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个人专门孝敬您的。”老槐双眼眯缝,露出谄媚的笑容道。
“哦,什么野味呀!这血迹还没干,你也算有心了。”江副堂主笑说。
老槐上阶解开布兜说:“蟒蛇肉。”掀开一瞬间,江副堂主怒目圆睁,抬起脚用力一脚,老槐滚下石阶。
吓得老槐脸色发青:“副堂主饶命,我也是好心,如果您不吃蛇肉,我再去给您打别的。息怒……”
大汉道:“你不知道,我们堂主信仰的图腾就是蟒蛇,你小子是不是找死。”
江副堂主说:“念你是初犯,且不知道规矩。若是堂主在这,他非得剁了你。我是个讲道理的人。不管你们以前怎么样,从现在开始,在山上不准杀蛇。”
大汉道:“八成,我们被杀的两条大蟒蛇就是他干的。”
老槐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是之前闯进山的那个小子和老猎户。”
江副堂主说:“行了,你倒推得干净。下去吧。”
老槐磕头说:“我回去就弄两个妞给您。”
旁边大汉道:“两个可不够,我们也要。”
老槐点头道:“兄弟们,别急,一定安排。”
大汉:“你要是说话不算话,可别怪我们把你杀蛇的事告诉堂主。”
老槐嘴上笑着,心里骂着:一帮吸血鬼,吃饱喝足还想女人,老子回头一把火烧死你们。
“谁?”江副堂主道:“有尾巴!”
褚葛明险些笑出声,慌忙使用遁地符,快速浮上地面。跑出地洞范围,潜入地下。
一路上从地底走,速度增加数倍。心里幻想着,某天能腾云驾雾,自由自在遨游这十大洲,一定有很多前所未见的风景、人和仙家。
电视中常看仙家对弈,不知岁月,超脱轮回,好生羡慕。一路狂奔,跑下山。
赵国茂车已不在,应是回家。褚葛明骑上车去找他。就目前而言,他的速度只比走路快些,不如跑步,更赶不上自行车。
从山上跑下来,立马骑车,且是全速,他竟然不觉累。原来这就是运气所带来的变化。
说起来容易,若是没有髯祖发现他的问题,因材施教,他这辈子就抱着经书胡看瞎练,永远捅不破窗户纸。
或者即便某天悟通,已是垂垂老矣,错过最佳修行年纪。也不说不能得道,只是微乎其微。
褚葛明越发确信,秦景就是被这伙人害死。现在掌握潜行之术,一定能查出凶手。
褚葛明决定给自己潜行之术取个名字。“地下土行法”。不行不行,听着与土行孙有关系。
自己高大勇武,绝不能和土行孙扯上关系。
轻松点的“略略略,来抓我呀!”
好像挺欠打的,而且太长了。“秋色连波。”就它了。
到达赵国茂家,家里门锁着。再次拨打电话,无人接听。糟糕,出事了。
赵国茂一定是看到什么,被村里人捉了。当时去看车,不在,以为他回家了。
不确定,一直不敢打电话,万一在哪个草笼子里睡觉,被人发现就麻烦了。
褚葛明慌忙掉头赶回东山村。自行车停在二里外,褚葛明从村头往南潜行到枇杷林。
挖掘机仍在停工。慢慢接近,用望远镜观察那个据点。察无异样,褚葛明走到跟前。
地面脚印并不吝乱,没有什么拖拽痕迹。面包渣比走之前多了,还多了两个空水瓶。
应当不是在这里被绑了。暂无头绪,褚葛明决定潜入那户,看看情况。
进入院中,自行车!赵国茂的自行车随意躺在地上。他果然被抓了。
他悄悄潜入地下查看院子外面的房间。在东南角的一间小屋里发现赵国茂。
他嘴被胶带封住,捆在桌角。
褚葛明想起师傅曾说,不可被普通人看见道术。
所以不能直接从地下上来,被赵国茂看见,且会招来麻烦。褚葛明决定先潜入主房内,一探究竟。
里屋有人说话。桌上明晃晃两根金条,说话的正是膀大腰圆,肥头大耳,戴金链子的那人。
旁边是个年轻女人。衣不蔽体,和他躺在床上。年轻女人道:“我才不去呢。”
男人打开保险柜,里面金条塞满,差点抽不出来。
因为太重,男人用手托住抽屉,抽出一根金条说:“去吧,去吧。我再给你加一根。”
女人伸手去拿,男人向后一抽。女人手抓空。“哄我?”
男人说:“没有,这根,等你回来的时候再给你。”女人说:“到时候你不给,我还能硬抢?”
男人搂着她说:“怎么会。我的金条都够盖房子了。我只是担心你伺候不好酱副堂主。我马上还要发一笔大财!好好听话,以后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女人说:“就外面关着那个小子?”
男人点点头说:“你不懂,他老爹可是县上有名的富商。做玉石生意,也可以说是家财万贯。据说他家里一块古玉,堪比和氏璧。”
女人说:“你绑了他儿子,想换玉石?就算他给你了,衙门不找你?”
男人说:“有钱能使磨推鬼!你懂什么。洲里州府我都有关系。”
女人说:“他要是告到首府?”
男人呵呵一笑:“那不是给我上面人收钱的机会嘛。他的底,我很清楚,也就到州府。这么肥的羊,不宰留给别人?何况他儿子偷盗,也不占理呀。我刚丢了五十根金条。”
女人将头靠在男人身上,用手点了一下他的脸笑说:“真有你的。”男人疯狂大笑。
“谁!”褚葛明心下慌张,正准备跑出屋子。只听外面有人说:“是我,苟村长。”
苟村长穿起上衣,将毯子丢到女人身上,出门去。外面站着那个行事官。
苟村长说:“不好意思哈,殷知事。”
殷知事说:“你真是好兴致。金条已经送到。电话里,我已经和你说过了。人家现在要女人。这个我可解决不了。”
苟村长点一根雪茄,开始泡茶说:“放心,我来想办法。先把她送上去给江副堂主,把他稳住。剩下的嘛,有钱还愁找不着人。山上的事反正慢慢弄着,当务之急有票大的。跟我来!”
苟村长领着殷知事到院里。门缝中一瞧,殷知事一言不发,回到屋内说:“这是谁?你现在干起绑匪的买卖?”
苟村长斟满茶说:“今年新采的茶,尝尝。他是赵胜元的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