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星星回答：“她说我动机不纯，我碰都没碰她莫名其妙挨了打。”
呵呵。
周涛笑出声。
“下次你别送啤酒烤串了，学学李纯生也送个西兰花。”
西兰花男神全校出名。
刘星星可没这个胆，求饶道：“涛哥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如果我送西兰花会被打死的。”
周涛调侃说：“要不高考结束你请她看看电影，或者是一起去逛小吃摊。”
刘星星道：“等高考结束再说吧，现在她模拟考试四百分，我才二百多分。”
周涛激励道：“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因为刘星星现在看的题许多都是周涛画的，四百分应该不成问题。
两个人都有美好的未来。
叮铃。
电话响。
周涛拿起来 看到一串陌生号码。
接通后才传来熟悉声音。
“喂，是周涛吗？我卫国衷。”
除恶组长官？
周涛疑惑半秒钟。
他的手机卡并不是实名制，在这个时候可以说手机卡泛滥成灾的时代。
周涛问：“您是怎样找到我电话号的？”
电话另一端卫国衷道：“找你的话很容易，我先找了那名叫苏棠的女孩，从她那里拿到的号码。”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
自己一个普通高中生有什么可以让这位打电话过来？
周涛有些警惕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卫国衷说道：“我知道找你可能比较冒然，但这里确实有些事情需要帮忙，我记得你对金融经济比较熟悉。”
周涛回答：“是的，很熟悉，您需要我做什么？”
卫国衷笑了笑说：“事情也不麻烦，记得那名女服务生吗？她消失了，连带着韩家一笔资金一起消失的，我们不清楚这笔钱究竟去了哪里。”
真是一点也不麻烦，就是很棘手。
周涛有些后悔联系上这一位，不过当时舞会上也没有其他选择。
能让这群人感觉棘手，是自己一个普通人能帮的吗？
略微思考。
周涛问：“你们怀疑这笔钱跑路去了国外？”
卫国衷道：“有这种怀疑，但是没查到任何可疑资金流出，我们也查了许多地方，找不到任何痕迹。”
周涛问：“一共多少钱？”
卫国衷道：“十个亿。”
嘶。
倒吸一口凉气。
十个亿，得是多大一堆钱。
绝对不会从银行里取出来藏匿到某个地方。
卫国衷问：“你在哪？有些东西电话里不方便说，我去找你。”
周涛报了自己位置。
很快一辆车来到旅店门口。
熟悉的面容多了些胡茬，卫国衷朝周涛摆了摆手。
上了车。
周涛发现这位硬汉双眼发黑，面色疲倦，像极了几天几夜没有休息。
“喝酒了？”卫国衷问。
“少喝了一点点。”周涛回答。
一份文件扔在周涛怀里，随后车子缓缓启动。
卫国衷开车，不知道要去哪里。
也不好多嘴去问。
周涛只能乖乖看文件。
第一页。
关于韩家地产的来龙去脉，从如何拿到楼花开始卖，再到资质不过关无法拿到后续的五证。
这些周涛基本都清楚。
所以没什么好关注。
第二页
是韩家送礼背后靠山的事情，里面详细记录了整个过程。
原来是他。
周涛有些惊讶。
没想到这样一位正面人物居然受贿。
该说不说龙国是真的下手抓。
什么时候都得遵纪守法。
第三页
韩家雇佣打手混混，以及韩子成与女服务生的关系。
里面提到一件奇怪的事。
女服务生戴过戒指应该有家室，可这份文件里说这个女的是个务工人员，并且还是单身。
正疑惑。
卫国衷开口道：“那女的叫何丽丽，我们查到她就是一普通务工人员，并且未婚没对象，她的同事和工友都证明了这一点，是不是很奇怪。”
周涛道：“不可能，绝对有人在撒谎，我是不会看错的。”
卫国衷解释：“当时我也这样想，在那座酒店会不会有人撒谎，毕竟一个大活人在酒店里凭空消失问题非常严重。”
“更巧的是在同一时间，银行里韩家的钱被转入一个账号，等我们追查到这个账号时钱已经没了。”
“当时所有重要的人已经被抓，不可能与外界产生联系。”
周涛问：“韩家知道这件事吗？”
卫国衷回答：“我问过，韩家一点都不清楚。”
借着昏暗光线，周涛看见我卫国忠那对黑眼圈，明显付出了巨大的努力。
卫国衷笑道：“你不会怀疑我骗你吧？”
周涛有些不好意思回答：“怎么会，只不过连您都找不到这笔钱，我实在想不通自己能有什么办法。”
卫国衷提醒道：“目前除了韩子成只有你与那名女服务生有接触，我也没有太多可以信任的人。”
一个大坑。
周涛感觉自己就要跳进去。
在这种风口浪尖上，什么人敢冒险转移资金？他的动机是什么？又有什么目的？
这不是纯粹等着被查么。
所以说事情绝不像表面这么简单。
转眼来到了那处酒店。
卫国忠道：“跟我来。”
走过金碧辉煌的旋转门，里面依旧是那个水族馆，养着许多价值不菲的鱼。
与上一次不同。
服务员见到卫国衷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跟着上楼。
依然是那部电梯。
在周涛的记忆里女服务生样子浮现在眼前。
穿着旗袍，不到三十岁，身高一米七五，手指有戴过戒指的痕迹。
卫国衷提醒道：“与韩子成有关系的女人很多，这名女服务生和他也是姘头关系，我们查了电话号码，发现根本打不通。”
在电梯里，周涛思考速度越来越快。
只在瞬间回到记忆中舞会那天。
苏棠正和自己站在一起。
一切都是静止的。
这一次周涛并没有说话。
而是仔细观察着女服务生的样貌与表情。
不难看出，女服务生眼神中很紧张。
除了那枚消失的戒指，唯一有疑点的只有她手上的对讲机。
她在和谁说话？
对讲机另一端又是谁？
周涛不禁在想。
像韩子成这样的人，有这个脑力与胆量敢对自家投资人下黑手吗？
忽然间周涛注意到一个细节。
对讲机一直开着根本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