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你就是个世家的大小姐,根本就不知道这底层百姓生活的困难,还有层层剥削,层层压迫的事情。是你说的没有错,圣域是给准备了地间让我们搬过去,但是那也得有我们的名字不是吗?”边景延听到林媛媛的话之后,在他那个矮小的凳子上伸了伸腿,一脸的不屑,“大小姐我告诉你,你若是想要一视同仁的话,那就要比他们所有人都变得更强,要不然的话谁把你放在心上啊,我浊边城穷,一直穷,你看这城主府里金碧辉煌的其实都是后建的,若是一开始的时候你们变到这里来的话,这城主府其实也就是一个大院子,根本就没有这些个雕梁画栋。”
“你的意思是上面的人已经将准备好的地方都发放给了富裕的城里。对于贫困城中却是放任不管。”嬴霂孑听到边景延的话,再也坐不住了,一下子站了起来,然后不可置信的问着。
嬴霂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他瞪大了眼睛,紧盯着边景延,似乎想要从对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边景延却依旧一副笑嘻嘻的模样,仿佛对嬴霂孑的反应毫不在意。他慢慢悠悠地说道:“圣太子聪明,果然是个能当太子的料,终于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啊,听闻圣域之中普遍长寿,圣太子也已经百岁有余,没想到居然这么单纯。”
边景延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丝毫没有把嬴霂孑放在眼里。而嬴霂孑听后,则气得脸色发白,身体微微颤抖。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林漠开口道:“那即使这样的话,你也不能够剥削百姓啊,百姓外面食不果腹而且我们只不过是给他们送了些食物,就被带到了城主府中,这是不是说明你城主府定下的规矩实在是不合常理。”
林漠的语气平静,但言辞犀利,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所在。
“他们虽然经常吃不饱肚子,但我也从未让他们饿死过。你们是好心想要让他们吃饱饭,可你们是否想过,如果你们让这些人吃饱了,会有多少人要饿着肚子过日子呢?而且城里的米面粮油数量本来就是有限的,只会越来越少。你们这样在城中拆东墙补西墙,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我从来没有打压过城中的摊贩,因为我知道这些摊贩可以帮助那些乞丐活下去。可是你们把摊贩的食物都买光了,这里又没有其他地方需要用钱,那他们以后还能靠什么生活呢?”边景延的情绪已经平复了许多,他冷静地阐述着自己的观点。
迟轩皱起眉头反驳道:“得到钱后,难道就不能离开这里吗?有了钱,在哪里不能找到一顿饭吃、一份工作做或者一个住的地方呢?”他觉得这个城主实在太狡猾了,不仅能言善辩,还能颠倒黑白,如今好像变成了他们的错一样。
“那你去城门口看看呀,城门口是不是只有进来的人还没有出去的人,进到这城中的全都已经受了诅咒,再也出不去了。”边景延将自己的袖子挪开,露出了手腕上那个神秘的标记。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那标记上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仿佛有无形的威压笼罩着整个房间。
“看到了吗?这就是重明大人给下的诅咒!”边景延冷笑着说:“我今日特意把他带到你们面前,本以为你们如此胸有成竹,定能将其击退,没想到最后却是他主动收手。你们这些所谓的高手,真是不堪大用啊!”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敖钦突然开口问道:“你如何得知这印记的作用?”
敖钦自从进入这大厅后,便一直默不作声地坐在一旁,宛如一个透明人。此刻,他竟然提出了这样一个关键问题,也许这宅子里家眷失踪的谜团即将浮出水面。
敖钦冥冥之中有种感觉,那家眷失踪之事必定与这诡异的印记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一切不知道的事情,自然都是有人命在前面填着,才能让后人知道。”边景延听到这个问题后,先是一愣,随后沉默地放下袖子,脸上露出了沉重的神情。
敖钦缓缓站起身来,走到边景延面前,目光紧紧地盯着他的双眼,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深处的秘密。
“这就是你的夫人与幼子消失不见的原因吗?”敖钦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似乎想要打破边景延心中的防线。
边景延微微低下头,避开了敖钦的视线,轻声说道:“没想到你居然会注意到这些事情,恐怕是家里那些个嘴碎的仆人说的吧。”
敖钦并没有回应边景延的话,而是继续追问:“你就说是与不是不就好了吗?”
“既然你已经猜到了这里,那我也不再隐瞒。本来我是打算让我的夫人和孩子离开这里,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生活。即使我们没有圣域所规划的地方,但只要远离那些黑人,总归是好的。然而,当他们出城时,却突然化作齑粉,连带着马车都随风飘散了。”
边景延讲述这段经历时,眼眶中不禁流下了两行泪水,但嘴角依然挂着一丝苦笑。这笑容显得如此凄凉和无奈,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杀妻之仇,杀子之恨,如此血海之仇,你也能够和他们浅笑殷殷。果然是能够做城主的人,心胸宽广。”敖钦缓缓地站起身来,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直直地盯着他说道。
“我这个人呢,就有一个好处,逝者已矣,我也没有办法让我的夫人还有孩子再回来,只是能够尽力保全着城中的所有人,便已经耗费了我所有的心力,还有与那些个禽兽周旋,我觉得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城中百姓凄苦,你们若觉得他们吃苦的话,那就将我们身上的诅咒给打破吧,让所有人都够各奔东西。”边景延当然明白他在嘲笑自己什么,但他却无法反驳。他心里清楚得很,作为一个男人,他竟然连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都保护不了,这实在是一种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