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葛明说:“髯祖,我不用意与周围环境沟通时,我在土里就呼吸不过来了。”
髯祖说:“原先我以为你是树类气海,经脉能像气海一样储气。现在看来,真的是木之道蕴。与土浑然一体。前面你误食仙笋,让你气体充盈,紧急关头,你打通经脉,因为你气海小,它们就往穴位里去,再渗透到肌肉血管其他地方。然后,通过皮肤渗出,与土接触,你就像一棵树,在土里自由呼吸。”
林照说:“我明白了,您让他撤去意,不导气之后,不能通过身体呼吸,就会感觉呼吸困难。”
髯祖点头称赞:“可以这么说。”褚葛明说:“那您说的木之道蕴是什么?”
髯祖道:“五行之一,道蕴之分支。拥有极致木属性,可感知一切。木生火,火生土。可在这三个领域融合出多种法术。至于威力什么的就得看你的造化和机缘了。”
褚葛明说:“那我是不是使用木属性的仙草,都会比别人吸收更好。”
髯祖道:“仙草也分属性,但本质上仍旧属木。所以你可以根据自己需要强化的法术,去食用相对应的植物。因你身怀道蕴,你的吸收转化不只局限于人们通常所说的一些功效。比如芦苇清热、化痰、止咳、生津止渴、利尿通淋。这是普通功效。但对于你——”
褚葛明迫不及待问道:“怎么样?”髯祖道:“你个小娃娃,还是没有礼貌,听我慢慢道来。”
褚葛明说:“对不起,髯祖,我一时太激动。”
髯祖接着说:“但芦苇生于碱土中,抗碱耐旱,这是它本身的特性。你食用芦苇,能增加你在碱土中的适应性,且不易变得身体缺水。发展到一定程度,你就能研究出相关法术,去破除一些木属性或水属性的环境。道法自然,变幻无穷。法无定法,能发展成什么,还得多加研究。”
褚葛明说:“我会努力去做。”髯祖说:“好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小娃娃,你也该离开了。”
林照说:“啊?这么快。髯祖,为什么这么着急。”
髯祖笑道:“外面还有人找他。他有他的路,你有你的路。”
林照说:“那您不是让他去送死?”
髯祖说:“只有面临挑战才能成长。温室的花朵可经不起风吹雨打。好了,去吧!”
髯祖大手一挥,褚葛明出现在迷雾外。远头望去,迷雾已经散,似乎只是普通山林。
面前还有一根仙笋,有个包裹,里面有本书《五行运气诀》。还有一片树叶,上写:每日勤练。
不再耽搁,褚葛明往山下走。一路上思索髯祖所说的一些法门。这趟收获不菲。
《五符经》中一些疑惑得到解释。原先只是凭借感觉,胡乱尝试。
但《五符经》里面过于高深,现在还是这本《五行运气诀》更实用。
褚葛明尝试着一边走路,一边运气。现在还未至忘我境界,需要时时以意导引。
经过若然周天循环,他感觉身上发痒。身体似乎变得轻盈起来。他再次进入地下,发现自己似乎与这些根木更加亲近。行动起来更快。
不一会儿,到达六子和老槐设卡的地方。
突然听见枪响。褚葛明从地底缓缓潜近,停在十丈远处观察。
老槐端着枪对一条碧眼大蟒蛇不断开枪。蟒蛇肚子有个大包,好像吞下野猪那么大的生物。
大蟒蛇被打死之后。老槐上前破开蛇肚子,里面是个人。“六子!六子!你醒醒!”
老槐呼喊。六子双眼紧闭,没有呼吸。
老槐拨打卫星电话:“头儿,六子被蟒蛇吞了。嗯……嗯,知道了。”
挂断电话,他就地找地方,挖个坑把六子丢进去。
接着,老槐把蟒蛇五脏六腑掏掉,蛇肉切成块。将皮也丢进埋六子的那个坑内。
然后他背着行囊上山。褚葛明昨夜上山往西南悬崖那边。他则往东北向,缓坡上行。
褚葛明一直潜在地下,一直默默跟随。
他没想到,这套法门比遁地符更适合潜行。
遁地符速度快,但短时间内消耗大量灵气,与注入灵力多少成正比。
虽是基础符,但到道法高深时,其效能可远不是现在能想象的。
这便是道法神秘之处,一脉相承,源源不断,生生不息。
即便是最基础的符箓,使用和发动者道法不同,会有巨大差异。
隐约中,褚葛明感觉自己能体会到髯祖所说的灵气。
他真希望自己能早点掌握随意聚散灵气的能力。
后面再掌握灵气化力,腾空术肯定会百分百施展成功,距离也会变长,大大提高安全性。
脑中正想,老槐到达一棵苍松前,抠了抠旁边一个树瘤,地下陡然出现一个山洞。
老槐左右张望,然后进去了。
褚葛明犹豫片刻,也遁地下去。因不知地下状貌,不敢潜入地下乱撞,绕过入口,便入通道。
悄然跟在老槐后面。老槐绕过几道石门,进入五丈见方的大厅。
里面布置奢华,全是木质家具,酒水肉食,水果烟枪,一应俱全。
下面座椅坐着许多身强力壮的人,身上纹着纹身。台阶上有案牍和两个藤木座椅,雕刻精良。
堂上坐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
那人身高六尺,没有纹身,西装革履,一副金丝眼镜,脚下穿着锃亮皮鞋。
背头油光发亮,和下面人花背心,七分裤格格不入。
老槐点头哈腰道:“这里,江副堂主和兄弟们还住的满意吗?”
江副堂主说:“凑凑合合。这山里什么都缺,以后,后勤保障你们必须做好。”
老槐点头说:“是是,一定一定,还缺什么,您和我说,我回去告诉头儿。”
“缺女人!”、“缺酒!”
江副堂主:“听见了吗?我要的东西呢?”
老槐弯腰上前:“是是,我回去和头儿说。东西在,东西在这。您看。”
近处两个大汉上前取走包裹,提上案桌。
江副堂主脚踏在案桌边,掀开布兜说:“这金条没问题吧?”
老槐说:“不能,绝对不敢掉包,以次充好。旁边这个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