头还养了不少水蛇。

    “千岁,求求您了,放过小的吧。”

    一盆冷水浇下,侍从自昏迷中醒来,模糊的看见不远处坐着的那位,神智尚未完全清楚,便先急着求饶出声。

    “小人当真是不知道,陛下和我家殿下去过哪里。”

    “殿下只说要取了她的性命,但具体在哪儿杀她,只有柜子才知道,小人不清楚啊!”

    侍从真的是哔了狗。

    从他被带回来开始,就一直在被审问。

    身上就没剩一块好肉,疼的他都麻木了开始。

    “你是说,只有柜子才知道?”南秋霁捏着一把精巧的小刀子,拿着棉布慢条斯理的擦拭。

    侍从听他这么问,以为自己终于有了逃生的机会。

    怎么报复的方法都想好了,紧接着便听南秋霁来了这么一句:“可是咱家现在不愿意去找柜子,咱家只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