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杀死女佣
白余兴高采烈的跑上石阶,她如愿以偿的回去看舅舅和舅妈了,还带去了足够的粮食,舅舅,舅妈高兴地哭了,抱着白余好一番亲密,白余在舅舅家长大,从没见过舅舅这么高兴过,还样舅妈给自己做好吃的,舅舅家穷的厉害,根本没什么好吃的,两个鸡蛋还是舅妈藏起来的换盐吃。白余说什么也没让舅妈煮,说在白家大院常吃,还是留给舅舅喝酒用吧!白余恋恋不舍地又回到白家大院。
“白余姑娘?”
白余在长廊上愣了一下,回头一看是三太太站在屋门口向她招手在叫她。
白余心里也很感激三太太,哪天若不是三太太帮忙,李姐姐可真就下不来台了。还得去求老爷,那个管家爷爷可真是软的欺负,硬的怕啊!三太太那么一说,他就乖乖地答应了,给舅舅家带去的粮食足够舅舅家吃上几个月的。
“三太太您叫我有什么事吗?”白余走到三太太面前说。
三太太依旧笑着说:“我哪有什么正事,只是那少爷已有心上人陪着说笑,你去了没事,我一个人也没有什么意思,不如你过来和我说说话。”
白余的心里更不踏实了,她知道三太太虽然帮了自己的忙,可是自己和她还是志不同,道不合,不相为谋。
三太太让白余进了她屋,指了指没有烧火的凉炕说:“坐会儿吧!白姑娘。”
白余听话地坐到的火炕上,向屋里四处看了看,三太太房里可比自己住的屋漂亮多了,那一人多高的穿衣镜正对着大木床,人躺在床上看着穿衣镜满屋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床单,被子都是锦缎的布料,颜色也太漂亮了,白余下了火炕走到床前用手摸了一下床单说:“三太太您的床单可真漂亮。”
三太太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转身打开了长条大木柜,从里面拿出一块崭新的布料,展开披在白余身上说:“白余姑娘就是有穿衣服的命,这块布料放我这儿都几年了,只是不适合我,放着也是放着,白姑娘你拿去裁了做一身合体的连衣裙穿。”
白余看着崭新的布料,倒是块上好的锦缎料,自己穷苦家庭出身,从没穿过这么好的料子做的衣服,平时也是看着有钱人穿,自己想都不敢想,刚来白家大院时少爷给自己做了一身衣服,现在还在穿着,就连脏了也只能在晚上洗洗,一夜干了,第二天早晨还得穿上,自己连个换洗的衣服都没有。
对布料爱不释手的白余高兴地流下泪水说:“三太太,谢谢您了。”白余说着连连给三太太鞠躬。
三太太见白余高兴的样子脸上现出得意的笑容说:“你这孩子严重了不是,你在白家初来乍到不容易,以后有事了就跟我说声,三太太我为你做主,在白家大院还真就没有人敢欺负你。”
白余终究岁数小,看着崭新的布料再加上三太太的花言巧语还真的把三太太当了知己。白余郑重地说:“三太太我人小腿快,您若是有什么大事小情地叫我一声就行,别的忙我帮不上,跑跑腿还是行的。”
“看你说的,你是少爷、少奶奶的人,我哪能随便指使你呢。”三太太假惺惺地说。
“没事的三太太,现在少爷有李姐姐陪在身边,我的活就少多了。”白余一本正经地说。
三太太笑了一下拉着白余坐到床上说:“那好,有时间就过来量一下身子,我让裁缝给你把衣服做了。”三太太说着话向外看了看又说:“现在啊!时局动荡不定哪天就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在少爷跟前多留点心,白家家大业大总不能在白家白待一辈子,少爷是白家产业的继承人,早晚白家大院还的是少爷说了算。”
白余睁大眼睛不解地问道:“三太太您有什么事用我帮忙吗?”
三太太拿着布料放在白余手里说:“白姑娘你要回趟家,那少爷怎么不去帮你办啊!还得让少奶奶跑去求那何管家。”
白余听了三太太问道这事变得有些气愤,但很快就变回原来的样子,心里想着三太太冷一句热一句的,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和少爷之间哪个自己都惹不起,得罪了哪个都没有自己的好处,自己一个佣人,还不是墙头草随风倒,自己应该有点分寸,不能得罪一个交一个,最后受罪的还是自己。
白余想到这里笑了一下说:“少爷哪有那闲心管我这么点小事。”
三太太收了笑容看着白余心想这小丫头虽小,却很有心计,自己还真不能小看她,自己这么诱惑她,刺激她,她都只是应付,连少爷的好坏一个不字都不说。
三太太突然笑了一下换了一种口气说:“你要是有时间就常来我这里,如今我的大黄猫已怀了孕,一天能吃能喝的,你帮我端点猫食送过来。大黄猫一夜够了就不乱闹了,我一个白家太太总不能天天前院后院地端猫食吧!”
白余听三太太说完心里一惊,这三太太口是心非绝对不能是这么简单的事。她不肯说自己还求之不得呢!白余忙说:“三太太您放心吧!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了。”白余说着话站起身又说:“三太太那没有什么事,我去少爷那里看看去。”白余说着话走出了屋。
白余真就按照三太太说的去做了,每晚饭后都端着剩饭剩菜送去三太太屋,她觉得大黄猫没有像三太太说的那么能吃,可是每次饭菜又都被吃得光光的。
既然三太太那么说了自己只是每天送去。白家的饭菜多的是,别说三太太养了只猫,就是养个活人,又会有谁过问,白老爷哪有闲心问这事,三太太把脸一阴又会有哪个人敢问。
时间过得飞快,一连几天过去,这天西下的红日引来了夜幕,几片乌云也随着夜幕聚到了白家大院的上空,白家大院面临着一场关门大吉。
在白家大院里忙活的人们都躲回屋里,任由狂风还是暴雨都与自己无关。
大院里唯一没有忙完的就是佣人白余了,她端着猫食正走去三太太的屋,在走到花园过道上时雨下了起来,她快步上了石阶,南风雨像撒豆子一样斜着冲进长廊里,白余即使站在长廊里也难躲过急雨。
站在屋门口的三太太正在东张西望,等在那里,见了白玉高兴地说:“真是谢谢白姑娘了,我的大黄猫等不及了。”三太太接过猫食堵在门口又说:“白姑娘你快回去吧!一会雨下大了。”
白余不明白现在下这么大的雨再大还会大到哪里去?她随口答应了一声,三太太急急地回了屋关了门,白余看了一下越下越大的雨心想自己返回去会被大雨淋湿不可,不如回到三太太屋里躲会雨吧!等雨停了再回去也不迟。
白余看了看伸手不见五指的雨夜,推开了那扇不该开的门,人像猫一样钻进了三太太的屋,屋里昏昏暗暗的,只有那个小灯笼在后窗子上挂着,被风吹得像荡秋千一样摇来摇去,还坚强地发着微弱的光,屋里的一切东西都被它晃得忽明忽暗。
白余目光一下落到床头蹲着吃食的“大黄猫”猛地吃了一惊,因为那根本不是三太太的大黄猫,白余是认识三太太的大黄猫的,这只“大猫”太大了,一身破烂的衣服,脏得看不清颜色,还是死人穿的,白余在舅舅家时,看过有钱人死时穿的就是这样的衣服,上边绣着图案,有摇钱树,荷花莲藕,元宝什么的,指是这人穿的衣服后背已经烂得没有了图案,一股难闻的气味,自己没有闻过死人腐烂尸体的闻,可能就是这种味。
白余进来也使“大黄猫”吓了一跳,停止了吃食,甩了一下像团烂麻一样的头发。从嘴里吐出一块骨头。
白家今晚改善了伙食,白余在装饭时随手给猫装了一点猫爱吃的骨头。
白余吓得哆嗦了一下,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三太太,三太太见到白余也是一惊,忙向被子里藏了藏手里的金条。
三太太忙从床上下来,惊慌地向蹲着吃猫食饭的匪徒摆了摆手,拉着白余到门口说:“我不是让你回去吗?你怎么又进来了?”
“三太太我不是有意进来的,指示外边的雨下得太大了,我想进屋躲会雨。”白余说着,推了一下门又说:“三太太我什么都没看见,您有事那我先走了。”
“等等”三太太说着又向东边来的鬼摆了摆手。
东边来的鬼拐着脚走进白余,白余顿时感觉到腐烂的死尸味也向自己扑来,白余向屋门退着身子,可那匪徒哪容白余开门,猛地抓住白余提起,像扔小鸡一样把白余扔到床边。
三太太向外看了看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雨依旧下着,三太太走回床边看了眼白余说:“外面的雨还下着呢!你不是进来躲雨吗?雨没有停你怎么急着走呢?”
“三太太我不躲了,还是顶着雨回去吧!”白余乞求着说。
三太太冷笑了一下,从被子里拿出金条在手里掂了掂说:“想走太晚了,你看了不该看的,知道了不该知道的,还能让你走出这屋吗?”
白余忙跪下哭着乞求说:“三太太您饶了我吧!我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不知道,更不会说出去。”
三太太没有理会白余,她看了眼东边来的鬼说:“一会儿你把她带走吧!留下她,你有再多的金条,也没有地方买饭吃了。”
白余听明白了三太太说的话,也看清了这个东边来的鬼,他一瘸一拐的正是那天黑夜里的黑影,弄死狼狗的也是他,原来这东边来的鬼拿着金条和三太太买猫食饭吃。
白余想着,自己得想办法逃出去,不然非死在这东边来的鬼手里,她想冲出去,突然脑后被重重地击了一下,白余软绵绵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