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白余取证
李上丹在赵其家被三太太毫无缘由的一顿骂,哭着跑回了白家大院,一头栽倒在床上,原本体质单薄的李上丹病倒在床上,她哭闹着白波,让白波查清到底是谁害了她的孩子,她把那天在赵其家三太太怎么骂的她向白波学了一遍。
白波听完也生了一阵气,可他细细想来三太太不会针对他,自己是白家大院的少爷,三太太讨好自己还来不及,怎么会骂自己心术不正,自己倒认为骂的正是她李上丹,装疯卖傻地打了三太太一脸大粪,三太太能不恨她吗!
白波看着虚弱的李上丹,无休止的哭闹,气冲冲地说:“查 ,查, 查什么,是你的好姐妹白余干的,我不看在你的面子上,让爹早把她赶出白家大院了,现在倒好,和四站镇的康司令攀上了亲戚,在大院里耀武扬威神气起来了。”
李上丹支撑着虚弱的身子坐起,有气无力地说:“这些天我也仔细想过,白余妹妹和我情同手足,她不会害我的孩子,一定有人嫁祸于她。”
白波冷冷一笑说:“不是她,白家大院里想不到还有谁会下药。一个连自己命运都掌握在别人手里,被舅舅卖道白家大院的人有什么干不出来。”
李上丹气得脸色苍白,煽动者两片薄薄的嘴唇说:“只因为她连命运都掌握不了才不会害我。你不分青红皂白指责她下的药,太不把她当人看了。”
白波瞪了眼李上丹说:“不在表舅说你是个品质低微的人,她是白家买回来的一个佣女,有什么当不当人看的,贱命一条。”
李上丹当时气的直挺挺躺在床上,两手抓着床单,“你你骂我品质低微”话还没说完不停抽动着。
白波看着李上丹痛苦的样子知道她又在发病,忙叫佣女,快去叫郎中,叫了几声无人应答,白波惊慌跑着去了围子里进了郎中的家。
白波正要冲进屋,突然从敞开的窗户里看见白余在郎中屋里,跪在地上的郎中磕头如鸡啄米。
白波当时一惊,忙停了脚步听着二人说话。
“白姑娘,哪天我给少奶奶开的药真不是打胎药,白老爷对我不薄,我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给少奶奶下打胎药呢!”郎中说着话看着白余手里的枪。
“那少奶奶喝了你的药怎么会早产了呢?”白余厉声问道。
郎中转动了下小眼睛,用手推了推卡在鼻梁上的圆眼镜说:“白姑娘这我怎么知道!”
白余压低了声音说:“土郎中你以为我没有你的证据,告诉你少奶奶喝的药碗我一值保留下来了,经人化验,少奶奶喝的药里有打胎药,药是在你这买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郎中听完忙一哆嗦说:“白姑娘,少奶奶喝的药是在我这买的不假,可我没给少奶奶开打胎药。”
“那你给谁开了打胎药?”白余追问道。
郎中定了定神,“白姑娘这事跟你我都没关系,是谁开的打胎药……”土郎中顾意停了停又说:“就是告诉你,你也惹不起。”郎中说着话从地上站起来。
白余看了眼狡猾的土郎中说:“我惹不起,可有人能惹得起。”
“谁,谁敢惹白家大院的三太太啊!”郎中突然觉得说跑了嘴,忙又说:“三太太还等着抱孙子呢,那个敢给少奶奶下打胎药。”
“你没下打胎药,那少奶奶小产时你为什么跑了不在家?”
“跑了,谁说我跑了,我那是出去治病了,这也有错吗?”郎中说着打扫着膝盖上的尘土,脖子一直来了神气。
白余冷笑了下说:“土郎中,你不见棺材不落泪,三太太没人惹得起,那白老爷就惹得起了?白老爷失去少奶奶腹中胎儿,那等于白家失去了香烟后代,白老爷不依不饶,非要弄个水落石出。”
郎中紧张地看了眼白余,白余又慢条斯理地说:“少奶奶一直哭闹。白老爷生气了,一定让少爷察清楚是谁下的药,打掉了少奶奶的孩子,如果查出来药是从你这来的,那你等着吃官司吧!土郎中”白余故意停了下来。
“白姑娘,那老爷知道是谁吓得药了?”郎中紧张地追问道。
白余故意买着官司说:“我干嘛告诉你啊!”
土郎中抽动着脸上老褶子装作若无其事地说:“白姑娘,这事跟我也没有关系。”
“那跟我更没有关系了。”白余说道。
“没关系, 没关系,买药的又不是你。”郎中笑着说。
白余突然厉声说道,“土郎中你不要装了,打胎药是从你这贩卖出去的,只要少爷追察到你这,不怕你不说。”白余看着土郎中吓的脸色变了白,忙又说: “你收了大院谁的钱,老爷已经知道了。等着少爷报官来抓你吧,到那时看你还装。”
“白姑娘您得帮我啊!少爷报了官我就完了,那买打胎药的是三太太啊!跟我没关系啊!白姑娘我给少奶奶开药时你可在场啊!白家对我不薄,年节从不拉下我,我怎么会给少奶奶下打胎药哪!这些事你都知道,你得给我作证。”土郎中说话都变了声,忙打开药箱子,从里面拿出哪天给李上丹开的药方递给白余。
白余心里好笑,又严肃地说道,“土郎中,少爷马上就来了,那天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说我怎么给你作证。”
土郎中哭丧着脸,把哪天三太太找他去说了一遍,忙又从药箱里拿出一串铜钱递给白余说:“白姑娘,这钱我还没花,您可要向少爷说明,这事跟我没关系。都是三太太做的,当时她说:是院里一个佣人怀孕了,要打掉孩子,我”
白波在外边再也听不下去了,一脚踢开木板门,圆睁着二目,注视着土郎中。
白波在窗外,土郎中说的话,白波听得一清二楚,他恨三太太,他也不明白,这个贱妇我哪里得罪你了,联合这土郎中害死我的孩子。
土郎中直呆呆地看着白波,他到以为白波是来找他的,“少爷,这这是我都跟白姑娘说了,我三太太的命令我不敢不听啊!”
更为吃惊是白余,更为欣喜的也是白余,她做梦也想不到少爷在屋外全听到了她和土郎中的对话。给自己一个清白。
白波气冲冲地看了会土郎中,拉起土郎中严肃地说:“拿着你的药箱跟我快去救人。”
呆如木鸡的土郎中才转神,拿起药箱像狗一样跟在白波身后出了屋。
白余忙追出屋问道:“少爷是李姐姐病了?”
白波回头看了看她,没说什么走出了郎中的家。
白余手里拿着铜钱,又返回了屋不知该放下还是自己带走,白余在屋里转了一圈,这才发现土郎中的家要比穷人家强得多。
在那年月,穷人有病是看不起病的,请不起郎中,有钱有势的地主老财也不敢得罪土郎中,只是他们有病吱一声,土郎中就会像狗一样听命,他们清楚的很,地主老财个个有钱,只要给他们看好了病,他们舍得拿钱,他们怕死。
在那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土郎中更吃香,每道逢年过节,土郎中家都会收到地主家送来的猪肉米面。
有点名望的郎中,出去看病马车接马车送,家里过的几乎半个地主的家庭。
白余看着土郎中的家,气冲冲地把铜钱揣进衣兜里,突然她想起白波让土郎中快去救人,难不成是李姐姐病了。
白余狠狠摔了下土郎中家的木门,飞快跑回白家大院,白余刚刚进院,就见土郎中笑呵呵地从月亮门里走出来,见到白余点了下头说:“白姑娘。”
白余瞪了他一眼忙问道,“是谁病了?”
“是少奶奶,我已打过针用过药了,很快就没事了。”郎中说着又向外走着。
“少奶奶得的什么病?”白余焦急地追问道。
“少奶奶刚刚小产,又悲伤过度,气血两亏,需要静养些日子,今天没事了,明天我在给少奶奶送药来。”郎中说完出了白家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