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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命运归途(回忆)

    我走在命运为我规定的路上,虽然我并不愿意走在这条路上,但是我除了满腔悲愤的走在这条路上,别无选择。——尼采

    死亡不是永别,遗忘才是。

    一个人真正的死亡,是他被所有人遗忘的时候。每个人活在这个世上的目的不是为了被人遗忘,而是为了被人爱。死亡并不可怕,它只是走出了时间,被人遗忘才是可怕,这说明了你与生前的世界彻底断了联系,没有人可以再证明,这个世界有过你。

    这句话来自《寻梦环游记》。

    这是一个藏在城市郊区的破败厂区的小屋,破烂的木板,底下垫着几块泡沫板,几块红砖搭起的灶台,上面架着一口已经腐蚀生锈的铁锅,还未熄灭的木炭标志着这里还有租客。

    屋外的梧桐树枝条有些已经延伸了进来,树上没有栖息的凤凰,倒是上面几窝麻雀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像是在演奏交响乐。

    在破败的小屋里少年探出了头,他满脸的灰,显然对于烧柴他的熟练度还是没有到位,推开通往屋外的那块残破的挡风木板。

    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ot嘎吱,嘎吱ot声,这块木板似乎也在发出最后的哀鸣,如同它生命的倒计时。每一次推动都让人担心下一秒它是否会彻底断裂。

    阳光倾洒而下,照亮了男孩的面庞,看上去有些灰头土脸的,他身上穿着破旧的衣裳,上面沾满了泥土和灰尘。头发也乱蓬蓬的,像是被风吹乱了一般。

    今天是唐浅流浪的第十八天,他已经开始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在这所破败的厂房他已经待了三天了,所幸这一次没有被赶走。

    三天前他还在市区漫无目的的走着,渴了就去公厕喝点自来水,饿了就找准那种人多忙碌的夫妻店,找一桌刚刚离开的客人的残羹冷炙,迅速的扒拉两口然后逃掉。

    只是睡觉的问题有些难办了,他记得他的家在哪,可是那里一片狼藉,好像变成了已经荒废了很久的烂尾楼,小区的保安急匆匆的把他赶走,告诉他这里已经不能让孩童玩耍。

    这里是我的家这句话如同鱼刺一般卡在了唐浅的喉咙,他的视线循着记忆里“家”的位置看过去,那里只剩下了黑洞洞的外墙,曾经好似有赤红的火焰仿若一个狂妄的漆工,用手中的刷子,将所到之处都漆成了黑色。

    后来他尝试去睡过天桥,还遇到了一个和他同行的老大哥,老大哥自报家门说自己流浪了二十五年之久。

    老大哥教会他怎么寻找目标,什么店能蹭到剩饭,什么店会驱赶他们这种流浪汉,还说最近城管那边查得严,不知道怎么了这么多年流浪生活过来了他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过。

    以前虽然也会抓流浪汉,但是大家顶多做做样子,教育一下给餐饭就放了,哪像现在,被抓住就给扔出城外。

    是他们脱离了社会,还是这个社会不要他们了,无从知晓。

    老大哥叹了口气,接着说这个天桥他观察了很久,因为附近都是小区,这里没人来查,让唐浅在这随便好好睡,还把自己不知道从哪搞到的几张报纸分了一半递给唐浅。

    老大哥说小屁孩一看就是从人贩子手里逃出来的,他这种人虽然是流浪汉,但是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群人贩子,对于那些丧失人性、拐卖儿童的人贩子,他打心底里瞧不起和痛恨。

    这些人贩子简直就是社会的毒瘤。像他们这种流浪汉虽然日子不如意,偶尔干点小偷小摸的行当,但也有着起码的良知和底线。

    唐浅告诉老大哥自己并不是被拐卖的,在他的记忆里他一直有个家,只是自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像是睡了一觉然后什么都忘了,回过头来他记忆里的家什么也不剩了。

    唐浅说这些的时候脸上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好像是在诉说一件自己没有关系的日常琐事,语气平淡,如同夜晚桥下的江水,默默倒映出月光,江面平静得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泛起。

    听完这些老大哥对这个男孩刮目相看,看起来才七八岁的模样,成熟得像个秃顶的啤酒肚大叔,已经经历过无数风雨、看透世间沧桑一般。

    比这更悲惨的故事老大哥也不是没听说过,但是比唐浅更沉着冷静的冷静的人,他从来没遇到过。

    虽然听着有些魔幻但是老大哥仍然选择相信这个冷酷到爆炸的小男孩,他们的生活就是听各种各样的谎言和故事,然后在这些繁杂的都市传说中找到乐趣,在这个繁华喧嚣的都市里,每个人都有着自己不为人知的秘密和故事。

    老大哥走过来拍拍唐浅的肩膀,说以后你就跟着咱混,这附近哪里有香的,哪里能住的咱都了然于胸。

    他脏兮兮的带着油渍和烟熏色的手给唐浅CUCCI的白衬衣染上了一个黑色的掌印,老大哥似乎挺满意自己的杰作,笑着说看着更有流浪汉的样子了。

    要是让他知道这件衣服来自意大利的佛罗伦萨,仅单件价格就三千多欧,他能当场用口水给这件衣服洗干净。

    只是可惜还没第二天,唐浅没等来老大哥的“照顾”,老大哥没等来都市次日的太阳。

    昨夜来遛狗的老大妈发现了他们,打了举报电话,不出十分钟几名保安和警察就来到天桥下把“一生向善”的老大哥给架上了警车,唐浅趁混乱之际逃了出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只觉得一种无法言喻的压迫感笼罩着他,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他的脚步越来越快。在逃亡的过程中,唐浅脑海里不断闪过各种奇怪的画面和声音。这些片段交织在一起,令他感到困惑和迷茫,头痛欲裂。他试图理清头绪,但思绪却如同乱麻一般纠缠不清。

    唐浅黑色的瞳孔收缩,双眼的刺痛感和脑海中如同乱麻一般纠缠不清的思绪,各种各样的念头、回忆和情感涌上心头,相互交织、碰撞,令他感到头晕目眩。

    他再次试图理清这些混乱的思绪,但它们却越来越乱,仿佛要将他的大脑撕裂开来。再度眨眼,他的双眼已经变成了深沉的红瞳,极致之火,侵染上他的双瞳,体内远古血脉的力量正在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