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杨伟国似乎注意到了己方有大神,而大姐一方阴弱阳也萎,便长吁一口气坦然地趴在赛道上假装努力着,实则在享受振动带给他的快感。
他把赛道当作了按摩机器,他甚至在震动中回味到了过去某个漂亮的女秘书,她在办公室伺候他的手法,与这赛道有异曲同工之妙。差就差在这赛道不会呻吟,且缺少女人味,所以他还能专注在刨土上,没有飘飘欲仙忘乎所以。
实际工作中他亦是如此,他经常装模做样在自己的本职工作上,实则利用位高权重的便利,贪婪地收割着勤劳的下属创造的劳动果实。中饱私囊的同时不忘与上级有福同享。
而此刻老四张佳男如土狗一般勤劳地刨着土的情景,就是老二杨伟国公司里几十年如一日具象化的员工。任劳,任怨,任宰,任割,没有任何办法。
最先注意到劣势的是五妹罗拉,细心的她发现自己无能的四哥在这局游戏中比狗忠诚,比狗勇猛,比狗迅捷。第一个土堆被他刨得所剩无几,除非在静止状态下,否则绝无可能比他刨得多。
五妹罗拉反观己方。
上了年龄的大姐——心有余而力不足。满脑子下三滥的智慧一点儿也派不上用场。注入了硅胶的胸部和臀部反而给她带来了沉重的负担。
瘦小的三哥——如狂风中的树叶,左右摇摆不定。空有一副男儿身,酒色早已掏空了一切。上了战场别人扛着炮弹健步如飞,他提着自己的老二气喘吁吁。
而五妹自己——虽不忘在校强身健体,但毕竟是女儿身,与四哥张佳男的速度比起来,想要赢得比赛几乎无望。
绝境之中开着两朵花,一朵是人性的丑陋之花,一朵是人性的光辉之花。危机中五妹罗拉的心中毫不犹豫地开起了一朵光辉的花。
她想到了稳定赛道的按钮并毫不犹豫地放弃了比赛,跳出了自己的赛道直冲到大姐赛道的尽头,按下了能稳定大姐赛道的那个按钮。
大姐这边的赛道瞬间止住了晃动,已经满额汗水的大姐当然知道也当然看见了自己的妹妹罗拉,正像个不畏枪炮的国际巾帼英雄,一身正气,一脸无畏地站在尽头,用自己白嫩的右手狠狠地按在了那个按钮上。仿佛只要一松手随时都会大爆炸的既视感强烈地冲击着大姐,大姐感激涕零,泪水和汗水交织在了一起。
大姐抹了一把泪和汗的交织液,好使自己看得更清楚。她毫无顾虑地开始了游戏,和前一刻相较起来,在这种稳定的赛道上进行游戏简直不要太轻松。
赛道停止了晃动,大姐这边的前两个土堆不仅刨得快,并且肉眼可见的要比老四的土堆小得多。
老四张佳男那边前三个还刨得不错,可毕竟他是个多年缺乏锻炼的懦夫,在持续的高强度的晃动中保持一个姿势并且是高度专注,这其实是一件非常消耗体力的事情。
到了第7个土堆的时候,老四张佳男的速度明显骤降,眼神涣散,汗如落雨。他要不停的交换支撑手,才能继续下去,否则就有栽跟头的危险。
身如肥猪,但脑筋机敏的老二杨伟国发现战况转劣,于是也想像五妹罗拉那样,为自己的团队做出牺牲。
五妹罗拉跃下的赛道的身姿像矫健的英雄,像美丽的波斯猫,轻盈迅捷,飒爽英姿。过程中的每一帧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老二杨伟国也想跃下,可实际却重重地跌在了草地上,就像刚被剜了蛋的公猪,痛苦满面,狼狈不堪。身上的肥肉在行动中波颤不止,大肚腩处的肥波与胸部的赘肉波峰相遇撞出一道道更肥更厚的肉浪,这不堪的一幕散发出浓秽的腐朽味道。
五妹罗拉站在那里,按着稳定赛道的按钮比英雄还像英雄,让人心生感激、怜悯、崇拜。既有怜香惜玉的亲近感,又有五体投地的距离感。只有英雄才能激发出我们身上两种矛盾的情绪,这就是多数英雄为我们提供的最大价值——让我们矛盾。
老二杨伟国好不容易连滚带爬跑到了按钮处,一只大手按在按钮上,一只大手时而擦汗时而扶在自己的膝盖上,一副气喘吁吁的溃败模样,比流氓还反派。
那咸猪手按在按钮上好似在猥亵妇女的屁股,让人不禁心生厌恶、鄙夷、憎恨。真希望他办公室里多一些贪图名利俗气冲天的妇女,少一些心地善良如花似玉的少女。
没等老二杨伟国喘完气,流氓老三就跳下了赛道,直奔到老二的面前一脸狞笑地说。
“规则没有说不能打人吧。”
老二杨伟国光顾着大喘气了,根本没听到老三在说什么,一脸懵逼地反问了句——什么?
老三陈仁没给二哥任何反应的时间,直接一脚踢进了老二杨伟国的裆部。
老二杨伟国双眼白翻,双手捂鸟,痛苦地倒在了地上,慢慢缩成了一团超大号肉包子。
老四张佳男的赛道又开始晃动了起来,他现在只能勉强挣扎在赛道上,根本无法做出刨土的动作。
“你——出局。”目睹了一切经过的崔经理毫不客气的冲着老三陈仁地喊出。
“你规则可没说不允许打人啊。”得逞后的老三叉着腰说。
“这里我说了算,你出局。”崔经理怒目而视,指着老三说。
老三陈仁看看倒地不起的老二,看看摇摇晃晃的老四,心满意足后装出一副彬彬有礼太平士绅的样子,右手捂肚左手捂腰冲着崔经理深鞠一躬,轻松开心地说:“好的先生,一切都听您的,我出局了。”
本就没有优势的老四更加失势了,后面几个土堆他为了在规定时间内完成游戏,几乎没怎么刨土。其实他想刨土也没有多少体力来对抗折磨人的晃动,况且铁棒还不能被碰倒。
等老四张佳男勉强完成游戏,走下赛道的时候,已经浑身大汗,仿佛刚刚跑完了一个马拉松。肉眼可见的已经把全部体的力透支了出去。
而大姐郎向红只需要保证自己每个土堆比老四小一圈就可以了。这其实很简单,因为老四张佳男的土堆几乎没怎么被刨过。
大姐郎向红游刃有余地踩着时间点,在最后几秒里像慈禧皇太后一般俗雅并存地走下了赛道。
见大姐获胜老三陈仁像条哈巴狗一样摇着尾巴就迎了上去,问长问短,端茶递巾,把管家白成和女佣李华润的活全抢了。
大姐郎向红走下赛道以后,边享受着被人伺候的感觉,边有意路过崔经理,故意摆出一副轻蔑小人物的嘴脸,用眼角的余光扎着崔经理说。
“记得把提示给我送过来。”大姐说。
“给我也行,我俩是一伙的。”老三陈仁忙补充道。
“一边玩去,必须给我,听到没。”大姐郎向红突然正视着崔经理,用一种不可置否的语气命令道。
“放心,信物提示我只会交给胜利者。”崔经理秉公道。
“对对对,先给我大姐。”老三陈仁像烫到了嘴巴,慌忙改口道。
也不知道是故意没看到,还是因为胜利冲昏了头脑,大姐郎向红无视了五妹径直走了过去。并在不远的地方半斥责半诉苦道。
“她还是反应慢了,要是早点下来帮我按住,前几个我也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大姐说。
“嗨,她还是个孩子,没什么见识,眼力劲短。当时我的腿实在是被摔坏了,疼得要命,半步都走不了,要不然我早下去帮你了。”老三陈仁陪笑着说。
五妹罗拉听到后满腹委屈在原地,独自在风中凌乱。最让她想不到的是,堂堂一市里大领导竟这般无知与自负。她不是不会骂人,而是震惊到大脑空白。尽管情绪已经燃烧起来,但污言詈语却被气到支离破碎,整凑不出一句反击的话语来。
老四张佳男扶起老二杨伟国以后站在原地歇缓了良久才缓过劲来,他看看自己的二哥心中感到无限的过意不去,仿佛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他刚想要直起腰冲过去找三哥陈仁好好理论一番拳脚,却被二哥一把狠狠地拽了回来。
“别去,老四,算了,你斗不过他。”
“他怎么能那样。呜呜二哥你还疼吗?”
老二摸了摸老二。
“还行,还好又大又厚,没伤到根。”
“呜呜应该不会影响时间吧。”
“要不,你晚上来我房间验证一下?”
“呜呜不了,二哥,我这几天肛门不干净,串稀。”
“哦,那算了。”
“呜呜三哥,他真不是东西。我算是看透他了。”
“你三哥没有下死脚,他也不敢,别看他是道上的大哥,真要比划起来,你二哥我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他那几个手下都是些软脚虾臭流氓。”
“呜呜”
“你个大男人,别哭了,哭得我心里发慌。”
“呜呜好的二哥。”
“唉,还哭,来,过来让二哥抱抱。”
老四一头扑进了二哥的怀抱里。
“二哥,你的手。”
“哦,不好意思,习惯了。”
老二杨伟国把抱在老四张佳男屁股上的手,提到了背上。
老二杨伟国和老四张佳男之间纯洁的友谊在朝阳中得到了酝酿。很幸运没被继续发酵下去,不然很多读者的三观会被震碎。
“我说,你要新立一条规则了——不能动手打人。”苗律师在崔经理耳边说。
“我以为他们间是亲兄弟姐妹,所以会文明些,起码不应该动手吧。可是”崔经理一脸遗憾地说。
“叫你的人看好自己的武器,我严重怀疑,也有理由相信,他们为了获得信物提示,会采取一些极端的做法。”
“谢谢你的提醒。”
“别谢我,我主要是不想把自己的小命无缘无故的搭在这里。神仙们打架,我可不想遭殃。”
“放心,我有十足的自信挫败他们的武装叛乱。”
“谢谢你的自信。但我只相信自己。”
“你说得没错。”
说完苗律师便离开了崔经理身边,与老四张佳男一同扶着老二杨伟国走进了别墅客厅。
崔经理见大家都消失在了院子里,便给自己的手下使了眼色。
一众着装统一的工作人员便忙碌了起来,准备第二日的游戏场地和搭建供自己在夜间休息的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