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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十七年间的生辰之礼。

    声音未落,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现,单膝跪地,恭敬道:“主人!”

    沈稚枝凝着他满嘴油光,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我正为张大人的生辰礼物发愁,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血辽垂首,很是认真思索片刻,毅然抬眼,“属下不知道。”

    沈稚枝暴怒:“不知道你想这么久干什么!憋这么久你给我拉托大的!”

    血辽委屈,但他不说。

    沈稚枝简直败给他,摆着手,继续询问:“若是你呢?若是你,最希望收到什么礼物?”

    血辽咧嘴一笑,洁白的小虎牙瞬间展露,可爱的很,“若是属下,自然是希望收到一堆肉包啊!”

    未待他言尽,沈稚枝便扬手,重重甩了他的脑袋一记暴栗。

    血辽吃痛,连忙捂住脑袋,苦着脸,“主人,你打属下做什么?”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当人人都跟你一样,脑子里只有吃呀。”沈稚枝狠狠瞪了血辽一眼,转身继续在摊位间徘徊。

    各种精美的物件在眼前掠过,沈稚枝却始终拿不定主意,她轻咬下唇,眉头紧蹙,心中愈发焦急。

    蓦然,她脑海一闪,想到张嘉礼比原主年长一岁。

    不妨将他十七年来的生辰礼物一一备齐,填补以往遗失的生辰之礼,这样便不必纠结于挑选何物,毕竟十七件总会有他喜欢之物。

    沈稚枝心中有了主意,眼神也瞬间明亮起来,陡然目光被一个摊位上的玉笛所吸引。

    那玉笛通体晶莹,温润细腻,在阳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沈稚枝心中一动,原文似说过张嘉礼略擅音律,这玉笛定能合他心意。

    她拿起玉笛,细细端详,越看越喜欢。

    摊主见状,连忙夸赞道:“姑娘好眼光,这玉笛乃是用上等的美玉雕琢而成,音色清脆悦耳,世间罕有。”

    沈稚枝微微一笑,问道:“多少银子?”

    “十两。”

    沈稚枝微微一惊,这价格可不便宜,但想到张嘉礼收到礼物时的喜悦,她咬咬牙,道:

    “好,我要了。”

    一个又一个礼物被她收入囊中,随着礼物越来越多,沈稚枝不得不叫来血辽帮忙拿着。

    血辽看着堆积如山的物件,眼中满是惊讶,“主人,你这是要把整个集市都买下来送给张大人吗?”

    沈稚枝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这些都是我对张大人的心意。”

    眼瞅着就剩最后一个礼物未选,沈稚枝继续在市肆中穿梭,陡然,旁侧摊位上有一棋盘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棋盘由上等木材制成,纹理细腻,散发着淡淡的木香,黑白棋子圆润光滑,犹如夜空中的繁星与明月。

    她双眸锃亮,立刻走近摊位,伸手轻抚着棋盘,仿佛能感受到岁月在其上沉淀的痕迹。

    摊主看到沈稚枝的举动,热情地介绍道:“姑娘,这棋盘可是出自名家之手,做工精良,棋子也是由上好玉石打造,乃是棋中珍品。”

    沈稚枝心中一喜,认定这便是送给张嘉礼的绝佳礼物。

    张嘉于棋道造诣颇深,这棋盘精美,定能成为他消遣时光的好物。

    至此,十七份礼物全部集齐。

    夕阳渐渐西沉,天色已晚,沈稚枝抱着礼物,满心期待地往张嘉礼家跑去。

    行至张嘉礼的院落外,刚想敲门,却见那院门半掩着,并未关的严实。

    她轻轻抬手,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唯恐惊扰了这一方宁静。

    门扉轻启,便见张嘉礼坐于桂花树下,他身着素色长袍,墨发随意束起,手中还拿着酒壶。

    晚风掠过,漫天桂花飘零而下,如金色的雨,纷纷扬扬,洒落在他的肩头,宛如一幅动态画卷。

    他似在借酒浇愁,一杯接着一杯,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淹没在这醇香的酒液之中。

    沈稚枝悄然走近,步伐轻如花瓣,生怕打破这满院的哀伤。

    “张大人?”默了片刻,她终于忍不住出声唤道。

    张嘉礼微微抬眸,眸光迎上她之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又被落寞掩盖,“沈姑娘?”

    沈稚枝把礼物放在一旁,在他身旁蹲下。

    遂,伸出手,将他手中的酒壶夺走,“张大人为何一个人在此饮酒?”

    张嘉礼微微怔住,唇角稍扬,却并未回话。

    沈稚枝抿了抿唇也不好再问,但依她猜测,想必是因为他的母亲吧?毕竟生辰之日,本该有家人替他庆生,可却因这多舛命运,而导致他自幼丧母。

    “沈姑娘今日怎会来此?”

    张嘉礼将身子往旁侧挪了半寸,碎发被晚风徐徐吹起,露出那双落寞的眼。

    “啊!对了!”经他这么一问,她忙将身后那用布匹包裹成一大捆的礼物递到他跟前,“今日是张大人生辰,稚枝特来为大人庆贺。”

    张嘉礼微微一愣,目光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那堆积如山的礼物令他眼瞳剧烈紧缩。

    他蓦然转眼,撞入一双锃亮的眼睛里,那双星眸水盈盈的看着他,在这缠绵的夜色中,泛着水光。

    张嘉礼垂在一侧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动了动,凝思几瞬,他薄唇轻勾,“如此大的包袱之中,皆是生辰礼么?”

    沈稚枝下意识侧头看他,恰好迎上他那双噙笑的眸子,不由有些窘迫,忙将那包袱拆开,“物件实在太多,有些未能寻到礼盒,故如此包裹。”

    他眼眸一弯,顿生波光粼粼,“在下倒是好奇了。”

    待沈稚枝将布匹尽数摊开,张嘉礼凝着那琳琅满目的生辰礼,眼含诧异望着她。

    沈稚枝盈盈笑开,率先拾起一顶虎头帽,有些懊恼挠着脑袋,

    “这是一岁之礼,虽说现在张大人用不上了。但我想,张大人的母亲定想为那时的张大人做一顶这般的虎头帽,愿张大人一生勇敢无畏。”

    接着,她又拿起一只木质的拨浪鼓,“这是两岁之礼,愿张大人的童年充满欢声笑语,如这拨浪鼓的声音一般清脆悦耳。”

    “三岁,是个银制平安锁,愿你一生平安,无灾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