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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桃之夭夭

    李玉回到里屋去了,马壮笑着来到沈远身边得意说道:“看吧,被我喊害羞啦,从小我就天天跟在她后面喊,终于被我喊到手了,你说这说明什么?。”

    沈远摇摇头。

    马壮似乎更得意了,他指着里屋说道:“她李玉就该是我媳妇!”此时一团线球从屋里飞出来,被马壮一把抓住,放在鼻子上深吸一口,说道:“我媳妇真香。”说着跑进屋里去了。

    一旁的沈远脸上不自觉的满是笑意,他丹田内的墨力似乎是打了几个浪花,溅起几滴墨汁落在那根早已悬空的毛笔上,笔尖成墨。

    突然他紧紧捂住心口,心脏处的火焰更加旺盛,即使有村长给自己穿的山衣也有些压制不住,他微微皱着眉头,此时心脏处的火焰才是暗黑色,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熬出个头。

    炉火境,取自炉火纯青,以人身为炉,心脏属火,自然便是火焰源头。火焰会由最初的暗黑色转变为紫红色,再由紫红色变黄,之后火焰会变成白色,最后才会到最后的阶段,火焰成青色。由此炉火纯青,可吞天地之气。至于这火焰转变的快慢,大概还是天资好的天才才能快速变化。说白了炉火境就是把人当柴火烧,能在火焰熄灭时留下来的才是好木头,至于那心口的火焰要烧多久,那就要看天了。

    马壮从里屋出来的笑声打断了沈远的思考,马壮手里拿着一双崭新的布鞋,对着沈远说道:“看看看看,我媳妇亲手给我纳的布鞋,好看吧?我说取个媳妇是好事吧,远子你也要早点取个媳妇啊,等你到京城给我多找几个弟妹,以你的面貌应该不是难事。”

    他发现沈远的脸颊有些泛红,立马笑道:“远子,男子汉是不能害羞的,你一害羞那姑娘家就跑了,老哥我在这说两句你脸就红了,那不行啊,要不我让我家李玉也给你找个寡妇练练手?但是我们可得事先说好啊,事要是成了,你可不能把人丢了啊!”

    沈远赶忙打住马壮的胡侃,再说下去自己怕是要在马家村生孩子了,他无奈说道:“不必如此,我还有要事,明天你成完亲我就得赶路了。”

    马壮拍了拍沈远的肩膀,笑着说道:“好,有志气,急着去泡京城的妞,不愧是要当官的。”

    他对着里屋喊了一声要走了,里屋也没有声音传来,马壮说了句害羞便带着沈远离开了。等二人走远。李玉从屋里出来,半靠在门框边上,怔怔地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眼神中有些迷茫,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早已不再水嫩了,方才进屋时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也老了许多。可马壮还是年轻的小伙子,自己比他大了将近十岁,又是嫁过人的,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心中多了几分愁绪。

    她回到里屋的梳妆台上,看见镜子底下压了一张纸条,她打开一看,纸条上被人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马壮媳妇四个字。一下子她心中的愁绪全部烟消云散,脸上黝黑的皮肤也多了一丝红晕,她对着纸条呸了一声,面目上却满是笑意。

    沈远与马壮回到家,马先正在站在梯子上给自家大门贴红字。金树站在下面一手扶着梯子一手端着一碗浆糊。二人像对暗号似的,一个一直问正不正,一个一直说正。

    金树抬起头问道:“孩他爹,孩子才刚回来,就成亲,会不会有点太快了。”

    马先贴了一张红字说道:“快个屁,他以前天天跟在李玉身后喊娘子的时候你也没说快。早成亲也好,早点让他收收心。成天在外面,像个野孩子。”

    “再者,今年正月打了不小的雷,正好早点冲冲喜。保佑咱们家今年一切顺利。”

    金树点了点头,突然看见马壮和沈远站在远处,她突然大喊一声:“小兔崽子,就知道偷懒,明天你要成亲,你还不来帮忙。”

    马壮无奈走回去,对着沈远边走边说道:“也不知道为什么,每年村里人成亲,我就喜欢去帮忙,可今年轮到我自己了,反而不想动了。”

    沈远没说话,他也没成过亲,说不出什么来。他跟着后面一起布置家里,说是布置,其实东西不多,远亲不如近邻,许多都是由邻居解决了,他们一直忙到晚上。照例今晚是要留他们吃饭的,于是本来清冷的小院,今夜却是热闹非凡。

    马先喝了不少酒,金树在和几个妇女一起做饭,马壮是不会劝他少喝的,于是在大家都回去时,金树就见到了平常不苟言笑的丈夫倒在桌子底下。

    她上前轻拍了一下马先的肩膀,气道:“明天儿子才成亲呢,你今天就喝这么多,明天我看你要喝一缸。”却只得来马先的呼噜声。

    她白了他一眼,对着马壮说道:“还看什么看,还不把你爹扶到屋里去。”

    马壮又急忙给他爹扶屋里去才出来收拾饭菜。

    第二天一大早,天微微亮,马壮就换好了新衣服,戴了个红绣球,村里也没有马,就找了几个年轻的小伙子抬了一个简陋的轿子,新郎官就全是靠走了,还好不算远,村子两头天天跑。

    沈远一个读书人自然不会去抬轿子,成亲已经开始,他无事可做便早已入席,照例马壮还要绕着村子走两圈才能去接新娘子,他就坐在凳子上看看先生给的杂书,人文风情,地域杂事。

    突然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转过头却没见着人,一转头回来就看见一个女子坐在他的身边,正是奚竹。此时她身着一身粗布麻衫,坐在沈远身边倒也看不出什么突兀来。她的脸上挂着微笑,见沈远看向她,她笑着说道:“沈公子怎么不去赶路,倒是来喝喜酒来了。”

    沈远说道:“半路偶遇,正好来沾沾喜气。怎么,奚姑娘也是来沾喜气的?”

    奚竹说道:“那今日小女子也借公子的光沾沾喜气。”

    沈远翻了一页书页,指着院落门口的位置,那里有一位年迈的老人,手里拿着一根毛笔,此时正趴在红色的桌子上写着什么。沈远说道:“不必借我的光,去那里上账,出了个礼钱,你就可以安心吃饭了。”

    奚竹脸上依然带着笑容,他的一只手搭在沈远的胳膊上说道:“沈公子,小女子身无分文,求公子收留啊。洗衣做饭,伺候公子,奴家都可以的。”

    沈远白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道:“奚姑娘才遭此大祸,不回家寻求安定,何必来我这里。”沈远实在是不想有人打扰自己清静。

    谁知奚竹双眼瞬间湿润,两只手猛的抓住沈远的胳膊,说道:“公子,小女子如今已经无处可去了,哪里还有家,如若公子不嫌弃,奴家愿追随公子左右,只愿能给公子做一个洗衣做饭,打扫庭院的小丫鬟。”

    沈远想挣脱她的双手,可怎么也挣脱不开,他心里打呼要遭,打不过!

    他扭头看向奚竹说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奚竹睁着大大的眼睛道:“难道奴家说的还不明白吗?奴家想跟着公子。”说完这话。似是觉得有些大胆,她的脸颊泛起了红色。

    沈远总觉得她有些不怀好意,我只不过是给了你几个包子,你的传家宝也物归原主了,你何必如此纠缠于我,他现在若不是挣脱不开,他早就骑着掖熊跑路了。他转头看向掖熊,掖熊正在人群中和几个孩子玩的不亦乐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他叹了口气看向奚竹,脸上强装笑意道:“那奚姑娘先松手好吗?”这女子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

    奚竹似是有些倔强说道:“你不同意我便不松手。”

    沈远都气笑了,咱们才见过几面啊,你这样说你没有企图,他根本不信。但是现在根本打不过,毫无办法,只得点点头,说道:“奚姑娘请便。”奚竹才笑着松开了双手,沈远赶忙把手缩回去。

    奚竹双手撑着下巴对着沈远说道:“我听高大人说了你在簸箕山的事迹。”一听这话,沈远扭过头,当初在簸箕山被谢患暴打的事迹,高祁水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又听见奚竹说道:“你一个人持剑向天,欲斩邪丹,我觉得我都做不出来。”奚竹事无巨细的说了许多,总是要夸赞一番,说的沈远脸色通红。合起手中的书册,翻身逃离。只留下奚竹坐在原地脸上挂着笑意。

    直至临近中午,沈远才不知从哪里走回来,身上带着些许生河的河水气息,该是溜到附近的生河边上躲清净去了。

    见沈远又回来老老实实坐下,奚竹脸上满是笑意,正想说什么,一阵鞭炮的响动打断了她,原来是新娘子接回来了。随着有人高喊了一句新娘子来啦,就见几个年轻小伙子把轿子放在远处。轿子甚至连一个顶都没有,活脱脱一块大木板,但所有人都能见到新娘子笑的很开心。

    轿子在很远就停了,本来是要有许多习俗的,但是马壮心疼自己的媳妇,他一句话这些都不要了,改成了他把新娘子抱回家。自家儿子终于娶了媳妇,马先夫妻俩也就随他了。

    马壮把李玉一把抱起,脸都笑成了花了,李玉则是羞成了花。他们来到堂屋里,马先和金树早已坐好,而代表女方父母的则是马家村的村长。

    奚竹疑惑的问沈远:“为什么新娘子的是他们的村长?”

    沈远说道:“听马壮说,李玉的爹娘已经死了,说是交不起赋税被当官的让捕快打死了。李玉第一次嫁人,说好听点是嫁人,说不好听点就是被卖给了马家村当时的一个有钱人。”

    “那有钱人现在也被打死了?”

    “李玉被卖给有钱人后,不到一年,听说是上面来了一个叫马清源的官老爷,那人就带了几百两白银去找了这个马大人,不知怎么的,那人就被马大人给斩了,家产全部充公。马壮说还是村长好像有什么路子,李玉才活下来,不然也要被那位马大人杀掉。”

    奚竹说道:“所以现在才是村长代表李玉的爹娘位置,看来这位新娘子的命运也是多灾多难啊。”

    她转头看向沈远,幽幽说道:“我知道那位叫马清源的官老爷,他是大水国的刑部尚书。”

    沈远抬起头疑惑的看向奚竹,说道:“刑部尚书怎么会出现在马家村?”

    奚竹说道:“那可能就要问马家村的村长了。”

    沈远刚想起身,又坐了回去,奚竹问道:“怎么了,不去问问?”

    沈远说道:“人家成亲的大日子,而且人家也可能只是回来探亲什么的,不管那么多。”沈远还真想去问问,但是仔细想想,人家也未必会告诉自己,而且那可是刑部尚书,自己什么都不是,真有什么,也管不了。特别是他一站起来,就想起鲁成山那日的话,不想想自己,也想想十里村。

    随着一拜天地的声音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成亲,是人一生中的大事,在亲朋好友的祝贺下,在噼里啪啦的鞭炮里。男子与女子,在天地之间,以天为证,以地为媒,高堂白发,青丝连结。

    沈远体内的砚台上墨色灵力不断翻涌,似是有感,沈远右手向前一挥,墨色灵力涌出,却呈现七彩之色,在庭院之内形成一颗巨大的桃树,桃树不断长出新叶,最终在众目睽睽之下开满一树桃花,粉红色的桃花在春风的吹拂下,如同雨落,有几瓣桃花花瓣落在几个孩童身上,也有几个孩子追逐着桃花,嘻嘻哈哈的声音传遍整个庭院,大人们看着突然盛开的桃树一脸疑惑,突然有人大喊一声天降祥瑞,所有人便开始了欢呼。

    就连知道桃树来自于沈远的奚竹,也似乎是完全解放开了天性。也跟着几个孩子在桃花雨下嬉嬉闹闹,和孩子们一起高喊天降祥瑞。她随手捏了一片花瓣放在一个孩子口中,问道:“什么味道,好吃吗?”

    孩子的声音总是干净的,开心道:“甜的,好甜呀!”

    奚竹又问道:“这桃花美吗?”

    几个孩子齐声答道:“美!和姐姐一样美!和新娘子一样美!”

    奚竹的脸颊微红,说道:“几个小屁孩,嘴巴还挺甜的。”

    随手又捏了几片在空中的花瓣递到孩子们的嘴边。

    沈远满脸苦笑,方才这真不是他的本意,这墨色灵力似乎真的有生命,它似乎有自己的意识,平常时自己可以随意控制,在某些特定情况总是出其不意。方才这桃花盛开之时,他能感受到,他体内的墨力有有所变化,似乎在朝着什么方向在改变。

    这种改变甚至连心脏处的火焰都被压制。此时桃树的花还未开完,沈远已经盘膝而坐。砚台处的墨力像是翻腾的海浪,惊涛拍岸,卷起无穷尘埃。他内视自身丹田,控制体内灵力,想要让墨力平稳,可墨力此时像是洪水猛兽,沈远站在墨力身前,如同一只蝼蚁。

    此时桃树下,桃花盛开又落下,像是无尽的轮回,始终不曾开到树梢,但已经是无比美丽的景象,庭院内一地花瓣,有的花瓣被风吹到邻家,吹到路边,人们走起路来,像是走在桃花海,香气四溢。马壮也拉着李玉走在桃花中,马壮想要牵起李玉的手,被李玉拍了一下,她瞪了一眼马壮,这里这么多人,还有许多孩童,也不嫌害臊。

    此时沈远丹田内的墨力几乎翻涌到极致,以至于沈远周身有桃花环绕,突然有人从院外冲进来,大声喊道:“不好啦,恶人人的土匪又来啦,他们已经快进村子啦!”庭院内瞬间安静下来,有的孩子直接哭出声来,大人们脸上也变得有些沉重,此时马家村的村长站出来说道:“大家快回家躲避起来,千万不要出门。”

    人们这才想起要赶紧回家,不然土匪来了跑都跑不掉。人群四散而去,村长叹了口气说道:“马先,也就是你们不巧,成亲时遇上这档子事儿,不过好在堂是拜完了,也算功成。”

    马先苦笑道:“马壮一回来,我就让他成亲了,没想到还是晚了。”

    村长看了一眼院中还在落花的桃树说道:“我今天拼了命也要去拦住他们,这桃树开的这么好,可不能让好事变坏事啊。”说着就快步走出去了。

    随着人们的心情低落,沈远丹田内的墨力突然平静下来,静的有些可怕,这诡异的静让沈远有些烦躁,他突然睁开眼睛,眼中满是血丝,呼吸急促。奚竹见他不对劲,走过来查看他的情况,还没到身边,沈远竟直接一跃而起,在各家房顶闪转腾挪而去,奚竹连忙跟上。只留下一脸惊讶的马家四人。

    沈远很快来到村口,比村长来的还要快些,当马家村村长到来时,他见到沈远与奚竹站在村口,便知道马家小子这是带回来一个贵人。他说道:“小人马家村村长马忠,见过两位大侠,多谢两位大侠仗义出手!恶人山的土匪头子叫郭宽,武功奇高,传说是个三境武夫。大侠要小心啊。”

    沈远并未说话,奚竹对着马忠笑了笑,又扭头担心的看向沈远,他知道沈远似乎是处于一种类似于走火入魔的阶段,方才桃花盛开该是他的某种修炼,只是她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修炼方式。

    马忠见二人似乎不愿多说,也不再多言,随意找了一块石头坐下,一脸担心的看向远处。

    似乎是某种意义上皇天不负有心人,沈远手中突然多出一根桃木,奚竹看向远方,果然见到一群密密麻麻的人从远处而来,领头的几个骑着马,后面乌泱泱的人在地上奔跑。她大概看了一下,应该有个两百人。

    领头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奚竹只看一眼就觉得真的丑,没有头发,脸上还有一个刀疤,从左眼一直斜到右边下巴,胡子修理的不算整齐,嘴唇发紫,眼睛硕大无比,看起来像个怪物。他来到村口,见沈远几人在此,竟直接翻身下马。一落地,地面有些震颤,此人身材魁梧,膀大腰圆、虎背熊腰。说起话来嗡里嗡气的,对着沈远喊道:“你这厮,干什么的,想死了是吗?”话音未落,他的大刀已经放在了沈远的脖颈处。

    此时的沈远似乎还沉浸在走火入魔的境地中,土匪头子看向奚竹,他的眼中多了一抹邪念,他的脸上多了一抹猥琐,笑着说道:“嗯?马家村哪来的这么漂亮的小娘子?”他伸手就要去摸奚竹,但此时沈远似是终于恢复清醒,他猛的抬起头,一拳打在郭宽的的肚子上。郭宽刚要有所抵挡,就感受到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打在他的身上,整个人瞬间飞出去。他摔在地上滚出好几圈,他的小弟连忙大喊着去查看他的情况。

    沈远转过头看向马忠,声音沙哑问道:“这些土匪有多少年了?”

    “大概有个十来年了,也不知道从哪来的。”

    此时奚竹突然说道:“他们都是逃兵,你看他的马,雄壮有力,是战马无疑了,十年前有别国士兵在我国海域附近侵扰,江州太守派军队去抵御,但是因为一队军士的突然消失,导致一连串的问题,最终江州死伤惨重。我见他们的武器与江州军士兵器相似,又有战马出现,我所以我说他们都是逃兵。”

    沈远问道:“若真是军伍出身,不应该那么弱啊,方才我也没使多大劲,他就飞出去了,而且我看这队伍毫无章法,如何能是逃兵。”

    奚竹说道:“若真是真材实料,若都有章法,他们也不会是逃兵了,你见得少你不知道,大水国如今的军队是真的弱。”奚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补了一句:“老弱病残,比比皆是!”

    沈远叹了口气,说道:“方才那个首领应该是死了。”这句话让奚竹瞪大眼睛,不是,他是弱,但也不至于被你一拳打死吧。

    那些土匪扛起郭宽就跑,奚竹心中惊疑万分,看来她还是小看了眼前这个少年。

    那些小土匪们发现郭宽死了,也不敢声张,只留下一句你们给我等着就撒开腿跑了。

    沈远没有再追,因为他的丹田又开始翻滚起来,他们回到马壮家里,一家四口正现在桃树下翘首以盼。当村长告诉他们土匪走了,而且被沈少侠砍死了土匪头子之后,他们更是长舒了一口气。

    马壮傻笑着,他又去牵李玉的手,这次李玉却没有躲开,任由马壮牵住。此时她的脸颊的红晕一直红到脖子上,她扭过头不敢看马壮,马壮走到她的面前,轻轻吻上了如同桃花般的李玉。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