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妈妈的教导加之较为早慧,从小我就非常的老实,或者是循规蹈矩。
对于破坏规矩或者没有大众道德的人,我一向是敬谢不敏的。可是我这种性格却是特别容易遭受调皮孩子的欺负。
成绩不能好到老师另眼相待,特殊保护。并且对于我令人“敬爱的”班主任,成绩好也不如家庭好,和她关系好。我们班发展最好的那位同学,是比我还遭受班主任讨厌的,乃至于影响着全班同学都对他厌恶。他孤僻的性格和沉默寡言,让大家经常的戏弄他,我甚至是其中一员
他保护自己的方式就是做极端的事情,我们班破旧的门需要用鹅卵石抵住才不会乱动。头大一颗鹅卵石,极其沉重,而他瘦瘦小小的,带个眼镜,脸颊两侧消瘦的汇聚成一个尖锐的三角。可是他却癫狂的,一声不吭的将鹅卵石挪到了走廊,从四楼扔了下去。毫无顾忌,毫不犹豫。只听见砰!的一声,砸在了花坛里。
我事后去看了一眼案发现场,鹅卵石深深的嵌入了泥土里,纹丝不动。一旁的告示牌上面写着“小草青青脚下留情”,因为受到撞击直接上方居中的位置整个扭曲。花坛处于进出校门的大道,而不到五米处是学前班的大门。
假如真的发生什么,后果不堪设想。
而我们的班主任呢,在某一天像高傲公鸡一样在教室里昂着头巡视。巡视到门边,才偶然发现,门摇摇晃晃的,一瞧鹅卵石不见了。才气急败坏的问到:“那个抵门的石头呢?哪个把它丢了,站起来。”
还是她的心腹们,不约而同的看着他,指着他。
班主任质问他:“你把东西整哪去了?弄回来!”
他一言不发,自顾自做自己的事情。
在班长和学习委员异口同声的描述下班主任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以为如此严重的事情,会请家长沟通一下吧,孩子的行为过激,心理有问题。嘿,您猜怎么着!
没有,班主任只是嫌弃的唾骂了几声,然后命令他将石头搬回来即可。感觉他就是一个麻烦,只想远远的躲避。
总之,这位奇怪的同学不搭理老师,而老师也没法对他趾高气昂的贬低羞辱,因为他不在意。
反而是我们,作为同学的戏弄挑逗,会让他生气。
一天中午,由于没回家,我在校外小卖部吃的午饭,由于学校没有食堂,离家远的同学,会在小卖部吃。我的记忆里,一开始是15元一餐后面慢慢涨价到35元,再,一荤一素,不算精致,也没什么肉,但是极其好吃下饭。
吃完饭,回到教室,也才十二点左右,而上课却在下午两点多。
近乎两个小时,就是我们打闹嬉戏的时间,男生嘛,最是调皮捣蛋的年纪,楼层都能整得咚咚响。
我走进教室看见几个调皮男生在,那位同学的座位边玩闹,我也凑了过去。
具体原因忘记了,但是很快的有好事者就撺掇我们去挑逗他。
我跟着他们走到他面前,他老神在在的,并没有搭理我们。然后有位同学就抢走了他的笔,还吐口水。
突然他就像要追杀我们一样,我们迅速散开。在前面咚咚的跑,他在后面玩命的追,一边追还一边朝我们吐口水。
我们体力好,绕着前后门一直钻圈圈。
有的人还一边跑一边嘲讽,这个时候我其实心有戚戚,觉得不应该这样的。哪怕我一开始只是凑过去,一旦开始就无法主动的结束。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无辜者。
我极速的在走廊上跑着,他也在后面紧追不舍。我跑到门口,手一抓门框,然后减速闪身漂移进门。
但是手还在门框上,他追来了。
我们对视了两眼,他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他把着门把手,我猜到他要干什么。非常惊慌,连忙出声道:“等等,王x,不要。”话音刚落,他用力一带,门砰的一声,关上了,然后因为作用力又弹开。
我没有反应过来,看了一眼手,嗯,不疼但是中指和无名指的指肚在指甲第一个关节处向上裂到了指甲盖中部。
血也止不住的溢出来,滴落在地上,一点一点的。他和没事人一样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然后一位同学看到这种情景,跑过来,关心道:“没事吧?”看见惨状立面和我去一起找老师。班主任不在,我们去的是校长办公室,找到了一位领导。他让我用纸捏住伤口,然后迅速带我去医院。
血随着我的走动,一路从顶楼教室滴答到出校门。明示着这一切,我的罪有应得。
不过由于强烈的肾上腺素,我毫无疼痛,只是在想:这个要花好多钱哦。我这样家里出得起不哦。
小镇医院很近,几分钟的路程。
我们走着,领导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我甚至还有心思松开被浸润的纸巾。因为我感觉似乎没有再向外涌血了。
一松开,伤处就冒出一大股血,本就爆吸鲜血的纸巾终于撑不住,向下滴答。
很快的到了医院,也没有什么流程,医生见状就立马把我带进手术室。
叫我坐在那等他准备以下器械。
消毒水的味道让我不安,我也在思考我这算不算罪有应得,因为是我们主动挑起的这场闹剧。
而我算是活该的倒霉蛋吧。
医生很快就准备好了东西,和我面对面坐着。先让我手对着一个盆,从上向下到了一瓶双氧水,接触到我手,呲呲呲的冒泡泡,但是不疼。
然后让我手放在不锈钢的手术台上,开始清理创口。
我就这样默默看着,时不时还问一句,这是干什么的,那是干什么的。
医生也很随和,和我闲聊。
“你这咋弄伤的,伤口不齐。”
“和同学闹,门夹到的。”我有些讪讪,毕竟不太光彩。
“小娃儿,调皮得很,这下好了嘛 要遭罪了。”
一边说一边扯着我创口上的白色物质。我问医生:“这个是哈子?”
“不晓得,但是你伤口肯定要清理干净才能缝针撒。”
“啊?还要缝针啊!不缝针要不要得安。”
医生用力扯不动白色的东西,突然发觉那个可能是结缔组织之类的。
“不缝针?那好不快,你手还要长歪。”
ps:医生!你缝的时候也是歪的我手指肚都偏左边!
然后打了麻药就开始缝针。我仔细看着 别说医生真厉害,用镊子使用弯弯的针整个就缝好了,和我自己缝衣服完全不一样。
包扎好,我们出了手术室,就看见妈妈焦急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