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过来了,我现在去找敖姣公主过来。你现在可以自己待一会儿吗?”敖钦觉得敖婳现在的情况很不对劲,应该会很想见自己的姐姐,如果把姐姐找到这里的话,他想必敖婳也不会这么脆弱。
“放心吧,我还没有那么不中用。”敖婳低垂着眸子不让人看出她现在的想法,梦里的疼痛太过于真实,她现在有一点想要躲着姐姐,但是却又想见到姐姐,实在是纠结的很。
“那你在这里乖乖待着,我去找公主过来。”敖钦本来是想让仆从们帮着去把敖姣找过来的,但是他刚刚出去转了一圈,发现所有的仆从好像从刚刚开始就全部都消失不见了,没有办法,只好自己去了。
敖钦安置好敖婳后,便迈着稳健的步伐朝正厅走去。他清楚地记得之前他们曾商议过,要深入探讨这座浊边城未来的发展事宜。
当敖钦踏入正厅时,敖珏敏锐地察觉到了弟弟的气息。他不禁微微一怔,目光紧紧锁定在敖钦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只见敖钦大步流星地走到自己面前,然而却并未停留,径直穿过自己,来到了敖姣身旁。
敖姣面带疑惑地注视着走向自己的敖钦,心中暗自揣测道:“二太子为何突然前来?莫非是婳婳苏醒了?”敖钦微微颔首,表示认同。
然后他们两个就一同走出了正厅。一路上,敖钦步履匆匆,直奔他们下榻的房间而去。与此同时,他还简明扼要地对敖姣说道:“方才婳婳已经醒来,但她的情绪似乎有些异常。那只重明鸟的瞳术能够唤起她内心深处最恐惧的事物。就在刚刚,她向我透露,如今她最为惧怕的便是被公主遗弃。”
敖姣听到她的话之后,在回廊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一拳打到了墙上:“该死的,如果下次再让我见到那只该死的鸟的话,我一定要把他鸟的毛都拔光。”
敖钦吓的往旁边缩了一缩,他本来以为这敖姣的情绪是最好的了,没想到居然也挺暴力。
敖姣瞥了一眼被吓到的敖钦,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怎么害怕了?如果我说这样的我才是真正的我,你会和你兄长说让他不要和我成亲吗?”
“兄长与公主的婚事又怎么是我能够置喙的不过,是有些惊讶公主平日里的形象与今日确实有些不相符。”敖钦抬起袖子擦了他自己脑门上并不存在的汗,然后露出了一丝腼腆的笑容。
“我是生气,那重明鸟居然会让她想起这些个事情来,这些个事情是从小折磨她的梦魇,不过自从我知道之后,这个梦魇已经很久都没有犯过了,她也已经渐渐放下了这个心结没了,居然会让她想起这些个事情。”敖姣停下了步伐,现在看来倒是不着急去看敖婳了,而是没有形象的倚在了墙上,“我想知道你对她到底是不是真心?如果她对你付出了一腔真心,然后你却辜负了她的话,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会杀了你。”
“公主放心,我对婳婳一开始确实是存在着一些利用之心,但如今我绝对不会再让她伤心难过了。”敖钦在敖姣面前,毫不掩饰自己一开始想要利用敖婳的想法,因为他深知此刻若是说了谎,恐怕会给这位大姨姐留下更糟糕的印象。
“你可知道,仅凭你这句话,我便能让父亲解除你们的婚约。虽然我还年轻,但我也明白一个道理,如果未婚夫死了,我的妹妹便无需再嫁人。当然,我也清楚我们才刚刚相识数日,并未长时间相处,所以若你说你一下子就对我妹妹情根深种,那我定会立刻将你剖腹剜心。”敖姣倒也毫不掩饰地表达出她对敖钦的态度和看法。
敖钦鳞片都快要炸起来了,只觉得自己这位大姨姐实在是彪悍的很。
“好了好了,我也不吓你了,走吧,去见婳婳,婳婳等这么长时间应该我也很着急吧。”敖姣站起身,然后将自己的衣服恢复成干净整洁的样子,脸上也挂起了她一向的笑容,便笑眯眯的走进了敖婳的房间。
“姐姐。”敖婳见到敖姣后,眼神中闪过一丝光亮,但却不像往日那般充满兴奋和激动。
“婳婳,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别害怕,还记得母后曾经跟我们说过吗?梦都是相反的呀!所以你梦中所经历的一切,都不会真的发生哦。”敖姣轻柔地坐在敖婳身旁,微笑着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然而,当她注意到妹妹下意识地躲开了自己的手时,并没有生气,而是温柔地将手放下。
“我知道,可那个梦实在太逼真了……”敖婳避开姐姐关切的目光,内心有些慌乱。其实在龙渊的时候,她偶尔也会做类似的噩梦,但从来没有像这次这般如此真实。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从梦中惊醒时,胸口传来的剧痛,以及眼角未干的泪水,仿佛一切都是她亲身经历过的一般。
敖婳陷入回忆之中,他的梦中有时候会出现一个拥有血红色眸子的男子,那个血红色眸子的男子有着龙鳞,但是又和龙不一样,没有龙的那种威严气度,她有时候也会梦到自己在黑渊向下眺望,那浓浓的怨气将他缠绕着。最终她融成了黑渊的一部分,但是却从来都没有过被家里人给抛弃的梦境,也可能是出来的这些日子亲情与友情太过于美好,让它沉浸在了这些个之中,也导致了他现在对于这些个的渴望
敖姣看着妹妹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心中一阵刺痛,她轻柔地将妹妹搂到了自己的怀里,安慰道:“再怎么逼真,他也只是梦,永远都不会成为现实。”敖姣轻轻地抚摸着妹妹的头发,试图缓解她的恐惧。她深知妹妹的性格,一旦陷入恐惧,很难轻易摆脱。
敖姣想起在龙渊的时候,每当她们遇到困难或者害怕时,母后总是会这样温柔地将她们搂入怀中,给予她们安慰和鼓励。如今,她们离开了龙渊,离开了母后的庇护,但作为姐姐,她必须要承担起照顾妹妹的责任。
敖钦看到这一幕,很识趣地关上了门,给姐妹俩留下了独处的空间。他明白,此刻的敖婳需要姐姐的陪伴与支持,而他也相信敖姣能够给予妹妹足够的安慰和力量。
“婳公主怎么样了?”敖钦自己一个人在外边待着实在觉得无聊,于是就来到了他们商量事情的那个大厅之中,看到敖珏旁边有个空位,他便一屁股坐下来,正好坐在哥哥身边。
“重明鸟的瞳术确实是非常厉害,现在大公主正在安慰婳婳呢,不过婳婳也挺厉害的,竟然能够不被重明鸟制造出来的幻境所迷惑,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敖钦一边给哥哥添了杯茶,一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轻轻抿了一小口。
“吉人自有天相,她们姐妹二人都是受到天道眷顾的,自然不会这么容易被打倒,所以你不用太过担心。”敖珏安慰完弟弟后,便又转过身去继续参与关于浊边城的讨论。
边景延坐在正中央的凳子上,静静的听着这些个人对自己城池以后的规划,他们倒是没有对这个城主过度的苛责 ,只是现在这边不闻不问的态度,实在是过于侮辱人了。
“边城主,你说你好好的一个城主,为什么要和黑渊异兽做交易呢?”凤栖看了一眼脸上一阵不忿的城主大人 ,不紧不慢的问着。
“如果我有办法的话,谁又愿意和那些个禽兽做交易呀,现在的他们也就是生活差了一点,但好赖命还在呢。”边景延冷哼了一声,这些个大小姐大少爷的日日都在享清福,哪里能够懂得他们这些个人的悲哀呀。
“尚华城中百姓安居乐业,只是有人口流失却还算繁荣,也不像浊边城这般萧条景色。”凤栖直接说这其他城池的百姓生活的是多么多么好,没想到这句话一落下便得到了边景延的一个大白眼儿,“您听听这两个地名,难道还不明白事儿吗?尚华城中多么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浊边城里魔物横行的日子你们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要不然好好的城池,谁愿意起这个名字呀。”
“你若是有难处,自可向上报备,几百年前黑渊逸动便已经给了各处信号尤其是你们这临近黑渊较近的城镇,早就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迁移的地方,只是你们故土难离,难道遭遇了苦难还要赖我们不成?”凌元元一声冷哼,她想起了,在尚华城村庄里的那个老族长,也是故土难离不过,他们是将年轻人都打发走了,只剩下年迈的在那里守着,也没像浊边城这般不管男女老幼,全部都聚在一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