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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春梦

    青玄满怀愧疚地凝视着毕真,轻轻用帕子拭去他脸上的泪痕,温柔地哄劝道:“娘亲向你保证,从今往后,无论去哪里都会带上你。毕真乖,别哭了,娘亲错了。”

    然而,毕真并未理会她的安抚,只是将小脸深深埋入她的怀中,小小的身躯不时抽搐,虽未发出哭声,但青玄深知他内心的哀伤,因此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紧紧抱着他,在院中缓缓踱步。

    一旁,玄冥大师紧锁眉头,观察良久,几度欲上前对毕真进行训导,却都被青玄以眼神婉拒。

    “我的小心肝儿,别再生气了,娘亲真的知道错了。刚刚在镇上,我特意为你挑选了许多美味的零嘴和有趣的玩具,一会儿我们一起去放风筝怎么样,毕真?毕真,你在听吗?毕真!”青玄焦急地呼唤着,但毕真依然没有反应。

    当她将他抱起,惊觉毕真双眼紧闭,面色潮红,身体异常滚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心如刀绞,双腿发软,连忙呼唤玄冥。

    “圣僧,请您快来看看,毕真他没有反应了!”青玄的声音中带着哭腔。

    玄冥迅速上前,接过毕真,轻触其额,沉吟片刻道:“无甚大碍,只是受了风寒。外面风大,我们先回屋。”

    二人匆匆回到屋内,玄冥细心地将毕真安置于床上,用被子将他裹得严严实实,又用湿帕子敷在他的额头上降温。

    “贫僧这就去煎药。”言罢,他欲起身离开,却见青玄呆坐一旁,泪眼婆娑,双手轻抚毕真的脸庞,自责之情溢于言表。

    “别哭了,会没事的,服下退烧药就会好转。”玄冥轻声劝慰道。

    青玄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自责不已:“都怪我……若是我早些回来,毕真也不会生病……”

    “孩童体质娇弱,易染疾病,实属常态,你无需过分自责。待会儿药熬好了,服下便能缓解。”

    玄冥安慰之余,转身步入厨房煎药,目光凝视着药罐,思绪却飘回了昨晚的失态。

    他试图回忆自己为何会失控,几欲对小青做出逾矩之事,只记得身体无法动弹,头脑混沌,随后便陷入黑暗。醒来时,发现自己……幸好及时清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青玄对人世眷恋甚深,而自己断不会因此放弃修行成仙之路。若真伤了她,她又如何能在未来找到幸福的归宿?更何况,自己也因此破了色戒,心中满是懊悔。

    在面临尘世情感的纠葛时,玄冥内心经历了激烈的挣扎。他深知作为出家人,必须恪守清规戒律,不可有丝毫违背。

    当初投身凡尘,乃是为了承担重大的使命,怎能为了一己私情,置佛祖赋予的重任于不顾?

    然而,一念之差,他竟生出了不该有的念头——若未能抵御诱惑,与她有了情缘,而她亦甘愿相随,这看似美好的图景,实则是对自己信仰的极大背叛。

    玄冥猛然惊醒,意识到自己正滑向危险的边缘,不禁心头一凛,连忙驱散这荒谬的想法,暗道:“怎可存此念?岂能因私欲而破戒?”他猛地摇头,以示决心,随后手捧药碗,步履沉重地返回禅房。

    房间内,青玄依旧守候在毕真身旁,泪眼婆娑。玄冥将药碗递给她,轻声吩咐:“且喂他服药。”

    青玄接过药碗,玄冥则温柔地将毕真抱起,轻轻捏开他稚嫩的小嘴,让青玄顺利喂药。这一幕,在外人看来,恍若一对慈爱的夫妇在细心照料着他们的孩子。

    “呜…好苦…”

    毕真皱眉说道,青玄一边喂药,一边柔声安慰:“乖,吃了药病就会好的,娘亲给你准备了蜜饯,好不好?”

    毕真的小手紧紧抓着小青的衣袖,眼中满是乞求:“娘亲,以后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青玄心中一软,连忙应允:“好,娘亲以后去哪儿都带着你,等你病好了,咱们一起去放风筝。”

    毕真听后,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他努力接过药碗,自己喝了个干净,尽管苦得皱起了小脸,但随即被玄冥递来的蜜饯所安慰,笑道:“好甜,娘亲今晚陪我睡,师叔也要陪毕真睡。”

    玄冥虽感无奈,却也点头应允,毕竟孩子生病,多些陪伴也是应该的。

    毕真高兴地扑进玄冥怀里,一手拉着玄冥的大手,一手拉着青玄的手,将他们两人的手叠放在一起。

    这一不经意的举动,让两人都不由自主地红了脸,迅速移开了目光。

    为了缓解尴尬,玄冥轻咳一声,说道:“咳,时辰不早了,该准备午膳了,贫僧去煮粥。”

    说罢,他匆匆下床,离开了房间,留下青玄在原地,望着他略显狼狈的背影,不禁哑然失笑。

    她心中暗自思量,平日里两人相处,即便是亲密无间,也不曾有过如此羞涩之态,为何在孩子面前,反而变得如此扭捏?

    “娘亲,你刚才说的玩具呢?”毕真打断了青玄的思绪。

    青玄回过神来,从包袱中取出一只精致的陶瓷小兔,递到毕真手中。

    毕真一见,顿时喜笑颜开,接过小兔,惊叹道:“哇,真好看!”这一幕,为这略显沉重的氛围增添了几分温馨与欢乐。

    玄冥备好晚餐,静待他们享用。饭后,困意再次袭来,青玄不禁遐想未来育儿之时,玄冥将如何悉心照料自己与毕真。

    ot呃圣僧,夜色已深,是否该就寝了?ot

    青玄怀抱毕真,打着哈欠,母子俩皆显露出浓浓的睡意。

    玄冥则在一旁默默收拾碗筷,随后坐至书桌旁,提笔欲书,言道:ot贫僧尚需整理些许典籍,你们先行安歇。ot

    青玄困意难挡,望了眼沉睡中的毕真,便抱着他依偎在床榻内侧,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深夜,玄冥完成手头之事,虽感疲惫,却依旧手执经卷,沉浸在智慧的海洋中。突然,毕真稚嫩的声音,“毕真要起夜。”

    玄冥闻声而起,将毕真轻置便桶前,待其完毕后,毕真又拉着玄冥的衣袖央求同眠。玄冥略作犹豫,考虑到毕真作为天然的屏障,加之自己并无逾越之心,便点头应允,将毕真安置于二人之间,随后也安然入睡。

    这一夜,屋内静谧而安详,三人在各自的梦境中遨游,共同编织着属于他们的温馨与宁静。

    被玄冥轻微的呼吸声唤醒后,青玄立即施展了一道催眠术,以确保他们三人能保持熟睡的状态。

    ot毕真~玄冥~ot

    尽管青玄用力呼唤,但二人仍无动静,似乎沉浸在深度梦乡之中。确认他们的睡眠状态持续稳定后,青玄缓缓坐起,将毕真安置在床上远离边缘的位置,并靠近玄冥。

    两人躺于同一枕头之上,她轻拥住玄冥的手臂,目光凝视着他安详的面容,不禁感叹:“真好看呀,世间唯有我欣赏他的魅力,一个小小的妖怪竟敢于接近这位捉妖僧人,这世上恐怕再无第二人了吧?”

    庆幸的是,自古以来从未行过恶事的她与玄冥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而玄冥并非不明是非之人。若非如此,他们此刻怎可能共享一张床?

    青玄细细描绘玄冥浓密的眉毛,她记得姐姐曾说过,拥有深邃眉毛的男人通常重情重义,没错,这个人确实值得信赖,对任何人的待遇都公正无私——无论是她的姐姐、那个所谓的“呆子”,还是寺内所有人乃至天下众生,他对每个人都有责任且极其善良,简直无可挑剔!

    越思考玄冥的优点,青玄便越为他所吸引。“当然,”她心想,“唯一的不足之处便是他作为出家人的身份,不允许爱上任何人。”

    青玄嘴角微撇,叹了一口气,手指沿着玄冥挺拔的鼻梁轻抚过去。突然,她注意到他的鼻子颇为宽广,脑海里浮现出白素素的话:鼻子大的男人通常更具男性魅力。果然如此,如果鼻子稍微细些,昨晚他们或许就能成就一段美好的夜晚了……

    在静谧的夜色下,青玄喘息未定,体力略显不济,却仍依恋地依偎在玄冥身旁,未曾留意到一旁沉睡的毕真。

    她不经意间以手指轻触玄冥略显清冷的唇瓣,眼神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仿佛确认了即便是这位清心寡欲的圣僧,亦难逃凡尘情欲的撩拨。

    青玄那如雪般纯洁而又娇小的身躯,紧紧贴着玄冥坚实而温热的胸膛,心中暗自思忖:难道这僧人,当真不同于凡尘中的男子?

    她轻声细语,带着几分娇媚与挑逗:“慢慢来嘛,小青这就让你感受一番。”言罢,她轻轻地在玄冥俊朗的面颊上印下一吻,随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尽管身处梦乡,玄冥的呼吸却逐渐沉重,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眉头紧锁,身体亦不由自主地微微颤动,显然正经历着一场内心与外界的双重挣扎。

    青玄瞥见天边渐露曙光,不顾时辰是否足够,便悄悄挪动身躯,钻入玄冥怀中,以他的手臂为枕,巧妙地营造出一种他主动拥她入怀的假象。

    临睡前,她不忘施展法术,确保毕真能继续沉睡,以免幼小的心灵蒙受不必要的惊扰。随后,青玄心满意足地蜷缩在玄冥怀里,进入了梦乡。

    没过多久,玄冥从深沉的睡眠中醒来,身体仍感疲惫不堪,脑海中回荡着昨夜那场模糊不清却又异常真实的春梦。

    梦中,一位面容模糊的女子与他缠绵悱恻,一次次挑战着他的修行底线。他暗自庆幸,庆幸那只是梦境,但玄冥立刻察觉不对,他猛然睁眼,只见青玄安然躺在自己怀中,二人皆未着寸缕,一片狼藉。

    玄冥面露痛苦之色,缓缓坐起身来,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懊悔与自责。

    他长叹一声,披衣下床,先是自行清洗,随后又端来一盆清水,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望着沉睡中的青玄,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在深沉的夜色褪去之后,玄冥以最为肃穆的态度,手持湿透的手帕,细心地为青玄擦拭着身体的私密之处,心中却是不解与疑惑交织。

    他边行此举,边暗自思量,为何未见预期的落红之景?目光流转至青玄的臂膀,那里,守宫砂依旧鲜艳如初,昭示着她纯洁无瑕的贞洁。

    这一发现,让他的面色瞬间阴沉,意识到自己竟是被一番巧妙的设计所蒙蔽,遂愤然丢弃了手中的帕子,摔门而出,留下一室静谧与冷寂。

    青玄于寒冷中醒来,发现身旁之人已无踪影,而自己也被细心地清理过。她颤抖着缩进被褥,心中五味杂陈,既抱怨那和尚的粗心,未给她留下一丝温暖,又暗自甜蜜,以为这举动至少是情愫萌动的证明。她想着,或许,自己与他的关系已悄然迈进了新的阶段。

    然而,门扉轻启,打断了她的思绪。

    玄冥步入,神色严峻,目光如冰,简短而直接地命令:“穿戴整齐,随我外出。”言罢,便转身离去,留下一室愕然的小青。

    青玄心中暗自窃喜,以为这是玄冥急于确认心意之举,甚至开始幻想起他求婚的场景,嘴角不禁泛起一抹甜蜜的微笑。

    她匆匆穿戴整齐,步出房门,只见玄冥端坐于院中石凳,等候着她的到来。青玄故意放慢脚步,装作虚弱之态,试图以此引起他的怜悯或关注。

    “这样的把戏,你打算演到何时?”玄冥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严厉与失望,眼神中更是有着难以掩饰的厌恶。

    “我”小青心中一凛,顿时语塞,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只能以故作镇定的姿态,支吾着辩解道:“昨晚,是圣僧强迫了我”

    “荒谬!”玄冥打断了她的话,指着她手臂上依旧醒目的守宫砂,“你仍是清白之身,这守宫砂便是最好的证明。”

    青玄见状,无奈地卷起袖子,确认了那顽固不化的守宫砂依旧存在,心中既愤懑又无奈,暗自责怪起姐姐当初的点砂之举。她不禁担忧,玄冥是否会因此大怒,将她逐出金山寺。

    就在她忐忑不安之际,玄冥终于开口,语气虽冷硬却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威严:“小青,你若真心向道,愿在此地刻苦修行,我自会容你留下。但若你再行此等欺瞒之事,休怪我不念旧情,将你逐出门墙!”

    青玄闻言,心中虽有不甘与委屈,但更多的是庆幸。至少,他并未直接将她抛弃。

    然而,他那突如其来的冷漠与严厉,却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与心痛。她眼眶微红,紧紧盯着他,仿佛要将这一刻永远镌刻在心间。

    昨夜的温存与今日的决绝,如同梦境与现实,让人难以分辨,只留下她一人在原地,默默承受着这一切的变故。

    青玄对高僧的倾慕之情,虽源自纯真无邪,却也不免逾越了礼教之界。

    她那难以自抑的举止,实则是心灵深处纯真情感的流露,然而,却也意识到其行为的不妥,遂在心中暗自许诺,日后必当谨慎行事,以免再蹈覆辙。

    面对高僧稍显严厉的态度,小青心中委屈难抑,泪眼婆娑,言犹在耳:“只因心生仰慕,才失态至此,日后定当自省,望尊者勿怪。”

    言罢,她转身离去,怀抱幼童毕真,步入内室,重重关门之声,似是对外界情绪的一种隔绝,而临别前那复杂的一瞥,犹如民间故事中负气归宁的小女子,带着几分倔强与不舍。

    这一幕,在外人看来,或许将责任归咎于小青的不慎,认为她以情感之名,行冲动之实。然而,深谙人情的玄冥,心中却泛起涟漪,意识到自己的严厉或许过于直接,不经意间伤了那颗敏感的心。

    他暗自反省,意识到震慑之余,亦应给予理解与引导,以免纯真的心灵因误解而蒙尘。于是,他轻叹一声,转身步入自己的禅房,整理思绪,准备前往前堂,继续以佛法普度众生,心中却暗自期许,能有机会以更温柔的方式,引导青玄理解情感的边界与自我修行的真谛。

    与此同时,毕真在睡梦中醒来,懵懂中察觉母亲的异样,稚嫩的声音中带着关切:“娘亲,您怎么了?是毕真惹您不开心了吗?”

    青玄闻言,强忍泪意,以温柔的笑容回应,轻轻抚摸着毕真的小脸蛋,轻声说道:“娘亲没事,毕真乖,娘亲带你去吃饭。”

    她深知,这份复杂的情感纠葛,不应成为孩子成长的负累,于是,她将一切忧虑深藏心底,用母爱为毕真撑起一片纯净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