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
在卫国衷指挥下酒店老板被抓。
天空泛起鱼肚白，太阳跳出地平线。
街道上早餐铺开门营业。
周涛拿着俩包子蹲在路边。
静静看着帽子叔叔们进进出出忙碌着。
卫国衷来到跟前。
“刚刚问过酒店老板，他早年确实与韩家有点仇怨。”
“最开始发现女服务生与韩子成关系后，他也只是利用女服务生报复韩家。”
“后来知道韩家行贿了一笔巨款，存在一个银行账户里。”
“而这个账户两年都没人动过，就起了歪心思。”
“刚好他炒股赔了钱，贷款又还不上，决定铤而走险用这笔钱炒加密货币还贷款。”
周涛吃掉包子。
偶然性与必然性很有趣。
如果一个人从A走到了B，那么抵达B就是必然性是一种强趋势，其中怎样走就有无数种选择，可以坐车、坐飞机、或者徒步、又或者绕上一大圈。
因为结果只有一个，过程就有了无数种。
这叫结果论。
看似很复杂，实际上一点也不复杂。
无数个偶然导致一个人从A走到B，无数种趋势看似没有结果，实际上其中一条路已经抵达了终点。
没有偶然与必然，只有趋势。
看懂了趋势，就能够知晓结果。
周涛问道：“那名女服务生找到了吗？”
卫国衷回答：“找到了，第一时间取得了口供。”
卫国衷长舒一口气。
“她想来城里务工，但没有学历，恰巧遇到个办假证的，又恰巧这名办假证的认识一个与她外貌很像的人刚刚过世，就帮她买下了一份身份信息。”
“身份信息是真的，属于冒名顶替，也因为这个她才能进入酒店工作，不用去做零工。”
“又因为韩子成发疯摔东西，她才害怕跑回了家。”
“已经交代了帮酒店老板监控韩子成的事实。”
“另外办假证的也抓到了。”
“早在去年就因为犯事蹲了局子。”
“并且承认了这个巧合。”
周涛站起身道：“既然如此，钱已经找到我该回去了。”
熬了一整晚，还要回去准备高考，挺忙的。
剩下的事应该也不需要周涛帮忙。
见周涛要走。
卫国衷急忙道：“你先不要回去，我还有事情和你说。”
周涛问：“什么事？”
卫国衷解释道：“正如你所说，酒店老板利用银行漏洞转走了这笔钱，但他炒币赔掉了一个亿，不仅仅如此，之前他炒股还把酒店抵押给了银行。”
周涛皱眉问：“所以呢？”
卫国衷道：“现在我们追究银行与酒店老板的责任，可是一个亿追不回来了，酒店老板身无分文，银行又要提前拍卖酒店。”
周涛道：“我能帮上什么忙？”
卫国衷嘿嘿笑道：“能不能帮我想办法追回这一个亿？”
“开什么国际玩笑。”
周涛有些生气了。
陪着敖夜破案也就罢了，居然还想让自己搞钱。
除非自己疯了。
现在的币圈只要投进去就绝对查不到踪迹。
保不齐下一秒你的钱就会出现在地球赤道另一边。
怎么往回追？
转念和卫国衷闹僵又不太好。
周涛说道：“你让银行卖了这座酒店，然后分出来一个亿不就行了。”
卫国衷苦笑：“这座酒店只价值千万，酒店老板之所以能贷款十几个亿，是因为他把这座酒店分别抵押给了好几家信托公司。”
周涛脾气再好也有些忍不住。
“信托公司傻了么，这么大个坑看不见，您说的一点都不现实。”
“就算酒店老板能贷下来这么多钱，炒股赔的钱都跑不过贷款利息，他还敢去炒股疯了么。”
“这么多钱，就算白扔大街上也得扔上好几天吧！”
周涛是一点都不信。
卫国衷眼底闪过一抹光。
“我就知道你不会信，但事实就是如此。”
“就像是你说的巧合一样，酒店老板轻信了他一个朋友的话，通过骗贷把钱全部投入了垃圾股。”
“如果你不信，我那里有证据，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周涛还真的不信。
巧合如果太多必然有问题。
难道自己真的遗漏了些什么？
周涛也有些怀疑。
“眼见为实，走吧，跟我去看看。”
卫国衷上了车。
案子已经破了。
周涛虽然好奇，但并不想再掺和进去，毕竟全都是除恶组自己的事。
左右一想还是上了车。
因为如果事情不解决干净，容易招惹是非。
车开的很快。
转眼来到一个不起眼的院子，里面是很普通的小二楼，院子里种着许多绿植。
跟着上楼。
在这种权利的中心，周涛还真怕牵扯太多。
因为这些人每一个都不简单。
周涛边走边问：“我们要去哪？”
卫国衷笑着回答：“带你去档案室。”
周涛心中突然警惕问：“我怎么感觉这里是办公区？”
卫国衷停住脚步说：“因为工作需要所以离得很近。”
随后卫国衷推开一扇门。
里面是宽敞的大厅，环形的会议室，还坐着几个人。
其中就有苏棠。
周涛一眼就见到了苏棠。
顿时心中一万只阿坤在跑。
瞬间明白了什么。
卫国衷拉过来一把椅子说：“坐吧，放心我们只是随便聊聊。”
这个老蹬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周涛在心里暗骂，并没有去坐那把椅子，反而坐在了苏棠身边。
“你怎么来了？”苏棠问。
“被骗来的，”周涛伸了个懒腰，然后将双腿放在桌上，“他们什么时候把你带过来的？”
苏棠回答：“刚帮你查完东西，这些人就到了我家。”
苏棠很紧张，眼神时不时飘向另外两个人。
这两个人穿着行政夹克，并没有穿正装，手里拿着堆资料着。
看起来很普通。
实际上接下来的事情恐怕由他们记录。
卫国衷轻轻咳嗽一声，然后有些不好意思问道：“你们没什么可以交代吗？”
“没有。”
“有。”
周涛说没有。
苏棠回答有。
两个人答案不统一。
苏棠双手攥的煞白，脸色也很不自然说：“我只是在网上做了些木马，从来没做过违法犯纪的事情。”
卫国衷眯起眼质问：“你真的没做过其他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