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能是意外?”
“这个世界上意外太多了,细数的话多到令人感觉意外。”
有时候科学也很玄学。
偶然性与必然性。
偶然只是很多种趋势中最强的那一个。
而必然性就是只有一种很强的趋势。
无数人去研究偶然与必然,总结出许多规律,归根到底其实只是总结出一种趋势。
就像熵增定律。
当最不可能的事成为结果,只能说划定的区域太小趋势无法统计而已。
正所谓百因必有果。
看不见只能说离得太远。
周涛道:“那名女服务生与十个亿没关系,女服务生的身份信息是假的。”
“她为了在城市里务工找了黑中介,不光办了假证,还伪造了从业经历。”
卫国衷不相信道:“不可能,现在这个时候谁还敢办假证!”
周涛指了指自己的手机。
“我的手机卡也不是实名认证的,并且这世上同名同姓或者长得像的人太多。”
卫国衷问:“怎么证明这件事,女服务生究竟在哪里?”
周涛笑着回答:“女服务生当然回家去了。”
卫国衷深吸一口气,然后拨通一个电话。
“喂,重新查一查那名女服务生,她的身份信息可能是假的,重点查一查和她同名长得像的人。”
放下电话。
卫国衷道:“我相信你,并且已经派人去查了,现在可以说钱在哪了吧。”
周涛点了点头。
“其实钱还在这里,只是被挪用了。”
“女服务生与韩子成有不正当男女关系也是被人安排的。”
“当这些人以为可以动这笔钱时候,就偷偷把钱转移走,没想到发生意外韩子成被抓了。”
“一切都在他们预料之外,想挽回已经晚了。”
卫国衷使劲晃了晃脑袋问:“你有证据吗?”
周涛道:“我发现酒店有个隐藏摄像头,记录了韩子成和女服务生之间的一切。”
轰隆。
遗漏了关键线索,卫国衷感觉晴天霹雳。
这种小错误会直接导致严重的后果。
急忙再次拨通电话。
“喂,马上派人封锁酒店,重新排查现场,重点查找隐藏摄像头。”
又一道命令下达出去。
周涛继续说道:“这些人害怕东窗事发,本来打算用摄像头内容威胁韩子成,现在账号被监控想把钱还回来也没有机会。”
卫国衷眯起眼问:“他们是谁?”
周涛指了指外面说道:“应该是酒店的人,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
这么好的酒店天天打扫卫生,怎么可能发现不了摄像头。
所以安装摄像头的人必然与酒店之间有关联。
周涛之所以笃定,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就是当时女服务生手里的对讲机。
这玩意一不联网,二只有酒店内部使用,保密能力极其优秀。
绝不是韩子成这种脑子玩得转的。
叮铃。
电话响。
周涛接起电话问:“查到了吗?”
另一端苏棠回答:“我刚刚查到酒店老板电脑有交易记录,他买了十个亿的加密虚拟货币,但是不知道账号是多少。”
周涛笑了笑说:“这些线索足够了。”
挂断电话。
周涛胸有成竹道:“钱数吻合了,就是酒店老板干的。”
卫国衷皱眉,此时他还有一个疑问。
“他们是如何把钱神不知鬼不觉转走的?”
毕竟不是小数目,什么样的能量可以不知不觉绕过银行的监管?
周涛笑了。
“这就是另一个意外。”
“我猜,酒店让女服务生偷了韩子成的身份信息,并且伪造了韩家公司的印章。”
“然后直接进行的操作。”
就这么简单。
周涛知道前世银行过度监管不是没有原因的。
超过一定额度要限额,大额转账要层层审核,甚至有的人拿着身份证还要证明身份证上的人是自己。
听着很荒谬,实际上确有其事。
在这个宽松的年代,两个长得很像的人,一人拿着另一人的身份证也能取到钱。
限额和延迟到账防的就是这种情况。
这叫减少损失。
甚至互联网崛起后,网络上几乎没有个人隐私。
银行为了防电诈也做足了防备,就怕某些老头老太太把钱转给骗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卫国衷感觉自己三观被颠覆,银行是傻子吗?说给转账就给转账。
好像这个世界充满漏洞。
他的头都大了。
“让我们把可能性再扩大一些。”
“酒店老板为什么会炒虚拟加密货币?”
“女服务生为什么会回家?”
“办假证的人是怎样搞到假证的?”
周涛像个魔鬼一样,露出邪恶的笑。
“停。”
“让我缓一缓。”
卫国衷陷入沉思依然百思不得其解。
看了眼时间。
天都快亮了。
周涛直接开始解释。
“要么酒店老板贪财,性格使然让他想贪墨这笔巨款。”
“或者酒店老板缺钱,想借这笔钱生钱,被朋友忽悠买了虚拟加密货币。”
“还有一种可能,酒店老板与韩家有仇,借着这个机会报复,没想到韩家被抓。”
卫国衷道:“能开这么大酒店,光每天进账都不是小数目怎么会贪财缺钱。”
周涛问:“酒店和韩家有仇吗?”
卫国衷摇了摇头,这个他还真的不清楚。
周涛继续道:“先假定双方没仇没怨,因为报仇的方法很多,没必要铤而走险。”
“如果酒店老板贪财,那天舞会完全可以合作些项目赚钱。”
“酒店老板不会连这点人脉都没有,何必冒这么大风险。”
“结果只能是酒店老板缺钱,并且缺不止十个亿,赌徒心里才会去炒虚拟加密货币。”
卫国衷问:“那么女服务生为什么回家?”
周涛笑道:“这又是一个巧合。”
“女服务生结过婚。”
“有可能是被酒店强迫的,也有可能是自愿被酒店发现利用的。”
“之后发现城里面人情淡薄,心灰意冷回了家。”
“因为身份是假的,连酒店也找不到她。”
卫国衷依然不敢相信问:“办假证的呢?”
周涛道:
“这里面也有三种可能。”
“第一种,纯粹巧合,办假证的人发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然后其中一个人已经死了,顺手买下身份信息卖给另外一个人。”
“第二种,有人发现两个互不相干一模一样的人,并且利用了她们的身份信息。”
“第三种,双胞胎。”
卫国衷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全凭想象力在推理。
直到被电话铃声叫醒。
“喂,我们查到了,女服务生有两个同名同姓的人,其中一个三年前已经过世。”
卫国衷在电话里问:“女服务生在哪里?”
电话里回答:“在乡下的老家,巧了,她回家买票的时间刚刚好在韩子成被抓后。”
嘶。
卫国衷抬起头看向周涛。
外面一圈帽子叔叔,已经包围了整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