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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李上丹听到这些不在挣扎,从乱糟糟的头发缝隙里看了白波一眼,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白波轻轻分开她乱如麻的头发,使白波大吃一惊的是世间怎么会有如此漂亮的女子。

    李上丹虽然满脸污垢,脏兮兮看不清面容,可那超出常人的轮廓,是那么端庄秀丽。

    白波看着漂亮的李上丹,不知道她在白家做了什么,犯下什么样的错,竟被整日关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屋子里。他见李上丹有些不信任的看着自己,便说:“李姑娘,我是白家的少爷,今后我会主管白家大院的一切大事小情 ,你不妨跟我说说,为什么被关在这屋里装疯,我会为你做主的。”

    李上丹停止了哭泣睁着一双长着长长睫毛的大眼睛,擦了擦憋屈了四年的冤泪。她稳了稳激动的心情,单薄的身体还在不停的颤抖着,她说:“你可以做白家大院的主,但你治不了白老爷的罪。”

    白波一惊看着李上丹说:“我爹他!”

    李上丹又激动的哭着说道,“是,就是那个禽兽不如的白家大院的老爷,草奸人命还要强压在我的头上。”

    白波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问张所,赵其还有表舅三个人都不肯说出关于李上丹的事情。就连那婬乱的三娘都不敢说。

    “你爹的罪孽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他下巴上的烧伤就是那日留下的。”李上丹气愤的说。

    白波也想起自己小时候爹抱着自己,自己还摸过爹的大胡子,曾和堂屋供奉的美髯公关云长比美。只不过关云长的是黑胡子,爹长得是白胡子。爹对自己的白胡子十分爱惜,每天清早都有佣女为他专业清洗梳理,这次回来就没见爹的大白胡子,要不是李上丹说起自己还真的忘记了。

    白波拉着李上丹的手又说:“我不在家,家里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事情,你能和我说说吗?”

    李上丹看着拉着自己手的白家少爷面目清秀,一脸书生气,这些天一直为自己装疯感化着自己,为了他爹的过错也确实难为了他,自己也应该让他知道他爹的过错。

    李上丹终于讲述了那尘封了四年多的秘密命案。

    那是四年前的一天早晨,白老爷还没有起床,院中狼狗狂叫,白老爷从屋中走出,叫过何管家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前院的狼狗怎么在狂叫?”

    “老爷,是门口来了两个找活的,一男一女,说要见您,我说老爷还没有起床,让他们先等会儿。”何管家说。

    白老爷揉了揉眼睛说:“他们是哪里人,多大年纪了。”

    “老爷,是对年轻人,说是邻村的。”何管家看着不耐烦的白老爷说。

    “女的留下吧,正好大太太年岁大了,又体弱多病,她原来的佣人也老了该回家养老了,正好缺个使唤丫头,男的就让他走吧,还不到秋收,长工就不用招了。”

    白老爷说完拜了拜手,让何管家下去。

    这两个人是白毛围子邻村的,男的是女的哥哥,叫李上飞,女的叫李上丹。兄妹两个人刚刚安葬了母亲。李上飞要去当兵八路军,他不放心妹妹一个人在家里,便送妹妹来白家大院做女佣。

    何管家问清原由后说:“还真是巧了,白家正缺了一个佣女,你就留下吧。”

    兄妹两个挥泪道别,临行时李上飞拉着妹妹的手嘱咐说:“以后哥哥不在身边,受到委屈要等哥哥回来在说,不要离开白家大院免得哥哥回来找不到你。”

    李上丹年方十七,粗茶淡饭没有阻止她的发育,修长的身材该发育的那都不少,一身破旧的衣裤也阻挡不了她惊人知美。

    李上丹到了白家后被大太太看中,便当了大太太的贴身佣女。

    白家大太太已风烛残年,她被白家娶回来时,白老太爷还没有死,白老爷还只是个儿童,大太太比白老爷大了十四岁,她每天只能哄着十岁大的小丈夫玩,丈夫哭闹她便被白老太爷打一顿,骂一顿,忍气吞声多年,白老太爷死后,白老爷当家做主她才算翻身。

    大太太一生都未曾生育,这也是白老爷凡她之处。大太太童时裹了脚,一双小脚像拳头一样大行走困难,自从进了白家就没出过白家大院,一个拐棍终生难离。

    大太太独居一室,难得有人陪着说说话,见到李上丹后,高兴的流下泪,拉着李上丹的手便已孙女相称,李上丹手脚勤快,伺候的大太太每日高兴,大太太拿出私房钱托人为李上丹买回年轻少女喜欢的东西,李上丹穷苦人家出身,平日里只能看着有钱人有,自己想都不敢想,李上丹看着大太太为她买回的东西,高兴的与大太太奶奶相称,一老一少同居一室,往日寂静的房间传出欢声笑语。

    夏季的一日李上丹把大太太被褥拿到花园晾晒,花园里各种鲜花盛开,百花争艳引来蜜蜂蝴蝶。

    暑天的雨像小孩子哭一样,晴朗的天空,多了巴掌大的一块黑云,雨就来了,忽然就下起了黄豆大的雨点。李上丹急忙跑出房间收拾被褥,慌乱中撞到了走上石阶的白老爷身上。

    李上丹看了眼面沉似水的白老爷,忙说:“对不起老爷,我······我不是故意的。”

    白老爷看了一眼李上丹,用手托起李上丹的下巴,点了点头说:“你是新来的?”

    李上丹点点头正要离去,白老爷又说:“以后做事不要在毛手毛脚的。”

    李上丹没有说什么又点点头,慌忙的走进花园收起被褥。白老爷看着离去的李上丹,一时被她的美迷住了,站在石阶上捋着白胡子色眯眯地看着李上丹,若不是天上的雨水打在他身上,清醒了他的大脑,白老爷还会继续看下去。

    从这以后,白老爷有事无事总常去大太太房中坐坐,问长问短,一双婬眼,总也不离李上丹。耳眼昏花的大太太倒没注意这些,还以为白老爷发了善心。

    事情发生在几日后,白老爷与几个同僚在白家饮酒,酒宴进行到深夜,白老爷酒量不加,饮酒过量,来到后院拉了几下三太太的房门,没有拉开,便顺着长廊走去大太太的房间,门口的大红灯笼发着微弱的光,为白老爷照亮大太太的屋门,白老爷推开虚掩的房门进到屋里,借着大红灯笼微弱的光看着屋里,李上丹睡在临窗的床上,大太太睡在里边的床上,两张床相隔约有两步之远。

    年轻睡熟的李上丹并未发觉床边站着白老爷,白老爷看着床上的睡美人,揉了揉醉眼,再也控制不住连日里对李上丹娇嫩身躯的渴望,猛地扑上去把李上丹压个结结实实。李上丹被惊醒,正要开口求救,突然被一双大手堵住了嘴,她拼命的挣扎着,瘦小的身躯怎么也挣扎不过白老爷。

    身单力薄的李上丹流着泪,在脑海里祈求上天的救助,白老爷终究是上了年纪的人,张着嘴不停的喘息着。耳眼昏花的大太太是上了年纪的人,难免觉轻,听到了李上丹床上不寻常的声响,遍顺手点燃了油灯轻声说道,“上丹和奶奶去趟厕所。”

    李上丹见大太太端着油灯走近,像一个落水的人一下有了西望,又拼命挣扎着。

    性欲交狂的白老爷看着死老太婆端着油灯走近,气怒至极一脚蹬向大太太。大太太耳聋眼花端着油灯在眼前都不知道床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被忽然蹬来的一脚正好蹬中前胸,当时就扔了油灯向后倒下去,头撞在了床角上,脑浆从撞坏的脑壳里流出。

    在黑暗的小屋里,白花花的脑浆拌着鲜血流出一大片,大太太蹬了几下腿,声都没吭声就死了。

    屋内满是浓烟混合着烧焦白老爷胡子的味道,可怜了白老爷平日里最喜欢的白胡子被大太太扔掉油灯烧焦,引起床上失火。

    李上丹趁机逃出屋外,躲进花园,白老爷忍着病痛叫来何管家,扑灭屋里的火,见大太太已死便命何管家将李上丹关进柴房,说是李上丹将大太太推到摔死。

    三日里白家大院大办丧事,隆重的安葬了大太太,一个多月过去了,白老爷养好下巴的烧伤,把李上丹提出柴房,她哭闹大骂白老爷,强暴她,草间人命,踢死大太太。白老爷气急下,让护院打的李上丹遍体鳞伤奄奄一息,让她招供害死大太太。

    李上丹知道在继续强硬下去,就会被活生生打死,当第二天在对李上丹审问的时候,她大笑,胡乱叫白老爷是自己的男人,所有人都认为她已经疯了。

    白老爷下令,将李上丹关进大太太死去的房间。不要样她出来,每天送她两顿吃的,别娥死她,样她求生不能求生不得。李上丹在这里一关便是四年多,受尽了苦。

    白老爷托着烧焦的下巴,恨透了李上丹。

    李上丹在诉说过去的事情时不知不觉中已靠近白波怀里,脏兮兮的脸阴一阵晴一阵,时而笑,时而悲伤流泪。

    这时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白余,惊醒了悲喜交加的李上丹,她忙从白波怀里挣脱出来,害羞的红了脸。

    白波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聪明的白余打破了僵局微笑着说:“李姐姐你可算醒了,你若是在不醒,少爷就快陪你一起疯了。”

    白余一句无心的话使李上丹结冰的心慢慢融化,白波看了眼会说话的白余说:“还不为你李姐姐梳洗一下。”

    白余高兴的说:“李姐姐人长得漂亮,梳洗了可就在也看不到天上的月亮和花园里的鲜花了。”白余说完微笑着走出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