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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两兔爷恶心

    于是坦然回答:“她们是与我一同逃难的可怜人,平日里我们互相照拂,相依为命。”

    将军闻言,微微点头,似乎对我的回答还算满意。

    接着,他话锋一转,提出了一个新的提议:

    “你现在已是曾家的女婿,这是路人皆知的事情。

    这样吧,回头将那两个小丫头接入府中,作为小女的丫鬟,视为陪嫁之物赠予你,确保她们的一日三餐无忧。

    不过,你那红颜知己,怕是无法入府,你应该知道如何处理此事。”

    我闻言,心中不禁对这位老将军的智谋和手腕暗暗佩服。

    他既没有直接威胁施压,也没有进行无谓的极限拉扯,

    而是直接跳过了这些繁文缛节,进入了实质性的谈判阶段。

    这种老练与果断,让人不得不感叹,这是老将军,还是老油条啊?

    我原本酝酿已久的“莫欺少年穷”台词,在将军那锐利的目光下似乎瞬间失去了威力。

    我意识到,这位老将军或许早已看穿了我的底牌,知晓我底牌。

    于是,我改变了策略,转而以一种更为严肃而认真的态度说道:

    “还望将军见谅,在下虽不才,却深知自己水性不佳,

    一旦落水便是九死一生,实在不愿落得个珠沉玉碎的下场。”

    我的话音刚落,七哥便接过话茬,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狡黠与自信:

    “英雄好汉,难免会有三妻四妾的念想。

    但九妹乃是我们家的掌上明珠,自然不能与他人共侍一夫。

    不过嘛,妹夫若是能为姥爷添个外孙,想必姥爷定会格外体谅。

    考虑到丹青妙手的女婿研墨辛苦,赠一两个妹夫称心的清吟小班,也是合情合理的嘛。”

    七哥的话,无疑是一种大胆的提议,

    甚至可以说是一种直接的“梭哈”,而且还加码到了让人无法拒绝的地步。

    我望着这一大家子人,心中不禁暗自感叹。

    他们看似刚烈威猛,实则身段柔软,懂得在关键时刻做出妥协与让步。

    这种灵活应变的能力,让我深刻体会到,将军府中的每一个人,包括长璃在内,都不可能是省油的灯。

    我深知,此刻的自己已经处于了一个微妙的谈判地位。

    一方面,我不能轻易接受这种看似“合理”的安排;

    另一方面,我也必须保持冷静与理智,寻找最佳的应对策略。

    我欲言又止地望着将军,心中五味杂陈。

    将军似乎看穿了我装模作样的犹豫,却并未多言,

    只是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平儿与管家去库房再取珍宝。

    片刻之后,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逐渐消散。

    将军轻轻地点了点扶手,示意我开始说话。

    我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我有一老友,不久前曾前来示警,却不幸横死街头。

    我深知,府上早已暗流涌动,危机四伏。

    虽然将军可能已料到婚典之日会有歹人作乱,但情报渠道之畅通,实乃生死攸关之事。

    一次侥幸躲过,难保下次不会流血牺牲。”

    将军闻言,面色凝重,却仍显得处之泰然,只是淡淡问道:

    “还有呢?”

    我咬了咬牙,继续说道:

    “至于那位姑娘,我与她之间并未有越轨之举。

    她本是告警义士之后,由义士托付于我照顾。

    我曾向义士保证过,会带上她一同讨生活。

    望将军能体谅我的苦衷。”

    将军听后,目光深邃,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之后,他又问道:

    “你方才为何只取九枚金元宝?”

    我顿了顿,解释道:

    “先前在城中遇险之时,幸得平儿姑娘出手相救。

    那时我并不知道她是府上之人,因此并未将所知之事及时通报。

    昨日入府后,方知平儿姑娘身份尊贵,心中甚是感激。

    我自知贱命一条,不值这些金银之物。

    因此,我想留下一枚金元宝,以还平儿姑娘的大恩。还望将军能代为转送。”

    我的话音刚落,书房内陷入了一片沉寂。

    将军、四哥、七哥都静静地望着我,似乎都在思考着我的话语背后的真伪。

    而我,则静静地等待着将军的回应,心中充满了忐忑与期待。

    老将军的目光如炬,直射向我,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藏着无尽的智慧与威严。

    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

    “你想需要什么?”

    我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语气坚定而清晰:

    “我需要的,是府上全部的账本,事无巨细,我都要一一过目。”

    老将军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既有赞许也有考量。

    “准。”

    他简洁有力地回答了一个字,随即话锋一转,

    “从今日开始,将军府的库门钥匙都将交予你。

    但记住,你只有三日的时间来整理这些信息,并给出你的答复。”

    他的话语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但紧接着,他又以一种近乎戏谑的口吻补充道:

    “不过,我还有个要求。每晚十二点前,我女儿的床不能空着。”

    这句话一出,书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老将军的脸上依旧保持着云淡风轻的表情,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随意提及的一个日常琐事。

    但我知道,这背后隐藏着他对家族荣誉、对女儿未来的深深关切与期许。

    我深吸一口气,心中暗自思量。

    这个要求无疑是对我的一种考验,但也是我展现自己能力与决心的绝佳机会。

    于是,我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了这个挑战。

    就这样,一场看似平静的对话中,老将军以一种极其高效且直接的方式,为我设定了任务与限制。

    而我,也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全力以赴地投入到这场关于信任与能力的较量之中。

    又要简直审计的活了,当真牛马命!随着将军轻轻一挥手,我识趣地告退,

    心中虽感压力重重,却也因想到红豆等人的性命得以保全而稍感心安。

    书房内,随着我的离去,气氛渐渐从先前的严肃转为轻松。

    将军拿起桌上的点心,毫不客气地往嘴里塞去,

    一边咀嚼一边笑眯眯地问向身旁的家人:

    “你们怎么看我这新女婿?”

    七弟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位妹夫确实深藏不露。十枚金锭虽非小数目,但对一个真正的乞丐而言,无疑是天文数字。

    然而,在他眼中却未见丝毫贪欲,这着实令人费解。

    我原意只是让他拿些薄礼意思意思,没想到管家竟只取来了十枚金锭,倒显得我们曾家小气了。”

    说到这里,七弟不禁苦笑:

    “至于说他是秦老贼的人,我实在是难以苟同。

    他看秦家那小贼的眼神中,分明藏着难以掩饰的憎恶,那是装不出来的。

    还有,他作画时遭遇袭击时的惊恐与慌乱,也是那么真实,绝不像是刻意伪装出来的。”

    “往狠了说,他或许根本没料到会被‘卸磨杀驴’,毕竟他展现出的智慧与能力,绝非池中之物。这

    样的角色,一旦意识到自己被利用,定不可能再选择骑墙观望。”

    七弟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冷峻,显然对这位新女婿的身份与能力有着更深的思考。

    “可要说他是平常百姓,又未免太过勉强。

    咱们曾家的府邸,在都城之中虽不算最大,但布局复杂,机关重重。

    他竟能无人引领,在府内来去自如,显然对这样的布局了如指掌。

    面对我们的监视警告与止步令,他也全然不顾,

    若非平儿及时出手相拦,他差点就直奔丹炉房而去,那可是咱们曾家的核心机密所在。”

    他的行为举止太过反常,让人不得不生疑。

    但若说他是密探,却又难以解释他是如何将情报传递出去的。

    咱们曾家的守卫森严,若真有硕鼠潜藏,又怎可能如此轻易让他探得虚实?

    或许,我擂台上真看走眼了?

    他当真的隐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法宝,能够扭转乾坤,让他有恃无恐?“”

    平儿不知何时已悄然返回,站在一侧,轻声细语地插入了讨论之中:

    “法宝傍身?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奴家昨晚已经将他扒光,细细查验过了,连他身上最细小的孔洞都没有放过。

    而且,他身上既无法力波动,也无源力灵气,即便是有人暗中为他准备了法宝,他又如何能催动得了呢?”

    将军闻言,目光转向了自己的四儿子,似乎是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些不同的见解。

    四哥见状,脸上露出一抹贱笑,戏谑地说道:

    “这位姑爷确实有些不同寻常。

    依我看,他怕是有什么隐疾吧?

    不然的话,洞房花烛夜,面对幺妹那倾世容颜,他怎能不为之神魂颠倒?

    我昨晚可是特意留意了半宿,愣是没听到一丝声响。

    该不会,他是宫里派来的细作吧?

    话说回来,只要算是男人,又有谁能抵挡得住幺妹的魅力呢?

    你们瞧瞧那位姑爷,身子骨单薄得跟竹竿似的,哪有半点男人的样子?

    说不定,他正是因为缺了某些‘宝贝’,才如此无动于衷的吧。”

    四哥的话音刚落,书房内便响起了一阵哄笑声。

    平儿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恼怒,但嘴角那抹难以抑制的笑意,

    却泄露了她内心的微妙情绪,仿佛是在努力压抑着某种即将爆发的喜悦或是得意。

    “休得胡说!”

    她语气坚决,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奴家可是亲自核验过的,怎可能将那种腌臜之人配给小姐?他的元阳都未泻,更不可能是残缺之人。”

    将军闻言,轻轻点头,显然对平儿的严谨态度表示认可。

    “那平儿,你对此事有何猜测,可作为参考?”

    他转而询问平儿的看法,显然更希望听到一些实质性的分析。

    平儿收敛了笑意,认真地回答道:

    “前几日,奴家无意间发现姑爷身上背着两支赤眉箭,而且身上还残留着小姐特有的暗香。

    那暗香是奴家特意在小姐的香膏中掺入的,只有与小姐亲近之人才可能沾染上。

    因此,奴家断定他们二人必定有过亲密的接触。”

    “至于送信之事,”平儿继续说道,

    “头日里,奴家确实让姑爷给赵公子送了一封信。

    但未曾想,隔天姑爷便与小姐私下相会,看来小姐还真是玩得挺‘花’的呢。”

    说到这里,平儿的话语中不禁带上了几分戏谑。

    “再者说招亲之事,”

    平儿回忆起招亲当日的情景,

    “奴家假扮新娘,按照老爷的意思抛出了绣球。

    虽然一切看似顺利,但在海选时,奴家却注意到小姐,

    与那位还未上门的姑爷之间眉来眼去,神情暧昧。

    奴家以为小姐对他颇有好感,便顺水推舟将绣球抛给了他,也算是随了小姐的心意。”

    随着平儿的叙述,书房内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将军和几位公子都在心中默默权衡着这些信息,试图从中找出这位新女婿的真正面目和意图。

    平儿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困惑与猜测,她继续说道:

    “待那小弟临门之时,我才恍然发现,原来竟是旧识。

    这小乞丐装扮之后,简直判若两人,连在高台上的我,都未曾认出他来,真是看走了眼。”

    她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懊恼。

    “至于小姐,”平儿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谨慎,

    “我也不免猜测,会不会是小姐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

    利用她那鬼魅般的身法,在空闲之余又寻得了一位知己?

    毕竟,小姐的身手远在我之上,我想要尾随她,实在是难上加难。”

    提及姑爷,平儿的表情变得更加复杂:

    “这位姑爷,虽然自称乞丐,但他的诗词书画却异常精湛,甚至远超那位赵书生。

    我费尽心力,也只查到了他进入都城后的大致行踪。

    他身边的那两个贴身女童,虽然看起来都是未经世事的雏子,

    但其中一个竟是乐伶出身,这实在是太过诡异。

    我试图摸清他的底细,却发现无从下手。

    这乞丐的身份,究竟是真是假,我也难以判断。

    甚至,我有时候会想,这会不会是小姐她……”

    说到这里,平儿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将军则是一脸玩味的表情,似乎对这场关于姑爷身份的猜测游戏颇感兴趣。

    见状,连忙开口安抚:

    “平儿姐姐但说无妨,家中长辈常言,直言不讳乃是为人处世之道。长璃自当虚心受教,不敢有丝毫造次。”

    平儿立马越说越起劲,眉飞色舞地描绘着她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