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美貌疯女
白波转身走向月亮门进了花园正要上石阶,与急匆匆跑下石阶的白余撞了个满怀,白余瘦小的身躯像撞到树上一样向后倒去,白波一把拉住她的手,很轻松的就把她拉住。
白余已经换了新衣服,一身衣服不光合体还显得她不那么瘦小,人也显得长高了许多。
白波看着慌里慌张的白余,正要说话,可是看着她撞的那残样,脸白了,大口的喘息着。
还没有喘息完的白余说:“少爷快去看看吧!她又犯疯病了。”
白波知道她说的正是和自己隔着两间房子的邻居,那个疯女人。自己曾去看过她,可是每次还没到门口就有不明飞行物从里面飞出来,破衣服,床板,有时还有人的粪便打出来,都是一些脏的不堪入目的东西。自己倒是没有被打重过,可是三太太就没那么幸运,曾被打重过,弄的一脸大粪,现在想起还觉得好笑。
白波记起刚刚回来时爹也说过,不要靠近那间屋子,那是一个不吉利的女人。
白波随着白余走上石阶说:“你去那干什么去了?引得她又发疯病?”
“少爷,我在打扫您的屋子时,听见她哭,就去看了看她,和她说话她不理我,我见她脸脏的狠便去打水让她洗洗,大热天的洗洗脸也能让她凉快凉快,她还是不理我。”白余指手画脚的说着。
白波好奇说:“你去看她?她没打你?”
“没有,我提到你,她才打我的。”白余说。
“提到我?你提我干什么?”白波不解的问道。
白余绘声绘色的又说:“是这么回事,我和她说话她不理我,我就自我介绍,我说我是少爷的佣人,以后会长在这生活的,你有什么困难就和我说,我会帮助你的,可是还没等我说完,她就拿起板子打了过来,幸亏被门挡住了,不然那大板子就打到我了。”
白波看了眼她没说什么,上了石阶顺着长廊走向了那件房子。到了门口,他顺着门向里面看去,屋里脏的厉害,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白波通过门缝搜寻着里面的疯女人,在屋的墙角处有一个脏的很难看清脸的女人。
白波又向四下看了看,在这密不透风,气味难闻的屋里,只有她在的那个墙角是最凉快的。
这是疯女人站了起来,她发现了白波便一把大便扔了过来,正好落在毫无防备的白波身身上。
他屏住呼吸,从身上取下大便,没有急躁,在一旁的白余倒是发了火,“疯子,你不想活了?敢用大便打少爷。”
里边的疯子不仅没有停下来,反倒闹得更加厉害了,脸朝着墙用头撞,这倒使白波看清了她的样子。
疯女人比白余高的多,一头长发成了乱麻,破烂的棉袄后背已经磨开了花,白波又仔细的看了看,原来是把棉袄反穿着,下身没有穿裤子,用一条破布围住身子。
白波脑袋里飞速转着,他觉得不对,真正的疯子是不知道羞耻的,可这女人把自己裹得那么严实,而且她的很多行为都不想是一个疯子做出的。难道她
白波没有在看下去,没有查清原因,是不可往下断言的,否则会害死她。
事情过去了两天,这天早晨,白波还没有起床,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白波胡乱的穿上衣服,打开门看见是白余,便不高兴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又回到床上。
“少爷,我打扰您了,可是可是我不得不告诉您一声。”白余见少爷不高兴知道是自己吵醒了少爷,忙赔礼说着。
白波抬头看了她一眼说:“什么事情这么急,还非要告诉我一声?”
“少爷您去看看吧!那个疯女人被徐吨打了,鼻子都出血了,真是太可怜了。”白余轻声说着,眼睛流下泪来。
白波听完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下来急忙问道,“徐吨打了疯女?他为什么打她?”
“少爷我问了徐吨,他不告诉我,说我不要多管闲事。”白余急切说。
白波没有说什么急匆匆的出了屋,在长廊上就听到疯女的哭闹声和徐吨说话声,“死疯子,在不走打死你。”
那屋的门锁打开了,从对开的门里传出浓重臭味,白波捂着鼻子进了屋。
徐吨正拉拽着疯女,还在挣扎的疯女满脸都是血,白波气冲冲的说道,“住手。”
徐吨回头看了一眼白波松开了手,毕恭毕敬叫了声,“少爷。”
白波看了眼鼻子还在流血的疯女对徐吨说:“她是疯子,你干嘛动手打她?”
徐吨向后退了退身子说:“少爷,这是老爷吩咐的在西院准备好屋子让她搬过去。”
“她在这好好的为什么要搬那去?”白波生气的说。
“这我那知道,是老爷吩咐我这么做的。”徐吨说着回头看了眼白余。
“你先回去吧!老爷问起就说我不让她搬的。”白波缓和了口气说。
徐吨点点头出了屋,白波也随着走出屋又说:“徐大哥你先回去吧,待会我去和我爹说。”徐吨点点头没说什么离开了。
白波叫过白余吩咐道,“把门锁上,给疯女打盆清水样她洗洗脸。”
白家该忙的应没有停息,大院里依旧那么平静,白家少爷倒是没有闲着,白波摆酒请童时的玩伴赵其喝酒。
赵其长白波两岁,又是白老爷的干儿子,白波叫他赵大哥。在他们小的时候,赵其长去白家大院和白波玩,他一天不去,白波就哭闹不停,什么人也哄不好,白老爷心疼儿子没有办法,就只能让赵其天天去白家大院和白波玩。
赵其家里穷的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白老爷很喜欢赵其就对赵其说:“你认我做干爹吧,我就供你家吃白面馍馍。”赵其聪明又会来事,听白老爷说完当时就跪下磕头叫干爹,白老爷倒也说话算话,真就供着赵其家吃穿。
白波读书一走十多年,白老爷就更是喜欢赵其了,赵其也慢慢长大成人,在白家大院里里外外忙活着,他和老娘的吃穿都是白家的,一年到头白家也不用给什么工钱。
在那年月能有个温饱就知足了,赵其也不敢想有什么大富大贵,只要能把寡妇老娘养活就算行了。
白波请赵其喝酒的目地是想问清那疯女的来历,自己离家这么多年疯女人为什么会在白家关着。白波还没有问完,赵其就说肚子疼溜之大吉了。
没有办法,白波又请了张所,也是童时的玩伴,张所道实成,一顿大吃二喝酒足饭饱,白波一提起疯女的事情,张所倒好一问三不知已喝多为由也匆匆走了。
白波不敢去问自己爹,就是没问爹,爹还一再的说不许靠近那疯子,说那疯子不吉利,这么想来爹倒是给他提供了一点线索,那就是大娘是她害死的。
白波也去问过表舅,何管家也说不知道,还让他去问白老爷,还劝说白波少管这事,在多问何管家就什么都不说了。
突然白波想起了三太太,对了,去问问这个风骚的女人,她或许会知道一些实情。
第二天三太太倒是先来找白波,手里拿着一块上等的布料让白余量量少爷的身高,胖瘦,说是要给少爷做身合体的衣服。
白波才懒得理她,知道肯定是没有什么好事,白波想着突然又改了主意,变的很顺从的让白余给他量尺寸,三太太高兴了,她见白波给了自己面子,便三娘长三娘短的,又叫白波孩子,一顿近乎。
见时机成熟,白波便说:“三娘,我问您点事,您一定要告诉我。”
三太太见白波求她,就高兴的说:“哎呀!这远的事情,三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知道,要是近的事情就连围子里的事情,可没有三娘不知道的。”
白波心里这个气啊!心想这女人真够啰嗦,但也没有办法只能耐着性子说:“三娘,咱们白家怎么关着一个疯子,一天屋拉屋尿的,还哭闹不停的。”
听到这里三太太一脸高兴的面容突然冷下来,张了张血红的嘴唇没说话,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也没有想到白波问的会是这件事情。很快三太太又恢复了面容,这么点小事对她来说不算是什么事,只不过白波问的太突然,使她没有防备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事你的去问你爹去,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怎么说?更何况具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啊!”三太太挤眉弄眼的说。
白波听到这些没有说什么,其实他也早就料到这女人鬼尖鬼尖的什么都不会说,在问也是白白耽误时间,想到这里白波便说:“那您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
三太太爽快的说:“这三娘知道,人没疯的时候是一个佣女,人长的漂亮叫李上丹。”
“李上丹”白波重复了一遍。
三太太拍了下白波的肩头说:“李上丹人长的如花似玉,可惜了她不从老爷,才会落得如此下场。”说完这些,忙借口说有事葱葱走了。
白波见她走了,转身又去了李上丹的房间,李上丹依旧坐在墙角处,白波故意出了一些声音,李上丹听到后便又拿起粪便想要打白波,白波并没有躲开而是叫道,“李上丹。”
李上丹停了一下,可是还是把大便打了过来,这下没有打中白波,白波皱着眉看出了她是故意没打在自己身上,她打完又重新躲回墙角,白波在怎么叫她,和她说话,她都不理会自己。
一连几天白波都把干净的饭菜和水放进去,他见李上丹渐渐减轻了对自己的敌意,便又叫白余打开了房门,清扫了那间屋里的粪便和垃圾。
白波故意对白余说:“把大便扫干净,省的下次再来时,她用大便打咱们。”说完偷偷看着李上丹。李上丹应朵在墙角,不肯说话。
每次送去的饭菜,李上丹都要等到他们都出去后才吃,白波天天都是如此,亲自去送饭送水,还找来干净的衣服放进去,饭菜和水李上丹都照吃照喝,只有放进去的衣服被她撕成一条一条,白波明白了李上丹没有真的疯只是在装疯。
白波不解,她为什么要装疯。又过去了十多天,白波照旧经常进出那屋,他再一次拿来干净的衣服,在李上丹的面前故意把衣服在地上弄脏,可是衣服的里面是干净的。
他发现李上丹偷偷的哭了,躲进墙角不让白波看到,一连几天都不在让白波见到她的脸。
这天白波趁着李上丹没有防备之下,一把拉住她的手,李上丹疯狂的挣扎起来,白波并没有放松而是亲切的说:“你没疯,你是受到了什么冤枉才会装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