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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阿雪,活下去

    很快,徐志辉和闫宇飞,酒足饭饱,准备好了录像的设备,开始直播。

    徐志辉对着镜头谄笑:“直播间的各位老爷们好啊。今天出去又搞到两只猫,等会儿我们就直播好好爱猫。老规矩啊,咱们刷5米的门票,想看爱猫的老爷们抓紧时间买票上车了啊。马上开始,马上开始。绝对够爽够刺激,值回票价哈,喜欢爱猫的老爷们闭眼入。话不多说,咱们这就准备开始哈。”

    闫宇飞狞笑着打开笼子,抓住奶牛猫的脖子把它拎了出来:“贱种,好好享受吧。”

    已经受伤的奶牛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反抗,被他再一次狠狠摔在了地上,发出一阵垂死的呜咽,那只名叫阿雪的白猫瑟缩在笼子的一角,看着在眼前真实上演的炼狱。

    徐志辉踢给闫宇飞一块血迹斑斑的木板,木板的四角和正上方分别钉着一颗钉子,闫宇飞抓起躺在地上的奶牛猫,用细线系紧它的四肢和脖子,绕过钉子之后用力拉开,把它固定在了木板上。然后把木板靠墙竖了起来,正对着摄像头。

    徐志辉吆喝道:“各位观众老爷,咱们这就开始啊,尺度绝对够大,劲爆刺激啊,喜欢的老爷赶快买票上车了啊,我们马上发车。现在我们今晚的小可爱已经固定好了哈,接下来就让我这位兄弟给大家演示一下我们的准备工作哈。”

    闫宇飞冲着摄像头晃了晃手里的老虎钳:“各位观众老爷们好啊,等下为了防止这个贱猫乱抓乱咬,我们要先清理干净它的牙跟爪子哈,我们不用剪刀,就用老虎钳哈。就是这么简单粗暴,才有味道。”

    牠拽住奶牛猫的一只前爪,分开它的爪子,用老虎钳夹住其中一根,看向摄像头:“各位观众老爷千万不要眨眼,看好了啊。”

    牠双手握住钳柄用力夹紧,伴随着一声凄厉的猫叫,一蓬鲜血溅了出来,墙壁、木板还有牠的身上,到处都是斑斑血迹。牠拿开了老虎钳,展示了一下刚才被夹过的那根爪子,小猫的趾甲已经被老虎钳拔了下来,趾甲后的肉垫也被彻底夹烂了,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露出白森森的骨茬。

    直播间的屏幕瞬间被弹幕刷屏了。

    “卧槽,真刺激。”

    “夹得好!”

    “过瘾,太特么过瘾了。”

    “草,这么爽,回头我也试试。”

    “前面的,视频发我,有偿。”

    弱者残破的血肉,烹煮成了一道血腥的盛宴,来自地狱深处的渣滓们啸聚在这筵席上狂欢。

    闫宇飞如法炮制,把奶牛猫剩下的趾甲全部夹碎。奶牛猫的嗓子已经完全嘶哑了,即使在如此剧烈的疼痛刺激之下,也发不出一丝声音,只有身体还在不停地抽搐。

    笼子里的白猫看着这一幕,疯狂地抓挠着坚固的铁笼,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哀嚎:“哥哥!哥哥!”

    徐志辉开启了付费直播,看着满屏打赏的礼物笑得乐开了花。

    “草,这贱猫嘴巴咬得还真紧。”闫宇飞骂了一声,随手抄起一根烧烤上的铁签,粗暴地从奶牛猫的牙缝里插了进去,撬开了它的嘴巴,接着故技重施,用老虎钳掰碎了它的所有牙齿。碎牙、鲜血和口水混杂在一起,沿着奶牛猫的下巴流了下来。

    “各位观众老爷们,准备活动完成了啊,接下来我们正式开始了啊。”徐志辉卖力地吆喝着:“50米啊。只要50米,弹幕提要求,我们来满足您爱猫的心愿啊。500米可以包场啊,500米,本场为您私人订制。各位老爷们,礼物刷起来啊。”

    筋疲力尽的阿雪无力再挣扎了,挣扎又有什么用呢?它的爪子已经被栏杆上粗糙的铁锈磨破了,皮肉翻卷,流出殷红的鲜血,而那铁笼却纹丝不动。那两只禽兽看向它的眼神满是得意,它的挣扎,不过是给牠们徒增笑料罢了。

    “真他妈黑啊。”它无力地闭上双眼,恶魔不仅在这间屋子里,还在屏幕对面的千千万万个屋子里,在一张又一张人皮之下。黑,真他妈黑。看来自己这短暂的做猫的一生,也要结束了。

    随着哗啦啦一阵金币的脆响声,直播间有人刷出了第一个要求:流了这么多血,给它止止血吧,用火烧。

    “好,感谢这位爱心老爷的止血大礼包,我们这就准备止血哈。”

    徐志辉冲闫宇飞使了个眼色,后者很快就找来了一根蜡烛,用打火机点燃之后,凑到了鲜血淋漓的猫爪上。

    随着刺啦一声轻响,一股焦臭味儿弥漫开来,濒死的奶牛猫发出一声难以形容的凄厉、沙哑、带着浓烈血腥气和怨气的哀嚎。

    又是一声哗啦啦的脆响,第二个要求接踵而至:饿了这么久了,喂它吃两个烟头吧,我陪一根。

    徐志辉哈哈狂笑:“感谢这位爱心老爷投喂的烟头,马上就来哈。”牠从贴身的烟盒里摸出两根烟,散给闫宇飞一根,点燃之后各自深吸了一口,然后用力捏开奶牛猫已经无法闭合的嘴巴,把还在燃烧的半截烟硬塞了进去,奶牛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试图摆脱,却只是艰难地踢了踢爪子。闫宇飞把第二根烟头也塞了进去,奶牛猫已经闭上了眼睛,不再挣扎了,只有胸口处微弱的起伏,说明它还活着。

    紧接着又是连续不断地几声脆响。用老虎钳夹断四肢,用绳子绞断尾巴,用蜡烛烧掉耳朵

    种种穷尽普通人的恶意也难以想象的酷刑被残忍地施加在奶牛猫已经残破不堪的身躯上,徐志辉和闫宇飞的眼睛里泛着嗜血的红光,直播间里面已经成为了一场禽兽、变态之间的狂欢。

    令人惊讶的是,尽管遭受了如此多的磨难,尽管早就奄奄一息,这只奶牛猫却依然在艰难地喘息着,依然在顽强地活着。

    就在这时,直播间里响起一阵鞭炮声,有人刷出了500米的礼物。

    徐志辉跟闫宇飞欣喜若狂:“感谢土豪老爷的包场!土豪老爷可以上麦指挥,我们全程照您的心意来爱猫!”

    “刺啦”的电流声过后,响起了一个听起来像是还在变声期的男生的声音:“有针吗?”

    “没有,现买也来不及了。”徐志辉有些懊恼,突然间,牠眼前一亮,一把抓过来刚才带回家的铁质烧烤签,说道:“有这个!”

    “嗯,这个更好。”

    “好嘞。老爷您说接下来怎么办?”

    “把烧烤签烧红了。”

    这个有点难办,闫宇飞挠了挠头,用蜡烛烧红这个有点难。

    “去,去厨房,用厨房里的煤气灶。”徐志辉命令道。牠们租的这间屋子不通天然气,厨房里有房东之前留下的煤气罐和煤气灶。

    闫宇飞打开了厨房的门,拿着一把铁签走了进去,打开了煤气灶,跳跃的橘黄色火光把屋子里映得通红,仿佛燃起了熊熊大火。片刻之后,牠用盘子端着一把已经烧得通红的铁签走了出来。

    “准备好了。”徐志辉喜形于色。

    “嗯,从后背往肚子上扎一根,要扎透。小心点,别一下子就给搞死了。”

    闫宇飞兴奋地搓了搓手,用老虎钳夹起一根烧得通红的铁签,一只手按住奶牛猫的后背,狠狠地扎了进去。伴随着一阵难闻的焦臭味,铁签从它的肚子下方穿了出来,沾染着五颜六色的黏液。

    “在肚子上横着再来一根。”

    闫宇飞听话照做,直播间的弹幕已经炸锅了。

    “卧槽,小孩哥太帅了。”

    “这特么00后还是10后,青出于蓝啊。”

    “牛逼666”

    “今晚值回票价了。”

    扎完了第二根之后,闫宇飞摆弄了一下已经瘫软的奶牛猫:“草,这贱猫死了吗?”

    就在这时,早就应该死去的奶牛猫,居然再次睁开了双眼,这一幕,配着它此时凄惨的模样,不亚于任何恐怖片中的画面。就连直播间里也纷纷议论起来:

    “卧槽,这猫命这么硬的吗?”

    “玛德,不会是还魂了吧?”

    “草,真特么瘆人。”

    “别愣着了,趁它还活着,从后面往前再扎一根,从菊花进去,喉咙出来。”直播间那头的小畜生催促道。

    “好好好!”闫宇飞再次夹起一根铁签。

    此刻的奶牛猫,它的视线正对着阿雪的方向。它的嗓子早已经嘶哑,被烟头烫焦了,虚弱的身体也无力支撑它再做任何动作,仅仅只是睁开双眼,就已经耗尽了它生命里残存的所有力气。它静静地看着阿雪,用自己的眸光和最后的温柔注视着它,努力向它传达出自己的最后一句话:阿雪,活下去。

    铁签如一根毒刺般从它的喉咙里伸了出来,它的眼睛,终于闭上了。

    第二天,徐志辉和闫宇飞睡到中午才顶着鸡窝头从床上爬了起来。

    “徐哥,今天咱还去抓狗吗?”

    “去,玛德,我就不信了,那村里的狗能成精,今天先去那儿。赶紧收拾一下,咱们这就走。”

    地面根本没有打扫,满是昨晚留下的各种各样的污渍,那只奶牛猫破破烂烂的尸体就被随意地扔在房间的角落里,身上的铁签也没有拔掉。闫宇飞捏住一根铁签把它拎了起来,打开关着阿雪的笼子,扔了进去。看着缩在笼子一角,用怨毒的目光盯着自己的阿雪,牠笑道:“小贱货,饿了吧?吃吧,已经烤得半熟了。等今晚回来,再好好爱你。”

    牠们急匆匆地出了门。

    阿雪守在那只奶牛猫的旁边,用舌头一遍又一遍舔着它身上的毛,它昨晚流了太多血,身上的毛被血渍浸透了,又干又硬,阿雪不厌其烦地舔着,尽量把它们舔得平整光滑。

    舔完了毛,它默默看了已经僵硬的奶牛猫一眼,低下头咬住插在它身体里的铁签,用力往外拔。铁签插得太深,被卡得有些紧,阿雪只好用自己的爪子按住它的身体,拔出了第一根。

    在把三根铁签都拔出来之后,阿雪的嘴角已经被铁签磨得鲜血淋漓。它挑了一根看起来最细最软的,咬住一头,把另一头抵在地上,用力把它压弯成了“U”型。

    接着,阿雪衔着弯成U型的铁签,用它穿过了笼子上两根相邻的铁丝栏杆。那两根栏杆被用力地撞击过,右边那根已经向左边弯曲出了一个弧度,最宽处有了将近四厘米的缝隙。那是已经死在这里的某一个生灵,拼尽全力用生命留给它的最美好的馈赠——生的希望。但是,仅凭阿雪的力气是不可能继续扩大这条狭窄的希望之路的,好在它不仅是一只猫,它还拥有人类的灵魂与智慧。

    阿雪咬住了铁签的两头,用力扭头,把它拧成了麻花状。尖锐的铁签把它的嘴巴戳得血肉模糊,甚至打掉了它的牙齿,鲜血顺着它的嘴角一滴一滴地流了下来。

    阿雪没有放弃,它看着旁边静静躺着的哥哥,眼中满是愤怒与仇恨。

    随着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铁签被阿雪拧得越来越紧,那两根栏杆在铁签巨大的拉力下逐渐变弯,露出了越来越大的缝隙。

    阿雪松开了铁签,费力地挤向那条缝隙,它瘦小的体型在此刻反而成为了一种优势,历尽挣扎之后,它终于把头从缝隙里挤了出来,然后艰难地移动身子,逃出了这只吞噬了无数生灵的囚笼。

    阿雪并没有急于寻找出口,徐志辉和闫宇飞把所有能通向外界的门窗都封死了,但屋子里的几个门并没有锁死。特别是昨天晚上,闫宇飞在用完厨房的煤气灶之后并没有锁门,只是把它虚掩上了。

    阿雪从门缝里钻进了厨房,它没有去找吃的,而是首先跳上了灶台。灶台上的灶具用一根胶质软管连接着下面的煤气罐,阿雪用自己的爪子打开了煤气罐的气阀,然后拨弄了一下点火开关,发出了嘶嘶嘶的声音,很好,里面还有气。

    阿雪露出染血的牙齿,用力撕咬着输气软管,终于把它咬断了。它跳下灶台,奋力顶开了厨房的门,然后跳上窗台,静静等待黑夜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