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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她分明就是个祥瑞

    禁地里祥和一片,此时的祭祖现场,早就乱做了一锅粥。

    开国皇帝也不晓得是怎么想的,非要把太庙建在这样一处地方。

    “快,赶紧在四处都找一找,看看陛下跑去哪儿了。”

    “还有,水下和茅房也不要放过,防止她又躲到里面去玩那些个污秽之物!”

    “泥巴坑里也找过了没有?”

    “没有赶紧去啊,陛下要是出了什么事,今天在场的都要跟着陪葬!”

    桑域比热锅上的蚂蚁还要着急。

    眼瞅着祭祖马上就要开始了,结果新帝从他们眼皮子底下直接消失。

    这搁哪儿说理去?

    就在他急的马上要犯心梗的时候,突然听前方有人大喊了一句:“桑总管,找到陛下了!”

    桑域一个激灵,大步跑向那边:“哪儿呢?陛下在哪儿呢,派人去通知千岁了没有?”

    续随吞掉了侍从的灵魂,走两步就能死过去的身体,总算是稳当了点。

    借着肉身作为掩藏,她轻而易举的穿过了那道隔绝了近千年的封印,重新踏进人类的国土。

    外界的色彩斑斓多姿,不像禁地里头,只有单一的黑灰色。

    生命也是有鲜活气儿的,就是看起来,好像是精神头不太正常。

    “哎呦我的亲陛下诶,您方才跑到哪里去了,可让奴才们一顿好找!”

    桑域匆匆赶来,一把拉过满身是土的续随,眉头一皱。

    “怎么头上还破了个洞呢,啊?”

    “口子还怪深的,还好还好,没咽气儿,还活着。”

    他给续随的脑袋一扒拉,半是担忧半是庆幸的嘀咕。

    古人所言不假,傻人有傻福。

    伤成这样还能活着,但凡换做是个聪明的,估计这会儿身体都凉了。

    续随全程没说一句话。

    她费力的仰着脑袋去打量桑域,上斜眼,羽玉眉,脸上扑了粉子,看着装该是个太监。

    “陛下,来,听话奥,跟奴才先去前头把事情给办了,之后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续随被桑域一路往前头拉,绕开一众神情不一的朝臣,等到了地方,手里头被硬塞进来三炷香。

    有个老头念念叨叨了一大堆,桑域在他落下最后一个字时,用蜡烛为她点燃了香火。

    “来,陛下,赶紧对着前后左右拜拜。”

    续随:“?”

    小皇帝不动弹。

    桑域暗自骂了一声,千岁也是个离谱的,让个傻子亲自过来祭祖,一帮子老人家在地底下看着能给气活过来。

    续随感觉肩上被施加了力道。

    是桑域,按着她的肩膀,强行拜过了四方。

    也是奇怪,就在香插进香炉里的那一瞬间,原本晴朗的天空,立即阴沉了下来。

    风起云涌,似有雷鸣。

    “这,这是……”

    百官大惊,这阵头起的风厉害,有不少臣子的官帽都给刮飞了去。

    续随站在门口,淡定的观赏一群老头子撅着个大腚,满地寻找自己的帽子。

    “大凶,此乃大凶之兆啊!”

    “老祖宗发怒了,姜续随不得称帝!!”

    那顶上阴沉的云层还在不断下压,雷电如游光般置于其中,发出轰响,像是要把底下的人生吞了一样。

    续随害怕的往桑域后面一缩,小身板儿也抖了起来。

    “姜续随不得称帝!”

    “天降异象,她若称帝,我国必亡!”

    官员的叫嚣还在持续,帽子飞了他们也顾不上管,主要是风太大,站都站不稳,捡回来了也是白忙活。

    “迂腐至极。”

    也不知是谁嘲讽了句,明明声音也不大,却偏能穿透嘈杂贯穿耳朵。

    “什么大凶异象,咱家瞧着,分明就是老祖宗喜爱陛下,特地显灵赐福。”

    续随从桑域身后探出个小脑袋。

    只一眼,神魂便开始动荡起来。

    只见那龙头步辇上,没骨头般的半躺了一方美人。

    三千青丝只取了绸缎勾勒几缕,红唇削薄又如同被腌渍过的蜜饯透亮,丹眼狭长内含冷情。

    浓密的鸦羽睫毛半垂而下,朱唇玉面,一点红色纹路滑落眉心,更显妖异诡谲。

    一袭黑金广袍加身,纹线成蟒蜿蜒而上,金扣白玉腰带缠身,从中坠挂了条流苏下来。

    续随的视线太过灼热,那人也没起身,只是懒懒掀开了眼皮子与她短暂的对视一眼,便错开了目光。

    “胡说八道!”

    太尉张冶和他最不对付,当即第一个站了出来反驳。

    “九千岁目中无人惯了,可现在是老祖宗启示,你若强行忤逆,他日必遭天谴!”

    面对斥骂,南秋霁也不恼。

    他扬起一分笑意,转头看向步辇旁边的官员,温声:“国师以为呢?”

    国师以为不起来。

    刀架脖子上呢,他但凡敢发表一下自己的言论,下一刻脑袋就会被司礼监的畜生给砍飞了去。

    “本国师以为,千岁所言极是。”

    贪生怕死的国师清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黑云压城雷电急响,这是老祖宗赐福的征兆。”

    “诸位大人不必担忧,赐福之前,都会先降异象,以示警戒。”

    张冶脾气很爆,并且直来直去,他指着国师脖子上的刀:“阉贼,有本事你把刀放下再说话!”

    明目张胆的威胁国师,真当他是个瞎子,看不出来?

    续随躲在桑域的身后,回头看了眼一众排位。

    也不过只是被她拜了几下,犯不着闹出这般大的动静。

    说来也奇怪,刚才还仿佛要塌了一样的天,转瞬晴朗。

    碧空如洗不说,在太庙上方,还幻化了一条很长的龙云出来。

    群臣静悄悄的,顶着凌乱到不行的头发愣了半天,而后齐齐跪了下去:“历代先皇佑我强国——”

    “张大人,您瞧,赐福这不就来了么。”

    南秋霁专挑被堵住嘴的人毛病。

    “咱家亲自挑选的陛下怎么可能会是祸端,她分明就是个祥瑞。”

    被实实在在打了脸的张冶:“……”

    鬼知道一个傻子为什么会被赐福啊。

    难道说阉人的气场和他们不同,真能看出来些什么门道?

    张冶的老脸火辣辣的。

    有了这么一出“祖宗显灵”,接下来的流程就顺利了不少。

    续随被赶鸭子上架的坐稳了皇帝的位置,虽然身份是个好身份,但是身体不中用啊。

    她瞧着桑域是个好容器,暗自研究要怎么上了他的身。

    新帝登基恰好赶上了每十年一次的加固封印。

    按照原本的计划,祭祖过后就该去禁地外围“做法”。

    然而就在众人打算前去的时候,不知是谁嚎了一嗓子:“不好了,大皇子殿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