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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为刚这个不速之客好像知道今天我们家多做饭了一样,不知道为啥事来,好像五通神一样找到了我的出租房,懂得人情世故的他也没少带东西,除了他的品牌“西游卤肉”,还买了一篮子鸡蛋和二斤排骨。
“史为刚,太阳打西天出来,你是怎么找到我这的。我有点好奇的问史为刚,但史为刚来又给我敲响了警钟。
“上次你说在城西,我问了一大圈子的人,才找到这里,这个藏在城西疙瘩大点的出租地还真是难找。”史为刚说着就要找水喝,我给史为刚倒了一大磁钢的温开水。
史为刚像牛一样咕咚咕咚喝进了小肚子里。
“我还以为你看了苏北新闻的报纸找到我们住地呢?”我半开玩笑地说。
“什么苏北新闻,我天天卖卤肉,哪里有时间看电视。”我才知道苏北报纸压根没人看,或者是史为刚和大多数人一样,没有看报纸的习惯。
“你还真以为你做过拾金不昧的好事,全苏北人都能知道你史为鼠是何方神圣呀。”高金莲从厨房过来说。
“你们两口子说的啥,我听不明白,史为鼠,我找你有大事。”史为刚说啥大事情,我也开始糊涂了,我认为史为刚和我一样,有事情,也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你有啥大事,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认为史为刚现在也学会了讲大鼓那一套。
“为刚哥,都是老家人你还怎么客气,来了还带东西。”高金莲看到了史为刚带来的东西。
“给弟妹你补身子的,早上两个鸡蛋对人身体好处。”史为刚说这话的时候,我知道史为刚在庄子里受到夸赞,这家伙比我更懂得人情世故。
“老家一般都坐月子才送鸡蛋,我又没坐月子。”高金莲傻乎乎地和史为刚聊天说。
“你和为鼠两个人早上都可以吃,早上吃鸡蛋是营养餐。”史为刚这家伙说辞一套套的。
“为刚哥, 你找史为鼠到底有啥事。”高金莲知道史为刚的到来肯定有事情。
“我上次找史为鼠表姐戴春花,我满口说胡话惹怒了她……”我在旁边听着,我就知道史为刚找我准没有好事。我知道史为刚追求我表姐戴春花不是一天两天了,都被我表姐骂得狗血淋头了,这家伙还是一样的贼心不死。但我佩服史为刚这种持之以恒,不追到死不罢休的精神。
我问清楚史为刚和我表姐戴春花具体什么情况,史为刚说:“……下次去你带上我,我怕一个人去又被轰出来,还会被骂得狗血淋头。”
“你对小大姐就得脸皮厚点……”高金莲在旁边给史为刚支招。
“史为刚,你得学我,我追高金莲时候,脸皮比西楚城墙还厚。”我开玩笑的和史为刚说。
“下午在这吃饭,我去楚街菜市场买几个菜。”高金莲说着准备到西楚菜场拿菜去了,我叮嘱高金莲买一瓶白酒。
“酒我不喝,只要有饭,我随便吃点就行了。”史为刚阻止高金莲去拿菜。
高金莲和我说,厨房里还有一些青菜萝卜,我让高金莲把史为刚送的西游卤肉放窝里炖下。老金从堂屋里出来说:“我家有现成的酒,既然你们来客人了,招呼一下到堂屋里吃。”
我们就按照老金的意思,在老金的堂屋里招待史为刚。史为刚吃完饭走了,临走还不望和我说:“下次你什么时候去你表姐戴春花那里,一定要先到南菜市找我,带上我。”
“知道了,史为刚,我去的话一定带上你,”我突然也想去看看表姐,不过我表姐戴春花有招待所这么个好工作,估计眼光不会低,史为刚有没有戏,这个确实不好说。我个人感觉史为刚人还不错,能撮合的话,我尽量给他们撮合一下吧,何况史为刚还送了这么多东西,我必须想办法帮史为刚给婚姻大事解决了。
第二天起床,高金莲就催促我说:“史为鼠,赶紧把史为刚的事情办了,总不能平白无故的收人家的东西。”
我想,我也只能试试看了,说不定还是好事呢。史为刚喜欢我表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男女之间就得需要一个牵线搭桥的人。”高金莲热心肠的说。
“我们之间就没有一根线,也不是在一块起了吗?”我和高金莲玩笑说。
“我们之间也有一根线。”高金莲笑着说。
“你是说,我们之间有一根导火线,史大傻吗?”我故意逗高金莲说。
“你瞎胡说八道,我们之间有一根红线,是装在心里的。”高金莲装作生气地说。
“装在心里可不是导火索,那是爱情的炸药。”我玩笑地说。
“我不和你史为鼠贫嘴了,我做饭了,你吃完饭,就找史为刚,把史为刚和你表姐搭桥牵线。”高金莲说着就开始洗菜做饭了。
吃完饭,我临走前和高金莲玩笑说:“金莲妹妹,我要走了,要不要抱一下?”
“史为鼠,你现在越来越孩子气了。”高金莲笑着发怒说。
老金从外面买菜进来说:“你小两口又在打情骂俏呢?”
“老金,我就是和高金莲逗个乐,让你笑话了。”我看着老金买了不少的菜,我想老金的儿子和儿媳妇会不会晚上过来。
“挺好的,这样过日子才像日子,生活才有滋有味。”老金笑着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老金,你买这么多好吃的,是不是晚上招待你儿媳妇。”
“小兔崽子,别胡说八道,我买一块牛肉,买两个猪蹄子,晚上咱爷俩弄点小酒。”老金说话的时候突然高兴的表情没有了,我想可能因为儿子很少来看他的原因吧。
“晚上我们打平伙。”我想晚上一定陪老金喝美了,老金已经把我和高金莲当成儿子和儿媳妇了。
“你就想占人家老金便宜。”高金莲在一旁笑着说我。
“晚上有你们两口子陪我,我可以多喝两盅。”老金说话的时候,又恢复了笑脸。
“金爹,晚上等我打平伙喝酒,我先出去办事。”我和老金玩笑说完,刚走出老金家的铁门,听到高金莲在院子里说:“史为鼠,你骑车慢点。”
我一路上猛蹬到南菜市三岔路口的时候,我突然感觉有一个熟悉的人在我身边走过,但一眨眼人就没了,好像是张清,但我感觉不可能,可能是我的错觉。在我准备进南菜市西门里的时候,突然被一个女人像老鹰抓小鸡似的一把抓住了我,吓了我一跳。
我转脸一看是李萍,李萍把我拽到南菜市西门一个报亭前,李萍从报亭的胖妇女手里买了一盒烟,一边抽烟一边和我说:“我最近要摊上大事了。”
我一边瞧着报停上的明星杂志,一边说:“你能摊上什么大事。是有人想暗杀你,还是有人想绑架你。”
“我这条贱命不值钱,绑架我家里也没钱赎我。”李萍说话的速度比以前缓慢了许多。
但我知道李萍肯定摊上什么事了,要不,不会这么和我说。
“我现在在夜总会里了,里面很乱……”李萍说起了夜总会的有些情况。
“那地方听人说玩冰的多,你别被冰害了。”我对夜总会一直印象很差,认为那就是有钱人的寻欢作乐之地,流氓聚集的场所,里面暗藏着嫖娼卖淫的勾当,不过,这个地方倒是适合李萍的营生。
“那东西我可不敢碰。”李萍也深知冰毒的厉害,这个地方毁掉一个人只需要一眨眼的时间。
“你这辈子就离不开做鸡这个行业。”我厌恶地说,我还以为李萍离开洗头房,做了人体模特后,人可以走上正道呢?如今进入夜总会这个池沼地。
“史为鼠,你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做鸡怎么了?”李萍觉得我看起她,心里有点愤慨和不满。
“做鸡好,做鸡有大把的鸡饲料……”我讽刺挖苦李萍说。
“史为鼠,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别挖苦我,都是为了生存,”李萍说话的时候声音不大,明显没有底气。
“你知道就好,夜总会也就是金瓶美容院的放大版。”我提醒李萍说。
“你说的没错,不论在“金瓶美容院”。还是在“玉蒲夜总会”,还是开始在“三国饭馆”。我都是别人眼里最瞧不上的人,我最多是鸡窝到狗窝到狼窝……”李萍这样说,我突然有点同情李萍,觉得像李萍这样的,或者更难。
我看李萍一阵感慨,我岔开话题说:“李萍,你脸涂得,难看的像个鬼,嘴涂的像刚吃过死小孩。”
“是不是我妆太浓了,口红抹多了。”李萍说着,然后说着从包里掏出小镜子,又从包里掏出餐巾纸,擦掉脸上一层份,使劲抹了嘴上的口红,然后用舌头舔了嘴头几个,问我:“这样可以了吗?”
我没有说话,不过看着还是像猴子屁股。李萍解释说:“夜总会都是灯,不化妆,脸上没一点血色,难看的很。”
“夜总会和阴间差不多吗?”我故意这么问,我总感觉夜总会这些出卖自己的小姐,过的都是暗无天日的生活。
“你说的没错,夜总会里就是一群死鬼老鬼赌鬼色鬼毒鬼……”李萍夸张的说。
“还少一个,阎王。”我玩笑说。
“你说的没错,现在想要我命的就是活阎王。”李萍说话的意思我不太明白,但我猜测活阎王想要李萍的命。我本来还想问,活阎王是谁,但我没问出口,我知道,我没有本事帮李萍摆平任何事情。
“你没事情来夜总会找我玩。”李萍说着,我以为李萍说完要走了,我也准备离开。
李萍突然又拽住我说:“你再陪我聊一会。”
“我真是个鬼。”我想,每次见到李萍,李萍都没完没了讲她的事情。
“我也想好好做人。”李萍突然冒出这句话,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它。
“拜拜,你别做人了,从此我们人鬼殊途。”我说着,不想和李萍再聊下去了。
李萍又把我拉住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现在懒得出不了苦力,我不做这行我得饿死,我饿死事小,但我爹娘得靠我,我弟上大学,学费太贵了,一年得上万块,我得供养出一个大学生出来。”
“上次你和我说了这些理由,上学咋要那么多学费呢?”我觉得李萍就是个疯子,又开始和我说她的苦难史了,一切都是逼不得已了,我认为像李萍这样的人,总是习惯为自己的堕落找借口,和我以前一样,偷东西总是有千百种理由。
“我也不知道,我弟弟上的是什么学校,三天两头问我要钱……”李萍说这样的话,我突然觉得李萍也不容易。
“你弟弟不会在大学里谈恋爱了吧,要不怎么花那么多钱呢?”我开始给李萍分析她弟弟乱花钱的原因。
“谈对象也是好事。”李萍说这话的时候,我想李萍可能不想责怪弟弟。
“李萍,你这么活着,能累死人。”我突然为李萍有个不争气的弟弟冒火。
“为了我弟弟,我不怕累,累死也不怕。”我觉得李萍这个人很傻,但又觉得李萍为了家人什么都肯做,有点可怜她。
“你生在穷人家,穷死也光荣……”我嘲讽李萍说。
“你看你又挖苦我,你要不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想一脚踹死你。”李萍好像被我的挖苦激怒了。
我又想起在金瓶美容院门口李萍可怜的样子,我说:“上次救你,我是出于人的良知人性的本能,其实你不用谢我。”
“我就是和你发发牢骚,要不,我活着能闷死。”我就知道李萍有不顺心的事情就爱找我发牢骚,我现在没有心情做个倾听者,我还得忙着找史为刚。
“我真有事,这事情不能耽误。”我很想马上离开。
“再聊十块钱的。”李萍笑着说。
“我不欠你钱了。”我生气地说。
“我欠你一百块。”李萍又说起了借我一百块钱的事情。
“我和你实话实说吧,我以前是贼偷过你一百块钱。”我把偷过李萍一百块钱的事情说了出来,希望李萍别在让我当个倾听者了。
“史为鼠,你说话没有一句实话。”李萍不相信我说的话。
“史为鼠,你属什么。”李萍突然问我这个,我以为李萍这个人太无聊了,无话找话说。
“我名字里有一个字,就是我的属姓。”我不想傻乎乎直接说我的属姓。
“我属蛇的,咱俩是蛇鼠一窝。”李萍笑着说,我突然感觉李萍这女人挺可笑的。以前我做贼时候,可能和李萍同类,但我现在已经改邪归正了,也不是一窝的了。
“我做过贼,你不如说我们是男盗女娼。”我挖苦李萍说。
李萍听我说这话,突然大笑起来,李萍好像被香烟呛到了,直咳嗽。一边用餐巾纸擦她的黑眼袋,一边说:“我现在只陪酒,不点台。”
“你是没有碰到大鱼。”我这样说,是我认定了,李萍除了不敢杀人之外,是一个为钱啥都敢能做的人。
“我最近还真钓了一条大鱼。”李萍故意趴在我身边说。
“大鱼有多大。”我认为李萍是在给自己脸上贴金。
“九品芝麻官。”李萍故作神秘地说。
“那应该是放大一百倍的芝麻。”但我清楚,可能李萍傍的不是大款,也能是一个乡长或者是一个当小官的。
“大鱼不上勾,再把你这条小蚯蚓当鱼食吃了。”我警告李萍说。
“所以说,我现在也怕。”李萍说出了心中的害怕,但具体为何害怕,我没有问。我觉得当再小的官也不是我这个穷人能管的事情。
“你还知道怕。”我继续警告李萍说,我很想说,让李萍离当官的远一点,捏死你李萍等于捏死一只蚂蚁。
“我缺少个保镖。”李萍说话的时候,在我身体上捶了两下。
“我可当不了你保镖,我只给高金莲当保镖。”我搬出高金莲,让李萍和我保持一点距离。
“你和你家高金莲咋样了。”李萍突然一本正经的说。
“我们很好,恩恩爱爱的。”我故意这么说。
“你就酸吧。”我知道李萍一直认为我这类人和她比较合适。
“高金莲可不像你,她老实本分的天天送水。”我这样说,也是让李萍能走到正道上,别在邪道上丢了小命。
“你家高金莲确实比我好,傻黑甜一个。”李萍说话的时候,情绪很失落。
“就把高金莲扔鸡窝里,高金莲也是凤凰。”我说这话的时候,是想让李萍不要被环境左右。
“是落水的黑凤凰吧。”李萍挖苦地说。
“不准贬低我对象。”我开始讨厌李萍了。
“李萍,我不和你扯了,我得去找史为刚了。”我不想再陪李萍聊了,我感觉李萍已经耽误我正事了。
“你说的就是那个卖西游卤肉,还没改行呢?”李萍这女人,还是不肯放我走,在南菜市的路口拉着我。
“人家卖卤肉碍你什么事情了。”我挣脱了李萍的手。
“这家伙就是一辈子卖卤肉的命。”李萍这女人疯了,逮谁都挖苦。
“李萍我不和你说了,说多了耽误我大事。”我直接骑车进了南菜市。我感觉身后有个人看着我,但我转脸人又不见了,我想,奇怪了,怎么感觉张清在南菜市呢?我四处看,又瞧不到哪里有张清的人影,我想,我是活见鬼了,还是心理又出小九九了。
我在南菜市的西街口遇到了推着西游卤肉车的史为刚,史为刚摊子前的铝合金上写上着:花果山的:“西游卤肉”,八百年前的祖传手艺。
我和史为刚玩笑说:“史为刚,你是越来越学会做生意了。”
“你怎么不骂我越来越学会骗人了呢?”史为刚笑着说。
“你要做的不好吃,你就是五千年前的祖传手艺,人家也会觉得你是个大骗子。你的西游卤肉可以扩大规模,做成一个品牌。”我认为史为刚这个牌子可以吸引人眼球,但主要还是东西要好吃。
“史为鼠,真没有想到,你这水平比我还高。”史为刚笑着说。
“抓紧收拾摊子吧,我和你一块到我表姐的招待所。”这时候有几个摆摊子买了史为刚的卤肉。
“等我们到招待所都要到中午饭店了,我们现在去合适吗?”史为刚一边忙着递给摆摊子小商贩的卤肉,一边和我说。
“晚上去估计招待所更忙,何况我晚上还要去马陵夜市。”我说着话的时候,我认为现在去更合适一点。
“你说的也在理。”史为刚说着,着急忙火的把摊子推到自己出租的房子里,这房子比我租的房子还小,好像这很多隔成的割开的小间是房东伟大的创举,还好有一个大院子,史为刚就把摊子扔在了大院子里。史为刚换了一套衣服,穿上了休闲裤和西装,用上了定型发胶。人模狗样的把自己打扮一番后,看上去也算个帅哥,虽然个子矮点,但人还挺精神。
“这个样子出来,绝对没人说你是卖卤肉的小摊贩。”我夸赞史为刚说。
“你这么说,我就有自信了。”史为刚一直脸上都堆着笑,我认为史为刚天生就是吃做生意这碗饭的。
我和史为刚从南菜市骑车出来刚到四岔路口,就感觉四岔路口围观了一群人,就听到了警车的鸣笛,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车祸。这场车祸就在我和李萍聊天的时候。
我和史为刚无心看车祸现场,就忙着骑着自行车一路向北,在新华书店门口又骑车到了最拥挤的车道,因为拆迁的问题一帮人堵住了苏北市市政府的大门口,我们也是推着车子从人行道上绕过去到城北大酒店这是以前的老招待所改造而成的,城北大酒店的门卫不让我们进去,我和门卫的保安说:“我找我表姐戴春花。”
“我先打个电话问下。”门卫保安打电话的时候,我听到了表姐戴春花的声音,保安把电话给了我,我刚想喊表姐,就听表姐在电话里说:“史为鼠,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我等下就到门卫把你们带进来。”我似乎又听到了电话里嘈杂的声音还有孩子哭的声音,我刚想问表姐咋回事,表姐匆忙的挂了电话。
我和史为刚只能在城北大酒店等着,看着幸福北路来往的车辆,看着各色人群从眼前流淌过,我突然感觉这个城市似乎不属于我,像我这样的人是一时也难以融入这个城市,以前我从乡下进城的时候,也只是不想偷乡下四邻的东西,才进城希望通过打工或者偷点东西过活,现在躲藏在这个城市一年多了,突然发觉城市变得陌生起来。
我看了一眼史为刚,他似乎无心看路上的车辆和人群,而是蹲在城北大酒店的门口发呆,我不知道史为刚在想什么,但从史为刚的眼神里能看出来着急等待的心情,我有点责怪表姐,如果不喜欢史为刚就干脆和史为刚说清楚,我决定进去劝表姐,如果真的不讨厌史为刚的话,可以考虑史为刚一下,老实巴交的史为刚或许是表姐最好的归宿,我直观上觉得那个汽车站遇到的那个带着眼镜看上去很斯文的男人,和表姐一块走着,有点鬼鬼祟祟的感觉,感觉这个家伙不是一个正常人,我突然冒出了不祥的想法,那个和表姐走路都躲躲藏藏的男人是不是一个已婚的男人,难道表姐是他的小三吗?