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涛从状态中醒来。
发现自己还是大意了。
假设当时这部对讲机与韩子成在联系。
那么韩子成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发现了端倪。
所以这个女人并不像表面那样简单。
“你怎么了？”卫国衷问。
周涛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电梯开门，两个人来到一处房间。
入眼满地破碎，东西被丢的到处都是。
卫国衷道：“排查时这里并没有打斗，按照韩子成的交代都是他脾气不好一个人砸碎的。”
“我们对韩子成砸碎的一部手机进行技术破解，他也没有和资料以外的人联系过。”
“所以怀疑还有第三方势力插手。”
周涛点头。
专业的事还得是专业的人做。
搞不好女服务生就是第三方势力的人。
抬起头检查四周。
一个隐蔽的摄像头闪着微弱红光。
周涛看到了这个插座里的东西，但并没有声张，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明显摄像头还未普及，这个年代就连帽子叔叔都容易忽略。
小小的细节，令周涛茅塞顿开。
周涛问：“您怀疑有人泄密给了第三方势力？”
卫国衷脸色沉闷。
“并不是怀疑，而是没有其他更好的解释。”
“那些钱不是小数目，能够悄无声息转走必然有人搞鬼。”
周涛知道卫国衷不相信是自己人做的，但审讯结果又不是知情人做的。
之所以女服务生可疑，是因为只有她消失了。
叮铃。
电话声响。
周涛接起电话问：“哪位？”
电话里苏棠声音响起。
“你为什么不看我信息，有个叫卫国忠的人找你，我把你的电话给他了。”
周涛有些无辜回答：“卫国衷在我这里，他找我有些事情，没来得及看你的消息。”
苏棠很生气问：“那个卫国衷是谁？”
周涛也不隐瞒回答：“除恶组的长官，上次咱们脱险全靠他。”
听见除恶组三个字，苏棠害怕了，急忙问：“他们找你做什么？韩子成的事情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苏棠胆子很小，只对周涛除外。
又天天在网络上搞事情，所以害怕除恶组很正常。
周涛问：“你不会在网上偷东西了吧？”
苏棠的心一下子悬在了嗓子眼问：“我、我偷了没人要的扣扣号算不算？”
周涛笑道：“扣扣号都没人要，怎么会惊动除恶组。”
苏棠脸色瞬间惨白问：“我还偷过游戏测试号，电影vip，帮别人下载木马。”
周涛满脑黑线，这点损失连五百块都没有。
根本造不成网络社会上的威胁。
顶多罚款批评教育。
叹口气，周涛解释道：“他们找我有事情，和你没关系。”
苏棠急了，“好你个周涛，居然敢骗我！”
周涛道：“我真没骗你，卫国衷让我帮忙找东西。”
苏棠很生气道：“所以你怀疑我偷了东西。”
“怎么会，我怎么会怀疑你，”周涛把手机换了一边耳朵，“你又不缺钱，再说也没这个胆子。”
苏棠较劲道：“你怎么知道我没胆子，狗眼看人低，只要在网上就没有我不敢的事情。”
周涛问：“你敢偷袜子吗？”
苏棠反问：“在网上袜子怎么偷？”
周涛笑了笑说：“巧了，我兜里就有一只，本来还担心怕你偷回去。”
苏棠瞬间脸红，她在家找了一圈袜子，始终缺一只，现在破案了。
“周涛，没想到你居然做这种事情！”
周涛解释：“是猫放在我兜里的。”
苏棠羞怒道：“你怎么不说猫会飞。”
周涛问：“你不想知道除恶组在找什么吗？”
苏棠好奇问：“他们让你找什么？”
周涛回答：“十个亿。”
苏棠：“你能不能靠谱些。”
“真的是十个亿，”周涛害怕苏棠不相信，把手机贴近了一些说，“准确讲是韩家给某个人的十个亿丢了，现在正找着。”
苏棠狐疑问：“帮忙找到给奖金吗？”
周涛道：“应该有奖金，他们又不会让我白跑这一套。”
苏棠清了清嗓子道：“既然如此，我可以帮你们，不要奖金，给我发个奖状就行。”
她太想进步了。
这叫有立功表现。
周涛瞬间知道了苏棠的想法，说道：“我帮你争取奖状，你帮我查一查酒店的转账记录就行。”
“成交！”
苏棠挂断电话。
等周涛回过头来。
卫国衷正静静等待着。
卫国衷道：“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要注意场合。”
周涛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说：“不出意外，我已经找到这笔钱了。”
卫国衷立马精神起来，再三确认问：“你真的找到钱了？究竟是怎么回事？钱在哪里？”
周涛卖了个关子。
“卫叔，我知道你很急，但是先不要急。”
哪能不急。
卫国衷都快急死了，钱不是小数目，整整十个亿。
这个数额属于特别巨大。
他上面的领导也在催。
时间拖的越久变数越多，越难办。
开始卫国衷属于没有办法，他相信自己的内部团队没问题，但事情过于蹊跷只能小心谨慎。
这才想起周涛对金融经济比较熟悉，才死马当活马医。
没想到这小子直接破案了。
卫国衷道：“别卖关子，你要的奖金奖状我都帮你申请，快告诉我钱在哪。”
周涛望向那枚隐藏摄像头，似笑非笑看了一眼，给人一种态度十分不明确甚至模糊的感觉。
“卫叔，咱们先去吃饭吧。”
卫国衷怀疑自己听错了，随后很快明白周涛的意思。
隔墙有耳，这个地方有些事不方便说。
卫国衷道：“好吧，楼下有个夜宵面馆，咱们去那谈。”
离开酒店。
周涛才发现离酒店不远真的有个小面馆。
牌匾在昏暗光线下很难分辨。
不得不佩服卫国衷的观察能力。
两个人，点两碗面。
放了厚厚的葱花和肉片。
周涛不紧不慢吃起来。
卫国衷没胃口，盯着周涛看。
“现在能说说了吧？”
周涛一边吃饭一边回答：“其实真相很简单，简单到你可能不会相信。”
卫国衷好奇问：“难道真的有人在撒谎？”
“那到没有，我相信你们的审讯能力，”周涛填饱了肚子，感觉身体恢复一些，“其实你们一直没想过这只是一个意外。”
“开什么玩笑，十个亿你说是意外？”卫国衷说什么都不愿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